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他跟司祁合唱《要抱抱》會不會太荒謬了??!這首歌今天唱不太合適吧??! 就在他還在盯著大屏幕瞳孔地震的時候,前奏已經(jīng)結(jié)束,司祁已經(jīng)接上了第一句歌詞。 楚沂剛剛被推過來站著的位置正好是面對之前他們坐著的那塊位置的,而司祁也趁著他去拿話筒的時候,從沙發(fā)上起身,走到了矮桌前隨意坐著。 這樣一來,兩人正好是處于面對面的狀態(tài)。 司祁在楚沂到包廂來之前就已經(jīng)喝了不少酒,唱歌的聲音比平時低沉一些,卻又更貼近他在yy上唱歌時的音調(diào)。 這聲音通過音響傳達(dá)出來,效果簡直好到爆了,再加上歌曲響起的時候,炫彩的燈光就被調(diào)到了柔和模式,整個包廂都暗了下來,僅剩這中間一塊位置有昏暗柔和的燈光亮著。 這片光亮將楚沂和司祁兩人都圈在其中,楚沂一抬眼就能直直對上司祁的視線。 “看到你出現(xiàn),好像全身在過電?!?/br> “你也看著我,好像注定我是你的。” 這兩句話被司祁唱得無比繾綣,楚沂不知道在這種昏暗環(huán)境之下別人能不能看清他的神色,但他知道,自己的耳朵肯定已經(jīng)燒紅了一片。 愣神之際,后頭的歌詞楚沂沒及時接上,司祁彎了彎眉眼,像是察覺到楚沂已經(jīng)聽呆了,漏出了一聲輕笑來。 楚沂感覺自己這是受到了挑戰(zhàn)。 不就是比誰唱得撩嗎! 嘿!我還就不信能被你拿捏!誰怕誰呀! 楚沂躲閃過司祁的眼神,立馬接上歌詞:“我只要你來抱抱,繼續(xù)努力要抱抱,如此美麗要抱抱,啊~啊~啊~” 他接完這段,傲嬌得甩了一個眼神,卻在瞧清司祁沉下的目光以及滾動的喉結(jié)后,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是在啊點什么東西。 淦?。。?!好羞恥!??!城堡都要被摳出來啦! 楚沂趁機掃了眼周圍的聽歌觀眾們,雖然燈光暗了些,但也不是完全瞧不清楚。 見眾人沒什么異樣,也沒有人拿出手機來拍視頻,他這才松下一口氣來。 把腦子里不停冒出來的奇奇怪怪的想法甩到一邊,楚沂告誡自己一定要心平氣和,繼續(xù)同司祁對唱了下去。 而在他沒有瞧見的角落里,韓子康正捏著手機緊盯著楚沂。 韓子康跟楚沂是在同一個yy公會中,他的馬甲名叫墨寒康,在今天之前,他只是知道網(wǎng)翻大神壹祈是司祁的馬甲。 而他在二次元的某位好友,也是知道他現(xiàn)實中認(rèn)識壹祈并且還在同一個學(xué)校。 今晚他會突然找上司祁喝酒,也正是因為好友說的再主動出擊一次,不過他沒想到楚沂會突然出現(xiàn)。 楚沂之前在迎新晚會和軍訓(xùn)時有唱過歌,韓子康一直覺得有些耳熟但沒往深處想,畢竟這世界這么大,能碰上司祁跟自己同校就已經(jīng)很難得了,怎么可能再來一個二次元的同僚。 結(jié)果就在剛剛,他氣不過,錄了一小段楚沂唱歌的語音條發(fā)給好友,好友十分確定這人就是叁斤。 這怎么能不讓韓子康感到震驚。 他的確是在公會中不太看得順眼叁斤,跟壹祈那次合作,面試時他也看到了叁斤落選,后來就時不時拿這件事聊一聊膈應(yīng)人一下。 后來大學(xué)開學(xué),他在知道壹祈現(xiàn)實身份的同時,又恰好合上了自己的胃口,便打算趁機追一追。 韓子康知道司祁跟自己肯定是同類人,他也認(rèn)為,自己再加上二次元的馬甲,肯定能夠跟司祁更快得熟絡(luò)起來,卻沒想到在論壇討論得火熱的死對頭楚沂,能更快成為司祁的朋友。 同時,韓子康也一直認(rèn)定,楚沂和司祁的關(guān)系也僅限于是朋友,畢竟他們?nèi)绻缇蜕钊胍徊?,也不至于二次元還跟個陌生人一樣,甚至楚沂連一次合作機會都沒有。 但他又想不通怎么每次楚沂都來壞他好事。 難不成是因為自己掉馬了,他線下膈應(yīng)自己? 好友:那還用說,肯定就是這樣啊,這不就跟你之前那個行為一樣,叁斤假裝在你面前跟你那個會長熟到爆了,不就是為了膈應(yīng)你,給他自己出口氣唄。 好友:咳咳,當(dāng)然,我沒有說你的行為有不好的意思哈,這都是正常cao作,所以你別虛!他只是裝裝朋友,你可是要追人的!真追到會長,成為對象了,還有他一個頂著朋友名頭的人什么事?。?/br> 韓子康看完好友發(fā)過來的消息,又看了眼正中間正在唱歌的楚沂,勾起嘴角輕蔑地笑了一聲。 不就是比誰更熟么,二次元的人當(dāng)然不會過多關(guān)注三次元,他楚沂早就落后一大步了好嗎! 楚沂唱歌的時候,除了要承受著司祁越來越灼熱的目光,還總感覺背后有人在悄咪咪掃射自己,但他每次轉(zhuǎn)頭,都沒有發(fā)現(xiàn)端倪。 一首歌的時間并沒有很長,收尾后,楚沂迫不及待地將話筒丟回到方至同懷里,奪過寧淮手中的酒杯就猛灌了兩大口。 杯中酒添加了冰塊,一路冰涼從喉間滑入胃中,卻還是無法散去楚沂從心中散出的燥熱。 他又多添了幾塊冰,連喝了好幾杯酒,這次他沒仔細(xì)瞧拎起的是哪個壺,喝下肚才品出自己喝得是洋酒。 洋酒雖然兌了些軟飲,但并沒有稀釋得很淡,楚沂喝得速度又快,等坐在沙發(fā)上緩了一會兒后,就漸漸開始有點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