早晚的事
唐萍一時怔然,薛儀目光堅定地看著她,不見分毫躲閃。 唐萍失笑“十二年,我?” “嗯?!毖x應(yīng)的平常,仿若未覺唐萍的驚奇。 一盞花燈裝上船身一時迷途,唐萍跪坐在船頭俯身。 她將手伸入微涼的河水中,輕輕撥動水面,看著花燈漂遠(yuǎn)。 薛儀靜靜注視著她的動作。 就見花燈漂遠(yuǎn)后,唐萍抽出腿坐在船邊,褪去鞋襪將腿探入河水,感受著水流的涼爽。 “熱了?” 唐萍回頭,兩頰泛著薄粉,鼻尖也因暑熱冒出汗來。 薛儀用帕子輕輕點在唐萍鼻尖。 唐萍看著薛儀湊近,細(xì)心地幫自己拭汗。 常說女人是水做的骨rou,唐萍卻覺得薛儀也是水做的骨rou。 不過氣勢磅礴些,遠(yuǎn)遠(yuǎn)看去匯成川流。 “薛儀,你這么愛我???” 薛儀收起帕子,卻不曾從剛才的距離退開。 “殿下終于知道了?!?/br> 兩人視線交織在一起,唐萍視線堪堪迎住薛儀眼中江洪。 但也只是瞬間,唐萍便移開視線。 那是同熱焰一樣的包裹,唐萍知道自己不能再看。 薛儀退開坐在唐萍身旁,唐萍沒有看他,他便也順著唐萍的目光看向河面。 “無妨。”薛儀像是在自言自語“我愛公主是永遠(yuǎn)的事,公主愛我......”薛儀停下聲音。 唐萍感覺到那道輕羽一般的視線凝在自己臉上,心隨著他的話音頓住。 “是早晚的事?!?/br> 說完,那道視線移開。 他的話在唐萍預(yù)料之中,心尖探出一股隱秘的柔,勾勒著川流的起伏。 唐萍依舊不去看他,只道“渴了?!?/br> 薛儀笑著起身,從船內(nèi)取出兩個玉壺。 “果酒與冰露,殿下想喝什么?” 明晃晃的一個陷阱,唐萍今日卻沒了與他斗志斗勇的氣力。 她隨手選出一瓶,揭開壺蓋一股醉人的果香。 她什么也沒說,痛快飲下兩口。 “殿下不勝酒力,少喝些吧?!碧破伎闯瞿呛偯嫫は碌慕苹?,聽完他的話偏又多飲了幾口。 沒過一會,唐萍兩頰紅暈更甚,只有眸中一點亮閃勉強(qiáng)破開眼中的朦朧。 唐萍此刻,是真的感覺到了醺然的醉意。 薛儀看著眼前人眸光中僅剩的清明,捏住唐萍的耳垂輕輕摩挲“殿下,這才是您醉了的樣子。” “吃醉酒的人,哪就能真的大轉(zhuǎn)了性子什么都不知呢?!?/br> 唐萍看著薛儀的唇瓣在泠泠月色下張合,也明白他意指自己那日裝醉與他歡好之事。 卻完全生不起緊張。 不知是因事情已過還是別的什么。 她撐著身子聳肩傾身,靠近那張想要虛張聲勢的唇。 最后,輕輕一啄。 薛儀沒來得及反應(yīng),已經(jīng)下意識探手擋住唐萍準(zhǔn)備坐直的身體。 薛儀一面將人壓向自己,一面微微躬身迎合女人的高度,讓吻更加纏綿。 溫軟的唇舌沿著唐萍的上下牙根細(xì)細(xì)舔舐,帶來陣陣的酥癢,果酒的甜香隨著交織的津液裹入男人口腔。 唐萍在薛儀的吻中軟下身子。 薛儀放開唐萍“殿下,醉酒可不是這樣?!?/br> “我知道?!?/br> 酒能壯膽,唐萍被壯起的膽就是剛才那蜻蜓點水的主動一吻。 目光再次匯聚,唐萍看見薛儀眼中撩人的情欲。她的臉微微發(fā)燙,料想自己也差不多。 薛儀猛地站起身,單手將人攔腰抱起向船內(nèi)走去。 唐萍地雙腿帶起一片水流從船頭淅淅瀝瀝的撒到船內(nèi)軟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