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我會發(fā)瘋(快穿) 第366節(jié)
常慶侯此時已經(jīng)聽不見了,他兩眼一翻,和老娘一樣暈了過去,那渾身狼狽的模樣,像極了個不知被蹂躪多少次的破布娃娃。 在他被搖晃的時候,他甚至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請?zhí)t(yī)這事沒攔住就算了,自己還被楚玉污蔑成這幅樣子,一點(diǎn)好處都沒落下。 被派去請?zhí)t(yī)的紫霜還算積極,太醫(yī)來得很快,她還一口氣請來了三個。 太夫人躺在床上,尚且不知道自己這一昏帶來了什么惡劣影響。 楚玉裝出一副孝順兒媳的模樣,圍著太醫(yī)不停詢問太夫人的病情。 “我只知道母親喜歡顧丫頭,卻沒想到喜歡到這個地步,一聽說貴妃賜婚,竟然歡喜得暈了過去?!背裾f道。 太醫(yī)們消息也還算靈通,知道這門婚事的雙方地位懸殊,因而對于楚玉的話,他們只信了半成,他們甚至還想起來,大概十幾年前,常慶侯非要娶商戶女為妻的時候,太夫人似乎也暈了一次。 這次未來的世子夫人又是平民女子,他們猜測太夫人多半也是被氣暈的,因?yàn)榛始屹n婚不好表示出來,只能借口說是“歡喜”得暈了。 給太夫人開了藥方之后,楚玉又哭喪著一張臉,對著他們說道:“勞煩幾位大人,再看看我家侯爺,太夫人暈倒沒多久,他也暈了過去?!?/br> 太醫(yī)們聞言面面相覷,剛才給太夫人診脈的時候侯爺沒出面他們就已心生疑竇,此時卻怎么都想不明白,這么一個常年習(xí)武的壯年男子,怎么會和內(nèi)宅老婦一樣,會因?yàn)檫@點(diǎn)小事而暈倒。 仔細(xì)把脈之后,三個太醫(yī)互相對視一眼。 太醫(yī)們向來識時務(wù),楚玉又在一旁眼巴巴地盯著,既然楚玉都說了是接了旨意暈倒,他們也不是非要多嘴說人是被晃暈的,只能玄而又玄地說了一通專業(yè)術(shù)語后,開了副常規(guī)的安神方后,就打算逃離看起來不太安生的侯府。 楚玉卻將人攔住了,又給了身邊王嬤嬤一個眼神。 王嬤嬤從前也是原身的陪嫁之一,不過和忠心的紫霜不一樣,王嬤嬤曾經(jīng)因?yàn)樨澞蛔ガF(xiàn)行,發(fā)配去偏院掃地了。 如今楚玉將這人又找了回來,像這種犯過錯的人,拿捏起來非常容易,曾經(jīng)被發(fā)配過,現(xiàn)在急著留在楚玉身邊,自然拼了命表現(xiàn),什么臟活都搶著干。 王嬤嬤扯著太醫(yī)到一旁,低聲詢問起壯陽方子來,說是給侯爺開的。 太醫(yī)的表情有一瞬間僵硬。 王嬤嬤很懂事地遞了一個荷包過去。 太醫(yī)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侯爺,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意思,但侯夫人他也不好得罪,仔細(xì)想了想,選了個折中的法子,口述了一張藥方子。 這是他結(jié)合侯爺脈象開的。 老實(shí)說,太醫(yī)診脈沒診出侯爺身體有太多異常,侯爺年近不惑,和其他同齡人毛病差不多,說起來只是沒二十多歲時那么健壯了,但怎么把脈都看不出到要吃壯陽藥的地步。 所以,太醫(yī)最終開出的其實(shí)是一份比較溫和的補(bǔ)身方子。 等太醫(yī)們走了之后,楚玉正大光明地拿出紙筆來,讓王嬤嬤對著她耳朵底下說了一下藥方子后,就大搖大擺地給這藥方里的各項劑量做加減法。 楚玉在任務(wù)世界也研究過醫(yī)術(shù),改方子這種事輕車熟路。 如果說太醫(yī)開的藥方的效果是小火慢燉,那楚玉開的方子就是明火生烤,還是四面八方環(huán)繞著燒的程度,跟直接下十包烈性春藥沒什么區(qū)別。 藥方開好之后,楚玉催促下人們趕緊熬出來。 但新的問題又來了,常慶侯只是被晃暈的,要不了多久就會醒,怎么讓他老老實(shí)實(shí)吃下這包烈性春藥呢。 楚玉歪了歪腦袋,立馬想了個好主意。 她將屋子里守著的下人們?nèi)稼s了出去。 這些下人原本倒是全都忠心于太夫人與侯爺,但敢攔楚玉的都已經(jīng)被收拾過一遍了,現(xiàn)在對著她,一個屁都不敢放。 屋子里沒人之后,楚玉隨手扯了塊帕子,將昏迷的好夫君眼睛蒙了起來,緊接著,她伸手用力點(diǎn)在夫君的啞xue上。 人雖然被點(diǎn)啞了,但楚玉的力道太重,硬生生將常慶侯點(diǎn)得疼醒了過來。 常慶侯剛醒過來就發(fā)現(xiàn)被蒙了眼睛,剛試著開口就發(fā)現(xiàn)自己啞巴了,只能發(fā)出幾道暗啞的“啊啊”聲,甚至都無法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即便這樣,楚玉還是嫌他太吵了,將人從床上提起來,又一個手刀劈下去,常慶侯脖子一歪,又昏迷了。 “嘖嘖,我怎么忘了正事呀,” 楚玉一臉懊惱,就常慶侯對原身做的那些事,抓著晃一晃、點(diǎn)個啞xue,甚至都算不上是開胃菜。 楚玉依舊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然后用力將常慶侯的左胳膊重重折斷。 骨折的疼痛可比點(diǎn)啞xue疼痛數(shù)倍,剛剛被打暈的常慶侯又疼醒了過來。 楚玉繼續(xù)一個手刀將人劈暈。 緊接著抓住他的右胳膊再度折斷。 常慶侯又疼醒了。 楚玉再次將人打暈。 如此重復(fù)數(shù)次,常慶侯的雙腿也折斷了,成功癱瘓在床。 他哪怕被蒙著眼睛,看不清到底是誰在折騰他,但也知道這人肯定是楚玉,因?yàn)槠拮右恢痹谡f話,他的耳朵還沒聾。 楚玉一直心地善良,此時湊到常慶侯耳邊,輕聲呢喃:“蒙著眼睛,是因?yàn)槲也幌肽憧吹轿野d狂的模樣呢?!?/br> 常慶侯聽到這話,面容rou眼可見地扭曲起來。 第221章 侯府倫理大戲(四) 成功廢掉常慶侯萬惡之源后, 楚玉打開房門,讓王嬤嬤來屋子里守著,吩咐侯爺房里其他下人全都聽她吩咐。 “夫人, 侯爺房里的事一直由劉嬤嬤負(fù)責(zé), 貿(mào)然換人恐怕不妥。”大管家主動跳出來說反對。 楚玉也很干脆,對著一旁的二管家說道:“大管家這是老糊涂了, 連女主子都敢當(dāng)面頂撞,我感覺這個大管家你來當(dāng)更合適,你覺得呢?” 二管家從前倒是唯大管家馬首是瞻, 兩人也是親戚, 大管家也早早承諾自己退下來就提他頂位置,但機(jī)會就在眼前, 他立馬就抓住了:“夫人提攜之恩, 老奴沒齒難忘?!?/br> 楚玉給了他一個贊許的眼神,說道:“侯爺剛剛跟我說他書房里丟了一幅前朝畫圣的《千秋壽星圖》,這可是原本要恭賀萬壽節(jié)的貢品,馬虎不得,侯爺?shù)臅恐挥写蠊芗夷茏杂沙鋈? 二管家,你派人去他家里好好查一查?!?/br> 二管家立馬聽明白了, 這是要抄家呢, 別說大管家屁股是干凈的,到了這個地步,就算不干凈, 他也要給他抄出點(diǎn)什么來。 大管家聽到這話, 立馬大呼冤枉:“夫人, 老奴是太夫人和侯爺定的大管家, 就算真要處置我,也要等太夫人和侯爺來處置!” 楚玉最喜歡的就是硬骨頭了,捶起來真是咯嘣脆,她笑著對二管事說道:“這是拿太夫人和侯爺壓我,覺得我這個侯府主母不配處置他呢。” 二管家他這個從前大管家的馬屁蟲,此時踩一腳起來比誰都狠,他在一旁諂笑著說道:“這種背主的奴才,夫人您早該狠狠收拾了,實(shí)話告訴您,除了書房那幅畫,大管家沒少干以次充好的缺德事?!?/br> 楚玉立馬說道:“你的提議好啊,要收拾就得下死守,紫霜,派人去報官!” 這話一出,一片嘩然。 二管家趕忙解釋道:“夫人,老奴沒說要見官,不能見官,您誤會了……” 大戶人家都講究家丑不可外揚(yáng),一旦鬧到見官,整個侯府就成了滿京城的笑話,況且二管家和大管家牽連不小,審訊的時候若是咬出什么來,那就成了雙雙見官,也不是他樂意看見的。 但楚玉怎么會在意一個二管事的想法,當(dāng)場拍板,要將大管事扭送見官。 大管事的目光忍不住落到王嬤嬤身上,似乎從一開始只是不讓王嬤嬤管事而已,他只是想拉扯一下,怎么忽然就被人戳戳捅了幾刀。 楚玉辦事一向雷厲風(fēng)行。 很快,便有不知道從哪里跳出來的健壯男仆,不顧所有人的阻攔,直接將大管家扭送去了京兆府。 這些男仆都是楚玉從犄角旮旯里扒拉出來的,要么是她帶來的陪嫁人口,要么就是在侯府被邊緣化的人。 大管家也好,二管家也罷,和侯爺母子牽扯太深的人,她注定是不會用的。 她又將侯爺院子里的人細(xì)細(xì)梳理一遍,不聽話的全都發(fā)配到犄角旮旯之后,全都換上了聽話的人。 楚玉這才慢悠悠地去了福壽堂。 福壽堂里太夫人剛剛清醒,她第一眼就看到了守在床邊的三個孩子,和站在不遠(yuǎn)處臉色難看的陳嬤嬤。 太夫人的目光卻落在臉色蒼白、不知在想什么的顧初雪身上,眼中的怨恨都快要遮擋不住了。 顧初雪嚇得縮了縮脖子。 陳嬤嬤覺得有必要讓主子盡快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便忍不住輕咳一聲。 太夫人這才注意到老仆滿臉的欲言又止。 “清雅、宥謙……還有顧初雪,你們守了這么久,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碧蛉碎_口說道。 連名帶姓地稱呼“顧初雪”,顯然太夫人已經(jīng)沒了之前對待這個孫女的熱乎勁。 顧初雪常年養(yǎng)在外面,一直以來太夫人都對她和和氣氣的,哪里見過這種陣仗,心里忐忑不安,她也不明白,怎么事情忽然就發(fā)展到這個地步了,說好的來侯府過好日子呢?怎么忽然她就要嫁給自己的親哥哥了。 沈清雅和沈宥謙此時尚且不知內(nèi)情,又見賜婚旨意以下,對待顧初雪的態(tài)度還算友善。 尤其是沈宥謙,他第一眼就對靈動活潑的顧初雪挺有好感的,現(xiàn)在覺得能夠和她成親,似乎也不是一件壞事。 這般想著,他看顧初雪的眼神也變得更加溫柔了。 “祖母身上難受才心情不好,她沒有針對你的意思。”沈宥謙溫柔地安慰道。 顧初雪尚且沒意識到不對勁,眼見著失去太夫人的寵愛,立馬像是抓住一塊浮木一樣,離沈宥謙又近了三分。 沈清雅好笑地看了兩人一眼,雖然未來弟媳婦身份低微,但只要弟弟喜歡就行,她不想當(dāng)電燈泡,所以沒有留下來陪著安慰沈清雅。 沈清雅其實(shí)也有些搞不明白,她一向不喜歡楚玉這個繼母,卻很喜歡沈宥謙這個弟弟,也許是因?yàn)橥谧婺赶ハ麻L大的緣故,姐弟倆感情比別家一母同胞的都好。 沈宥謙此時覺得顧初雪可憐巴巴的模樣實(shí)在惹人憐愛極了,越看越喜歡,一路將人護(hù)送回住的院子里,又安慰了許久,才舍得離開。 而太夫人這邊進(jìn)展就不太順利了,她聽到自己昏迷后發(fā)生的一切,只感覺眼前一黑,差點(diǎn)又暈一次。 “這個孽障,頂撞丈夫,自作主張,她到底想干什么?我們沈家到底哪里對不起她了?”太夫人惡狠狠說道。 陳嬤嬤眼觀鼻鼻觀心,她想到太夫人和侯爺背地里做的那些事,心里忍不住想著侯府到底哪里對得起侯夫人了。 “快把她找來,讓她去宮里,求貴妃取消懿旨,這婚事決不能成!”太夫人抓著陳嬤嬤的衣袖急切地說道。 陳嬤嬤剛想起身,門口卻傳來楚玉的聲音:“母親,我好不容易求來的旨意,您怎么就不領(lǐng)情呢?真是太讓我傷心了?!?/br> 太夫人聽到這話,險些又氣了個仰倒。 今天發(fā)生的事,讓太夫人對楚玉的怨恨已經(jīng)上了新高度,也顧不上像往日那樣裝慈愛了,直接訓(xùn)斥道:“你怎么不讓人通傳一聲就進(jìn)來了,沒規(guī)矩。” 楚玉一點(diǎn)都不生氣,笑嘻嘻說道:“母親,我這不是在外面聽到您要找我嗎?我提前來了,您怎么還不生氣了呢,瞧瞧,這一氣呀,看著跟老了二十歲,馬上就要埋了一樣?!?/br> 太夫人受了這一堆陰陽怪氣的話,氣得用手指著她,罵道:“虧你出身大族,你們楚家就是這樣的規(guī)矩家教?居然敢詛咒婆母!” 楚玉依舊臉上帶笑地看著她。 太夫人又說道:“自作主張,誰家媳婦像你這樣大膽,一個人就趕做這樣的決定,宥謙是侯府世子,他的婚事自有我和他爹做主,輪不到你來插手!” 楚玉說道:“您不是很喜歡顧初雪嗎?收為養(yǎng)女,以后遲早要嫁出去,還不如留在自家家里,這樣才能長長久久地陪著你呀?!?/br> 太夫人很生氣,說道:“誰要她陪著!我不同意這門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