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不輕易說出口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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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以囷(ㄐㄩㄣ)很喜歡去爺爺奶奶家,特別是姚悠敏跟姚星平也在的時候。 這樣他就不會是一個人孤單地玩著玩具,至少有人可以陪他玩,只是姚悠敏姊姊很人小鬼大,不愛笑也不跟他一起玩游戲,時不時露出厭世的表情,好像這個世界對不起她似的,可是姊姊真的很聰明,聽說她根本是姚子承大伯的翻版。 恩、我也這么認(rèn)為,年幼的姚以囷心里想著。 幸好姚星平比較好相處,愿意跟我一起玩,不過我有偷偷觀察過他的爸爸,雖然大伯跟我爸爸幾分神似,卻讓我覺得有點難靠近,倒是慕可蓉嬸嬸說話聲音溫柔,煮的東西又好吃,看著mama料理出來的黑暗料理,有時挺羨慕姚悠敏跟姚星平的,能有如此會煮飯的漂亮mama。 經(jīng)過我詳細的觀察,不知道為什么姚子承大伯總是喜歡黏在慕可蓉嬸嬸身邊,問起姚星平的時候,他告訴我:他爸爸一天沒有mama會死。 我當(dāng)時還不相信,但我好像已經(jīng)能體會姚星平說的了,有一次天氣冷了點,慕可蓉嬸嬸只是洗了個碗之后從廚房出來,姚子承大伯就趕緊伸出雙手握住嬸嬸的手,幫她取暖,絲毫不管有沒有人在旁邊,mama就會一臉嫌棄地說:這兩個又再放閃了。 即使我聽不懂『放閃』的意思,不過大伯跟嬸嬸此刻的動作就是在『放閃』沒錯吧? 在看看我的爸爸跟mama,他們的互動顯得有些單調(diào),連我都要懷疑他們是否是真的愛著對方,可是如果沒有愛,又怎么會有我呢? 只是爸爸跟mama通常的對話都是在拌嘴,mama也時常對我崩潰的大叫,相較于慕可蓉嬸嬸的輕聲細語......還是不要比較好了,不管怎樣我還是愛我mama的。 mama說爸爸不太擅長把自己的感情釋放出來,可是在我看來,他們兩個好幼稚,總是會為了很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吵架,比如要幫我買哪款的奶粉都可以吵,結(jié)果兩個人到最后卻買了對方想買的,真的好奇怪,或許這就是我的爸爸mama相愛的方式。 直到某一次,我終于了解爸爸是真的很愛很愛mama的。 那天雨下的好大,mama還是執(zhí)意要去拿拿特地替爸爸訂做的生日蛋糕,而偷偷的出門,還不讓我告訴在書房里工作的爸爸。 我擔(dān)心的待在家里,祈禱著雨可以變小,祈禱mama能快點回到家,最后等到的卻是爸爸臉色鐵青地走出書房,手里拿著手機,渾身顫抖著。 你mama出車禍,現(xiàn)在人在醫(yī)院里,當(dāng)時爸爸是這么告訴我的,去醫(yī)院的路上,爸爸慌張的表情我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 爸爸拉著我在醫(yī)院里到處詢問醫(yī)護人員,找不到mama的恐懼感也染上了我心頭,讓我大哭了出來,幸好最后找到了mama,幸好mama只是跌倒,身體有些擦傷。 「唉唷,又沒有多嚴(yán)重。」mama免不了被爸爸嚴(yán)肅的罵了一頓,她躺在病床上,手臂被纏上了繃帶?!付际悄禽v車突然闖紅燈,差點撞到我,幸好我反應(yīng)快,不過地板太滑害我跌倒,痛死我了,特地買的蛋糕也毀了,真的是——」 「這種時候了,還管什么蛋糕!」爸爸生氣地打斷mama想繼續(xù)說的話。 「姚子尚你干嘛啊,我都是為了誰才變成這樣,沒感激就算了還兇我。」mama很不服氣的頂嘴。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dān)心你!」爸爸眼眶紅紅的吼回去。 「我也不是故意的嘛......」被嚇到的mama氣勢瞬間弱掉。 正當(dāng)爸爸還想在說些什么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打了開來,進來的是姚子承大伯跟慕可蓉嬸嬸。 他們看情況好像有些尷尬,嬸嬸牽著我的手,然后開口,「要不我們等等再進來,我先帶以囷出去,你們好好聊一聊。」 被拉著的我在離開病房的前一刻回頭看了一眼,爸爸激動地擁著mama,我想他們或許真的需要屬于兩個人的空間。 「以囷有沒有被嚇到?」慕可蓉嬸嬸溫柔的摸了摸我的頭,我都還沒回答,姚子承大伯就自動的貼上了嬸嬸。 「老婆別管他們了,既然人沒事,快點把這個小屁孩還回去,我們?nèi)ゼs會?!?/br> 「......」 爸爸不太會用『老婆』來稱呼mama,在我有記憶以來都是直接喊本名,可是呢,我終于明白爸爸對mama的愛是內(nèi)斂且不輕易說出口的,而我的疑惑也有了解答。 那就是, 爸爸是真的很愛很愛ma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