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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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手中項圈束到最緊,珠碧望了望門外云淡風輕的景色,拉動手上狗繩刻薄地笑:“天氣不錯,小九,咱們出去遛遛狗。” 那原本如一潭死水的眼眸立時又死灰復燃,云霜跪在地上攥著他的衣擺哭求:“我知道錯了!別……別這樣對我!” 他是個活生生的人啊,怎能被人當成狗牽到外頭去,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呢? 世界上沒有人能忍受得了這樣的屈辱! 珠碧左手牽著狗繩,右手執(zhí)著一柄散馬尾鞭,此鞭打在身上不會留下猙獰的疤痕,但無疑更加羞辱人。 珠碧朝他的屁股就是一鞭,而后淡淡道:“讓你脫你不肯脫,讓你學狗叫你也不叫,跟我在這裝木頭人?還敢動手打我,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沒有耐心了。你若肯乖乖趴在地上爬著跟我出門,咱們就在南館里溜達一圈。你若不肯,我不介意就這樣拖著你出南館,讓花街上所有妓子嫖客都欣賞欣賞你這只一絲不掛的母狗精?!?/br> 這話說完,珠碧聽得耳邊忽然傳來一聲頗具威嚴的聲音,蘊著幾分怒氣:“珠兒,不要太過分?!?/br> 是靈鷲的聲音,他用了密傳之術,只有珠碧與小九能聽見。 呵。 珠碧心中陡然竄起一陣怒火,氣得呼吸都不穩(wěn)了,眸中狠厲畢現(xiàn),抓起桌上另一條結實馬鞭二話不說就抽上云霜的背,那潔白光滑的裸背立刻浮現(xiàn)一道猙獰的鞭痕來,珠碧怒吼一聲:“爬!” 這一聲,媚態(tài)盡失。 尖利的嚎叫聲脫口而出,云霜崩潰地哭喊:“你根本就是強人所難……你要逼死我!” “對啊!我就是強人所難,這樣說你滿意了罷?” 珠碧丟掉鞭子蹲下身來,蒼白的五指攏著那根細細的鐵狗鏈用力往前扯:“你知道么,當年就是這根狗鏈子,它拴在我的脖子上,姚鴇頭牽著我走出南館的門,我爬過了長長的花街,經(jīng)過了每一座青樓楚館。你知道那些人是怎樣對我的么?” 他這話不僅說給云霜聽,也說給靈鷲聽。 他如今受的一切屈辱,珠碧當年全都一一嘗過。而姚鴇頭的手段,只會比自己狠一千倍,一萬倍。 聞言云霜渾身一震,不可置信地抬頭看他,他說這話時神情一片云淡風輕,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不可能!你騙我……”云霜崩潰地搖頭,他怎么敢相信呢。 誰能在受了這樣的折辱之后還能活下去呢! 珠碧冷漠道:“我沒有騙你,云霜。到了這個地步,你只有自己把尊嚴撕碎了牢牢踩在自己腳底。這樣別人才沒有辦法來踐踏你的尊嚴?!?/br> 這么多年,珠碧早已把自尊踩在了腳底下,那些權貴讓他做甚么他就做甚么,哪怕要他再一絲不掛地爬出南館他也能二話不說就爬出去,還能一邊爬一邊學狗叫。 他對自己一向是最狠的。 只有對自己足夠狠,別人才沒有辦法對他狠。那些嫖客自以為很歹毒的行為用在珠碧身上,想看他羞憤欲死的模樣以滿足心中的扭曲快感,卻最后都沒能如愿,反之都被珠碧之后的舉動驚掉下巴。 天大的折辱他都欣然受著,末了還會露出滿足的笑容來,望著那些人無法得逞的神情,珠碧心中會升起莫名的酣暢快感。 看啊,這個世界已經(jīng)沒有甚么可以折辱他了。他不在乎世人的看法,他們沒有經(jīng)歷過,又怎會感同身受。 靈鷲說得對,是他們失去明辨善惡與共情的能力,該悲哀的應該是他們。 珠碧牽著云霜一路溜達出了門,萃月軒前的路是一片卵石小徑,手與膝蓋就這樣硬生生壓上去,其疼痛程度可想而知。 實在太疼了,云霜幾乎沒法再向前挪一步,可珠碧扯著手中狗繩徑自走著,云霜的脖子承受不住拉扯的力道,逼命的窒息感激發(fā)了求生的本能,云霜只能硬著頭皮一步步往前爬。 到了萃月軒大門,外頭已經(jīng)有許多灑掃的雜役了,時不時還有妓子穿行而過,云霜實在沒有辦法腆著臉爬出去,手腳一軟趴在地上求饒,珠碧蹙眉甩鞭打他,道:“不爬是罷,行,我找人把你拖著,咱們?nèi)ツ橡^外頭遛一遛?!?/br> 珠碧作勢就要大聲喊人,云霜只得支撐起身子趴好:“不!我爬,我爬……” 兩人一走一爬,堂而皇之地出了萃月軒,那些路過的還不曾被正式調(diào)教的雛妓驚得呆立原地,再不敢向前走一步。 這是怎樣的一個場景啊!所有人或驚訝或嘲弄的眼神如刀一下下劃在云霜滿目瘡痍的心上,他死死咬著牙關,努力讓自己忽略周邊景象,便是隱忍至此,珠碧也不肯放過他。 一腳踹在他搖搖晃晃的屁股上:“死狗是不是?從現(xiàn)在開始每爬一步學一聲狗叫,不然咱們就出去?!?/br> 靈鷲那低沉威嚴的聲音又傳來了:“珠兒,聽不見我說話么?我說收手!” 珠碧仿若未聞,對著云霜又踹了一腳,踹得人直往前摔。靈鷲的喝令全然不見效果,只會惹得珠碧更加狠厲,將云霜折磨得更慘。 這個威脅真是百用百靈,云霜再是氣憤不甘,也只得服從,而后,一聲顫顫巍巍的“汪”從嘴里擠出來,隨之一起涌出的,還有苦澀的淚水。 那九泉之下的地獄,怕也不過如此了罷。 往前爬了不久,云霜看到了一個人影橫在面前,抬頭一看,正是那飛揚跋扈的另一個紅牌,錦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