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給自己打完氣他又強撐著勾織玩偶,多做一個,就能快一點救老公出來。 沈郁第二天是趴在桌子上醒來的,胳膊壓了一晚上,早上起來麻的不行,他嘶嘶抽著冷氣不敢動彈,等那股麻勁兒過去了才緩緩活動了兩下。 他打了個哈欠,眼睛又酸又澀,揉了揉眼睛,剛清醒的腦袋遲鈍轉(zhuǎn)動,他坐了好久,才慢半拍想起來今天要去晴姐那里。 以為自己遲到了,沈郁慌里慌張找手機。 晴姐昨天給他留了電話,他看了眼時間,才九點,快速的洗了臉?biāo)⒀谰屯缃愕牡昱苋チ恕?/br> 晴姐店離出租屋很近,沈郁總是不能記住太遠(yuǎn)的地方。 到了店里,沈郁去就昨天的包廂找晴姐,晴姐已經(jīng)在那兒候著了,看他到了,問:“沒吃飯吧?” 沈郁一路跑著來的,這會兒累的滿頭汗,氣喘吁吁搖了搖頭:“沒有?!?/br> “嗯,走吧?!鼻缃憧戳讼率直?,站起身說。 晴姐帶著他上了輛車,車上,晴姐告訴他:“你自己想好了,現(xiàn)在反悔還來得及。” 沈郁很堅定:“郁郁不反悔!” 因為他必須要救老公。 今天只能下午給顧英羿送飯了,希望能結(jié)束的早點。 車子行駛到目的地,這里很偏僻,鮮有人煙,周圍的建筑物也是很久沒人住的那種老舊小區(qū),還有一條小巷道要走,車子開不進(jìn)去,晴姐下了車領(lǐng)著他繼續(xù)往里走,“馬上就到了?!?/br> 小巷道背陽,即使是大白天這里也陰暗暗的,巷道不長不短,墻壁常年不受光照,長滿了霉斑苔蘚,地上更是潮濕泥濘,垃圾堆滿了墻角,時不時有一兩只流浪貓在垃圾堆里扒拉。 出了巷道才終于又見到陽光。 晴姐帶著他進(jìn)了一個類似廢舊倉庫的地方,她站在原地,涂著紅指甲的手指曲起敲了敲卷簾門,隨后卷簾門被人從里面‘嘩啦’一聲拉開,一個戴著口罩身穿白大褂的男人走了出來。 “晴姐來啦?!?/br> 晴姐嗯了一聲,彎腰進(jìn)了倉庫。 沈郁緊隨其后,對白大褂的恐懼讓他只能信任目前最熟悉的晴姐。 晴姐掃了眼怯生生的沈郁,說:“不用怕,就是這兒了?!?/br> 戴口罩的男人瞥了眼跟在晴姐身后omega,“晴姐,你說的omega就是他嗎?” 晴姐點點頭。 沈郁攥緊了拳頭,壓下心中的恐懼感。 戴口罩的男人讓沈郁跟著他去,隨著男人打開一個小門,沈郁跟著男人來到一個類似實驗室的小房間,房間中央是個鐵床,旁邊堆滿了各種實驗器具。 沈郁攥緊了衣角,不安地站在原地。 是和上次一樣,要在脖子上打針嗎......上次真的好疼好疼,他好害怕。 “趴上去吧?!蹦腥艘贿厹?zhǔn)備著等下的工作,一邊對沈郁說。 沈郁聽著男人的話趴在冰涼的鐵床上,男人拿著一根空針管朝他走來,男人說:“為了保證效果,我們不打麻藥的啊,會有點疼,你忍忍?!?/br> 他太害怕了,兩只手緊緊扣著鐵床,身體崩的緊緊的,就差發(fā)抖了。 隨著鋒利的針頭刺進(jìn)腺體開始抽取,難以言喻的疼痛瞬間從后頸蔓延全身,沈郁死死咬住嘴唇,臉上霎時失了血色,細(xì)細(xì)密密的冷汗沁濕了額角的鬢發(fā)。 太疼了,指甲扣緊了鐵床,眼淚不停往下掉,嘴唇被他咬的都出了血。 腺體是omega最脆弱的地方,抽取腺體液的過程不論對omega還是alpha來說都是最難以忍受的。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抽取終于結(jié)束,沈郁渾身都被汗透了,整個人像虛脫了一般臉色蒼白的趴在鐵床上,一身虛汗。 第13章 老公浪費糧食,不是好孩子! 晴姐進(jìn)來看到他的樣子有些心疼,走到他身邊給他脖子上還在滲血的青紫色的針孔貼上繃帶,問:“還好嗎?” 沈郁虛弱地?fù)u了搖頭,他抓著晴姐的手焦急的想表達(dá)什么,但這會他疼的說不出話來。 晴姐猜到他的意思,從包里拿出來一大疊現(xiàn)金給他:“這是八萬整,我的那一萬不要了,也給你。” 晴姐和這個作坊算是合作關(guān)系,只要晴姐介紹一個人過來,她就能拿到一萬塊錢不等的分紅,只是沈郁這筆介紹費,她打心底里不想要。 沈郁還很虛弱,蒼白的小臉卻露出開心的笑容,小心把錢放在了隨身帶的背包里。 馬上就可以救老公出來了。 晴姐把他帶回酒吧包廂,給他弄了點飯吃,沈郁自己什么都不吃,全都打包起來了。 “裝起來干什么,等會兒都涼了?!?/br> 沈郁今天還沒有給顧英羿送飯,他想打包過去給顧英羿。 “你要帶回去吃?”晴姐問他。 “沈郁吃了,老公就、沒有飯吃?!?/br> 晴姐沒打算打聽別人的家庭,只是有點意外沈郁竟然結(jié)婚了。 從沈郁的穿著來看,便把沈郁當(dāng)成了普通家庭的omega,她沒再多說話,吩咐阿姨又去多買了一份飯。 吃完飯沈郁在包里摸出一個小兔子織線玩偶送給晴姐,特別天真地說:“jiejie,送給你,謝謝照顧我。” 晴姐笑了笑,接下他的小玩偶。 沈郁去拘留所已經(jīng)下午了,他攢夠了錢救老公出來,今天掙的和章煬的定金加起來,剛剛好夠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