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心亂如麻
時光流逝,轉(zhuǎn)眼間,假日又沒有了。 「舒雨,早?!箙无鼻绯錆M活力的打招呼。 「早安?!估枋嬗隃厝岬奈⑿Α?/br> 「今天我們?nèi)ツ羌易钍煜さ脑绮偷瓿栽绮秃貌缓???/br> 「咦?自從上高中之后,你mama不是都會幫你做早餐嗎?」 「對??!可是我今天就是想跟你一起去吃嘛!」我想要知道你和澄羽燦如何咩!呵呵……呂薇晴在心里打著如意算盤。 「知道了,那走吧!」 「嗯?!?/br> ya!目的達(dá)成! 沒過多久,一個高大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他們前方,全身被陽光照耀,泛著耀眼的金光,加上嘴角邊那個燦爛的微笑,頓時吸引週遭的同學(xué)所有注意,有人都已經(jīng)把手機(jī)拿出來偷拍了,不,是光明正大。 「你們早?!钩斡馉N道。 「早啊!」呂薇晴一臉開心的樣子。 「早安?!估枋嬗険]了揮手。 「去哪?」 哼!這傢伙還真快切入主題。 「我們要去吃早餐?!估枋嬗暾f道。 「要一起來嗎?」呂薇晴笑的一臉天真無邪,假裝邀約。 「方便嗎?」 「當(dāng)然?!乖趺磿环奖隳??說來說去還不就是因?yàn)椤?/br> 「舒雨?」 「可以??!那走吧!我怕等等太晚會很多人,我們會遲到的?!估枋嬗甑?,心中有種連她自己也沒發(fā)覺的淡淡的欣喜。 冰菓!其實(shí)今天早上去早餐店的計畫,就是呂薇晴和澄羽燦合作的。 「到了?!估枋嬗昴_步停了下來。 「走吧走吧!我快餓死了。」呂薇晴帶頭走進(jìn)了早餐店…… 叮鈴鈴── 門上清脆的風(fēng)鈴聲輕快的響起。 「早!」聽到開門聲,老闆娘親切的打招呼。 「老闆娘,好久不見了!」呂薇晴開心的喊道。 「??!是舒雨和薇晴??!」 「老闆娘,早安?!估枋嬗甓Y貌的微笑。 「唉呦!一段時間不見,兩個人又更漂亮啦!」老闆娘笑得合不攏嘴。 「真的嗎?哈哈哈?!箙无鼻缫查_心的趴在柜檯上。 「謝謝。」乖巧的舒雨理所當(dāng)然是先道謝囉! 「來來來,今天想吃什么?」 「我要一杯奶茶,一個鮪魚三明治?!箙无鼻缈粗藛握f道。 「我要一杯豆?jié){,一份松餅。」黎舒雨也接著說。 她突然轉(zhuǎn)頭問澄羽燦,「你要吃什么嗎?」 這是第一次黎舒雨這么問他,他露出一個壞壞的微笑。 老闆娘這才發(fā)現(xiàn)驚呼道:「哇!這個小帥哥是誰?。磕銈兊呐笥??還是誰的男朋友?」 「他其實(shí)是舒雨……」呂薇晴剛想說,就被黎舒雨打斷,「對,朋友,朋友,呵呵?!?/br> 聽到黎舒雨特別強(qiáng)調(diào)「朋友」,澄羽燦就感覺心情有點(diǎn)差,雖然目前還是朋友沒錯,所以激起了他想小小報復(fù)的心情。 看到黎舒雨這么緊張的樣子,老闆娘也不再多說什么,「那這位小帥哥,你要吃什么?」 「我也要一杯奶茶,然后再一份鮪魚玉米蛋?!?/br> 「你也要奶茶?而且也選鮪魚?」黎舒雨驚訝的看著澄羽燦。 「嗯,怎么了嗎?」 「沒,沒什么,老闆娘,那個……我今天也喝奶茶好了,還、還有我今天突然不想吃松餅了,可以換成鮪魚蛋餅嗎?」 「噢?沒問題??!」老闆娘竊笑。 為什么大家今天都要喝奶茶,不,應(yīng)該說,什么時候薇晴和澄羽燦這么好,默契度這么佳了?想到昨天他們四目相交和那深情款款的眼神(哪里深情款款啦!?)……黎舒雨的心情又開始有點(diǎn)低落了…… 她發(fā)覺最近自己老是被這種莫名的情緒給感染,可是又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常常眉頭深鎖,鬱鬱寡歡。 殊不知呂薇晴和澄羽燦在后頭相視而笑,還不忘偷偷擊掌,這一招果然奏效啦! 澄羽燦故意靠近黎舒雨的耳朵,露出得逞的微笑,「不會是因?yàn)槲液饶滩?,也吃鮪魚,所以你也喝奶茶,也選鮪魚吧!」 「你、你、你少胡思亂想,我只是想說既然你們都點(diǎn)奶茶,只有我點(diǎn)豆?jié){的話,老闆娘會比較麻煩,當(dāng)、當(dāng)然,鮪魚也一樣。」黎舒雨的臉紅通通的。 「呵呵……」不坦率,不過沒關(guān)係,這樣的黎舒雨,也很可愛。 老闆娘看著他們逗嘴,偷偷和旁邊的呂薇晴咬耳朵,「薇晴啊,舒雨……」 「嘻嘻……」呂薇晴用媚笑回答。 老闆娘明白了,「好了好了,你們先去找位子坐吧!」 「來囉,你們的三杯奶茶,一份鮪魚玉米蛋,一份鮪魚三明治?!?/br> 「老闆娘,我的鮪魚蛋餅?zāi)??」黎舒雨疑惑的問?/br> 「噢,舒雨阿,你的要等一下,因?yàn)榈帮炂偤脹]有了,我剛在做?!?/br> 「嗯,沒關(guān)係?!估枋嬗牦w貼的笑笑,但是心里有點(diǎn)不是滋味。 怎么就剛好是她呢? 「欸,我覺得這次我考試應(yīng)該會考得不錯。」呂薇晴說。 「哼!還是會比我爛吧!」澄羽燦喝著奶茶回應(yīng)。 「自大的傢伙?!?/br> 「我只是陳述事實(shí)?!?/br> …… 黎舒雨看著呂薇晴和澄羽燦一來一往的對話,發(fā)現(xiàn)自己都沒辦法插入,只是在旁邊悶悶的喝著奶茶,邊喝還邊咬吸管。 記得好像有人說……會咬吸管的人,是最會吃醋的人,但此刻她根本沒想那么多。 他們兩個像是故意的一樣,還是繼續(xù)聊,終于,黎舒雨有點(diǎn)受不了了。 「你們慢慢吃吧!我先去學(xué)校好了?!共坏人麄兓卮?,黎舒雨就走到老闆娘旁邊,「老闆娘,我的那份你幫我做成外帶吧!」 「咦?舒雨啊!你不在這邊吃嗎?」 「不了,我想先去學(xué)校復(fù)習(xí)今天要考的數(shù)學(xué)?!?/br> 「噢,好吧!喏,給你?!估祥浤锇氧n魚蛋餅裝好拿給黎舒雨。 「謝謝?!估枋嬗晡⑿Γ贿^那笑容有點(diǎn)苦澀,可是她自己卻沒有察覺。 呂薇晴和澄羽燦被黎舒雨的舉動嚇到了,直到放在門上的風(fēng)鈴聲叮叮叮的響起,又靜止,他們才反應(yīng)過來,黎舒雨真的走了。 難道是他們做得太過分了? 本來呂薇晴只是想要靠這樣,看能不能讓黎舒雨早一點(diǎn)察覺到自己的感情,而澄羽燦只是想說逗一逗她,沒想到,她真的遲鈍到這種程度,也不能這樣說,應(yīng)該是沒想到,她會就這么離開了。 「喂,我們是不是有點(diǎn)過頭了?」呂薇晴問。 「好像?!钩斡馉N若有所思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欸,澄羽燦,你還看!人都走了你看有什么用啊!趕快去追?。 箙无鼻缵s緊起身,澄羽燦終于也跟著有點(diǎn)危機(jī)意識。 「我的份你幫我結(jié)帳一下,我先走了?!顾奔泵γΦ囊沧妨顺鋈?。 「知道了,快去吧!」 老闆娘看到后只是莞爾一笑,「薇晴??!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說你耶?!?/br> 「嘿嘿……」 這鬼靈精怪的女孩。 其實(shí)呂薇晴等到澄羽燦追出去后,便又和老闆娘悠間的聊起天來,她根本沒什么好煩惱的,反而還樂得呢!這種擔(dān)心的角色,還是交給澄羽燦就好了啦!她只要顧著在旁邊等happyending就行啦! 澄羽燦已經(jīng)在街道上繞了好一會兒了,不過就是怎么也找不到黎舒雨的蹤影,她就像是在故意躲他那樣。 「舒雨?」 「舒雨!」 不管他怎么喊,就是看不到人影,最后他放棄。 應(yīng)該是先去學(xué)校了吧!他知道舒雨是個人人稱讚的模范學(xué)生,所以翹課或搞失蹤這種事通常是不會發(fā)生在她身上的。 他現(xiàn)在只好一個人去學(xué)校了,搞不好舒雨已經(jīng)在教室了。 等到澄羽燦的身影完全不見了之后,黎舒雨從旁邊的廣告招牌后面走了出來。 剛剛她有聽到澄羽燦在叫她,但她卻下意識的躲起來,她知道自己是故意的,因?yàn)樗龥]辦法在這種時候還像平常那樣對待澄羽燦。 或許她真的…… 難得的今天第一次,她不想這么乖的準(zhǔn)時到學(xué)校去,沒錯,她要翹課,生平第一次,她黎舒雨,人人羨幕人人為榜樣的黎舒雨,要翹課。 她不想要看到澄羽燦,至少現(xiàn)在不想,因?yàn)樗男那楹軄y。 黎舒雨在街上胡亂的走著,漫無目的的走,不知道該走去哪里。 澄羽燦到學(xué)校之后馬上就看到了呂薇晴,「欸,舒雨呢?」 呂薇晴手撐著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他,「拜託,你現(xiàn)在在演哪齣?。堪⒚髅骶褪悄阕烦鋈サ?,現(xiàn)在還問我,難不成叫我去廟宇拜拜問神喔!應(yīng)該問問你自己吧!」她以為澄羽燦只是在玩。 「我很正經(jīng),舒雨一直都沒有來學(xué)校嗎?」澄羽燦有點(diǎn)不耐煩。 「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呂薇晴站了起來。 「意思是我追出去了,可是一直沒有看到她,我以為她可能先回學(xué)校了。」 「可是她根本還沒來??!你看她的座位上沒有書包?!?/br> 「不好笑?!钩斡馉N冷冷的回了一句。 「我像在開玩笑嗎?」呂薇晴也不甘示弱。 他們兩個終于意識到不妙了,黎舒雨不見了! 天?。∵@么大的人竟然還會不見,她穿著學(xué)校的制服能去哪里啊?。?/br> 「我再去找找,你在教室里等?!钩斡馉N說道。 該死的,早知道會這樣,他就不會出這個主意了。 「為什么?我也要去找!」她在教室等,像話嗎?她才坐不住咧! 「我怕舒雨可能會回來,所以你在這等?!钩斡馉N冷靜的解釋。 「……知道了。」這個理由她勉強(qiáng)答應(yīng),「那有事電話聯(lián)絡(luò)?!?/br> 澄羽燦點(diǎn)頭離開之后,呂薇晴拿出手機(jī)打給黎舒雨。 「對不起,您撥的用戶已關(guān)機(jī),請稍后再撥,謝謝。」 「對不起,您撥的用戶已關(guān)機(jī),請稍后再撥,謝謝。」 「對不起,您撥的用戶已關(guān)機(jī),請稍后再撥,謝謝?!?/br> …… 不管她怎么打,黎舒雨就是沒接。 舒雨,你可別出什么事才好…… 「小meimei,你看起來在為愛情煩惱對吧!」一個粗啞的聲音在黎舒雨背后響起,嚇了她好大一跳。 她轉(zhuǎn)過頭,看到的是一位拿著柺杖的老奶奶,她的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披風(fēng),頭上戴著黑色的斗篷,斗篷剛好遮住她的臉,讓人看不清她的長相,不過語氣和整體的視覺給人一種神秘感。 「老婆婆,請問……您是在跟我說話嗎?」黎舒雨困惑的眨了眨雙眼。 「是的,你現(xiàn)在,很煩惱對吧!」 「……嗯?!估枋嬗瓴豢伤甲h的看著這個老人,她怎么那么厲害? 「您怎么知道的?」她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呵呵,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br> 黎舒雨的臉頰紅了起來,她有表現(xiàn)的那么明顯嗎? 「小meimei啊!你是在煩惱自己的好朋友和另一個人很有話聊,而你卻顯得格格不入對吧!」 「……」她是神仙嗎? 「你覺得心里有點(diǎn)苦澀,又有點(diǎn)悶,有點(diǎn)酸,是吧!」 「嗯?!估枋嬗暾娴暮芟雴?,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看得出來她有煩惱或許還情有可原,不過知道她在煩惱什么,這…… 「小meimei,你是一個很幸運(yùn)的女孩?!估掀牌磐蝗挥么謫〉穆曇粽f著。 「我?幸運(yùn)?」 「是呀!每一個人遇到真正屬于自己的人的機(jī)會,只有千分之一,甚至是億萬分之一,我看到你的未來,會很幸福?!估掀牌藕呛堑男α?。 「千分之一啊……」 「這千分之一,很珍貴的,它還需要一點(diǎn)點(diǎn)的幸運(yùn)才會出現(xiàn),而這珍貴的千分之一,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你身邊了。」 「咦?」她有點(diǎn)聽不太懂。 「相信自己的感覺,不要疑惑、不要懷疑、不要迷惘,愛的滋味是要用心體會的……」 「嗯?!闺m然她還是不太了解,不過好像有點(diǎn)懂得這是什么意思了。 黎舒雨覺得自己的心情慢慢的好轉(zhuǎn)起來,剛想向老婆婆道謝,卻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不見了。 剛剛,是錯覺嗎? 不管了,她現(xiàn)在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老婆婆,謝謝您。 黎舒雨決定回到學(xué)校去,才一轉(zhuǎn)身,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個人拼命的喘著氣,抬頭看見她的時候,好像終于松了一口氣,壓在心上的大石頭也終于放了下來。 黎舒雨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把就被攬入一個溫暖的懷里。 她的耳朵貼在那溫?zé)岬男靥?,在那急促的上下起伏中,她聽到一聲又一聲有力的心跳─咚、咚、咚、咚、咚、咚…?/br> 她的手不自覺的環(huán)住那個人的背,整的心被填得滿滿的,她想,她慢慢可以理解,老婆婆話中的意思了。 不要疑惑、不要懷疑、不要迷惘,愛的滋味是要用心體會的…… 「終、終于找到你了。」充滿磁性的聲音氣喘吁吁的在她的頭上響起。 「澄羽燦,對不起?!?/br> 「我快被你嚇?biāo)懒?!?/br> 我差點(diǎn)以為我就要失去你了! 「對不起?!?/br> 聽到黎舒雨的聲音,澄羽燦那亂遭遭的心情才慢慢的平復(fù)下來。 「下次別再這樣了?!钩斡馉N的雙手又用了點(diǎn)力。 黎舒雨感覺快喘不過氣,但她并沒有抗議,只是乖乖的回答:「不會了?!?/br> 「抱歉,今天早上……」 黎舒雨搖了搖頭,看著他的眼睛,「走吧!我們回學(xué)校去?!鼓切┮呀?jīng)不重要了。 「好?!?/br> 在澄羽燦溫暖的擁抱中,黎舒雨淡淡的笑了。 澄羽燦一手緊緊牽住黎舒雨的手,另一隻手背著她的書包。 「沒想到乖學(xué)生黎舒雨也會翹課?!顾蝗粔膲牡恼f道。 「呵呵……就是因?yàn)槠匠L粤耍韵胍w驗(yàn)一下壞學(xué)生的生活??!」 「是??!你是壞透了,壞到讓我的心臟差點(diǎn)就停止了?!?/br> 黎舒雨莞爾,臉微微的紅了,「放心吧!我決定我還是繼續(xù)當(dāng)我的乖學(xué)生就好了?!?/br> 「是?。膶W(xué)生不適合你。」澄羽燦微笑。 「嗯,壞學(xué)生是你的角色,我如果跟你搶,那你就太可憐了。」黎舒雨幽默的眨了眨眼。 「什么!?」 「哈哈哈哈……」 黎舒雨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這樣,就很幸福了,原來,她的幸福,是任何跟他在一起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