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心說今天就沒味道了。 鄔溫別抬眸對上莊彧的視線:“老板,怎么了嗎?” 莊彧說沒有,但鄔溫別有事。 他望著莊彧,咬著煎餃,眼睛亮亮的。 莊彧和他對視了片刻,看著鄔溫別盯著他吃了半盒煎餃:“?” 他輕哂:“怎么,看著我有胃口些?” “確實是?!?/br> 鄔溫別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回了這么一句。 莊彧微揚眉,懶散到仿佛下一秒就要合上眼皮睡著了的神態(tài)都浮現(xiàn)出了幾抹笑意,添了些鮮活的氣息。 鄔溫別望著他,又補上:“但我是有別的事?!?/br> 莊彧心情很好:“說?!?/br> 鄔溫別向他伸出了自己空閑的手:“老板,你問我要了我的頭發(fā)后的員工福利呢。” 莊彧又挑了下眉。 他倒是沒有忘記,只是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起了什么心思,想要逗弄一下鄔溫別。 可能是太無聊了。 也可能是鄔溫別看著實在是太乖了。 就很招他這種壞蛋的欺負。 5. 莊彧欺身,胳膊肘壓上被食盒堆滿了的桌子邊沿,湊得離鄔溫別近了些。 “才上班幾天,就惦記著員工福利?!?/br> 莊彧微垂眼望著鄔溫別,嘴角噙著抹若有若無的笑,配上他那雙異于常人的金色豎瞳,乍一看感覺像是譏嘲,但細品就能發(fā)現(xiàn),逗人的姿態(tài)是明晃晃的,甚至語氣里都還有點寵溺。 讓咖啡館內(nèi)彌漫的咖啡獨特的苦香味都變得更為繾綣。 莊彧懶懶地問:“鄔同學(xué),你做了什么值得獎勵的事嗎?” 莊彧的聲音也很好聽。 低低地,沉且?guī)е判?,又不是故意揉捏造作出來的,而是天生這樣低沉的嗓音,讓人聽了耳朵發(fā)癢,撓一撓就能發(fā)紅發(fā)燙。 鄔溫別望著莊彧,沒說話。 莊彧也看著他,神態(tài)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是那樣的姿態(tài),也沒說話。 6. 許久的安靜后,鄔溫別認真道:“老板,這是員工福利,不是員工獎勵?!?/br> 莊彧輕哂:“你倒是挺會摳字眼?!?/br> 鄔溫別還沒說什么繼續(xù)爭取,就聽莊彧懶懶地道了聲:“伸手?!?/br> 他下意識地把手伸出,黑白色的手繩的編織手繩就掛在了他的手腕上。 莊彧沒碰到他的手,把手繩拉緊,就放下手。 鄔溫別摩挲了下手繩。 不知道是什么材質(zhì)的,但摸著觸感很好,編得也很潦草,還有些地方“炸線”出來,看得出來編的人手藝不精。 所以鄔溫別說:“老板,這是你編的?!?/br> 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莊彧:“?” 他撩起眼皮,幽幽:“我在你眼里就這么不擅長這些?” 鄔溫別默了默,莊彧又輕呵了聲:“不喜歡還我?!?/br> 話是這么說的,莊彧卻沒有向鄔溫別伸手。 鄔溫別也第一時間就握住了自己的手腕,把手繩壓在掌心底下:“不要,這是我拿頭發(fā)換的?!?/br> “你只是剪了一縷頭發(fā)然后得到了一個拿你頭發(fā)編進去的手繩,還是你想要的……你付出了什么?” “……那我再剪一縷頭發(fā)給你?” “?然后你再換一個手繩?” “咳?!?/br> 鄔溫別先是心虛地咳了聲,再理直氣壯道:“老板,你比我大,你都說你是盤古開天辟地就誕生活著的了,那我這十八年在你眼里根本算不了什么,你該讓讓我?!?/br> 莊彧:“?” 他很想問鄔溫別到底是誰在喊誰老板。 但話根本沒到嗓子眼,莊彧就輕嗤了聲,點點他面前的食盒:“閉嘴吃飯,食不言寢不語。” 鄔溫別高高興興地松開手,乖乖說好。 7. 做了幾天兼職,又跟謝約爾和沈涉兩位室友交流聯(lián)絡(luò)了幾次感情后,鄔溫別也迎來了自己的第一堂課——民俗專業(yè)的公開必修課,給大家講民俗概念的。 報這個專業(yè)的人意外地還挺多。 就是鄔溫別走進大教室時,差點懷疑自己走錯了,以為這里是表演系的,因為全是俊男靚女。 讓人不禁抱頭大汗。 不過不知道為什么,鄔溫別到時教室里很安靜,只有大家小聲的說話聲,不是那種大喊大叫。 讓他又不禁感慨果然高學(xué)歷就是不一樣,不會像觀里那些麻雀一樣,沒日沒夜沒完沒了地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鄔溫別覺得自己終于有被知識浸潤的實感(?) 他找了個角落坐下,沒多久就看見教授來了。 教授也很年輕,而且長得很帥,戴著金絲邊眼鏡,個頭高挑,還穿著白襯衫和黑西褲,袖口半挽,很是溫文爾雅的打扮。 但他的長相有幾分很難形容的高貴感,像是什么精貴的“物件”。 上課鈴響后,教授道:“同學(xué)們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席扶。” 他轉(zhuǎn)身在黑板上寫上自己的名字:“是民俗學(xué)教研組的組長,正級教授,歡迎你們選□□俗學(xué)?!?/br> 8. 這堂課比鄔溫別想象得還要輕松,大概就是先講了一下關(guān)于民俗的概念。 不過也說了一些讓鄔溫別陷入沉思的東西。 以至于他下了課后到咖啡館時,不禁搜了一下草莓大學(xué),去確認這的確是一家正規(guī)的大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