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卜生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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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鶴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喬東已經(jīng)收拾好了東西,正坐在床邊低頭看手機。 “洗好了?”喬東一抬頭,原鶴的頭發(fā)還冒著水汽,有晶瑩的水珠從額頭滾落,一路滑下,跌進(jìn)原鶴的鎖骨里。 喬東喉頭悄無聲息地上下滾動一次,垂下眼睛,想起原鶴剛剛開門時的場景。 眉眼清冷,半裸的身體肌理分明,白皙緊致,胸前兩點還是好看的櫻桃紅,喬東舌尖用力抵了抵下牙,漂亮得勾人上手去摸。 喬東眼神微深,這個人類室友真可愛。 他壓下心頭翻騰的火,平聲說:“頭發(fā)不吹吹嗎?” “沒事,很快就干了,我擦兩下就行?!痹Q不講究,再說天熱,他的頭發(fā)不密,出去走一圈就干了。 “那好。” 原鶴拿起手機和喬東出門。 “你想吃什么?”原鶴側(cè)頭問,其實大學(xué)城附近的東西在原鶴看來都不怎么好吃,他拿著手機準(zhǔn)備搜一搜 附近的美食。 “聽你的,有什么推薦嗎?”喬東說。 原鶴想了想,這種天氣吃火鍋很熱,汗涔涔得很難受,“前面有家上海生煎,他家的東西我覺得還行?!?/br> 原鶴吃過幾回,粥熬得很好。 喬東挑了個最好的時候來,因為為期二十天的軍訓(xùn)剛結(jié)束。 原鶴有理由懷疑他是故意的。 兩人走在路上超級吸睛,回頭率幾乎百分之百。很多女孩都會駐足或者偷偷尾隨他們一會兒。 喬東對此毫不在意,一點不在乎別的人目光,只有在和原鶴說話的時候,顯得尤為認(rèn)真。 原鶴覺得這位新同學(xué)的目光很受用。 兩人在店里找了位置坐下,臨近傍晚,吃生煎的人并不多。 “這里還有蘿卜餡的?”原鶴喃喃自語,先前來的時候好像沒有。 喬東聽到蘿卜兩字,反射性地去看原鶴。 原鶴察覺到視線抬頭,一笑,“你吃嗎,這里居然有蘿卜餡的生煎?!碧}卜生煎還是第一次聽說。 喬東沉默幾秒,“不吃。你吃?” 原鶴把菜單放下,很隨意地說道:“當(dāng)然不吃,我不喜歡吃蘿卜?!?/br> 喬東莫名有點欣慰又有點失落,他頓了頓,補了一句,“蘿卜很有營養(yǎng)。” 說完他就住嘴了,所以呢,他在慫恿原鶴吃蘿卜嗎,不可能的。 因為他自己是個胡蘿卜,雖然就多了一個字。 但是,他和蘿卜一樣都是植物界被子植物門雙子葉植物綱原始花被亞綱。 喬東想起了人類的一句古詩,相煎何太急。 一碟蝦仁生煎已經(jīng)被服務(wù)員端上來,喬東拿起筷子,“不吃嗎?” 原鶴搖頭,這種油膩的食物他得少吃,再說他一碗青菜湯都下肚了。 “你吃,我不餓?!?/br> 喬東看他一眼,沒強求低頭吃自己的。 他在寢室的時候已經(jīng)看見了,原鶴吃了一碗綠菜葉子,甚至垃圾桶里還有被塑料袋包起來的雞蛋殼,開放式的廚房流理臺上,還有一個微波爐,高壓鍋,電磁爐,墻上還掛了整套刀具。 相當(dāng)詭異。 這個人類很喜歡自己動手做飯?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生煎做的小巧玲瓏,幾乎是一口一個。喬東吃相很端正,總歸他是男生和優(yōu)雅扯不上,但是原鶴看著仍然覺得很舒服。 這個人類肩寬背闊勁腰窄臀長腿。 如果把喬東看成兔子,那他一定是大草原上奔跑姿勢最矯健的公兔。 說不定還能踹鷹! 原鶴邊刷朋友圈邊想,喬東真是大號的原俏。 原俏,就是那個送他胡蘿卜的智障meimei。 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 現(xiàn)在正在非洲大草原狂奔,還曬自拍,恬不知恥。 原鶴在下面點贊又默默評論:你又黑了。 兩分鐘后原俏氣沖沖回復(fù):不是黑是蜜色!蜜色代表性感!你這個直兔! 原鶴手指剛放上鍵盤,算了不和智障meimei計較。而且,他好像不是個直兔。原鶴又想起夢里的那個男人,不自覺把目光又移到喬東身上。 突然,喬東的聲音炸響在耳邊,“在看什么?” 原鶴頓時回神,意識到他居然看著喬東在發(fā)呆,不,準(zhǔn)確地說是在……原鶴搜刮了大腦里的詞匯量,終于找到一個不太準(zhǔn)確的詞,意yin。 臉紅。 原鶴鎮(zhèn)定地看著喬東,“沒什么。” 喬東意味不明地看著原鶴,就在原鶴堅持不住的時候他低下頭漫不經(jīng)心笑著說:“看得那么認(rèn)真,我還以為我臉上沾了什么東西。” 喬東近乎磨人的目光移開,原鶴不自在地松口氣,略有慶幸。 很快,喬東吃完兩碟生煎結(jié)賬走人,原鶴走在他身側(cè)。 “有什么生活用品沒買嗎?”在路過一家商場的時候,原鶴提醒他。 喬東略微思索說:“有,能陪我去嗎?不太熟。” 原鶴點頭,兩人走到商場入口的時候發(fā)生了一件小事。 入口是往下走的,原鶴走在靠近電梯扶手的一側(cè),喬東比他低一個臺階,看起來兩人差不多高。 原鶴微微有點郁悶,盯著喬東的后頸,這么人類怎么這么高。 旁邊是員工運貨通道,一個身穿工作服的男人正控制手剎推著一個小推車搬運幾箱酒。 應(yīng)該是手剎突然失靈了,推車不受控制地往下沖,男人驚慌出聲,瞬時引得電梯上的人往他那去看。 指尖他蹬著腿死死往后拉,手臂青筋都爆出來,腳與地面摩擦發(fā)出細(xì)微聲響,眼看小推車就要脫手,男 人眼睛瞪大,死死拉著不肯松手,這幾箱酒夠他幾個月工資的,松手就全毀了。 “快快!拉住它!”不知道誰在大喊。 電光火石之間,喬東只覺得身旁一陣輕風(fēng),原鶴已經(jīng)單手撐著扶手跳出去,一個躍身落到員工通道上, 身上的t恤飄起來,隱隱露出一小白皙的腰側(cè)肌膚,他的動作很漂亮,落地很輕盈,像個武林高手施展 輕功一樣。 喬東耳邊還有女生的驚呼聲,好帥之類,甚至有人拿出了手機攝像。 喬東眉頭皺起看著原鶴疾步走到推車下方,憑一己之力穩(wěn)穩(wěn)推著下滑的推車,推車被牢牢控制在原地。 男人大喘氣,臉因為充血變得漲紅,說的話也是斷斷續(xù)續(xù),“呼,小兄弟,多謝了。” 原鶴看起來毫不費力,他小心控制腳下的距離,一點一點讓推車下滑,最后落到平地上。 喬東已經(jīng)走下電梯,站在一邊等他,一同站在電梯上的幾個人也都停下腳步,自發(fā)地鼓掌歡呼。 等原鶴平安走到身邊,喬東才定下心,沉聲打趣他:“看不出來啊?!?/br> 原鶴一笑,動了動手腕,“沒,東西不重?!?/br> 喬東向后掃了一樣幾箱摞起來的酒,少說也有二三百斤,他瞇了瞇眼睛,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