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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勾古弦在線閱讀 - 第六十九章 【善意】

第六十九章 【善意】

    2012年4月30日,臺灣桃園

    星期一中午,臺灣的陸委會官員在桃園機場盛大歡迎湖北省省長率團蒞臺參訪。

    但是,在同棟航廈大樓的二樓航空警察辦公室中的一個會議室里,圍成長方型的十張會議桌周圍坐了九個人,魏國強和黃文欽帶著其他四個人分別坐在靠門最近的兩邊,一位航站警官坐在最里面白板前面的那一邊,還有兩個人則坐在面對門的那一邊了。

    警官對魏國強說:「就是這兩位。他們從北京來的,還沒入境就表明是中國國安部的,要求見我們國安局的主官?!?/br>
    警官轉(zhuǎn)頭看看那兩個人,又說:「我問他們要找哪位主官?他們說只要我通報了,自然就會有對的人來見他們?!?/br>
    「哈哈!還真有把握???怎么稱呼?」魏國強皮笑rou不笑地對著那中等身材,國字臉,五十開外,穿著藏青色西服,看起來官階比較高的那位詢問著。

    「這位是魏國強副處長唄?非常對不起!沒有事先通知我們就來了,實在是事出突然?!?/br>
    魏國強聽了一愣,也有些慚愧。覺得詫異的是,中國情報高干居然這么低調(diào),當(dāng)然是有所求來的。覺得慚愧的是,一見面自己的身分就被對方識別出來,雖然并不覺得有任何奇怪,可自己卻不知道對方是誰,這就遜了。

    「我是中國國安部第三局那譽,我就直說了?!鼓亲u喝了口水,開始說起,「我們有個考古項目,有一對玉帶勾是開啟這項目的關(guān)鍵物件。據(jù)判斷,這對玉帶勾目前在臺灣的一位嚴先生和一位方小姐手上,今天在湖北省參訪團里有位考古專家叫胡平,是我們政府派來找他們兩位的,希望他們能幫上忙開啟那考古項目。不過,幾天前我們發(fā)現(xiàn)有個團伙,居然也知道了那對玉帶勾牽涉到那考古項目,他們派了四個殺手來臺灣搶奪那對玉帶勾。因此,我方也聯(lián)絡(luò)了在臺的朋友,設(shè)法暗中保護嚴先生和方小姐。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我方的朋友可能傷了一些人,現(xiàn)在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是不是已經(jīng)被貴方扣留了?」

    那譽不輕不重地說完后,看看對面幾個人,只見他們都面無表情地盯著自己,心里面不免有點著急,看情形不是聽不懂,就是以為自己在胡謅,這下子麻煩了。

    此時刻,海峽兩岸的情報干部居然中間就隔著兩、三米的會議桌,面對面僵坐著,這可能是近幾十年來的第一次。但是,整個會議室安靜地能聽得到雙方的呼吸聲,這安靜的幾十秒怎么這么長吶?

    「是那副局長?。渴Ь?!失敬!既然您都把事情說明白了,我們就好好地談?wù)劙伞!刮簢鴱婞c出那譽的官職,也算是小扳回了一城。

    雖然那譽不知道臺灣已經(jīng)掌握了多少訊息,可是今天實在是有求于人,也希望能挽救那對玉帶勾回歸祖國的機會,所以一開口就沒打算瞞臺灣甚么,可說的都說了,也算是擺足了誠意。

    臺灣方面雖然早兩天就掌握了嚴道文和方文玲所說的情報,可是內(nèi)情實在離奇,讓國安局的干員們個個都打了好大的問號。而王振華躺在醫(yī)院里醫(yī)治槍傷,壓根問不出甚么來,也無法印證真實性。倒是在墨國基避重就輕的口供里,問到了類似的說法,讓國安局不得不相信嚴道文和方文玲說的可能是真的。

    今天聽了那譽的一致講法,又真找到湖北省參訪團里面的考古專家胡平,也是提到安徽省的一個考古專項需要嚴道文和方文玲那對玉帶勾開啟。這么多方向的說法,最后均匯集成同一件事,這事情的真實性應(yīng)該很高了。

    經(jīng)過半天的向上請示,由于此事原本就不是檯面上的兩岸事件,基于維持兩岸關(guān)係的良好發(fā)展,得到「盡量協(xié)助,分案進行,依法處理」兼顧情理法的指示。由于最高階層愿意釋出善意,這件事情就看承辦單位怎么解釋了,既然可大可小,后續(xù)也就簡單了。

    墨國基涉及綁架未遂、集團犯罪,已羈押交由檢方調(diào)查案情,予以起訴。

    季本山的遺體經(jīng)過檢驗后,交給家屬領(lǐng)回發(fā)葬。其所涉及案件因當(dāng)事人死亡,均予以簽結(jié)歸檔。

    季本萬亦涉及綁架未遂、偷渡,羈押交由檢方調(diào)查起訴。

    易軍遺體經(jīng)過檢驗,身體雖然有不少的擦傷和挫傷,但真正的致命傷是腹腔大量的內(nèi)出血,這在激烈的打斗中是可能發(fā)生的。驗尸確定死因后,先行火化,交陸委會轉(zhuǎn)海基會再轉(zhuǎn)海協(xié)會連絡(luò)其大陸家屬領(lǐng)回。其所涉及不法犯行,不予追究。

    王振華可就讓臺灣方面小傷了一下腦筋。雖然那譽不承認,但是大陸正科班的情報人員在臺灣被現(xiàn)逮,是近年來少有的事情。臺灣國安局除了他的性別之外,可說對王振華的成長歷程、所受情報訓(xùn)練、在臺活動方式……各方各面都充滿了興趣,很希望留下他來好好拷問研究一番。

    可是王振華來臺是經(jīng)過正常的探親手續(xù)的,在臺完全沒有其他非法的犯行,雖然徒手格斃易軍,也是在受傷之后被追殺的正當(dāng)防衛(wèi)范圍之內(nèi)。而且,易軍又是大陸偷渡來臺的犯罪分子,王振華出手保護了嚴道文和方文玲,理當(dāng)有功才對。最后不得不勉強同意在王振華傷勢穩(wěn)定之后,以行為不檢為由,立即遞解出境。

    最后就剩下這次風(fēng)波的核心了。

    週二上午,在臺北市南昌街、溫州路口一個軍方色彩的俱樂部里,胡平從嚴道文和方文玲手中拿到了龍帶勾和鳳帶勾,整個人突然變得肅穆莊嚴,完全不茍言笑,連呼吸都穩(wěn)重起來了。

    可是那譽這老情報頭子卻觀察到捧著玉帶勾的胡平,眼睛比平常睜大了五分之一,透出來的眼神好似想要穿透整件玉器,鬢角冒出了一丁點、一丁點的細汗珠,臉頰不自主地顫動,帶著細棉手套的手指也出現(xiàn)了幾乎微不易見的輕輕顫抖。那譽知道,此時的胡平心情必是波濤洶涌的。

    也確實,胡平雖然已經(jīng)多次在嚴道文的博文上看過這龍帶勾的照片和嚴道文對這龍帶勾的品評,可親自上手撫摸著那精緻的紋飾,那勾轉(zhuǎn)望著自己的龍頭,那器腹上雕琢的簡式鳳文、左右兩條小螭龍、最下緣的饕餮紋……可又是另一回事。

    (圖一)

    胡平看著這對龍鳳玉帶勾,禁不住心情的狂烈激動,好想哭,雞皮疙瘩長了又退、退了又長,也有種思念已久終于得見的滿足感??蛇@些熟悉卻又遙遙渺渺的感覺,讓胡平對自己這些復(fù)雜的情緒覺得非常奇怪。

    捧起了鳳帶勾,細細地從鳳眼、鳳頭…往下審視著,再以料、工、型、紋四方面做整體的風(fēng)格判斷,是到代的戰(zhàn)漢青玉鳳帶勾沒錯。然后胡平居然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輕輕地從鳳頭撫摸到鳳尾,這樣往復(fù)了好幾次,就好像捧著自己心愛的百齡鳥一樣。

    這鳳帶勾的鳳頭和龍帶勾的龍頭都雕琢為回首狀,棗型眼,頂有一支向后長、末端捲曲的長冠羽,軀干部份滿飾圓羽紋,翅膀及尾翼用漸層式手法雕琢出長羽枝,在羽枝上再用較深的短陰線雕刻來代表羽毛。器背后有一系紐,上面雕琢了三股云氣紋,比龍帶勾背后系紐上的四股云氣紋少了一股。

    (圖二)

    這對龍鳳帶勾紋飾展現(xiàn)了精緻、整齊、豐富、層次等特色,顯示楚式玉器的精彩、大氣、精神。而且回首、背紐、整體風(fēng)格一致,實為戰(zhàn)國后期楚式玉器的頂尖做器。

    胡平長長地吁了口氣,綻現(xiàn)了笑容。以前只是見著「戰(zhàn)國再策」網(wǎng)游里熊靈兒的同型盾牌,不能確定鳳帶勾一定在方文玲這里,現(xiàn)在鳳帶勾的真身就捧在自己手上,讓胡平懸掛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于是胡平趕緊取出量尺,會同那譽的小跟班檢查過那對玉帶勾的規(guī)格,并做好拍照、紀錄之后,立即開始鼓起他們?nèi)绮粻€之舌。

    「嚴先生,方小姐,這對玉帶勾應(yīng)該是到代的出土古文物,依據(jù)『文物保護法』的規(guī)定,地下出土的文物歸國家所有。兩位是否愿意捐給國家,讓這對重要的文物回到它們原來的出處?」胡平滿懷希望地提出了古文物回歸祖國的邀約。

    「你說的國家是指哪邊?還有這玉帶勾從哪里出來的?你都知道?你知道這對玉帶勾原來的主人是誰嗎?」

    「呃!……」胡平被嚴道文一陣搶白,怎么回答都不是?;旧?,胡平對這對玉帶勾的來路是毫不知情的。只不過,戰(zhàn)漢的高古玉器總不會是傳世品唄?

    「嚴先生,或許你是花了不少錢去買的。可是購藏出土的文物,就是間接鼓勵了那些盜墓、倒騰古文物的走私犯,這對歷史的考據(jù),對中國文物考古大業(yè)來說,都是極不負責(zé)任的,這是個大是大非的問題?。 购竭€沒說完,就被世故的那譽攔住,沒法繼續(xù)唸叨下去。

    「對不起!對不起!胡老弟是心急這些文物,說了不中聽的話,兩位看看……。」那譽知道再讓胡平繼續(xù)高調(diào)地把政策宣達下去,能談出個甚么鳥才有鬼咧?能不砸鍋都已屬萬幸了。

    一個多小時之后,即使胡平和那譽輪流出手、交相掩護,卻完全沒法子說動嚴道文和方文玲割愛那對玉帶勾,甚么民族大愛、國家之義、中國考古史留名……都使出來了。

    最后,胡平提了個五十萬人民幣徵集文物的價碼,得不到回應(yīng),乾脆直接要嚴道文和方文玲開個價??伤麄儍蓚€又不缺錢,只想好好保存這對重新帶來緣分的玉帶勾。

    不賣,用借的總可以了吧?可嚴道文和方文玲不愿意這對玉帶勾離開身邊。而且,萬一借去搞壞了怎么辦?

    這樣不行、那樣不好的,只搞得胡平和那譽吹鬍子瞪眼睛,徒呼負負,兩個人又急、又氣、又沮喪地癱坐在沙發(fā)里。

    黃文欽眼看嚴道文和方文玲不愿割愛的態(tài)度堅決,也搬出了臺灣的法律助陣,說「古文物不得出口?!?,可后面又跟了一句,「除非……」。

    「除非甚么?」胡平一聽還有轉(zhuǎn)機,高興地急忙接口問道。

    「除非由貴方的國家文物局向我方政府提出申請,而且由貴方政府提供國家保證,這樣就成了兩岸的公務(wù),而不是私人的交易了…?!?/br>
    胡平乍聽黃文欽的話還滿有道理的,立即滿臉的笑容地想著,這對玉帶勾是私人的收藏,原本臺方確實不適合介入此事。但如果轉(zhuǎn)成了公務(wù),臺方或許就可以幫些忙了。

    可是再深一層思考,要中國政府向臺灣當(dāng)局提出「申請」和「國家保證」?這…這…還了得?這政治錯誤比砸了任務(wù)還糟?。?/br>
    胡平、那譽和小跟班三個人會過意來,同時用牛眼瞪著黃文欽半晌講不出話來,如果這不是陷害忠良,那甚么才是陷害忠良???你這傢伙特陰險的……。

    尤其是那譽,自己好歹在對岸也是個有權(quán)有勢的領(lǐng)導(dǎo),今天瞧著這毛還沒長齊的黃文欽硬吃自己的豆腐,直氣得全身一陣陣的哆嗦,右眼袋下的小肌rou又開始抽跳、抽跳。

    這下子,兩個小時激烈的兩岸談判攻防,陸方完全沒能達到原訂的談判目標(biāo),功敗垂成。臺方則謹守城池,絲毫沒被攻陷一角,守得漂亮。

    當(dāng)胡平又癱回沙發(fā)里已無計可施的時候,倒是嚴道文把心中的替代方案提了出來。他說,「可以用這對玉帶勾做范本,採取精密鑄模,然后灌注出銅質(zhì)的仿製品,再仿照玉帶勾上的紋飾精細地打磨出銅帶勾,或許這樣就可以開啟石室寶窟囉?」

    大家一聽,倒是個雙贏、可行的好方案,雖然有個「嚴道文是怎么知道要開啟的是石室寶窟」的疑問匆匆閃過了胡平的心頭,可他也顧不得這么多,馬上熱烈地參與討論。終于,敲定了替代方案的細節(jié)。

    …………

    2012年5月2日星期三,黃文欽正在最后修飾著「擎天專案」的檢討報告。魏國強帶著那譽和跟班的助手探了王振華的傷,就趕著拜會一些相關(guān)單位。雙方雖沒有講明,但似乎是藉著這次特別卻也難得的機會,互相釋出善意,企圖建立個兩岸情報事件的緊急聯(lián)系管道。

    嚴道文藉國安局的公文請了三天公假,前一天帶著胡平在模鑄廠,由臺北故宮器物組的專家指導(dǎo)著進行替代方案。星期四趁老師傅幫忙修磨紋飾的空檔,嚴道文和方文玲開著車帶胡平跑了一趟日月潭。

    當(dāng)大家正忙著手邊的事情,某家經(jīng)濟報導(dǎo)為主的日報,登出了一則新聞:

    「

    中信國際昨(2)日晚間公布業(yè)績,第一季仍然持續(xù)虧損,虧損金額377萬美元,毛利率也比上一季下滑4.5個百分點至12.3%。

    中信預(yù)估,第二季仍無法有效轉(zhuǎn)盈,預(yù)計第二季收入將持續(xù)下滑15%至18%,毛利率將下滑0%至3%。

    這是中信國際經(jīng)歷經(jīng)營權(quán)紛擾后立即公布的業(yè)績,由本周二(5月1日)緊急上任的臺籍執(zhí)行官秦佑康署名發(fā)布。中信表示,毛利率下降主要是今年需求疲軟引起投片量下降。

    中信昨天下跌港幣0.0279元或6.6%至港幣0.395元,公司股價從前總裁徐承恩5月1日閃電辭職至今,已下跌超過13%。

    根據(jù)公告,中信第一季銷售額從前季的3.8億美元下降8.1%至3.49億美元,比去年同期下滑7.9%。

    中信首席財務(wù)官柴延和指出,收入下降最主要是客戶意料外的改變生產(chǎn)規(guī)格,包括一些重要客戶跳過65奈米技術(shù),直接發(fā)展45奈米技術(shù),以及某個重要客戶放棄其低端的基帶業(yè)務(wù)。

    柴延和表示,除了客戶突然改變產(chǎn)品需求,由于終端消費市場轉(zhuǎn)疲而形成盲庫存,來自國內(nèi)外客戶的整體需求能見度均下降,對第二季銷售恐造成不利影響,下半年須持續(xù)謹慎以對。

    中信國際去年第一季首度由虧轉(zhuǎn)盈,凈賺644萬美元,上半年銷售收入達到歷史新高的16.2億美元。但公司好景不常,去年下半年即傳出發(fā)生經(jīng)營權(quán)內(nèi)斗,臺籍總裁徐承恩突然辭任,市場預(yù)估可能因此更加流失訂單,導(dǎo)致虧損加重。

    ………

    」

    當(dāng)嚴道文在方文玲車上隨意翻著標(biāo)題的時候,被眼尖的胡平瞄到了,趕緊借去讀了起來。

    看到徐承恩已經(jīng)辭職,胡平一點兒都不覺得意外,這兩天從那譽那邊大約瞭解了自己抵臺前兩天發(fā)生的事情,心里面自然把墨國基和徐承恩直接劃上了連接線。

    可是,就這么把徐承恩打入黑戶,胡平仍然擺不平自己。之前和徐承恩的短暫交往,一直認為他是謙謙君子,執(zhí)著地對中國文物考古事業(yè)盡他知識分子的一份力量,他對整個文物考古界的貢獻,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他在事業(yè)上,勤墾深耘,也為中國的高科技業(yè)創(chuàng)造了超日趕美的可能,實為海歸學(xué)子的典范。經(jīng)濟上,未曾聽聞他有任何負面的材料,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也不見他虛浮奢華的行為,有的只是希望中國強盛的深深期盼。

    這樣的楷模,為什么要做這種…殺人越貨的勾當(dāng)?論罪不都是要講究嫌疑人的犯意嗎?徐承恩圖的是甚么呢?

    但是,如果抽離了和徐承恩的交情,從事情的經(jīng)過來看,徐承恩和自己結(jié)交,現(xiàn)在怎么卻覺得有些刻意牽強了?他對自己這么熱心,不就是想從自己這邊得到花山迷窟的所有材料,然后伺機搶奪?

    可是,胡平不敢就這么把自己的想法告訴那譽,一方面這事情還需要兩岸合作釐清中間的疑點,二方面如果徐承恩真是主謀,自己可也少不了得擔(dān)上個「共犯」的罪名?。?/br>
    胡平這一想可沮喪的不得了,跟嚴道文和方文玲的聊天也變得有一搭沒一搭了。

    忽然,胡平想起前幾天最后一次跟徐承恩見面時兩個人所探討的疑問。為什么「戰(zhàn)國再策」早就有了熊靈兒和蒙放的角色?比中國考古界這一個多月才從楚簡中釋譯出來還早?為什么那游戲角色后面的嚴道文和方文玲又擁有了那對玉帶勾?他們知道玉帶勾就是花山迷窟29號窟中第四小石室的鑰匙嗎?他們是怎么知道這些訊息的?他們還知道甚么?

    現(xiàn)在,正主兒就在前面,不搞清楚哪行???

    當(dāng)胡平抓緊機會一連串問了嚴道文和方文玲這些問題之后,反而讓他們兩個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兩個有些話想拽著。

    看來,不丟出塊餌來香一香,魚是不愿上勾的。

    「嚴先生,方小姐,兩位知道你們的玉帶勾是做甚么用的嗎?」

    嚴道文和方文玲又是對看一眼,嚴道文才不冷不熱地說:「不是說是開啟一個考古項目的鑰匙嗎?」

    嘿!這小子還想裝……。

    這幾天一直跟他們在談玉帶勾如何回歸的問題,他們從來沒有主動問過我這對玉帶勾是干啥用的,他們絲毫不好奇?可能嗎?嚴道文好像有一次提到說復(fù)製帶勾可以「打開石室寶窟」?他怎么知道是「石室寶窟」?這里面藏著啥貓膩?胡平突然警覺到當(dāng)時自己怎么疏忽了。

    「聽口氣,嚴先生知道這對玉帶勾是干啥用的囉?」胡平問出這句話,自己都有些緊張,還真怕他回說「知道」。

    一直在專心開車的方文玲突然開口了,對嚴道文說:「反正他們都要打開石室了,你就說了吧?」

    「這對玉帶勾是安徽省黃山市花山石窟里面一個密室的鑰匙。」嚴道文眼睛看著高速公路的遠方,幽幽地說著。

    后座久久沒有回應(yīng),嚴道文回頭看了看,只見后面座椅左側(cè)坐著一個石化了的胡平,嘴巴夸大地張開著,圓睜的眼睛正不可置信地瞪著嚴道文。

    「你一定會問我,『你怎么知道的?』,對不對?」

    后座還是沒有聲音,嚴道文又回頭看了看,然后說:「因為,那些石窟和密室,是我和文玲在兩千兩百多年前打造的。那個密室外面的墻上就雕刻著玉帶勾的那些紋飾,還有一面墻上刻著『復(fù)山資、敬保用』的警語對不對?」

    后座仍舊安靜,嚴道文又回頭看看胡平,然后對方文玲說:「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休息站或者下交流道都好,我怕等一下要在你車子后座找胡兄的下巴了。」

    在西湖休息站停下來略事休息之后,胡平已經(jīng)從驚嚇中回了魂,要求嚴道文和方文玲一定要給個交代。還說,剛才那些花山迷窟的情形,是中國考古被審定的機密,全世界應(yīng)該不超過25個人知道,胡平相信嚴道文和方文玲絕對不在這25個人當(dāng)中,究竟他們是如何得知的?

    于是,嚴道文和方文玲開始講了個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講到國三高速公路轉(zhuǎn)到國六高速公路,講到埔里酒廠吃了酒冰棒、酒蛋,講到住進了臨近日月潭的六星級飯店。

    三個人晚餐時的話題,依舊是戰(zhàn)國時期的種種。

    突然,方文玲笑咪咪的問嚴道文:「你覺得那譽副局長長得像誰?」

    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問,嚴道文雖然愣住了,可腦袋卻飛快地轉(zhuǎn)向前世,「令尹春申君!對吧!」

    看嚴道文得意的樣子,方文玲點點頭說:「沒錯!我是因為他生氣的時候右眼袋會抽搐的模樣才認出來的,戰(zhàn)國的時候他可是留著大把的鬍子?!?/br>
    晚上胡平和嚴道文擠一間房,胡平仍舊纏著嚴道文問東問西的。嚴道文睏得要死,又不好拒胡平于千里之外,弄到半夜,看胡平還滿眼放光,毫無睡意,只得反問他:「你不是唯物主義嗎?那還真相信我們轉(zhuǎn)世輪回這些故事???」

    「唯物主義又如何?」胡平不以為然地回說:「精神力也屬于唯物的范疇啊!中國之大,能人異士多了去,像那些特異功能,還有中國傳統(tǒng)的氣功,早就在我們國家研究項目里了,這些都屬于意識力量的一環(huán)。只有一知半解的人,才會拿唯物兩個字來忽悠不懂的人。而我們講究唯物,重點其實是『辯證』的方法是否科學(xué)。如果還沒經(jīng)過好好研究,就把一些事情打上了『偽科學(xué)』的標(biāo)籤,這種行為本身就是不科學(xué)的?!?/br>
    「這么說來,你是相信我們說的囉?」

    「那可不一定,剛才不是說了嗎?重點是辯證。你們的轉(zhuǎn)世輪回是不是怪力亂神,只有通過科學(xué)的驗證,才下得了結(jié)論。我想,初步的驗證,就從打開那第四小室,里面究竟跟你們說的一不一樣,就知道答案啦?!?/br>
    第二天一大早,方文玲拖著兩個睡眼惺忪的男人,租了三輛腳踏車環(huán)湖去了。在欣賞美麗湖光山色的同時,胡平的心思仍然繞在心理面的一些疑問上打轉(zhuǎn)。

    (圖三)

    于是,胡平又開始問問題了,今天研究的主題是嚴道文和方文玲今世神奇的再續(xù)前緣。從文武廟問到酒店checkout,從吃總統(tǒng)魚問到上了高速公路,再一路問回了臺北。

    方文玲和嚴道文最后下了個結(jié)論,中國的「唯物辯證」厲害??!

    兩天后,臺方的一群人在桃園機場送行。

    王振華雖然可以搭機了,但體力還沒恢復(fù),所以安排輪椅送他登機,同時兩旁跟著四個彪形大漢,說是保護傷患的。

    那譽仍然做最后一次努力,向魏國強索回那具被繳沒的「強訊機」。

    「依照我們的法律,犯罪工具當(dāng)然是要沒入的,歉難照辦!」魏國強給了個軟中帶硬的答案。

    那譽當(dāng)然知道,臺灣情報單位取得這具「強訊機」是如獲至寶??!怎么可能還給陸方?只希望「強訊機」自行銷毀得夠徹底,否則臺方的資通訊能力超強,難保不被臺方摸清楚其中的奧妙。想想,能要回王振華已屬萬幸,搖搖頭,擺擺手,就走進公務(wù)通道去了。

    胡平這幾天與方文玲和嚴道文一有機會就切磋著考古知識,三個人已經(jīng)非常熟捻。胡平非要方、嚴兩人答應(yīng)不可,如果那對玉帶勾的銅製替代品不管用,他們兩人就務(wù)必走一趟花山迷窟,而且要帶著那對玉帶勾原件。

    黃文欽眼看方文玲、嚴道文面有難色,只好又出手搭救,正經(jīng)地對胡平說:「胡先生,在臺灣飛機到時間,可是不等人的。您還是上機吧!我送你。」

    黃文欽說完,向著公務(wù)門右手一抬。嚴道文和方文玲也非常地配合,滿臉笑容燦爛輕輕地向胡平揮著手,嘴巴小聲說著,「再聯(lián)絡(luò)喔!」

    胡平只得無奈地舉舉手,嘴里唸叨著轉(zhuǎn)頭向公務(wù)門走去。

    這次事件,陸方算是得到了臺方充分地協(xié)助與寬容,可說圓滿地落幕了。

    但是,湖北參訪團還在臺灣中、南部參訪,行程中不只規(guī)劃建立了湖北各大城市和臺灣的直採平臺。而且,經(jīng)過充分地了解農(nóng)、漁業(yè)的生產(chǎn)質(zhì)量之后,也額外地多採購了兩個多億的農(nóng)漁產(chǎn)品。另外在阿里山也捐資當(dāng)?shù)匦W(xué)六十萬,作為改善教育條件的基金。此外,舉辦產(chǎn)業(yè)合作對接交流會、提資獎勵臺灣旅行社組團游鄂、共同交流研究關(guān)公文化……,湖北省出檯的友臺行動不勝枚舉。

    尤其是本案事涉文物考古,最后也敲定了湖北省與臺方文物管理相關(guān)單位,未來在臺將推出系列的文物考古展,首次推出「石家河文化」展覽,就定在兩年后的暑期。

    這次湖北參訪團來訪,表現(xiàn)的善意十足,雖然不脫統(tǒng)戰(zhàn)的影子。但總的看來,陸方也不欠臺方甚么了。

    或許,這就是體現(xiàn)大陸對兩岸交流現(xiàn)階段的「再平衡」戰(zhàn)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