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章(1)
譚子墨驚訝一閃,卻仍不敵白狐的速度,手臂被寒氣劃出一道傷口,譚子墨也沒空理會,只是從自己的懷中取出毛筆,不停的在空中書寫,朝白狐的方向進(jìn)攻,卻不見一絲傷害。 在白狐面前,慌亂寫著字的譚子墨就像是一個(gè)笑話,既傷不到他也看不懂他到底在寫些什么。 白狐帶著嘲笑意味的開口:「你就別再玩了,拿出真本事?!?/br> 白狐接著又是一揮,幻化成刀的的寒氣直直穿過譚子墨的腹部,譚子墨手中的毛筆直直掉落,一直以來的驕傲表情也全都化作因疼痛而扭曲的臉,白狐見狀沒有手下留情,反倒是勾起了他的狠心,下手快又狠,把譚子墨算是帥氣的臉,劃得模糊不清,譚子墨更是因?yàn)橥纯喟Ш恐?/br> 白蓉雖不是第一次看見白狐如此得心狠手辣,卻還是心驚膽跳的,因?yàn)檫@是第一次白狐如此折磨人,不是在死后讓他無全尸,反倒是在他還有感覺時(shí)將他毀容,那么殘忍,不留情份。 白狐冷笑:「你不要以為這樣就結(jié)束了,我會讓你后悔惹到我。」 譚子墨已經(jīng)痛到?jīng)]有多馀的力氣去給予白狐回應(yīng),一片雪白的地上盡是他的鮮血,他一手壓著自己的腹部,另一手則是想要碰觸自己的臉,卻懸在空中,遲遲都不能下手。 「為什么?」譚子墨痛苦地張開嘴,吃力地一個(gè)字一個(gè)字問白狐。 白狐用手緊緊捏住譚子墨的下巴,也不管譚子墨因?yàn)槟槺皇憾髀渌讣獾难吹故悄蟮酶佑昧?,讓臉部都皺在一起,說:「因?yàn)槟銓Σ黄鹦∩??!?/br> 「你區(qū)區(qū)一介凡人,居然敢動主意到小蓮身上,甚至編造謊言欺騙小蓮,你難道認(rèn)為我會放過你嗎?」白狐面露兇狠,繼續(xù)說:「你父母根本不是收妖師,也跟小蓮的父母沒有任何關(guān)係,你不過就是一個(gè)貪圖小蓮美色的色胚,還想利用小蓮來對付我?你還太年輕了?!?/br> 正當(dāng)白狐還打算說下去時(shí),唐婉蓮的房內(nèi)突然傳出呻吟聲,白狐直接把譚子墨甩在地上,力道之大讓譚子墨硬生生吐了一口血在地上,昏了過去,白狐看了一眼后,就急忙地推開房門,趕了進(jìn)去。 「怎么了?」白狐著急的朝在床邊為唐婉蓮把脈的慕容蕭問。 慕容蕭沉下臉,脈摸了許久都沒有給白狐一個(gè)說法,白狐心里雖急,又不能催促,只能耐心等待,可是慕容蕭看得越久,臉色越難看。 「婉蓮她撐不住了?!鼓饺菔捲囍宰约鹤钇椒€(wěn)的聲音,訴說給白狐知道,如果知道唐婉蓮會有今天,他慕容蕭絕對不會讓她去報(bào)仇。 「譚子墨我殺了你!」白狐聽見慕容蕭的話,冷靜消失殆盡,衣袖一揮,外面便是暴風(fēng)一陣,強(qiáng)勁的風(fēng)力連白蓉都險(xiǎn)些跌落在地,眨眼間,白狐已經(jīng)一手掐著譚子墨的脖子,并除了胸膛以上的地方全都冷凍成冰,白狐的手則是因?yàn)檫^度的使用,遭到反噬,不停地顫抖著。 白蓉注意到后想上前阻止,卻是完全無法靠近白狐一步,修為比白狐少了整整五百年,自然是無能為力,不論怎么叫喊,白狐都像是殺紅了眼般,不肯停手。 「狐。」唐婉蓮近乎聽不見的細(xì)微聲音,卻實(shí)實(shí)在在地傳進(jìn)了白狐的耳里,白狐的手上依然死死的掐著譚子墨,可暴風(fēng)雪有在漸漸地減弱。 「別生氣,他不值你生氣?!固仆裆徲袣鉄o力地勸說著,「能夠讓你生氣的,只有我?!惯€不忘耍點(diǎn)小任性。 白狐聽著,心里一陣酸,他將在死亡邊緣的譚子墨丟給白蓉,坐到唐婉蓮的床邊,憐惜的摸著唐婉蓮的頭:「好,只有你。」 「那你愛的,也只有我嗎?」唐婉蓮嫣然一笑,看得白狐鼻也酸。 「當(dāng)然?!?/br> 唐婉蓮開心的咯咯笑,但沒多久后便成了無法停止的咳嗽聲,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她從被中伸出手,抓住了白狐的衣袖:「或許一開始我就不該喜歡你,才不會有現(xiàn)在這個(gè)局面,而你也不該喜歡我,這樣我早已被你吃下肚,就不會有這么多的煩心事了。」 「誰讓你心煩?我去幫你除掉?!拱缀⑿χ?。 唐婉蓮又咳了幾聲,才接著說:「不過現(xiàn)在都不重要了,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我們根本沒有緣分,只是老天跟我們開了一個(gè)玩笑,不小心把你跟我牽到了一起。」 白狐還以為唐婉蓮在開他玩笑,也笑著說:「是啊,若是緣淺,何必情深呢?」 唐婉蓮本來愉快的心情,在白狐的回答過后一點(diǎn)也不剩,也沒再回話,只是靜靜的凝視白狐的漆黑的雙眼,不再深不見底,也沒有以往的哀傷,僅僅是她的倒影,以前唐婉蓮總是覺得他的眼里沒有她,可現(xiàn)在,他的眼里有她之后,她卻覺得無比心酸,這么多年了,她住進(jìn)了他的眼,卻依然沒住進(jìn)他的心,對他來說,她只是他的女兒。 「我乏了,讓我睡會?!固仆裆彵尺^身閉上眼,默默地流下她的難過傷悲。 白狐注視著唐婉蓮的背影,手輕輕的在她手臂上拍著,彷彿回到小時(shí)候他哄她入睡的那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