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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累了便在一家小餐館歇著,白狐一語不發(fā)的低頭喝著茶,唐婉蓮則是把玩著手上新買的發(fā)簪,特別高興,因為這是白狐見她喜歡買給她的,上次白狐見到唐婉蓮頭上那支慕容蕭所送的發(fā)簪就一直耿耿于懷,好不容易有個機會,自然是要另買一支取代。 可現(xiàn)下白狐在乎的不是發(fā)簪問題,也不是唐婉蓮在乎誰,而是周圍這些對他們虎視眈眈的殺手,從一踏進餐館時就察覺不尋常的氣氛,每個人都有意無意的盯著他們瞧,他一口一口地啜著茶,細數(shù)著殺手的人數(shù),又看了看唐婉蓮一臉無知的天真臉,無奈的嘆口氣。 「小蓮,等等我數(shù)到三就趴下?!拱缀鼪]特別解釋原因,就給了指示,等著唐婉蓮傻傻的應(yīng)好之后,就將手中的杯子放下。 「一。」全場的談笑聲全無。 「二。」眾人手中的碗筷全都安靜的躺在桌上。 「三?!固仆裆徔焖倥康阶老?,一瞬間所有人全都有如獵豹般的撲面而來,不管是明的暗的,沒有一絲猶豫,見到此狀,白狐只是勾唇一笑,化作一縷白煙在空氣中,然后就在眨眼間,所有人全都白霧彌漫,凍結(jié)。 「小蓮走了?!拱缀话驯鹛仆裆?,也不管她舒不舒服,「別看?!惯€特意要她閉上眼,省得被嚇到不敢睡。 「放我下來。」才剛踏出餐館大門,唐婉蓮就不安分的掙扎著,白狐也就隨手一扔,完全不懂得憐香惜玉。 但唐婉蓮也沒有抱怨,只是默默的站起來拍拍自己的衣襬,反正也不是一兩次,她也就習慣了,只是她不明白剛剛究竟發(fā)生了何事,讓白狐的表情變得如此認真,還難得的動了武,雖說白狐的態(tài)度就是不想讓她知道,她還是鼓起膽弱弱地開口問怎么了。 「沒有?!拱缀琅f是一臉的淡定,絲毫不想給唐婉蓮一點解釋。 「都不和我說?!固仆裆忞y掩失落,還以為白狐已經(jīng)對她有些不同,可還是依然什么都不愿同她說。 白狐雖想就這樣毫不顧忌的說出一切,但他總不能直接告訴她因為她是仙蓮,所以大家都想要得到她,那她就會明白他其實沒有想像中的好,其實最早開始,他也是為了仙蓮才養(yǎng)她的,并不是真的喜歡她才對她好,可是如果一切都被戳破,會破壞平衡,他沒勇氣,也不想,因此他才保持沉默。 「我只是不希望你受傷害?!拱缀p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唐婉蓮心里宛若有一道暖流流過,覺得自己追求的也許不是那么重要,只要兩人能在一起就好。 白狐見她不再反駁,就知道她接受了他的說法,便溫柔的牽起那隻纖纖玉手,感受她掌心傳來的溫度,但唐婉蓮不安分的想把手抽離,她知道自己過于溫熱的手會讓白狐感到不舒服,甚至是燙傷,可是她越掙扎,他握得越緊。 「別逃。」白狐彎下腰,在唐婉蓮的耳鬢旁私語,充滿磁性的男性嗓音,惹得唐婉蓮動都不敢動一下,還紅通了耳根子。 兩人就一路手牽手走在街上,引來眾人羨慕的眼光,俊男美女就算不笑也足以夠以構(gòu)成一幅畫,再者唐婉蓮早就將奇怪的面紗取下,不介意他人眼光的走著,所以行注目禮的人越來越多,搞得白狐有些不悅。 「狐,我們回去吧?!固仆裆徔刺焐膊辉缌耍缀补涞貌皇翘_心,就先開口要求回家,況且白洬一個人應(yīng)該也無聊了。 白狐應(yīng)了聲表示同意,兩人就有說有笑地回家,但一到門口,就見到熟悉的人,白蓉和白影,正死死盯著他們牽得緊緊的雙手,本來唐婉蓮正高興手沒有被放開,下一秒,手中的冰冷感就消失無蹤,她抬眼一看,便見到站在身旁的白狐又回復成白教的教主,而不是她的狐。 「教主?!拱兹睾桶子巴瑫r行禮,宛若剛剛什么都沒看見,「屬下有事稟告?!拱子笆沽藗€眼色給白狐,白狐就讓唐婉蓮先離開,才帶著兩人一起進大廳,還喚白洬一起。 「何事?」白狐威風凜凜的坐在中央,給人不可忽視的威嚴。 「白教遭人入侵,但沒失竊任何東西,可是我們覺得白教戒備森嚴,除非是熟悉本教的人,不然根本不可能。」白蓉也是難得的嚴肅,畢竟這可是幾千年來第一次發(fā)生,讓人不注意都難。 「目的我們推想應(yīng)該是為仙蓮而來,只是他們沒料到您已經(jīng)將仙蓮帶下山,才會空手而歸?!拱子罢f著,又露出一副佩服的神情。 「明白了,你們先下去吧?!拱缀鼡]了揮手,白影和白洬就聽話的下去了,可白蓉卻站在原地,等到只剩他們時,她才開口。 「你跟小蓮小姐……」 「本教主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拱缀皇抢淅涞恼f句,「下去吧?!咕鸵鹕黼x開,可卻被白蓉用力推倒在椅上,唇唇相貼。 「可是,我們倆可是你爹指的婚。」親完,白蓉笑得如花似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