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見鐘情是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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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擊車禍后又過了幾天。 許仲朗以心靈受創(chuàng)為理由請了好幾天假,不過其實他在第二天已經(jīng)沒事了,還能帶著鄭羽清到處逛。因為鄭羽清的堅決反對,許仲朗沒有帶鄭羽清乘坐汽車,地鐵去不到的地方他們都沒有去。 鄭羽清的學(xué)習(xí)能力很強,基本上他已開始適應(yīng)這個世界的生活,至少能讓外人看不出異常。許仲朗警告過他,不要隨便跟別人說自己的來歷,畢竟穿越什么的不是所有人也能接受的。 不外出時,鄭羽清就會練功和發(fā)呆——不對,是打坐。 失去內(nèi)功后,鄭羽清武功的威力大減,再也不能像從前那樣空手就能殺人。鄭羽清對此不太在意,卻很介意自身內(nèi)力所馀無幾的事。 鄭羽清每天都打坐打上好幾個小時,回憶著以往修煉的內(nèi)功心法,直至許仲朗受不住發(fā)飆,拉著他出門為止??墒遣恢朗遣皇鞘澜绮灰粯拥木壒?,鄭羽清的進(jìn)展很慢。 許仲朗今天要上班,一大早便出去了。鄭羽清無事可做,只好盤膝打坐,繼續(xù)修煉。從靈神中返回現(xiàn)實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了。鄭羽清簡單地弄了些食物,吃畢覺得屋子里有點悶熱,抓起鑰匙走出家門。 許仲朗住的大廈前有個公園,公園環(huán)境清幽,高大粗壯的樹木圍繞著公園中心的游樂場。 鄭羽清見四下無人,挑了一棵樹葉茂密的樹,不消三兩下便爬上樹,舒舒服服地躺下來,閉上眼,享受日光灑下來的暖意。 「你看,小孩子很活潑對吧?」一把嬌柔的女聲傳進(jìn)假寐中的鄭羽清耳內(nèi)。聲音離自己不遠(yuǎn),可鄭羽清理也不理,繼續(xù)休息。 沒有回應(yīng),女聲沒有灰心,再次暗示:「……你說,若然我們也能生下幾個小孩,那該多好?」 「你叫我來就是為了這種垃圾問題嗎?」男子的聲音有點熟悉,鄭羽清沒有理會,仍舊閉著眼睛。男子不耐地說:「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我是不會跟你結(jié)婚的?!?/br> 「為什么……」女人聲音微顫,似乎抱住了男子:「我明明很愛你啊!我不會介意你去拈花惹草的,我只是想——!」 「夠了?!鼓凶铀﹂_她,冷冷地說:「我們間只是場交易,現(xiàn)在交易完了,那我們也就完了?!?/br> 「不是這樣的……」女人哽咽地說:「難道你真的對我沒有一份感情嗎?……杳梵……」 杳梵?鄭羽清猛地睜開眼睛,開始注意下面的對話。下方?jīng)]再傳出聲音,鄭羽清坐起來,只見一個女子轉(zhuǎn)身奔去,剩下男子獨自站著。 鄭羽清直接從樹頂跳下去,落地聲驚動了背著他的男子。鄭羽清站好,看到了面前男子的相貌,冷淡如他也不禁怔住。 面前男人臉容瘦削,身上得體的西裝也遮擋不住健壯的體格,看得出男子有cao練過。一雙深沉似海的眼警戒地盯著自己,男子擺出防備的姿態(tài),看樣子此人善武。不過讓鄭羽清最為驚訝的是,他那和過往下屬相似的外表。 「杳梵?真的是你?」鄭羽清看著熟悉的容顏,一時控制不住他鄉(xiāng)遇故人的喜悅,微微露出笑意,也沒想過眼前的是不是自己認(rèn)識的那個杳梵。 林杳梵在鄭羽清展開笑容的一剎,忍不住目眩了一刻,隨即在心底冷笑了一聲,瞇起眼睛打量來人。 來人發(fā)至腰間,沒有束起的黑發(fā)隨風(fēng)輕揚,微往上勾的鳳眼直視自己,他噙著的笑意正好化解了他自身的冷漠。他的臉容略嫌稚嫩,可是用來勾引人也足夠了。 林杳梵已認(rèn)定鄭羽清是來巴結(jié)自己的。 林杳梵身為a市最大財團的主席,這種人自然見過不少,剛剛哭著離去的女子就是其中之一。林杳梵的名字在a市簡直如雷貫耳,因此他對鄭羽清能叫出自己名字并不感到訝異。 男子來勾搭自己并不奇怪,林杳梵本來就是個男女通吃的人,若然他高興起來,留下男子疼他寵他也不是什么少見的事。 只是眼前人一出現(xiàn)便和自己裝熟,這種心機讓他很不爽。 鄭羽清見林杳梵不回答,以為他太吃驚了,腦袋一時轉(zhuǎn)不過來,不懂回話。鄭羽清仍然笑著,開口:「怎么了?不懂說話?」 林杳梵當(dāng)下冷笑,鄭羽清的心猝然一撞,笑容「唰」地收得乾凈,后退數(shù)步:「你不是杳梵。」 「見勢色不對便裝作認(rèn)錯人了?我不是杳梵?」林杳梵像聽到世上最愚蠢的笑話,勾起嘲諷的笑:「我不是杳梵,那我是誰?」 鄭羽清正要回答,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人霍地?fù)踉诹骤描蠛退g,眼神兇狠,就差沒有動手對付鄭羽清。 憑著對武人的了解,鄭羽清看得出這兩個人的拳腳功夫猶在林杳梵之下,他揪眉,不明白為什么林杳梵會讓比自己弱的人來保護(hù)自己。 這個動作被誤解為挑釁的動作。 二人對視一眼,同時撲向鄭羽清。鄭羽清目無表情地瞟著他們,二人掄動拳頭來到面前,鄭羽清沒有硬接,身影一花便在眾人眼前消失。 二人一愣,拳頭落空。林杳梵只能看到一抹黑影掠過自己身旁,旋即無影無蹤。 「boss,要追嗎?」李海,其中一個保鏢,問道。 「去追吧,找出他的住處?!沽骤描竺畹溃詈|c點頭,轉(zhuǎn)身離去。林杳梵朝另一個保鏢提諾爾下著命令:「提諾爾,回去替我調(diào)查剛剛那個人?!?/br> 提諾爾皺了皺眉,問道:「boss,為什么要查他?」 「有人要接近我,摸清他底細(xì)的話比較好,不是嗎?」林杳梵高深莫測地笑了。 ※ 晚上。 「我回來了!」許仲朗大聲嚷著,一進(jìn)門便看到木然地將自己塞在沙發(fā)中的鄭羽清。許仲朗關(guān)上門,好奇地問:「你怎么了?有帥哥向你示愛?」 鄭羽清瞄了許仲朗一眼,說:「我今天遇到一個人?!?/br> 「一見鐘情了?」許仲朗不正經(jīng)地說。 「他和我手下很像。」鄭羽清沒有理會他的胡言。 許仲朗蹙眉:「誰?」 「杳梵。」鄭羽清下意識地報上自家下屬的名字。 「林杳梵?」許仲朗吃驚,跑進(jìn)房間取出前幾天的報紙,遞至鄭羽清面前:「這個人?」 鄭羽清看了看報紙,點頭,反問:「他很厲害?」 「還可以吧,畢竟他才二十七但卻能把生意弄得有聲有色,甚至令很多公司不惜傾盡一切來換取和他的合作機會……」許仲朗沒有很興奮,平鋪直敘著:「不過聽聞他和黑舞有關(guān)係,什么關(guān)係就不太清楚?!寡a充:「黑舞就是從前的幫派,現(xiàn)在叫黑社會、黑幫?!?/br> 鄭羽清不感興趣地點頭,許仲朗眨了眨眼睛,問道:「你說他跟你手下很像是什么意思?」 「臉,很像?!灌嵱鹎寰o蹙著眉。 「你手下也叫杳梵嗎?」許仲朗問,得到鄭羽清肯定的回答時,許仲朗摸了摸下巴,天馬行空地想著:「難道林杳梵是你手下的轉(zhuǎn)生?」 鄭羽清不知道有沒有聽懂許仲朗的話,看到鄭羽清好像又開始打坐,許仲朗走進(jìn)廚房準(zhǔn)備晚餐,很快便把這件事拋到腦后。 鄭羽清心里想著林杳梵的臉,怎樣也想不出為什么世上會有這么相似的人。頃刻過后,鄭羽清抿了抿唇,不再想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