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我會發(fā)瘋(快穿) 第173節(jié)
世界上哪有無緣無故的好。 “難道我真是葉寡婦的兒子?”閆光池如此想著。 楚玉經過的大風大浪多著呢,一看便宜大兒子的表情,就知道他此時動搖了,楚玉趁熱打鐵,說道:“你肯定不是我的兒子!我一定要去法院起訴你!” 楚玉說完,立馬撲到閆光池身上,用力在他頭頂薅了一把頭發(fā)。 楚玉惡狠狠地說道:“明天我就去做親子鑒定!你等著!你的房子、車子,我全都要回來!你爸做了這樣對不起我的事情,等拿到錢我就去包養(yǎng)七個八個小白臉,每天都不重要!” 楚玉回想原身的記憶,閆光池確實是她的兒子,這一點基本沒什么爭議。 至于這個跳出來的葉寡婦,她其實和閆建鋼沒什么曖昧,因為她有可能是閆建鋼同父異母的meimei,這還是原身她公公的風流債。 至于親子鑒定這事,楚玉也半點不擔心,她要是不想讓閆光池變成親生的兒子,隨便抓個陌生男人的頭發(fā)進行鑒定不就成了。 楚玉做戲做全套,當著閆光池的面,以一種極度陰狠的表情提起四個孫子孫女:“居然讓我給你這個私生子帶孩子,這些小崽子,有一個算一個,我都不會放過他們!” 閆光池此時慌極了,他本來還想逼迫母親繼續(xù)幫他帶孩子,但他看著楚玉現(xiàn)在這陰沉沉的模樣,壓根不敢再提這個話茬。 他甚至越發(fā)懷疑自己的身世,一想到自己要失去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閆光池就快瘋了。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去安撫楚玉:“媽,你別多想,我怎么可能不是你的孩子呢……” 楚玉說道:“到底是不是,做完親子鑒定就知道了,我今天還碰見了葉寡婦的兒子,現(xiàn)在一想,你倆的側臉簡直一模一樣!” 閆光池努力回想葉寡婦的兒子長啥樣,但他壓根就想不起來。 楚玉一臉篤定的模樣,讓閆光池一顆心直直地往下墜。 他已經變得不自信了:“媽,就算我不是你的兒子,這些年的孝順也是真心的……” 楚玉狠狠地啐了他一口:“我呸,我只要我親兒子的孝順,你個私生子,算什么東西,我才不要你!滾遠點!” 閆光池張嘴還想勸說,偏偏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電話那頭是谷曉玲。 谷曉玲鬧離婚本來就是在拿嬌,如今眼看著好幾天了,錢沒要到,學校老師催著她接孩子放學的電話倒是沒完沒了。 對于閆光池的辦事進度,谷曉玲十分不滿。 “閆光池,明天我們就去民政局辦離婚!”電話那頭的谷曉玲大聲說道。 老娘老婆兩面夾擊,閆光池只覺得暈頭轉向。 “老婆,你冷靜點,別著急,我馬上……”閆光池防備地看了一眼楚玉,緊接著躲到臥室里去打電話。 系統(tǒng)給楚玉進行實時轉播,閆光池在電話里面又哄又騙,空口許諾了諸多好處,勉強將谷曉玲給穩(wěn)住。 閆光池結束妻子的通話之后,他就瘋狂給閆建鋼打電話,閆建鋼為了防備楚玉找他,電話一直關機,閆光池當然打不通。 閆光池轉而發(fā)短信,一口氣發(fā)了數十條,但仍然沒有回復。 如果他私生子的身份做實,楚玉起訴要回房產這事,將會有很大的cao作空間,這絕不是閆光池想看到的。 現(xiàn)在只有閆建鋼回家,閆光池的所有困境就能迎刃而解。 閆建鋼沒有身份證,許多交通工具都不能乘坐,所以他也沒有跑遠。 閆建鋼身上所有的錢都在楚玉手里,他跑路的花銷,是跟老同事借的。 他現(xiàn)在住的地方,是在臨近市區(qū)的某個小村子里,他退休之前,曾經來這個村子扶貧過,所以和村干部相熟。 他說了自己的需求之后,村干部就給他找了一套空置的民居,租金十分便宜,平常付費在鄰居家吃飯,花費也很少。 閆建鋼想得很清楚,他先在村子里茍幾個月,等風頭過去了,他就重新補辦銀行卡領退休金。 這樣既能擺脫楚玉,也能保全兒子的財產,他也能過上有錢有閑的老年生活。 他甚至覺得,只要自己跑了,楚玉又會被迫給兩個兒子當牛做馬。 哪怕他覺得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但還是忍不住心口直跳,白天他不敢打開手機查看信息和電話,等到深夜,他到底熬不住了。 手機開機之后,信息瘋狂涌入。 有閆光池的,也有閆光海的。 閆光海畢竟還沒搬到同樣的小區(qū)居住,他的消息相對滯后,只是在詢問老爸為什么手機關機。 但閆光池的信息那叫一個眼花繚亂,閆建鋼看著這些信息的內容,忍不住瞪大雙眼。 “什么跟什么?”閆建鋼急得跳起來了。 如果楚玉真的把死亡證明辦出來,那他的退休金就徹底沒了,損失每個月的一萬塊錢,他在鄉(xiāng)下靠什么生活? 他這樣不是生產的人,又沒有田地,連吃飯都成問題。 這還不是最讓他生氣的,待看到那句“用你的錢養(yǎng)七八個小白臉”,閆建鋼氣得頭頂冒煙,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是綠綠的。 次日是周六,孩子們不用上學。 因著昨天晚上楚玉提起四個孩子時陰狠的模樣,哪怕閆光池一大早就收到閆建鋼回復的信息,確認自己是母親的親生兒子,但閆光池仍然不敢賭。 他甚至心里還隱隱懷疑閆建鋼撒謊了,因為他確實沒有一丁點像母親的地方。 閆光池不敢讓四個孩子和楚玉單獨相處,他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楚玉就這么將死亡證明開出來,對著谷曉玲軟磨硬泡許久,才讓她答應今天幫忙看孩子。 楚玉出門前,對著閆光池晃了晃手里的東西。 她手里拿著的是閆建鋼的身份證,和自己的身份證、戶口本這些證件材料,她知道流程,先去本地社區(qū)開一張死亡情況說明,然后再去本地的衛(wèi)生服務中心開具正式的死亡證明。 靠著死亡證明,去派出所銷戶,走完這個流程,閆建鋼就會成為一個活著的死人。 眼看著楚玉要出門了,谷曉玲還沒到,閆光池都快急死了,不停地打電話催促。 楚玉懶得看他著急上火的模樣,換了鞋子,背上價格昂貴的包包,一臉斗志昂揚地出門了。 閆光池急得不行,偏偏他又不能放任四個孩子無人照看。 至于阻攔楚玉,閆光池的腦子里從來就沒有這個選項,因為他老娘吃飽之后,健壯得能去打虎,他這樣的社畜,壓根不是對手。 在楚玉出門后十分鐘,谷曉玲終于到家。 閆光池匆匆叮囑兩句,便著急急忙忙地朝著社區(qū)趕去。 今天雖然是周六,但社區(qū)依舊辦公,閆建鋼的戶口掛在老房子那里,所以來的是距離老房子所在轄區(qū)的那個社區(qū),和閆光池的房子隔了七八公里。 閆建鋼是個六十歲的老人,這樣年紀的人在睡夢中突發(fā)惡疾去世,沒來得及打救護電話,也是能說得通的,所以并一定要通過醫(yī)院來判定死亡。 在見到楚玉手里一系列證件時,社區(qū)工作人員沒有懷疑,還輕聲細語地安慰楚玉,讓她節(jié)哀順變。 楚玉紅著眼睛,說道:“來這之前,我聽別人說你們辦事效率低,喜歡三推四阻,來了之后我才知道他們都是胡說,你們辦事效率明明特別高效,小伙子,阿姨我真的特別感謝你,你辦事態(tài)度特別好,像是親人一樣!” 沒有什么比自己的工作受到肯定更讓人開心。 工作人員此時看著楚玉的眼神也忍不住柔和三分,他見到楚玉偶爾流露出的無助眼神,以為楚玉是因為沒了老伴,所以才會這般彷徨無助,他忍不住問道:“阿姨,你家里現(xiàn)在還有什么人?” 從楚玉進門的時候,工作人員就覺得有些奇怪,這樣的大事,怎么讓老太太一個人來處理。 楚玉嘆息一聲,說道:“我沒福氣,雖然生了兩個兒子,但沒一個好的,我真羨慕你mama,能有你這樣孝順的好兒子!但凡我兒子能像你一點,我也不至于……” 社區(qū)人員早就在長久的工作中,磨練出一套和普通群眾打交道的方式,在他自以為熟練的引導下,楚玉一邊哭,一邊竹筒倒豆子似的將家里的事全都說了出來。 “小劉,我一晚上都沒睡好,都是被這兩個不孝子氣的!” “我家老頭子一死,他倆就為了遺產豬腦子打出狗腦子,甚至還攔著不讓我開死亡證明,還想繼續(xù)騙國家的退休金!我這個人,一輩子清清白白的,堅決不允許這樣損害國家利益的事發(fā)生!” “今天我就是瞞著他們倆,自己跑來開這個死亡證明,就是為了不讓他們繼續(xù)騙錢!”楚玉一臉義正言辭地說道。 辦事員小劉聽她這樣說,也忍不住肅然起敬:“阿姨,現(xiàn)在像您這樣覺悟高的人不多了,之前還聽說xx社區(qū),有老頭死了三年,都沒銷戶,家里人一直想靠這種方式領退休金呢?!?/br> 楚玉聞言一臉鄙視:“這樣的人,真是國家蛀蟲!” 閆光池趕到的時候,社區(qū)工作人員已經將蓋章的條子寫好了,馬上就要送到楚玉手中。 “不能開!我爸還沒死呢,他還活著!”閆光池喊道。 楚玉立馬做出一副十分害怕的模樣,抓著小劉的衣袖,低聲說道:“小劉,這是我那個大兒子,老頭子發(fā)退休金的銀行卡就在他手里!” 小劉趕忙將楚玉護在身后,說道:“阿姨,你別怕,大不了我們報警!” 閆光池也看不明白這兩人是在鬧哪一出。 他是一路狂奔來的這里,此時整個人都氣喘吁吁的。 “媽,你別鬧了,你明知道爸爸根本就沒死,你就算有氣,也不能故意給他開死亡證明!”閆光池一邊說話,一邊用力喘氣。 楚玉苦口婆心地說道:“老大,你糊涂啊!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你這樣的行為是不可取的,因小利而失大義!被抓到了是要坐牢的,你就不能讓你爸安安心心地去嗎?” 閆光池也很無奈,說道:“媽,你非要鬧到這個家都散了才開心嗎?爸爸到底是死是活,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楚玉眼淚刷地又流了下來:“老大,你爸要是活著,怎么不見他出面?你不要再欺騙別人了,就為了點退休金,害得他連個風風光光的葬禮都辦不成,他就算到了地底下都不安心!” 小劉此時也在一旁勸說:“這位先生,死者為大,應該早日入土為安,這樣你父親在地底下,也能感受到你的孝心?!?/br> 閆光池都要氣瘋了,一個楚玉就已經夠煩了,如今社區(qū)的人也蹦出來添亂。 偏偏這個周六也不知道為什么,社區(qū)辦事大廳里面擠滿了辦事群眾,這些人此時都豎著耳朵聽熱鬧,對著他指指點點。 不用細聽,閆光池也知道他們在說他不孝。 閆光池惱羞成怒,轉而指責小劉:“這是我們的家事,你不要瞎摻和!你再這樣我要去投訴你!” 楚玉卻忽然從小劉身后跳出來,轉而死死地將小劉護在自己身后。 “你平時在家里窩里橫就算了,怎么到外面你這樣對別人說話!小劉明明是好心規(guī)勸你,你不領情就算了,怎么還敢倒打一耙,我是做的什么孽才生出你這樣不孝的東西!” 被護著的小劉一臉感動,說道:“阿姨,沒事的,這事我們占理,就算他真的去投訴,我也不怕!” 圍觀群眾繼續(xù)指指點點,說著“連親媽都不向著他”之類的話,閆光池感覺自己莫名其妙就成了大惡人。 只有極少數的人,才能擁有一顆面對千夫所指時仍然無所畏懼的大心臟。 閆光池顯然沒有這樣的心理素養(yǎng),他急了,開始語無倫次。 “我爸真的還活著,他只是受不了我媽,所以才跑了!你現(xiàn)在去我家,也找不到我爸的尸體,因為人真的沒死!你要信我,我媽都是胡說八道!” 但小劉還是一臉懷疑,畢竟先前楚玉說了,閆建鋼一個月有一萬塊錢的退休金,沒有幾個家庭,能舍得白白放棄這么多錢。 楚玉又說道:“老頭子怎么可能受不了我呢?他對我可好了,我只是聽說有個什么最新款的手機很好用,兒子們都不舍得,但老頭子二話沒說就給我買了……他這樣的好男人,怎么會離家出走呢?!?/br> 楚玉拿出自己最新款的手機。 小劉看了一眼,一臉驚訝,畢竟這手機一萬六,他都不舍得給自己買,沒想到死去的老頭居然舍得給老太太買,他覺得自己的嘴巴里好像突然被塞了一堆狗糧。 楚玉又一臉幸福地說道:“別的老太太有大牌包包,老頭子也一定要給我買,他見不得我用的比別人差、你看這個包,花了六萬多呢,他攢了好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