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我會發(fā)瘋(快穿) 第162節(jié)
按照市場選擇的規(guī)則,貨架上存貨最多的, 一般都是大多數(shù)人不喜歡吃的。 買好東西之后,楚玉又慢吞吞地走回醫(yī)院, 在路上順便打了個電話給兩個好大兒。 閆建鋼在沒有楚玉的這段時間,哪怕身上依舊疼痛,但他卻覺得輕松無比, 他在做檢查的時候、被醫(yī)生治療的時候, 嘴巴就沒停過, 不停說楚玉的壞話。 等他被推進(jìn)病房,楚玉提著一大袋東西,氣喘吁吁地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楚玉一臉急切地詢問醫(yī)生:“大夫, 我家老頭子怎么樣了?他有沒有好一點?求求你, 一定要治好他!” 楚玉說完,故意將一個塞了錢的紅包, 當(dāng)著眾人面,遞給醫(yī)生。 醫(yī)生當(dāng)場拒絕,說道:“老太太,現(xiàn)在治療都有正規(guī)程序,不搞收紅包這一套,你別擔(dān)心,你家老頭子沒什么大礙!” 楚玉立馬做出一副松了口氣的樣子。 她當(dāng)然知道送紅包醫(yī)生不會收,但做出這個姿態(tài),所有人都會覺得她很在乎閆建鋼。 果然,閆建鋼先前在其他人面前說了楚玉那么多壞話,全都被這一個紅包打回原形,所有人都覺得他挺不知好歹。 閆建鋼趴在病床上,氣呼呼地轉(zhuǎn)過頭,壓根不搭理醫(yī)護人員奇怪的視線。 等到病房里的醫(yī)護人員離開之后,楚玉拿著一桶小雞燉蘑菇味道的方便面,放到閆建鋼病床邊的小柜子上。 “吃吧,不用謝?!背裾f道。 閆建鋼掉了三顆牙之后,說話略帶含糊。 “我不吃這個……我是個病號,你就讓我吃方便面嗎?”閆建鋼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不停地往其他病床的病人和家屬身上瞟,他的目的格外明顯,顯然是希望有個正義路人出來替他主持公道。 如他所愿,一位五十多歲的大媽站出來了。 大媽一臉苦口婆心的模樣,勸道:“你家老頭子是在住院,他是個病人,不能吃這種東西,要吃點好的、有營養(yǎng)的,這樣才能好得快。” 楚玉一臉委屈:“方便面不就是好東西嗎?” 大媽聞言一愣。 閆建鋼適時說道:“這位大姐,謝謝你為我說話,但我在家吧……” 他話還沒說完,楚玉直接打斷,主打一個對渣男不需要講禮貌。 “什么大姐,你亂喊什么呢?人家看著不就四十多歲嗎,你也好意思喊大姐?”楚玉訓(xùn)斥道。 那大媽聽到這話,原本想要指責(zé)楚玉的話立馬就說不下去了。 楚玉繼續(xù)說道:“大妹子,我前年做手術(shù),天天吃的就是這個,我家老頭子說了,方便面往前數(shù)二三十年,那是有錢人家才吃得起的,他說可有營養(yǎng)了。” 大媽:…… 大媽看看楚玉,又看看閆建鋼。 前年原身身體出了點意外,做了個小手術(shù),本該需要人照顧,但兒子媳婦全都說忙沒空搭理原身。 閆建鋼那時候還沒退休,也借口自己要工作,給原身買了一箱方便面,就覺得自己盡到了照顧老婆的責(zé)任。 他讓生病了老婆在家吃方便面,自己倒是頓頓下館子。 楚玉又朝著大媽說道:“大妹子,我知道你一片好心,所以你放心,雖然我老公又摳門又出軌,還生了兩個私生子,但是沒辦法,咱們女人嘛,不就是生來吃苦受罪的命,這不,他現(xiàn)在玩不動了,不還是回頭來找我了。” 楚玉這番胡說八道之后,病房里所有人看閆建鋼的眼神都不對了。 閆建鋼趕忙說道:“你胡說八道什么?我哪來的私生子?我什么時候出軌了?你是不是瘋了!” 楚玉立馬說道:“對對對,他們不是你的私生,他們是我生的,以后對著誰,我都說他們是從我肚子里出來的,畢竟他們也叫我一聲媽,養(yǎng)了二三十年,不是親生的,也和親生的差不多了。” 信息量太大,讓老婆養(yǎng)出軌的私生子,還一口氣養(yǎng)兩個,這個瓜可真熱鬧,所有人再度用震驚的眼神看著這對夫妻。 閆建鋼氣得鼻子都要歪了,質(zhì)問道:“明明是你生的孩子,你非要鬼扯什么私生子?你就是這樣壞孩子名聲的?” 楚玉:“啊對對對,是我生的,雖然他們倆長得不一樣,分別是兩個媽生,其出生日期也不一樣,但既然放在我名下,他們就是我生的雙胞胎,我不該說漏嘴……” 閆建鋼心累:“你怎么還在說!你能不能閉嘴!不要胡說八道了!” 他此時竭力阻止的樣子,落在眾人眼中,倒是越發(fā)顯得心虛了。 閆建鋼看向病房里的其他人:“你們別聽她胡說,她腦子不正常,她說的沒有一句實話!” 楚玉不停點頭:“對對對,你們就當(dāng)我說的是胡話吧,聽過就算了,畢竟家丑不該外揚,我家老頭子最好面子了?!?/br> 閆建鋼剛想松一口氣。 楚玉繼續(xù)維持著自己沒文化又大嘴巴的人數(shù),說道:“其實我嘴巴最緊了,他陽痿的事我就誰也沒告訴!” 閆建鋼:…… “你胡說!我才不是陽痿!我沒有硬不起來!” 對于男人來說,這種事哪怕不行,也要強撐顏面,楚玉現(xiàn)在這樣做,就等于將他的臉面扯下來扔在地上用力踩。 面對病房里其他人奇奇怪怪的眼神,閆建鋼甚至恨不得自己沒有打救護電話,干嘛要到醫(yī)院來。 治什么治,還不如死了算了。 楚玉像是剛剛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一樣,一臉不知所措,又轉(zhuǎn)頭看向病房里的其他人:“我剛剛說的不算,你們別信,我家老頭子好著呢,一晚上好幾次呢!” 吃瓜的人向來都更愿意相信離譜的事,病房里的吃瓜群眾聽到這兩口如此辯解,面上全在點頭,但互相對視時卻是一副心照不宣的模樣,原來楚玉先前說的“玩不動了”居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這情形就連傻子都能看明白,閆建鋼被楚玉氣得頭上都要冒煙了,偏偏他又不能脫了褲子當(dāng)場向其他人證明自己。 楚玉幫他社死之后,跟個沒事人一樣,繼續(xù)催促閆建鋼:“你快吃呀,是不是怕燙?我喂給你?” 閆建鋼聞著方便面那個味道,就不想吃。 他仗著這里人多,覺得楚玉不敢對他動手,直接拒絕:“我不吃!我是個病人,我要吃好的!” 他倆剛鬧了那么多熱鬧,此時病房里其他人眼角的余光還在看著他們。 楚玉低下頭,苦口婆心地勸道:“我知道你更喜歡外面女人,你一直嫌棄我學(xué)歷低個子高,但外面的女人有老公孩子,你別惦記了!” “況且你現(xiàn)在也玩不動了,那褲子也只能跟她干瞪眼,何必呢!” 病房里的其他人此時全都豎著耳朵,他們沒想到這瓜又添了一點新內(nèi)容,居然還是勾搭有夫之婦! 熱心大媽此時忍不住了,也跟著勸道:“這位大哥,你做了那么多事,你媳婦還肯跟著你、還肯照顧你,這已經(jīng)是積大德了,你要珍惜!” 閆建鋼也沒想到這大媽立場轉(zhuǎn)變的如此快,他試圖反駁:“給我吃方便面算什么照顧?哪家婆娘這樣照顧人的?” 熱心大媽瞪了他一眼,訓(xùn)斥道:“你這人怎么這樣呀,自己以前照顧媳婦的時候不就是給人吃方便面嗎?你媳婦吃得你就吃不得了?也就是你媳婦脾氣好,要是換我家老頭,敢?guī)蓚€私生子回來給我養(yǎng),看我弄不弄死!” 閆建鋼聞言深吸一口氣:“我沒有私生子,那兩個孩子就是她生的!” 那這話沒人相信,畢竟人都是先入為主的生物,特別是先入為主的內(nèi)容已經(jīng)足夠驚世駭俗。 熱心大媽此時敷衍地回道:“你說不是就不是吧。” 閆建鋼:…… 熱心大媽繼續(xù)扮演調(diào)解員的角色:“就你這模樣、這身高,能找到媳婦就不錯了,你還不知道珍惜,成天搞三搞四的,要不是看你們年紀(jì)都大了,我肯定要勸你們離婚!” 閆建鋼莫名其妙又挨一頓罵:“我真沒有出軌,都是她在胡說八道?!?/br> “還狡辯!”大媽說道。 閆建鋼覺得自己跟她說話討不到半點好處,他就撐起身子,艱難地將病床的簾子一拉,隔絕掉病房里其他人的視線。 楚玉也沒想到他居然會采用鴕鳥大法。 出去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揚聲說道:“什么?你說傷口疼?我扒了你褲子,看看你傷口怎么樣了?!?/br> 閆建鋼張嘴想要拒絕,畢竟他是里面骨頭斷了,又不是被劃破皮了,傷口有什么可看的。 但楚玉動作多利索,她掀起被子直接拍了一掌,用力拍在他的屁股上。 閆建鋼慘痛出聲,他一時竟然數(shù)不清楚,自己這個多災(zāi)多難的屁股,到底被楚玉折磨多少次了。 “你疼不疼?我說你,怎么又亂動了!別扭呀!”楚玉一個人就演完了一場戲。 閆建鋼再也忍不住了,罵道:“都是你的錯!你這個賤人!” 楚玉再拉開床簾的時候,雙眼通紅,一副委屈至極但她不說的模樣。 眾人再次拿譴責(zé)的眼神看向閆建鋼。 楚玉說道:“他受了傷心情不好,他平常對我還是很好的,一個月頂多打罵一次……” 聽到楚玉說閆建鋼還家暴,一群人看他的眼神更鄙視了。 閆建鋼此時顧不得辯解,他只關(guān)心自己的屁股,大喊大叫道:“醫(yī)生!醫(yī)生!快看看我的屁股,骨頭好像又?jǐn)嗔?!?/br> 醫(yī)生來的時候還滿臉莫名其妙,畢竟閆建鋼剛拍完片子沒多久,怎么又要重新拍片子。 只是這一次楚玉挺有分寸感,主要打的位置其實是屁股瓣,得到自己的骨頭沒事的結(jié)果,閆建鋼也沒有多開心。 閆建鋼又趴回病床上,楚玉滿是歉意的看了其他人一眼:“抱歉,我家老頭子比較內(nèi)向。” 說完,她就將床簾又拉了起來。 此時在這方被隔絕開的小天地里,楚玉再次表演變臉,她端著那一桶方便面,低聲催促道:“吃!我辛辛苦苦泡好的,你別浪費糧食!” 閆建鋼滿臉拒絕,說道:“你這個雙面人,有本事你當(dāng)著外面那些人的面這樣對我,別壓低聲音!” 楚玉朝著他笑了笑,說道:“看到你還這么有力氣,我就放心了。” 閆建鋼一臉不明所以。 楚玉揚起拳頭,大聲說道:“我再替你看看傷口。” 說話間,她就打算將拳頭用力打在閆建鋼在屁股上。 閆建鋼嚇得臉都白了,趕忙說道:“我吃,不就是方便面嗎?我最喜歡吃方便面!” 他趴在床上,含淚拿起塑料叉子,一根一根的將方便面往嘴巴里塞。 楚玉一掌拍在他背上,嚇得他差點把方便面潑到床上。 “怎么,嫌我泡的不好吃?你就喜歡吃外面狐貍精做的飯?”楚玉質(zhì)問道。 閆建鋼已經(jīng)懶得解釋“狐貍精”的問題,他先前都不是楚玉的對手,此時趴在床上戰(zhàn)斗力更差,偏偏一病房的人都聽信楚玉的胡言亂語,沒人幫他。 閆建鋼不敢磨洋工,拿起塑料叉子攪吧攪吧,叉起一大把面條囫圇著塞進(jìn)嘴巴里。 “爸,媽?”閆光池和閆光海差不多同時抵達(dá)病房,見到父親趴在床上吃方便面,他們還愣了一瞬。 閆光池皺眉,問道:“媽,你沒給爸做飯嗎?” 楚玉回道:“他受了這么重的傷,病房里沒人守著怎么行?方便面不好嗎?我覺得挺有營養(yǎng)的,我前年做手術(shù)不就頓頓吃方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