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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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多么誘人的字眼。 一聽到這里,暴風(fēng)疾雨般的毆打停了下來,他爹露出了得逞的快意:“早這么說不就行了?硬要白白挨頓打,不長眼的東西。” 男人的怒火在錢的誘惑下散了個(gè)七七八八,心滿意足地站起身來,踹了珠碧肚子一腳,對自己兒子道:“兒子啊,對這種搖屁股伺候男人的婊子不用那么上心,你也不嫌臟?” 小九又氣又怒,實(shí)在懶得跟他多說一句話了,他抹著眼淚走到珠碧身邊將他摟在懷里:“對不起,對不起,相公……我……” 你給我的壓歲錢,我還是沒能好好保存著。 珠碧掙扎著坐起來,頭發(fā)亂糟糟地顯得格外狼狽,他搖搖頭:“不是你的錯(cuò),不要道歉?!?/br> 不耐煩看這些唧唧歪歪的,小九爹只想要錢,罵罵咧咧對自己的親兒子道:“給爺麻利點(diǎn),你他媽的是不是爺們兒?” 珠碧與小九尚未有動(dòng)作,后頭傳來一聲刻薄尖利的笑聲:“我是爺們兒,我來會(huì)會(huì)你?!?/br> 主仆倆聞之愕然,那居然是錦畫的聲音。 主仆倆紛紛朝側(cè)邊望去,張揚(yáng)的錦畫,依舊揚(yáng)著高傲的脖頸,目下無塵。 小九爹也看了過去,見又是一個(gè)美人,嘴角還來不及露出yin笑,錦畫已走到自己面前,不由分說地抬腳,狠狠把他踹出了一丈遠(yuǎn)。 “!”珠碧與小九呆在當(dāng)場。 錦畫冷笑上前抬腳踩住了小九爹的頭,左右捻轉(zhuǎn),居高臨下睥著他道:“你又算個(gè)甚么東西?嗯?那兩個(gè)弱雞收拾不了你,我可以。也不看看這是甚么地方,沒錢沒勢的窮鬼,囂張過頭了罷你?” 小九爹被他踩得完全動(dòng)彈不得,錦畫完全不給他說話的機(jī)會(huì),又道:“南館里頭有錢才是爺,你若有錢在這橫也就罷了,可你窮成這副德性還敢毆打南館當(dāng)紅頭牌,我看你真是老壽星上吊,活膩了你,今日之事讓王爺和鴇頭知道了,你猜猜你會(huì)怎么死?” 小九淚眼嘩嘩地抬頭:“錦畫相公,那是我爹……”小九很感激錦畫相公拔刀相助,但好歹輕一點(diǎn),別把自己的爹踹得命喪當(dāng)場…… 錦畫呵呵冷笑,腳下更用力了:“這樣的爹,拿塊豆腐拍死算了?;钪彩抢速M(fèi)空氣。” 小六捧著衣服站在角落滿頭黑線,不是冤家么!不是見面就掐么!罵人的詞能不能不要這么如出一轍??! 先被一陣踹,又被一陣損,接著被一通威脅,小九爹哪里還有剛才的囂張氣焰,是啊,南館背后的靠山他是萬萬惹不起的,剛剛是怒火上頭被豬油蒙了心,現(xiàn)在再想才后怕起來,不敢再有半分囂張氣焰了。 錦畫見他蔫如閹雞,嗤笑道:“說話啊,你剛才不是很狂么?我告訴你,我們賣身作妓,也比你這個(gè)不顧家庭坑親兒子的廢物干凈,紅牌你都敢打,出去打聽打聽珠碧兩個(gè)字,趕緊回家打副棺材鉆進(jìn)去等死罷你!” 他說這話,珠碧與小九,小六都呆了。 他倆從來見面互掐互損,背地里也是可勁地詛咒對方被人玩死,誰也不拿正眼看誰,幾時(shí)如今日這般為他出手,替他抱不平? 錦畫抬腳將他當(dāng)沙包似的往門口踹,踹得小九爹連連哀嚎,錦畫道:“別再讓我見到你,下回撞到我跟前我就一路把你踹出荊都城,滾!” 人已被踹出門口去了,錦畫將門一關(guān),落鎖,才不緊不慢地折回身來,小六連忙跑上來關(guān)切地尋問:“相公,你的腳疼不疼啊?” 錦畫搖搖頭,徑自走到珠碧身邊,頷首睥了睥癱坐在地上沒點(diǎn)屁用的主仆倆,小九想要攙起自家相公,扶了半晌沒扶起來。見他這般吃力,小六便上前幫忙,珠碧在兩個(gè)孩子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有些尷尬地笑:“沒曾想錦畫相公還有替我說話的一天,珠碧真是……不知該說甚么好了。” 錦畫嫌棄地瞥了瞥嘴角:“一大一小兩個(gè)廢物,看了都讓人來氣!” 小九抹了抹鼻涕,道:“多謝錦畫相公……” 見這丑小子滿臉委屈與難過,錦畫冷冷道:“我已是腳下留情了,勸你趕緊斷了關(guān)系罷,這要是小六的爹,我早一腳給他踹閻王殿里頭去了。” 拿眼瞧站著的珠碧,發(fā)絲散亂臉頰充血,偏偏還要露出那副放蕩的笑來。身上衣裳被撕破了,露出大半邊光溜溜的身子,屁股上還帶著紅痕印。 錦畫沒好氣地從小六手里抓過一件自己的衣裳,兜頭丟在他臉上:“我的衣裳,先穿著罷,別成天露個(gè)屁股在外頭晃悠,惡心死了!” 那是小六才從浣衣坊取回來的洗干凈的衣裳,兜在臉上傳來一陣清新的香氣。 聞了這么多年,珠碧知道這是來自波斯的多羅香,是錦畫獨(dú)有的味道。 珠碧拽下頭上衣裳,緊緊摟在懷里,腫了的臉咧開一個(gè)艷艷的笑容,珠碧掐起嗓子,扭著屁股貼上去熊抱住他:“錦畫相公對人家好好啊~感動(dòng)死人了~” 錦畫忍無可忍,一腳把珠碧往小九懷里踹,怒罵:“滾遠(yuǎn)點(diǎn)!”他一刻也不想再留,帶著小六回霽月軒去了。 小九趕忙拿過相公手中那件錦畫的衣裳,展開來替他披上了,遮住那大半春光,而后撿起地上被冷落了許久的新茶壺:“相公,咱們走罷?!?/br> 南館高級妓子的衣裳都會(huì)固定熏同一種香,珠碧身上是濃烈馥郁的花香,而錦畫熏得卻是來自波斯一兩千金的多羅香,味道不如珠碧身上的侵鼻霸道,清冷得仿若月色下盛開的韋陀花,和他這人一樣,高傲而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