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我會發(fā)瘋(快穿) 第219節(jié)
楚母也在此時想到罪魁禍首,說道:“我要撞的人是我女兒,你做什么自己跑上來!” 于晨聽到這話絲毫不慌,說道:“我們去查監(jiān)控,到底是誰主動撞人!” “對,這兩個人就是無賴,他們竟然不愿意賠償,那就查監(jiān)控,我們還要報警!”同事們也在一旁叫囂著。 “報警只要定罪了,我們就絕不諒解,就讓他們坐牢!”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恐嚇楚父楚母。 楚父楚母文化水平不高,他們這些年也都沒有做過什么正經工作,平常全在打零工,要不是有套自建房,這些年絕對不會活得這么輕松。 他們最大的心愿就是盼著兒子能吃上公糧,最好能夠進入拆遷辦,重新幫他們規(guī)劃拆遷的事。 他們雖然沒什么見識,但也知道如果父母坐牢,會耽誤兒子的政審。 眼看著有人已經拿出手機,做出一副報警的架勢。 楚父楚母都慌了,他們此時舉目四望,想要找到楚玉。 但人群中哪里還有楚玉的身影。 事已至此,似乎也沒有別的選擇。 “別報警!做檢查就做檢查,我們不會跑!”楚父帶頭妥協(xié)。 于晨和他的同事們這才沒再繼續(xù)叫囂。 一群人轉而去往醫(yī)院。 等到楚父楚母從醫(y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多了,兩人全都饑腸轆轆。 跑過來沒找到楚玉,反而先花掉上千塊錢。 “這個臭丫頭,她倒是跑得快,翅膀硬了,居然敢從家里搬出去,回頭抓住她,一定要狠狠揍一頓!”楚母罵道。 楚父皺眉,深深嘆息一聲,說道:“這丫頭心大了,怕是管不住了?!?/br> 楚母聽到這話立馬罵道:“這丫頭是從我腸子里爬出去的,她敢!” 楚父似是故意在激她,說道:“再不敢,如今也做了這么多事,家都讓她賣空了,我知道她現在在這個公司上班,又不知道她住在哪里?!?/br> 楚母聽了這話,立馬說道:“大不了我們明天再來,我就不信還抓不住她?” 也許是今天楚玉避讓的態(tài)度,讓楚母依舊保持如此自信。 楚父卻沒有她這么樂觀,反而說道:“今天來公司找她,結果你也看到了,這些人還不知道是不是這臭丫頭找來的?!?/br> 楚母聽了立馬破口大罵:“吃里扒外的東西,既然還聯(lián)合外人坑害父母,真是白養(yǎng)了!” 楚父也覺得十分煩躁,旁的同齡人都為了兒子娶媳婦買房的事憂愁,楚父卻從來沒有擔心過,因為他有一個漂亮的女兒。 楚玉的作用,楚父在心里不知道盤算了多少回,如今他怎么能容忍一切失控。 楚母忽然就是想到了什么,問道:“你今天有沒有看見她的電瓶車?” 楚父搖了搖頭,說道:“沒有細看。” 楚母聽了這話趕忙說道:“那明天我們再來,今天是我沖動了,明天把康康也帶過來,我們一家三口,還抓不住她?” 楚父見妻子如此,點了點頭,又說道:“明天其實也不用急著抓住她,在她的公司樓下,有同事有保安的,太過顯眼,咱們不如跟著她的車子,找到她住的地方?!?/br> 楚母聽了這話,立馬眼前一亮,說道:“還是你有辦法。” 老兩口本來還擔心兒子晚上吃什么,但一回到家,卻發(fā)現屋里空無一人。 楚母擔憂地打了個電話給兒子,兒子飯少吃了一口,她都忍不住擔心,如今兒子不見了,她心里的擔憂只多不少。 楚康此時正在網吧里打游戲,他的電腦被楚玉賣掉了,如今只能來網吧快活。 電話鈴聲響起來的時候,他正在進行一場關鍵的團戰(zhàn),因而任憑那頭的母親如何焦急,楚康都不搭理。 電話響了好幾輪之后,楚康游戲里的團戰(zhàn)打輸了,這才憤怒地接通了電話。 “一直打電話干什么,不知道我在忙嗎?”楚康氣呼呼地質問。 楚母面對女兒時氣勢如虹,面對兒子卻唯唯諾諾。 她此時聽兒子這么說,立馬心生愧疚,說道:“都是我不好,兒子你別生氣,媽只是擔心你,想知道你現在在哪里,晚飯吃了嗎?肚子餓不餓?” 這副卑微之極的模樣,卻沒有得到楚康的半分憐憫。 楚康回道:“我不餓,別老是打電話給我,煩著呢!” 楚母又問道:“兒子,這都晚上十點了,你在哪,什么時候回來?” 楚康聽到這話更加不耐煩了,他覺得自己被母親管著,十分不自由,說道:“我都幾歲了,你還要管東管西的!有空還不如想著怎么多給我掙點錢,別整這些有的沒的!” “你今天找到楚玉沒有,那個臭丫頭把我的東西弄到哪里去了?趕緊讓她還回來!”楚康提起楚玉時,也沒有半分對于jiejie的尊敬。 楚母聞言心下一虛,解釋道:“雖然見到你jiejie了,但是被她躲掉了,我們明天還去找她,你要不要一起?” “我去干什么?你們怎么這么點小事都做不好!”楚康很不高興。 楚母立馬支支吾吾起來,她壓根就不敢提今天因為自己一時沖動,導致又損失了上千塊錢的事。 楚康反正游戲也已經輸了,此時下一把還未進入,因為楚玉賣掉那么多東西,他心情本就不好,此時只能發(fā)泄在母親身上。 “你說說你們,當年拆遷不知道簽字,要是簽字了,現在我不也是拆二代嗎?” “要不是你們跟著那些人身后犯蠢,我現在至于這樣辛苦嗎?我為什么找不到工作,還不都是因為你們沒本事!” “別人家的爹媽不是當官的就是做生意的,你們倒好,就是兩個打零工的,說去出去我都覺得丟臉!” “人家一畢業(yè),找的都是錢多事少離家近的工作,我倒好,畢業(yè)等于失業(yè),這都是你們的錯!” 楚康大倒苦水,將自己所有的不如意全都推到父母身上,偏偏楚母還不敢反駁,就連一旁在聽電話的楚父,也只是將臉皺成川字形,悶不吭聲,任憑妻子挨罵。 楚康這些年來,做這一套早就行云流水,憑著這些話術,也不知道從父母手里挖走多少錢。 為了讓其他人瞧得起他,也為了滿足自己愛攀比的虛榮心,楚康在名牌產品上花的冤枉錢,完全不比那些富家子弟少。 楚父楚母如果會算賬的話,就能算出來楚康大學四年,花掉了一套小城市房子的首付。 楚康覺得火候差不多了,立馬畫風一轉,理直氣壯地伸手,說道:“我要沒錢了,給我打點錢?!?/br> 楚父楚母聽到這話,全都皺出一張苦瓜臉。 “康康,家里都被你jiejie搬空了,也要花錢買……”楚母小心翼翼說道。 楚康聽到這話,立馬說道:“楚玉不是我jiejie!她就是個蝗蟲!” 楚母立馬改口:“那個臭丫頭現在還沒抓住?!?/br> 楚康說道:“我不管你們要花多少錢,反正我現在沒錢花了,馬上就要餓肚子,你們想讓我餓死嗎?” 這話一出,楚母也不敢再哭窮了,說道:“你別委屈自己,我這就給你打錢?!?/br> 楚康得到答復之后,立馬將電話掛掉。 他本想開始下一局游戲,但忽然有朋友發(fā)消息給他。 “楚康,接到消息,今晚的比賽,xx戰(zhàn)隊必輸,下不下?” 楚康聽到這話,立馬問道:“保真嗎?” 那頭回復道:“戰(zhàn)隊內有人參與,肯定是真的,撿錢你都不要?” 楚康聽到假賽消息,立馬心情激動,說道:“你等等我,一會兒我媽把錢轉給我,我就轉給你!我全下了!” 楚康也跟著這個朋友下了幾回,大多數時候都是帶他撿錢。 至于為什么撿了錢,他卻依舊是個窮鬼,原因也很簡單,從賭場里贏到的錢,最終還會繼續(xù)輸在賭場里。 從下場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輸了。 楚康和所有賭狗一樣,既不覺得自己會輸,也不覺得自己是在參與賭博。 楚康朋友如今告訴他的,這種下注方式,被內行人稱為“內幕單”,比賽開打之前,就已經知道輸贏。 “我下的是內幕單,這是撿錢,不是賭博?!背颠@樣勸說自己。 但內幕單也不是那么好做的,因為這些消息真真假假,經常會有把賭狗騙進來殺的韭菜局。 因為歸根結底,真正能夠在賭場上賺到錢的,永遠都只有莊家。 楚父楚母絲毫不知道,他們的寶貝好兒子,此時已經一只腳邁入深淵。 聽著電話那頭的忙音,楚父楚母只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楚父說道:“現在家里存的錢也不多了?!?/br> 這些年打零工,他們也存了點錢。 之所以縱容楚康大手大腳,完全是因為楚玉出來工作了,他們壓力減輕,想著要好好寵一寵兒子,卻沒想到楚玉會斷供。 楚母說道:“我再聯(lián)系聯(lián)系那個拆遷戶,他似乎對臭丫頭挺滿意的,只要這婚事能成,咱們就能狠狠要一筆。” 楚父說道:“要不然還是換個人吧,聽媒婆說,這小伙子挺小氣的,吃個飯都摳摳搜搜的,以后我們也指望不上呀?!?/br> 楚父心思比較大,他既想結婚的時候撈一筆彩禮,又想婚后能夠細水長流地占女婿的便宜。 楚母卻有不同的想法,說道:“他小氣沒關系,他家的錢在他爸手里,他黃了這么多場相親,他爸媽急得不得了,天天盼孫子盼得眼睛都綠了,只要這婚事能成,不愁要不到錢。” 楚母又低聲說道:“我姐夫說了,康康的工作已經有眉目了,只不過要這個數……” 楚母悄悄對著楚父比劃一個“二十”字。 楚父聽了,倒吸一口涼氣,說道:“這么貴?哪里就要花這么多錢?” 看這楚父那略帶懷疑的眼神,楚母立馬不高興了:“你什么意思?難道還懷疑我姐夫從中的好處?” “你難道不知道,他們單位有多難進嗎?現在找個穩(wěn)定的工作多難呀,要不是我姐夫這關系,你就算想求人都找不到!也就是外甥有工作了,不然壓根落不到康康手里!” 聽著楚母一連串的話,楚父趕忙擺手求饒,說道:“是是是,是我想岔了。” 楚母又說道:“我姐夫說了,康康進去之后,雖然是當臨時工,但是熬個兩三年,到時候給他安排一場蘿卜坑招聘,不愁進不去?!?/br> 楚父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別人的兒子創(chuàng)業(yè)成功財富自由他確實羨慕,但楚康顯然不是那塊料,他最大的心愿,就是盼著兒子能吃上公家飯,日后生活無憂。 自從楚康上大學,楚父一直催促楚康讀書考公。 但楚康沒有任何壓力,上了大學就放飛自我,連課都不怎么上,怎么能耐得住性子刷題。 大四那年也參加了幾次大大小小的考試, 但考出來的分數,簡直令人發(fā)笑。 即便這樣,楚康也沒有任何羞愧之心,反而依舊沉迷于玩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