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書迷正在閱讀:薇賽拉的完美婚禮、穿越來到妖怪學園、賒賬包養(yǎng)(gl百合)、海洋之心《徜徉》、我們,于無緣的回憶,沉淪、兄妹、病態(tài)依戀、春光蕩漾(民國,1v1,重生h)、天公作美(骨科1v1h)、復製惡魔
聞言靈鷲一怔,良久,伸手替他拂去鬢邊青絲:“別怕,我會一直陪著你?!?/br> 陪,而不是保護。 他始終說不出這兩個字,只因他自己心里都沒有底。他始終記得靈樞對他說過的話,很多時候,他或許只能眼睜睜看著不好的事情發(fā)生而無法插手,到了那時,自己將如何自處?又該如何面對他的珠兒?靈鷲不知。 情劫,情劫。 果真是個劫數(shù)。 他的珠兒曾說,世間情愛至毒至苦,他這一劫,確實不好渡。 珠碧沒有與他去爭為何是陪而不是保護的字眼,大抵是因為極度信賴他,就像他信賴小九一樣。 “窗邊風大,別坐在這里。”靈鷲溫言相勸,見他赤著腳便動手將他抱起,塞進被窩里去。 打發(fā)走小九,關(guān)緊窗牗,靈鷲坐到床邊握住他冷如冰坨子的腳,頓時長輩架子端起,板起臉又要教訓人,珠碧埋在被窩里只露出一雙眼,委屈巴巴地望著他。 看他深陷下去的眼窩布滿了血絲,心軟了罵不下去,只好嘆口氣:“睡罷,我抱著你。” 他的珠兒極度沒有安全感,靈鷲便主動扯松胸膛前衣襟,露出一整片精壯炙熱的蜜色胸膛來,任珠碧蜷縮在自己身上。 從前只有珠碧眼巴巴地脫光了貼上去,哪見過他主動寬衣解帶的模樣,此時眼睛都要瞪直了,心跳急劇加速,難耐地咽了口口水:“……帝君……” 靈鷲挨著他躺下,輕柔卻不容拒絕地攬過他的頭緊緊貼著自己的胸膛,俄而開口道:“何時要回去?” 從被子里傳來的聲音悶悶地:“明日一早。” 貼著帝君的胸膛,珠碧感到無比安心與滿足,極力將自己蜷成一團,恨不得變成一個鍋貼,緊緊扒在帝君胸膛之上,再也不下來。 瘋狂汲取那全天下最舒適的溫度,珠碧睜著疲倦的雙眼,執(zhí)拗地不愿入睡。他還想多與帝君說說話。心中羞恥的念頭愈發(fā)強烈了,心里做了半天激烈斗爭,羞恥心還是抵不過無邊的空虛感,珠碧咬咬牙,顫顫巍巍地還是開口了:“帝君……把我綁起來?!?/br> 他害怕,像落水之人急于找尋棲身的浮木那樣,多年的調(diào)教,使得他只有在被五花大綁時才能生出安全感來。 靈鷲被他這奇奇怪怪的要求弄得摸不著頭腦,幾度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將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珠碧貼在自己胸膛上那脆弱的臉龐。 珠碧又重復了一遍:“把我綁起來,帝君……求你……越緊越好?!?/br> 靈鷲想開口詢問,卻被珠碧急切的催促打斷,無法,靈鷲只得抬手,一道金色的藤蔓仿佛有生命般自掌中化出,蠻橫地纏上珠碧的腰,與雙手一起,緊緊束縛住。 那是神界的縛靈蔓,此蔓甫一上身,管你是神是仙道行幾何都掙脫不得,靈鷲曾常用此物教訓徒弟,那逆徒做了錯事惹得他發(fā)火,便用此蔓將他捆得結(jié)結(jié)實實,關(guān)上靈鷲宮大門后一頓好打,可換逆徒起碼一百年的老實。 那藤蔓纏在人身上,愈掙扎便纏得愈緊,珠碧動彈不得之下,終于長長舒了口氣。 不一會兒便被潮水般涌來的困意拖入黑暗的深淵。 被囚禁,被支配,被占有,才能讓珠碧心生扭曲的滿足感,而這份滿足感,別人是沒辦法給予的。珠碧也是在遇見靈鷲以后才愕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這點荒唐癖好。 望著懷里縮成一團的珠碧,好似一只歷經(jīng)千辛萬苦才終于找到溫暖羽翼庇佑的禿毛鵪鶉,靈鷲嘆了口氣,伸出手一遍一遍地撫摸他柔軟的發(fā)頂。 這一回,靈鷲沒有攝神魂入墟海。事實上自除夕前一晚發(fā)生那件事之后,他就不再放心把珠碧一個人留在床上,五識俱閉之后他沒法及時察覺身邊動靜,這讓他自己也很不安,就不用提甚么打坐靜心了。 夜夜都擁著他入眠,感受他香軟的身軀與自己緊緊相貼,偶爾,他還會無意識地拱一拱自己的胸膛,像只小野豬似的。靈鷲那顆堅硬道心立刻化作一片春水,愛憐地拍拍他的頭。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 神仙當久了,靈鷲并沒有睡覺的習慣,睜著眼緩緩拍著珠碧的后腦,聽著他綿長的呼吸聲出神,思緒飄了不知道多遠。 陡然間,懷中人忽地一顫,隨即瘋了一般掙扎起來。 靈鷲猛地回過神來,揭開被子發(fā)現(xiàn)他的珠兒已是渾身冷汗,眉頭緊蹙著,呼吸聲都粗重了起來。 “珠兒?珠兒醒醒——” 縛靈蔓愈收愈緊,靈鷲連忙坐起身來收了藤蔓,將渾身冷汗的珠碧搖醒。 那雙脆弱的眼眸睜開了。鴉羽下兩顆眼珠含著滟滟水光,珠碧乍醒來,還分不清究竟哪是夢哪是真,怔怔地看著靈鷲在燭光下俊逸的面龐。 “珠兒,做噩夢了么?”靈鷲伸出手將他亂糟糟的頭發(fā)捋順,關(guān)切地尋問。 珠碧將他的手攥得緊緊地,攥得靈鷲都有些吃痛,才顫抖著嘴唇瑟瑟開口:“帝君……這是真的還是又一個夢?” 靈鷲捉住他的手腕細細地展平他僵硬的五指,而后溫柔地與他十指相扣:“是真的,別怕?!?/br> “我不信……你打我罷,讓我疼……” 如果是夢境,人是感覺不到疼痛的。珠碧害怕極了,他急于尋找一個能說服自己的證明,他又想不出別的辦法,所以出于無奈,他只能讓自己挨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