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我會發(fā)瘋(快穿) 第205節(jié)
只是對于楚玉來說,最重要的人永遠是她自己,誰也不能試圖折斷她的翅膀。 婆婆不行,丈夫不行,親生的孩子也不行。 她不需要進行權(quán)衡,她要做的事情,排除萬難也要做成, 楚玉輕輕一招手,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她身后。 “主公?!眮砣斯Ь葱卸Y。 楚玉冷著一張臉,說道:“擇日不如撞日,既然都準備好了,今夜就動手吧?!?/br> 第120章 替嫁(完) 一夜時間, 邊關(guān)變天。 鄭子安還想著聽從母親的建議,讓楚玉以后都不要再進軍營。 但他卻沒想到,不被允許再進入軍營的人成了他。 鄭子安和太夫人全都被軟禁在府里, 母子倆被關(guān)在一處, 只留了一個趙嬤嬤這個心腹負責伺候他們。 他們母子倆其他的心腹或被楚玉發(fā)賣、或因過去做的錯事定罪受罰,全都不知去向。 鄭子安突然被軟禁的時候, 尚且不知道敵人是誰, 但是他很快就見到了楚玉的貼身婢女。 “夫人為何要這樣做?”鄭子安滿眼震驚。 楚玉的貼身婢女小荷, 自然是一群被她洗腦得最嚴重的人。 “國公爺,主公是有大志向之人,豈能受到兒女情長的拖累?!毙『闪x正言辭地說道。 鄭子安聽到這話, 臉上的疑問幾乎要凝成實質(zhì)。 “我和母親并未攔著夫人行醫(yī)救人, 這其中是否有什么誤會?”鄭子安一開始并沒有將這件事想得有多嚴重。 小荷搖了搖頭,嗤笑一聲, 對著鄭子安說道:“燕雀安知鴻鵠之志?!?/br> 鄭子安感覺她們都奇奇怪怪的,但他還是努力溝通:“邊關(guān)戰(zhàn)事吃緊, 軍中不可一日無主,盡快將我放過來,以免鑄成大錯。她若有別的想做之事, 我會替她在母親跟前周旋, 必不會讓她失望?!?/br> 小荷從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眼, 說道:“軍務(wù)之事你不必擔心,出不了亂子,你安心在家里呆著好好照顧太夫人, 不必多想。” 鄭子安聽到這話, 立馬注意追問:“是誰在處理軍務(wù)?你為何這么說?” 小荷說道:“你說說你,武功不如主公, 處事也比不上主公,早就應(yīng)該這樣,你主內(nèi)、主公主外,如此才算人盡其才。” 鄭子安聞言臉色大變,問道:“你們不僅控制了將軍府,還控制了軍營?” 如果楚玉僅僅控制將軍府,將他和太夫人軟禁起來,鄭子安還會覺得是小孩子過家家,不會太過擔心。 但牽扯到軍營,那就不再是小事,一旦朝廷追究,整個顯國公府都要遭受牽連。 小荷一臉自豪地說道:“我主公是何等人物,小小軍營,自然是手到擒來?!?/br> 鄭子安此時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抓著小荷問道:“夫人究竟想干什么?她到底在圖謀什么?” 小荷本來是顯國公府的家生子,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是一副楚玉迷妹的模樣,說道:“我家主公要做的,自然是了不得的大事!” 鄭子安聞言臉色慘白,說道:“這是抄家滅族的大罪,不僅我們顯國公府要遭殃,就連楚家也討不了好!小荷,你也是府里的家生子,一旦朝廷問罪,你的父母親人也逃不了!” 鄭子安的話,卻絲毫動搖不了小荷追隨楚玉的決心,她說道:“主公既然已經(jīng)決心起事,她必然有十足把握!” 鄭子安看小荷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瘋子,說道:“你以為這是什么容易的事嗎?這條路上多少人枉送性命?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要見玉珠,我會親自勸說她!她想要待在軍營里,行醫(yī)也好、行軍也罷,我都能答應(yīng),但謀反之事,萬萬不可!” 小荷冷笑一聲,說道:“憑你?也敢摻和主公的大事!” 她一揮手,立馬就有人上前來,押送鄭子安回房間。 鄭子安倒是想要反抗,但是他的飯菜里被下了會讓人渾身無力的藥,一身武功完全不能施展出來。 太夫人得知楚玉要做的事情后,頓時花容失色。 “都是我們太縱容她,才會讓她生出如此妄心!”太夫人惡狠狠地說道:“早知如此,剛來邊關(guān)的時候,我就不該同意她整日待在軍營里!” 鄭子安面色十分難看,這一年多以來的相處,他還以為自己和楚玉心意相通,以為楚玉待他之心和自己待她之心是一樣的。 卻沒想到,從頭到尾,楚玉都在利用他。 除了感受到欺騙與背叛,鄭子安腦子里始終盤旋著一件事,楚玉一個姑娘家,到底是如何控制住將軍府和軍營。 “誰知道她怎么控制的?本來我還想著她是清白的,但如今這情形,我如何能不懷疑她?鬼知道她使了什么妖法,才能讓軍中那么多男人都聽她的話!”太夫人氣急敗壞地說道,落到如此境地,她從前那些不愿意對楚玉說的難聽話,全都冒了出來。 鄭子安聞言微微皺眉。 太夫人說道:“此番若是能夠脫困,你再也不許姑息她!你一定要休妻!” 鄭子安心下想著,楚玉謀反,要么成功,要么失敗。 如果成功,還不知道有什么面對他們母子,但至少按照現(xiàn)在的情形看來,楚玉并不打算要他們的命。 但如果失敗,他們所有人,包括楚家人,全都要給楚玉陪葬。 如今他們的唯一辦法,其實是突出重圍,奪回軍隊的控制權(quán)。 鄭子安手上沒人,自己被下藥渾身無力,院子外面又是重重守衛(wèi),他嘗試數(shù)天,依舊沒有找到突出重圍的辦法。 反倒因為太過折騰,小荷又跑來警告一番,鬧到最后,他們母子的飯菜供應(yīng)直接砍斷,如今連吃飯都吃不飽了。 邊軍嘩變之事,是在一個月之后傳到京城。 連同這份奏報一起的,還有邊關(guān)附近數(shù)座城池淪陷的消息。 此時整個邊防地區(qū),已經(jīng)改為楚姓。 楚玉這一次奪權(quán),其實進行的十分順利,畢竟從一開始,鄭子安就沒防備過她,楚玉花了一年時間,逐步將自己的勢力在軍營中滲透開。 也正是靠著這樣細碎的水磨功夫,才能讓軍營一夜易主。 朝野上下,接到消息無不震驚。 皇帝一開始還以為是鄭子安謀反,待看到謀反的主謀是誰之后,臉上甚至有了一瞬間空白。 他甚至覺得這封奏報是誰在開玩笑,他在一年之前還見過楚玉,只記得是一個醫(yī)術(shù)既高明又不高明的糊涂人。 皇帝哪怕是做噩夢的時候,都沒想過會是這樣一個人來試圖從他手中奪取權(quán)利。 “一個女人!朕的五萬邊軍,心甘情愿聽一個女人調(diào)遣!鄭子安這個廢物,居然能被一個女人奪權(quán)!”皇帝忍受著身上各處傳來的疼痛,在朝堂上大發(fā)雷霆。 這事情發(fā)生的實在過于離譜,超出所有人的認知。 也有與顯國公府交好的人,頂著皇帝的怒火站出來為鄭子安求情。 “鄭子安是一時不察?”皇帝冷笑一聲,說道:“本朝開國一百五十年,出過謀反的將軍、出過無能的將領(lǐng),但卻從來沒有被妻子奪權(quán)的廢物!” “愛卿與顯國公府交好,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鄭子安并非失察才被奪權(quán),而是將妻子推到明面上,自己隱在幕后,等著他日坐上朕的這方龍椅?”皇帝質(zhì)問道。 求情之人聽到這話,頓時面露驚恐之色。 果然,下一秒,皇帝就給他定罪了。 這一個為鄭子安求情的人被侍衛(wèi)們拖下去,生死不知,其他與顯國公府交好的人便更加不敢開口了。 三皇子此時忽然站了出來。 皇帝雙眼沉沉地盯著他。 皇帝雖然沒有立太子,但心里屬意的儲君,一直都是這個三兒子,他自然也記得,三兒子的側(cè)妃是謀反頭子的親jiejie。 皇帝此時開始陰謀論了,他心中忍不住懷疑楚玉在邊關(guān)起兵造反,到底和京城的三皇子有沒有關(guān)系。 感受到來自父皇的層層壓迫感,三皇子行了一禮后,開口說道:“父皇,楚氏起兵謀反,論罪當誅,理應(yīng)追究其父母親人,絕不能有半點姑息!” 皇帝聞言一愣,說道:“朕恍惚記得,你的側(cè)妃也是出身楚家?!?/br> 三皇子立馬說道:“父皇,兒臣的側(cè)妃確實出自楚家,兒臣今日,決意大義滅親!斬殺楚側(cè)妃,為討伐大軍祭旗!” 三皇子這話一出,稍微了解三皇子后宅的人聽了神色莫名。 雖然這一年以來,三皇子對楚修卓不像過去那般親熱,但從前卻頗多照顧。 這個楚側(cè)妃,更是三皇子唯一兒子的母親。 楚寶珠這一年來,被三皇子冷落,但是她還是頑強靠著上輩子的記憶,避開了皇子府后宅的許多坑害,成功生下三皇子唯一的兒子。 靠著母憑子貴,哪怕失寵,楚寶珠嗯在三皇子后院也依舊維持著水準以上的生活,她還憧憬著能夠靠著兒子,未來當上太后。 卻沒想到忽然之間,耳鬢廝磨的愛人就端著一杯毒酒送她上路。 楚寶珠壓根就不想死,此時瘋狂后退:“殿下,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曾經(jīng)擁有那么多過去,你難道忘了小時候我們一起躲避追兵的日子嗎?殿下曾經(jīng)說過,你會一直保護我……我不想死……” 三皇子聽到這話,呵斥道:“你不配提小時候!” 楚寶珠聽到這話,一時心神巨震,她不敢置信地看著三皇子。 三皇子的眼中全是恨意:“殺人放火、冒名頂替,誰給你的膽子騙我?楚寶珠,將我騙得團團轉(zhuǎn),你很得意,對嗎?” 楚寶珠一直以來擔心的事還是發(fā)生了,她既難過自己馬上要面對的那杯毒酒,又傷心于三皇子此時看待仇人一樣的眼神。 “殿下……殿下如何知道的?” 三皇子沒有提起那封匿名書信,而是說道:“假的就是假的,我早就察覺到你不是她,你難道以為自己瞞的很好嗎?也是我的恩人命不該絕,她沒有被你害死。” 楚寶珠聽到這話,忽然撲了上來,說道:“殿下,雖然我冒名頂替,但我對殿下的感情是真的,這世上沒有人比我更愛殿下,我愿意為殿下犧牲一切!” 三皇子一把甩開她:“我堂堂男子漢大丈夫,需要你一個弱女子的犧牲?” 楚寶珠趕忙解釋道:“殿下,我不是這個意思……” 三皇子顯然不關(guān)心她是怎么想,最后來見她這一面,也只是想要當場對峙,順便再折磨一番。 “你不是喜歡冒名頂替嗎?等我找到她,我會將你的孩子記在她的名下,讓你的孩子認她做母親?!比首诱f道。 楚寶珠兩世為人,只有這么一個孩子,聽到這話,當場目眥欲裂:“殿下,你不能這樣對我!寶兒是我的親骨rou!怎么能認別人做母親!” 三皇子抓住楚寶珠的肩膀,說道:“當初你為了冒名頂替而殺人時,就該想到自己會有今日!” 楚寶珠用力掙扎,說道:“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不要對我這樣殘忍!” 三皇子將人扔在地上,說道:“你要恨,就恨自己為什么要有這樣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meimei?!?/br> 楚寶珠手腳并用地爬到三皇子腳邊,說道:“殿下,楚玉珠恨極了我、恨極了楚家,你們殺了楚家全族,楚玉珠只會開心,壓根不會難受,她巴不得我們所有人都死無葬身之地!殿下,你不能如了她的愿!” 三皇子一腳將人踢開,壓根不搭理她的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