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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靳宥凌踏出中正機(jī)場,心中只有一個感覺,回家真好! 離開法國之后,她又去了英國,然后又去了義大利,當(dāng)她結(jié)束了義大利的行程之后,突然決定提早結(jié)束行程,回臺灣。 她并沒有打電話告訴宣彧她今天要回來,她坐上在機(jī)場外排班的計程車,自己回臺北去。 很快離開臺灣都三個星期,她雖然才走了三個國家,卻有不少收穫。不只是行李箱里的收穫,心靈上的收穫也不少。 最重要的是她發(fā)現(xiàn),宣彧就算不在她身邊,她自己也可以過的很好。 只是這段時間,她對宣彧的想念有增無減。 因?yàn)樗龑λ乃寄睿沧屗蛳讼腚x婚的念頭。 不過,這一次她利用到英國時,特別去了劍橋大學(xué)和牛津大學(xué)去看看,引起了她想到英國留學(xué)的夢想。 回家后,或許可以和宣彧商量看看,請他給她兩年的時間,讓她去圓夢。 計程車下了高速公路,很快地進(jìn)入了擁擠的市區(qū)。 從計程車前面的電子錶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diǎn)多,宣彧不知道是不是已經(jīng)回家了?或是仍在事務(wù)所里忙著工作呢? 到了,付了車錢下了車,拖著沉重的行李走進(jìn)了大樓里,和管理員打過招呼后,進(jìn)了電梯,直接往自己住的樓層上。 電梯停了,拖著行李出電梯。她已經(jīng)累的懶得在箱子里翻找著鑰匙,直接按電鈴。 等了一分鐘左右,未聽到任何回應(yīng),心里充滿著失望的找出鑰匙開門進(jìn)去。屋子里的黑暗,已經(jīng)給了她答案。 她一進(jìn)屋后,馬上將電燈給打開,她發(fā)現(xiàn)客廳里依然整潔、乾凈,她又走進(jìn)廚房里一看,沒有一堆未洗的碗筷,冰箱里也塞滿新鮮的食物,進(jìn)房間一看,也看不到換下來亂丟的衣服。 靳宥凌木然地跌坐在床上,原來宣彧就算是沒有她,依然能過的很好,生活的步調(diào)并不會因?yàn)槿鄙偎髞y! 她并不被他所需要! 自己對他來說,可說是可有可無! 一趟旅行,因?qū)λ麖?qiáng)烈的思念,讓她打消了離婚的念頭。 回到家,卻讓她離婚的念頭又浮現(xiàn)。 終究,只有她像株菟絲花,只能攀附他這棵偉聳的松樹而生嗎? 還是離婚吧! ◎◎◎◎ 宣彧帶著一身的憊回到家,今天他一連開了兩個庭,晚上又去找證人,不知不覺又到晚上八點(diǎn)多了。 他門一打開,發(fā)現(xiàn)屋里的燈是亮著,他第一個直覺是有小偷闖入。但心想這小偷要偷東西,不可能這么光明正大的打開電燈。 難道說……沙發(fā)旁的一只行李箱,給了他答案??觳酵块g跑去,從未關(guān)上的房門看到傻傻坐在床上的妻子,喜悅欣然浮現(xiàn)在臉上。 「凌,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宣彧高興地在她身邊坐下,將她緊緊摟在懷里,聞著她身上散發(fā)出他熟悉的味道。「怎么不先打個電話通知我去接你?」 她出國三個星期,對他來說就像三年那么長!對她強(qiáng)烈的思念,宛若蠟燭燃燒般,燒灼著他的心。 靳宥凌慢慢的轉(zhuǎn)過頭看著他,他的溫柔體貼依然如昔,他的英俊灑逸一樣沒變。若是他不要這么地完美,或許她還能找到她存在的價值。 「我們離婚吧!」 靳宥凌開口的第一句話,不是任何思念的話語,不是熱情的擁抱,卻一樣是離婚的要求! 「你去旅行了三個星期,一樣沒有改變離婚的念頭嗎?」 靳宥凌搖搖頭,她沒有老實(shí)告訴他,她是回到家后,才堅決地下定決心。 「你真的希望我答應(yīng)嗎?」 靳宥凌點(diǎn)點(diǎn)頭,「因?yàn)槲以僖舱也坏奖恍枰母杏X。」 「凌,你還愛我嗎?」 「我愛你?!?/br> 「那就再給我們一年的時間,若是一年后,你仍然要離婚,我會答應(yīng)你?!?/br> 「一年!」 「我不想完全沒有努力,就輕易的放棄我們這段婚姻?!?/br> 「彧!」 「坐了二十幾個小時的飛機(jī),你一定也累了,先去洗個澡,可以早點(diǎn)休息?!剐麖允菧仂愕匦α恕?/br> 「彧——」 宣彧俯身親吻著她的額頭,「你晚餐吃了嗎?想不想再吃點(diǎn)什么?我去弄給你吃?!?/br> 「我不餓?!?/br> 「那你趕快去先洗澡,可以早點(diǎn)休息,有什么話,我們改天再說?!?/br> 宣彧離開了房間,回到他的書房。他一聽到宥凌離婚的決定依舊沒變,他的確感到很難過。 他原本以為,她出去旅行了一趟之后,放松了心情,這個念頭便會打消。 怎知,見面的第一句話不是思念的話語,卻是提出了離婚的要求! 難道說他們兩人的婚姻已經(jīng)走到了盡頭了嗎? 胡淳元會答應(yīng)離婚,那是因?yàn)楦x雅愛的人不是他。 而他實(shí)在想不出他和宥凌的婚姻到底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 他該怎么去努力呢? 宣彧的腦海里忽然浮現(xiàn)的孩子兩個字,或許他們是該生個孩子的時候了。 ◎◎◎◎ 靳宥凌休息了兩天之后,便帶著在歐洲買的禮物到製作公司去。 「柳哥,好久不見?!顾苯拥搅绲霓k公室找他。 「宥凌,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柳哥一見到她,高興的叫了起來。 「大前天。」靳宥凌直接走到他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太好了,我還真怕你玩到樂不思蜀,不想回來了,到時節(jié)目就要開天窗了?!?/br> 「就算我不在,你也不可能會讓節(jié)目開天窗。」宥凌笑著說。 「如果不是你寫的劇本,我擔(dān)心到時收視率會從3降到0.3,只怕總經(jīng)理可能會氣到跳腳?!?/br> 「就算只有0.3,也是很高的收視率了?!宫F(xiàn)在的節(jié)目只有有兩、三個百分比就很不錯了。 「你別說笑了?!?/br> 靳宥凌拿出她買的禮物,「柳哥,這是我專程為你找的禮物。」 「這是什么?」 「一個打火機(jī)。」柳哥是個老煙槍,幾乎快到了煙不離手的程度。 「你不是一直叨唸著要我戒煙,怎么還會送我打火機(jī)?」柳哥一邊拆禮物,一邊問。 「我也知道你這輩子也絕不可能會戒煙?!菇读栌帜贸隽硪粋€禮物?!噶?,麻煩你將這個交給謬導(dǎo)演好嗎?」 「自己親自交給他,不是更有誠意嗎?」 「柳哥你明知故問?!?/br> 「沒錯,不只我知道,所有的人都知道思農(nóng)喜歡你的事。但是你明知思農(nóng)對你的心意,你又為什么要買禮物送他,你不怕讓思農(nóng)產(chǎn)生錯覺嗎?」 「我買禮物送他,只是想謝謝他那次送我到醫(yī)院,照顧了我一整晚而已,沒有其他的意思?!?/br> 「這樣你更必須親自將禮物送給他,親自向他道謝?!?/br> 「如果你真要我這么做,我會找一天,和宣彧一起請他吃飯,專程向他道謝?!?/br> 「靳宥凌,你還真懂的如何傷一個男人的心!」柳哥搖搖頭。 「我只是想讓他清醒一點(diǎn)?!?/br> 「算了,我說輸你了,這禮物我會替你交給他?!箤τ诮读璧牧嫜览X,他只有甘拜下風(fēng)、俯首稱臣。她可能受到她律師老公的長期薰陶,講起話來是咄咄逼人。 「謝謝你了?!菇读枵玖似饋?,準(zhǔn)備離去?!肝疫€有事先走了?!?/br> 「你不去向大伙打個招呼嗎?」 「不去了,我還有點(diǎn)事。」 「宥凌,快沒存檔了,快把劇本交來?!?/br> 「你真是沒良心,我才剛回來,也不讓我多休息幾天?!菇读枞滩蛔“l(fā)著牢sao。 「不管你怎么罵我,總之將劇本盡快交來就對了?!?/br> 「知道了啦?!菇读栲饺轮x開製作公司。 靳宥凌一離開製作公司,她的手機(jī)便響起。 「喂,我是靳宥凌?!?/br> 「是我?!闺娫捓飩鱽硇麖穆曇?。「你現(xiàn)在在哪里?」 「我剛離開製作公司?!?/br> 「等一下還有事嗎?」 「我想回我媽家一趟?!?/br> 「那你先到事務(wù)所來找我,我們一起吃午餐,下午再回去?!?/br> 「有事嗎?」 「想跟自己的老婆吃頓飯,就一定得有事嗎?」宣彧笑著說,他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他們雖然相愛,但彼此相處的時間的確是太少了。「我等你?!拐f完電話就掛斷。 靳宥凌卻看著手機(jī)發(fā)著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