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我會發(fā)瘋(快穿) 第176節(jié)
第三站,各大銀行。 楚玉拉著一家人跑遍各大銀行,先查有沒有這個銀行的銀行卡、存折存單,緊接著打印銀行卡流水,一筆一筆查得十分仔細,時不時對著閆建鋼發(fā)出靈魂質問。 “五個月前,你花了五十塊錢買什么?”楚玉提著閆建鋼的耳朵。 閆建鋼連昨天晚上吃的什么都快忘了,哪里還記得五個月前的一筆開銷。 因為這,他又被楚玉掐了一把。 等到所有流水都查清楚,閆建鋼的胳膊上已經是一大片青紫。 第四站,老吳家。 閆建鋼死死地攔著楚玉,害怕她跟老吳找茬。 楚玉瞪了他一眼,說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這樣不講信用的人?我就不能去見見老鄰居,大家樓上樓下住了十幾年,都是老交情?!?/br> 閆建鋼將信將疑地陪著楚玉回到老房子這邊。 楚玉果然信守承諾,她沒有找老吳的麻煩,而是拉著老吳媳婦的手,半天都不放開。 “錢大姐,咱們老姐妹有多久沒聚聚了,都要生分了,明天我做東,到我家去玩一天,早上八點半,我讓我家老大準時過來接你,喊上張姐一起,去我家打牌,姐妹們一起樂呵樂呵!”楚玉沒有跟家里任何人商量,就開始對著老鄰居熱情邀請。 錢大姐很是詫異,說道:“你不是不會打牌嗎?” 從前樓里的女人們,也曾邀請原身打牌,但全都被原身以不會拒絕了。 “不可以學嘛,難道說您不愿意教我?”楚玉笑著說道。 錢大姐聞言一愣,她以前三缺一的時候,也曾說過要教原身打牌,但全都被原身拒絕。 那個時候,原身被閆建鋼洗腦,覺得打牌是一件費錢的事,是一件好女人不該做的事。 不過原身也確實和樓里的女人不是一路人,畢竟這樓里雙職工偏多,原身沒有工作、手里沒錢,和她們玩不到一起。 楚玉車接車送的架勢都擺出來了,老宅區(qū)如今住的人本來就少,錢大姐早就覺得不夠熱鬧,到底敵不過楚玉的盛情邀請,答應下來。 楚玉離開她家時,還在說:“錢大姐,你們家明天就別開火了,早飯、中飯、晚飯都在我家吃,也嘗嘗我家老閆的手藝!” 錢大姐和老吳夫妻倆樂呵呵答應下來。 只是等人離開之后,回到屋子里,錢大姐疑惑地對著丈夫老吳說道:“你說奇怪不奇怪,這受氣包小媳婦,怎么跟變了個人似的?” 老吳雖然和閆建鋼關系還行,但閆建鋼也不至于將家里的丑事告訴他。 “人家請咱們去做客,去了不就知道他們家在唱什么戲?!崩蠀钦f道。 他這么一說,錢大姐就丟開不管了。 楚玉一行人的第五站,是超市。 為了準備明天的聚餐,一家子買了整整一后備箱的食材。 閆建鋼本以為明天自己要做大餐,晚上能好好休息,但楚玉還在折磨他,拿了個本子出來。 “你做錯了這么多事,真以為能這樣輕松揭過去?” 閆建鋼低頭,看著自己紅腫的膝蓋,感受著臉上挨了耳光之后火辣辣的疼痛,胳膊上現(xiàn)在還是一碰就疼,他心說自己真的很輕松嗎? 但他不敢明面上反駁楚玉,老老實實接過那個本子。 “寫檢討書,今晚先寫兩張紙,這個月內,你要把這一個本子寫滿,不能重復!”楚玉說道。 閆建鋼聽到這話,心里其實松了一口氣,還好,不用繼續(xù)跪著,也不用挨打。 這次聚餐,楚玉一共邀請了三對夫妻,第二日一大早,她就催促著閆光池出門接人,閆光池完全沒有拒絕楚玉的本事。 錢大姐一進門,看著一桌子琳瑯滿目的早飯,忍不住夸道:“哎呀,小楚,你家早飯可真豐盛!” 楚玉卻有些不滿,說道:“也就馬馬虎虎,看著熱鬧而已,實際上今天擺的一半都是超市買的成品,下次你們再來,保證一桌子全都是現(xiàn)做的?!?/br> 錢大姐趕忙說道:“小楚,何必這么麻煩,超市買的速凍饅頭不比現(xiàn)做的差?!?/br> 楚玉搖頭,說道:“這可不行,你們可是我的貴客,怎么能這樣糊弄呢,也就是我們家老閆現(xiàn)在還不熟練,等以后他熟練了就好?!?/br> 錢大姐等人一驚:“小楚,這一大桌子,都是你家老閆準備的?” 楚玉點頭,說道:“為了招待你們,我家老閆早上五點就起來熬粥了,你們快嘗嘗,這粥里的米都熬開花了,超市說是新米,他看看味道好不好?!?/br> 來的六個客人和閆家樓上樓下當了二三十年鄰居,早就清楚老兩口的相處模式,他們更知道閆建鋼這個人從來不干任何家務,卻沒想到他退休了居然還會做飯。 “別光吃粥和饅頭,這菜也是老閆親自炒的!”楚玉拿公筷給客人們夾菜。 吳大姐端起碗接過菜,又指著還在廚房里忙活得閆建鋼說道:“小楚,這么多菜,夠我們吃了,讓老閆別炒了,趕緊也坐下來吃,別放涼了!” 楚玉說道:“他吃飯不著急,等我們吃完了再吃就行。” 楚玉話說的委婉,但在場所有人都聽明白了,這是不讓閆建鋼上桌子。 閆家四個孫子,以前他們每次做客都是楚玉負責給孩子喂飯,但今天倒也稀奇,喂飯的人是閆光池。 “小楚,你家老大媳婦呢?這么早就出門了?”吳大姐問道。 正在給孩子喂飯的閆光池,聽到這話,趕忙說道:“吳阿姨,我媳婦這兩天回娘家了?!?/br> 他還想給自己留點顏面。 但楚玉就當沒看見他的暗示一樣,直接說道:“兩口子鬧離婚呢,明天就去民政局?!?/br> 幾個客人聽到這話,全都感覺十分尷尬,他們也想不明白,兒子都要離婚了,楚玉怎么還有心情聚餐。 吳大姐問道:“怎么好好的,就鬧到了要離婚的地步?” 楚玉繼續(xù)大嘴巴,將家里這點破事全都倒了出來,閆光池壓根攔不住。 就連葉寡婦的事,楚玉都一并說了出來。 六個客人只覺得自己像是瓜田里的猹,短短半個小時,全都是跌宕起伏的劇情,一群人都吃撐了。 閆建鋼和閆光池父子倆,被人連底褲都露了出來,全都低著頭一副不敢見人的樣子。 吃完早飯后,楚玉壓根沒有要收拾桌子的意思,而是招呼幾個老姐妹去打牌。 老吳也是個重度麻將愛好者,他跟著走了兩步,打算自己爬上桌子。 但楚玉卻一臉不認同地看著他。 錢大姐更是直接說道:“咱們女人打牌,你一個大老爺們摻和什么?” 老吳回頭看了一眼另外幾個男人,閆建鋼在吃剩飯,閆光池在哄孩子,另外兩個人本來也想上牌桌,但全都被自家媳婦擠了下來。 三個大男人,只能擠在沙發(fā)上,一起看電視。 因為禁賭的緣故,牌局打得很小,打了一上午,輸贏都在幾十塊錢。 因為輸?shù)亩疾欢?,所以玩樂性質比較重,沒有誰紅眼睛,姐妹們說說笑笑的,十分和諧。 楚玉打牌的時候也不安分,一會兒指揮閆建鋼切水果,一會兒督促閆光池給孩子們輔導作業(yè),反正她的嘴巴就沒停下過,儼然是一副當家人的姿態(tài)。 錢大姐輕輕地碰了碰楚玉的胳膊:“小楚,你現(xiàn)在可不得了,家里所有人都聽你的指揮,你要是早這樣,年輕的時候至于受這些氣嗎?” 楚玉說道:“男人都是賤骨頭,不調教不行,現(xiàn)在家里帶孩子做飯,事情全都有人做,我呀,只用享清福了?!?/br> 在場另外三個女人,她們過去在家里的家庭地位雖然比楚玉高,再見依舊承擔著家里大部分家務。 她們聽到楚玉這樣說,立馬來了興趣,問道:“你快教教我們,到底是怎么調教的?” 一旁的男人們不知道大難臨頭,還在樂呵呵地看電視。 閆建鋼端著一盤切好的哈密瓜,送到他們跟前時,還被老同事嘲笑了。 “老閆,你怎么回事?你們家里所有家務都是你干?”老吳帶頭問道。 閆建鋼現(xiàn)在心里別提多難受,他本來以為楚玉不找老吳的麻煩,就等于他不用在老同事的朋友圈中社死,但現(xiàn)在這樣一場聚餐,請了這么一群大嘴巴,只怕明天他家庭主夫的名聲人盡皆知。 但偏偏他壓根不敢反抗楚玉,現(xiàn)在他若是敢表現(xiàn)出一丁點不滿,只怕楚玉能當著所有人的面揍他。 他毫不懷疑楚玉真的能干出這事,他可不想在得到家庭主夫等名聲后,又被人知道打不過媳婦。 閆建鋼咽下滿嘴的苦澀,勉強扯出一抹笑來,對著老吳說道:“我媳婦辛苦一輩子,現(xiàn)在我退休了,也該讓我來照顧她?!?/br> 老吳嗤笑一聲,說道:“以前是誰說的,男子漢大丈夫不做任何家務,你忘了嗎?” 以前老吳在家做家務的時候,還被閆建鋼嘲笑了,老吳抓到機會,自然要奚落回來。 閆建鋼自然記得這事,他還教過老吳怎么拒絕家務,只不過錢大姐上班也忙,老吳沒辦法推掉所有家務活,但老吳卻無師自通地學會了家務偷懶。 閆建鋼說道:“那都是過去的事?!?/br> 他說話的時候,正好瞧見楚玉的視線朝著這邊看過來。 閆建鋼趕忙條件反射,說道:“現(xiàn)在的我,已經深刻認識到自己過去的錯誤,我將痛改前非,以嶄新的面貌迎接未來?!?/br> 他說完就覺得不對勁,自己好像把昨天晚上檢討書里的內容背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老吳聽到這話,差點笑得從沙發(fā)上滾下來:“你這是背檢討呢,你是不是在家里寫了好多份?” 閆建鋼還沒來得及說話,另外一個老同事,忽然從屁股下面拿出一個本子來,打開之后念了起來:“檢討書……老閆,居然被老吳說中了,你真的在家寫檢討書呢!” 閆建鋼昨晚睡得遲,今早又五點起床,迷迷糊糊間竟然忘了將這個寫檢討的本子藏起來,他趕忙一把將檢討書搶過來,塞進懷里。 “老閆,你現(xiàn)在這樣夫綱不振,我對你很失望!”老吳笑著說道。 閆建鋼不想和這些人繼續(xù)待在一起,說道:“你們吃水果,我去廚房準備午飯?!?/br> 他落荒而逃,身后全是老同事快活的笑聲。 這一次聚餐的成果很顯著,短短一天內,閆家的事情不傳遍整個同事圈,閆建鋼還接了好幾個過去關系不好的同事的嘲笑電話,閆建鋼再也不想跟任何同事來往。 次日是周一,一大早,閆建鋼就在鬧鐘的催促下爬起來做早飯。 周一本就讓人心情煩躁,偏偏還有一個小喇叭在旁邊不斷提醒。 楚玉:“老大,你別忘了今天和谷曉玲約好了,要去辦離婚?!?/br> 閆光池本來還在哄孩子吃飯,聞言勺子都拿不住了。 楚玉又看向閆建鋼:“今天的你應該比昨天更進步,昨天午餐和晚餐里面有那么多涼菜應付人,今天我不允許?!?/br> 閆建鋼唯唯諾諾地應了下來。 楚玉目光落在四個孫輩身上。 “大寶和二寶的辮子又不對稱,一會兒重新扎!” 大寶二寶聽到這話,一起看向閆光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