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芙蓉新雨
相比起被動地聽從兄長的擺弄,主動地敞開自己確實是件讓人臉熱的事情??杉偃绻淖懔巳淼挠職鈹[出了這樣可恥的求歡姿勢,兄長卻沒有動靜,這就不只是羞恥,而是要沒臉見人了。 一護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也是帶了點私心,想看看兄長會露出什么樣的表情來的。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聲音太小,哥哥沒有聽見,所以坐在那一動不動,定定地望著一邊,臉僵硬著沒有反應。 一護顫抖著深吸了一口氣,正要再度重復一遍剛才的話,可他才喊了一聲“哥哥”,后面的話就沒說下去了。 因為他哥哥雖然眼睛是盯著旁邊,可因為一護趴下去的身體正對著他膝蓋,從這個角度一護扭過頭,正好將白哉大腿根處那沉甸甸的東西看得一清二楚。親眼瞧見那東西是怎么顫巍巍地抬起了頭,一護的臉燒得快要冒煙了。 他哥哥肯定是聽見了!不但是聽見了,多半在心里已經(jīng)…把他這樣又那樣了,不然才剛剛發(fā)洩過一次的地方,怎么會亢奮得這么快?真虧兄長臉上這么鎮(zhèn)定冷靜,可不是十足十的口嫌體正直嗎? “哥哥…” 一護好氣又好笑,心里不由自主地思索起這些年欲求不滿的兄長是怎么能每天都草草收場,堅決抵抗他的糖衣炮彈死活不動搖的。他喊了哥哥第二次之后,哥哥才終于轉(zhuǎn)過頭來,與他視線相對。 一護對白哉太過熟悉,所以當他發(fā)覺哥哥的眼睛里的神色陌生到幾近兇狠的時候,心臟不由得一縮,本能拉響了危險降臨的警報??伤谌戆l(fā)抖的時候,還勉強用理智壓制了本能的恐懼,告誡自己不能閃躲。 視線交纏了似乎只有短短的一瞬,就在一護手腳發(fā)軟,差點像個被獵食者盯上的兔子一樣要歪倒裝死的時候,獵食者已經(jīng)看穿了他毫無抵抗全無防御的本質(zhì),猛地撲了上來。而那把久經(jīng)沙場的長刀也精準兇猛地直搗黃龍,一護差點以為自己全身都要被穿刺在這把利刃上,四肢無力地懸空抽搐,不由得發(fā)出了一聲沙啞的驚呼。 方才承歡過的蜜xue順暢無比地就將白哉整個吞了進去,因為花徑里還含著不少jingye,被這么一擠壓,里頭激蕩回流,發(fā)出了粘稠又濕膩的“咕啾咕嘰”的聲音。浴室的燈光落在一護雪白得亮眼的背脊上,一對蝴蝶骨形狀優(yōu)美精緻,如同兩片飽含春露的花瓣般顫抖不已,白皙的肩頭一朵血紅椿花綻放得鮮艷妖異。掌心里緊貼的腰部肌膚則柔嫩光滑,又隱隱帶著幾分桀驁不馴的韌勁,像是不牢牢抓住,一眨眼的功夫就要從手心里溜走似的。白哉面前的一切簡直完美得像是一場夢,讓他自己都興起了自我懷疑的念頭。 是不是自己產(chǎn)生了什么幻覺,其實剛才…一護根本就沒有說出那番話來? 可是他的弟弟并沒有掙扎,順從地接納了他,哪怕方才因為太過激動,白哉并沒能把持住自己,顯得有幾分粗暴。一護卻只是悶哼了一聲,渾身繃緊了磨蹭著他的腹部,配合著兄長的動作揚高了臀部。 白哉的理智隨著弟弟這么技巧性地一夾,徹底地消失無蹤了。像這種能夠全然掌控身下人的體位,對于白哉來說是最容易走火的姿勢。因為他的弟弟處于用力的劣勢,不論白哉想要做些什么,都只有他自己的良知跟理智來約束。而在床上一個被下半身控制了的男人,又能有多少良知跟理智? 一護對危險的預感一如既往地準確,上次他被哥哥這樣兇狠地cao干的時候,還是那回他給白哉下了藥。一方面白哉本來就控制不住,另一方面白哉還怒氣上頭,而且心虛的一護又跟個乖貓似的不敢反抗,自然是被一夜連續(xù)折騰了五六回,差點就要問鼎一夜七次的傳說級成就。 但這次他哥又沒中藥,竟然還能用這種堪比打樁機的速率跟力道連番頂撞,一想到上次的經(jīng)歷,一護就對自己放出了多么可怕的兇獸感覺到一陣毛骨悚然。他被比心跳還快的進犯一時間弄得連一句完整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發(fā)出些毫無意義的破碎呻吟聲,渾身都要軟成了一灘春水,任由哥哥攪得水花四濺。 一護選了這么個姿勢,是因為當時他下半身已經(jīng)酸軟得快沒了知覺,卻還想要繼續(xù)滿足明顯沒有飽腹的餓狼兄長,以為這樣既能省力,又能讓哥哥干個爽,是個好選擇??山Y果被哥哥整根貫穿,大開大合地撞了四五次之后,就膝蓋磨得發(fā)疼,腰身軟得要往地上癱。緊接著就被哥哥雙手提著腰,硬是拉起了下半身cao弄,現(xiàn)在連膝蓋都不著地了。一護半個身子的重量都落在了兩人連在一塊的地方,每次都將guntang的硬熱吞到極深的地方,幾近瘋狂的快樂讓一護恍惚得靈魂都快要出竅了。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哥哥一直激烈地搗弄著他的前列腺,一護很快感覺到了一種異常的衝動從那附近興起,隨著哥哥的不斷刺激,甚至已經(jīng)變得越發(fā)明顯了起來。 不…不不不這、這也太…太糟糕了! 就在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本能地就想要掙扎,趕緊從哥哥跟前離開。一護從小就是白哉帶著長大的,就連那些沒記憶的時候干的蠢事多半哥哥都記得一清二楚。一護對抹消這些黑歷史無能為力,只能拼命表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成長了,不再是當年那個熊孩子。就是因為這個緣故,從四歲起就不再尿床的一護才更加無法面對逐漸旺盛起來的尿意。一護知道有些重口味的小黃片里會有這樣的情節(jié),可他看著那些控制不住自己被干得失禁的受君,卻只覺得生理性的噁心反胃,實在不肯自己也變成那個模樣。 一護挨著地磚的也就是兩隻手罷了,他才往前爬了兩步,就被哥哥拉著腰往后一扯,又再度被整個壓在了身下。剛才白哉為了支撐他的重量,沒有將他摟在懷里,可現(xiàn)在因為一護的反抗——雖然才露出了一點端倪就被識破并且鎮(zhèn)壓,掌控著他一切感官的君主極為不滿地將他圈在了自己的手臂之下,全面使用自己的雄性荷爾蒙宣告自己的所有權。 哥哥的嘴唇一貼到一護的側頸上,一護就已經(jīng)猜到了哥哥是要做什么。他幾乎是本能地瑟瑟發(fā)抖,再也興不起任何反抗獵食者的念頭,只能任由白哉在他肩頭又舔又吸,沿著脖子到耳垂,印上一連串的吻痕。因為紋身的關係,一護那一片皮膚都似乎特別敏感,而這一份敏感在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可不是個好消息。一護本來拼命忍耐不要尿出來就已經(jīng)很辛苦了,而此刻任何的刺激都是在他的努力上製造即將崩潰的裂痕。 白哉雖然如墜美夢,拋下了理智極為放肆地疼愛他的寶貝弟弟,可現(xiàn)在一護渾身發(fā)抖,嘴里含含糊糊地喊著“不”,連聲音都帶上了泣音,他還是不由自主地緩下了動作。白哉伸手托著一護的下巴,讓他轉(zhuǎn)過臉來。順從地向他扭過頭來的弟弟雙眼迷?;秀?,眼角一片桃紅,睫毛上墜著淚珠,看上去又是可憐,又是勾人。白哉順著方才的動作將自己又送了進去,弟弟渾身一抖,鼻頭動了幾下,發(fā)出了一聲全無痛楚的喘息。 畢竟跟一護同床共枕了快六年,白哉很熟悉自己弟弟舒爽到了極致的時候是什么模樣。因此兄長迅速確認了自家弟弟多半是舒服得受不了了才會拒絕,便放心大膽地把弟弟的所有“不要”都翻譯成了“還要”。 于是一護被這個反而精神十足,做得越發(fā)起勁,還玩起了諸多花樣的兄長逼得快要真的哭出來了,按耐不住的小一護翹得老高,只等著主人控制不住的瞬間便能一泄如注。而一護越是拼死要忍耐,后xue便順勢收得越緊,弄得白哉更加收不住手,明明聽見弟弟一邊啞著嗓子呻吟,一邊嗚嗚哭泣的聲音,還一番猛力抽插,估計著一護快要受不住的時候,便抵著前列腺射了出來。 一護被他這么一番折騰,終于是沒能忍住,一汪熱尿噴濺而出,連控制方位流速都沒力氣,到后來就跟失禁了似的一直往下淌。哥哥都射完了,可憐兮兮的小一護還在淅淅瀝瀝撒著小雨,感覺到摟著他的哥哥渾身都僵住了,一護簡直羞憤欲絕,恨不得趕緊找個地縫鑽進去。 白哉聞到一股膻味的時候就知道不太對,等他低頭一看,弟弟的分身噴出來的都是透明的液體,這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他趕緊從一護體內(nèi)退了出來,拉過蓮蓬頭給弟弟沖洗身體。一護被他翻過身來的時候,歪倒的小一護還在控制不住地斷斷續(xù)續(xù)吐著尿液,而他的弟弟已經(jīng)滿眼的生無可戀,眼淚爭先恐后往下流。 白哉簡直要恨死自己了,為什么剛才一護那么明顯的抗拒自己不多想一想?可現(xiàn)在不是開批斗會的時候,安撫弟弟才是第一要務。他都顧不得一護身上還沒沖乾凈,趕緊抱緊了軟綿綿的弟弟,在他臉上連親了好幾下,哄一護道:“這不是一護的錯,是哥哥不好?!?/br> 弟控的哥哥從來都不會覺得弟弟會犯錯,他毫無原則地首先自己背鍋,只希望能讓弟弟好受些。 一護看見哥哥滿臉愧疚地向自己認錯,覺得很是奇怪。自己沒忍住丟了臉,怎么會變成哥哥的錯?他遲疑了片刻,想到了那些小黃片,終于鼓足勇氣問道:“是…是新的玩法嗎?” 畢竟之前白哉興致勃勃地嘗試了那么多情趣,差不多把那些十八禁的玩法都試了一個遍,升級到二十三禁多半也就是時間問題了。這么一想,一護倒心頭一松,有了豁然開朗的錯覺。 白哉眼角都在抽搐了,弟弟滿心期望地看著他,一副等待著他點頭的模樣。月島倒是跟他描述過這種…咳,特殊的玩法,可白哉毫無猶豫地在一開始就從列表里刪除了。莫非在弟弟的心里,自己已經(jīng)變成了會有這種嗜好的變態(tài)了嗎? 可實力弟控的兄長,抹了把臉就承認了自己是個變態(tài)。畢竟因為弟弟太美味了,所以根本收不住手,沒有讓弟弟解決生理問題結果一邊啪啪啪,一邊被cao尿了,聽聽這個真相也距離變態(tài)不遠了。 一護見白哉一臉愧疚的模樣,反而心里隱隱內(nèi)疚了起來。之前哥哥忽然間變得那么熱情,多半是想趁著還沒有結束之前多得到一些回憶吧?可結果大部分的玩法都被自己拒絕了,我可真是個不體貼又自私的弟弟。明明那些…都很舒服,哥哥一定是很用心很認真地去準備了,只想要讓我更舒服些吧? 白哉見一護不吭聲,也只能埋頭替弟弟清洗身體,沉默凝固了好一陣子,一護才終于低聲開口道:“以前…以前那些玩法,其實我也不討厭?!?/br> 白哉愣了愣,抬起頭來望向弟弟?;蚩烧媸瞧婷畹臇|西,他弟弟也跟對墻面特別有興趣似的,死死盯著一旁紅著臉說:“哥哥…要是喜歡,一護…一護都可以的。” 一護又停頓了好半天,似乎是在拼命說服自己,然后才結結巴巴地說:“今、今天這種…偶、偶爾…還是…可以的。” 說完了這番話,弟弟如釋重負一般地松了口氣,然后閉上眼往兄長懷里一靠,滿足地將后續(xù)工作都交給了已經(jīng)魂不守舍的白哉。 這一夜一護睡得格外的好,就連冬日遲來的陽光落在臉上,都還眷戀著溫暖的被褥不肯起身。他翻了個身,感覺到身旁的位置不知道已經(jīng)空了多久,大概是哥哥頑固的生物鐘在慣常的時間把他喚醒了??杀桓C被一護的體溫持續(xù)暖著,因此兄長的味道仍然溫柔地縈繞著他,讓他心情舒暢不已。 一護朦朦朧朧地就想要往兄長的枕頭上滾過去,可他剛躺到不久前兄長還躺著的地方上,就聽見一陣腳步聲向這邊走來。 兄長拉開了門,輕手輕腳地進了房,將手里的東西擱下后,便轉(zhuǎn)而走到床邊。 “一護大人,醒了嗎?” 哥哥的手指尖溫熱輕柔,梳理著一護亂糟糟的橙發(fā),“先吃點東西,待會再繼續(xù)休息?” 按照套路,如果喜歡的人不設防地在自己跟前熟睡,就創(chuàng)造了絕佳的偷偷摸摸親一口的機會。一護雖然醒了,卻毫不猶豫地想要繼續(xù)裝睡,等著哥哥給他一個甜蜜的早安吻。他心口有什么在蠢蠢欲動,卻還告訴自己,像我這么善解人意的弟弟,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啦。 白哉連續(xù)喚了一護好幾次,弟弟都睡得人事不知,像是打雷了都吵不醒他。兄長望著晨光下分外明顯的弟弟眼下的一層青黑,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 都是昨晚自己做得太過火了,只怕是累著他了。 隨后白哉心里又慢慢地浮現(xiàn)出了一層喜悅,這喜悅像是精密計量過一般,將所有他能想到的最好的事情都湊到了一塊,才能匯聚出這么真情實意,又宏大壯烈的幸福感。這樣的快樂足以壓倒任何負面,陰暗或者是不安的情感,讓他罕見地露出了一個笑容。 雖然花了很久的時間,但白哉都快忘了上次這樣明顯地展現(xiàn)笑容是什么時候,他也沒有什么機會可以練習。 一護等了很久,他感覺到哥哥的手指已經(jīng)不動了,哥哥也沒有離開,甚至他能感覺到哥哥的眼神一直流連在自己臉上,可他的哥哥卻完全沒有任何后續(xù)行動。這讓一護覺得有些失落,他意識到謹慎的兄長哪怕在自己熟睡的時候,也不肯洩露半點端倪。 沒有得到親吻也蘇醒了的睡美人睜開眼睛,他看見清晨金色的陽光從窗外撒了進來,正落在他面前穿著一身竹青色居家和服的兄長身上。兄長姿勢標準地跪坐在他的身邊,彎腰望向他。一縷烏發(fā)從肩頭滑下,在陽光的籠罩下輕盈地搖盪。他這個素來早熟又冷靜的哥哥,竟然嘴角微微上揚,柔和地露出了一個笑容。連那雙漆黑如墨一般的眼瞳,都盈滿了光芒,像是早春原野里星星點點的野花,繁茂又繽紛。 一護知道他的哥哥是美麗的,可那種美并不是妖嬈艷麗,也不是柔弱清純,而是一股正氣浩然的端方之態(tài)??纱丝趟母绺鐓s有了另外一種魅力,仿佛剎那間就年輕了好幾歲,很是蓬勃英氣。這個模樣讓一護覺得心口一陣發(fā)熱,像是怎么也瞧不夠似的,他眼睛都挪不開了。 白哉向他笑著說:“一護大人,吵醒您了?” 一護吶吶說不出話,哥哥看起來好陌生,可這樣的哥哥也并沒有什么不好,以前老是板著臉才讓人心疼。 白哉扶著他坐起了身子,然后將早餐擺在了一護跟前。一護昨晚就已經(jīng)拿著哥哥下了飯,今天又情不自禁地要干同樣的事情了。白哉見他呆呆傻傻的樣子,嘴角的笑容又加深了幾分。 “一護大人,有個好消息需要告訴您。” 看哥哥的表情,一定是個天大的好消息吧?一護不由得也露出了一個笑容,順勢問道:“是什么?” “昨夜小悠跟小勇已經(jīng)完成了祭品儀式,所以從今天起您就自由了?!?/br> 白哉笑容滿面地對他說,“今晨已經(jīng)檢查過您身上的紋身,確定消失了?!?/br> 面對著這樣的兄長,一護臉上的笑容卻一時間凝固了。他幾乎是難以置信地又問了一遍:“哥哥你說什么?” 哥哥看著他,笑著對他說:“今天一護就可以離開椿院,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你不想去看看嗎?”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