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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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畫哼笑道:“怎么?敢做不敢讓別人瞧見?” 珠碧一看他欺負(fù)小九,哪里還能坐得住,立刻支棱起來,抄起床頭邊漱完口的茶杯就甩過去,怒罵:“你再動(dòng)我家小九試試!” 錦畫側(cè)身一躲,美眸怒睥珠碧與他依偎著的野男人,道:“珠碧,你莫要囂張過頭!私藏恩客頭等大的罪名,我若告知爹爹,你猜猜你會(huì)怎么死!” 靈鷲隱在珠碧腰后的右手暗暗結(jié)印,霎時(shí)一道隱形屏障升起,徹底隔絕去內(nèi)外聲音。 珠碧見狀頓時(shí)松了口氣,召回小九,而后罵道:“去啊,趕緊去!后腳我就將錦畫相公與趙老板的那些破事兒也抖落出去,咱倆一塊兒死,黃泉路上奈何橋頭,你可莫要挨著我!” 錦畫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怒叱:“你胡謅甚么!” 小九在一邊揉著肚子,苦巴巴地抬臉,扯了扯珠碧的袖子,又可憐巴巴地看向錦畫:“相公,你們少說兩句罷?!?/br> 珠碧:“閉嘴!” 錦畫:“閉嘴!” “……” 哈,倒是挺異口同聲。 珠碧伸出胳膊攬住靈鷲的脖子,肆無忌憚地在他臉上香了一口,而后轉(zhuǎn)頭一臉我就這樣你能拿我怎么辦的表情,毫不怯懦地盯著錦畫:“我是不是胡謅,錦畫相公心里有數(shù)。方蘭庭,呵,琉璃閣二當(dāng)家,老子不知道睡過多少次!” “他為甚么肯花數(shù)倍的錢救你,他睡你了么?他老板的人他會(huì)碰么?那天晚上,他是給你帶口信去了罷!” “……沒有!”錦畫怒聲辯解,卻是色厲內(nèi)荏。 怎么他明明是來找麻煩的那個(gè),反倒讓自己攤上這許多麻煩事? 一扯到和趙景行有關(guān)的事,錦畫必定會(huì)亂了陣腳,心慌意亂。 因?yàn)榘研娜珯?quán)交了出去,所以有把柄了。任誰拉動(dòng)一番都會(huì)讓他提心吊膽,惶恐難安。 珠碧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把真相戳個(gè)水落石出,那尖銳的眼神好似一把利鉤將一切真相勾出水面,暴曬在太陽之下。 珠碧嘆了口氣:“罷了,和你爭這些作甚么?咱倆一根繩上的螞蚱,誰離了誰都不好過,這你心里總有數(shù)罷?我不拆穿你,你也別犯賤去姚天保那里捅我的簍子,咱倆各接各的客,井水不犯河水。” 錦畫一時(shí)無言,一張臉精彩得很,麻煩沒有惹到珠碧,反倒是自己被悶聲錘了梆梆幾榔頭。 錦畫恨得咬牙切齒,道:“各接各的客?真他媽不要臉!你躺在床上這半個(gè)多月,接過客了么?你在這里美滋滋地?fù)е澳腥?,你那些姘頭可是想你那兩張嘴想得沒辦法,快要把南館給掀了呢!” 瞥到“野男人”手里的碗,錦畫譏諷道:“瞧瞧你這姘頭拿你當(dāng)媳婦寵呢,珠碧相公可千萬不要真拿自己當(dāng)寶貝了,千人騎的玩意兒,早他媽出來伺候男人!” 他今天被原本該屬于珠碧的客人弄得羞憤欲死,這口氣,怎么著也得撒了。 珠碧一聽,陰陽怪氣道:“我說今天錦畫相公怎么火氣這么大,原來是被男人折騰慘了來我這兒撒火來了。錦畫相公自己沒用搞不定那幫男人,怎地又成了我的不是?天天拽著副破臉子還當(dāng)自己是圣子呢!我要是恩客,見你這倒胃口的死模樣,弄不死你!” 珠碧一張尖牙利嘴,聽得錦畫心中怒火蹭蹭直冒,然而論扯嘴皮子,他也不差。 他和珠碧爭鋒相對(duì)陰陽怪氣地作對(duì)了這么多年,扯嘴皮沒贏過他,但也絕對(duì)沒有輸! 他亦不甘示弱:“珠碧相公真真賤,錦畫甘拜下風(fēng)?!?/br> 美眸一睥靈鷲,上下打量了一道,見他左手捧著湯碗,右手將人攬?jiān)趹牙?,如膠似漆的模樣,狠毒一笑:“爺真有意思,揣著個(gè)破爛當(dāng)寶貝,您是太純情,還是這臊貨太會(huì)勾引,被他迷昏了頭?爺見沒見過他承歡在別的男人身下的賤模樣?”錦畫挑唇譏諷,“您說您如此英俊瀟灑,身邊何處無芳草,這是何苦來呢?小心得病啊……” 話音將落,珠碧奪過靈鷲手里粥碗砸過去,歇斯底里破口大罵:“閉嘴!滾!你滾出去!” 珠碧最不愿意讓靈鷲看見自己下賤的樣子,錦畫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珠碧這回是真急了,錦畫見他這樣,頓時(shí)渾身舒坦。暢快淋漓地出了氣,自是不會(huì)再留,轉(zhuǎn)身瀟灑離去。 那面已經(jīng)大咧咧敞著的大門刮進(jìn)來簌簌冷風(fēng),錦畫方踏出門檻,忽聽得后頭傳來一聲疏離且堅(jiān)定的話語:“我心上唯有他一顆明珠,即便蒙塵,亦不勞閣下掛礙?!?/br> 一句話卷著春風(fēng),鉆進(jìn)耳朵里,滿懷一片赤誠之心,還那樣堅(jiān)定。 錦畫聞言,面上一臉不屑,輕撇了撇嘴角。 可眼底溢出的慕艷意,又怎能騙人?即便騙了別人,又如何騙得過自己。 多么好聽的話啊,多么溫暖人心。 如果那個(gè)人也肯對(duì)自己說這樣的話,就好了。 真有這一日,他可以飛蛾撲火奮不顧身。哪怕下面萬丈深淵、刀山火海,亦無怨無悔。 他已跨出了漏風(fēng)的大門口,微冷的春風(fēng)裹卷著他的衣裳,像一只下流的手撩開他的衣擺,露出雙腿間被虐玩得慘不忍睹的青紫,以及斑駁在腿間干涸的濁白。 錦畫抬了抬頭,溟濛的天色,好像要下雨了。 眼前無端涌起了一片霧氣。 所幸,沒人能看到他眼底神色。殷切的盼望,徹骨的思念,一切種種,只付與春風(fēng)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