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小風(fēng)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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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學(xué)妹?!拱啄匣苄πΦ膶δ咭院烧f,還揮動著他的右手。 「學(xué)長,你怎么會在這里?」倪以荷盡可能將音量壓到最低,不想被辦公室里的老師聽見。 「罰站。」白南卉丟了兩個字給倪以荷,倪以荷頓時覺得她快昏倒了。 「呵呵,是哦………」倪以荷乾笑,兩人的距離有些近又有些遠(yuǎn),不過倪以荷不管白南卉距離她多遠(yuǎn),都頻住氣,對于偷看白南卉打籃球的時候,她總是覺得尷尬至極。 耳根子也頓時變的炙熱,那股炙熱感漸漸傳到倪以荷的臉龐,她將頭垂得低低的,不想讓白南卉看清現(xiàn)在的她。 夏天的午后,令倪以荷的汗珠滑過她白皙的肌膚,潔白的頸子,她悶熱的拉著衣服的領(lǐng)口,想藉助拉扯捎來一點風(fēng)。 「對了,學(xué)妹怎么會在這里呢?!拱啄匣芡熘竽X勺,若無其事的挑望遠(yuǎn)方。 「因為上課不專心………」倪以荷停下手邊的動作,將頭微微撇到白南卉那,心虛的說。 「是在偷看我打球嗎?」白南卉揶揄的說,臉上漾起一股不知名的笑容。 「……嗯」倪以荷想了許久,才緩緩發(fā)出一個簡單的音調(diào),不承認(rèn)也不否認(rèn),她有點擔(dān)心白南卉會誤會。 「下次上課要專心啦?!拱啄匣芤琅f勾起嘴角,緩緩的轉(zhuǎn)頭提醒倪以荷。 這個午休,就這么尷尬、寧靜的度過了,倪以荷打死也不要再經(jīng)歷如此的午休了。 學(xué)校非常貼心的將考試日期訂在這個禮拜四跟禮拜五,學(xué)校瀰漫著一股莫名的緊張感,使倪以荷也無由來的感到沉悶。 不過慶幸因為考試,讓惡女最近有比較安寧些了。 白紙黑字的考卷出現(xiàn)在倪以荷的眼前,其他人都埋頭寫著考卷,而倪以荷也不例外,只不過有很多題目她都不太確定答案,就這樣渾渾噩噩的度過考試天。 「喂!明天放假要不要出來玩?」葉玉庭一臉開心的盯著倪以荷,根本無心在乎考試的成績。 「在看看?!鼓咭院善>氲呐吭谧郎希]起眼思考某些事。 「不管,你這次一定要出來,本小姐可是好不容易才約到我男友欸?!棺詈竽蔷湓捜~玉??桃鈱⒁袅哭D(zhuǎn)的非常小聲。 一聽到葉玉庭說到「施愷恩」倪以荷一震,不管是身子或是心跳都在葉玉庭說出「我男友」的剎那間失常了。 「你都要跟你男友約會了,我去不就變電燈泡?」倪以荷抬起身子,目光堅定的朝葉玉庭看,葉玉庭根本不了解倪以荷眼底最深處的那份害怕。 「沒關(guān)係,沒關(guān)係啦,在說……人家也有點緊張?!谷~玉庭也不甘示弱的凝視倪以荷。 看得出來葉玉庭合十的手掌有些微出汗,看來她是真的有點緊張,倪以荷獨自掙扎在泥澤邊緣。 「緊張還跟人家約什么會阿……」倪以荷拍打身下的桌子,憤怒的說,音量也不自覺的放大。 倪以荷此話一出,就受到許多人士的「關(guān)愛」有些人竊竊私語倪以荷跟葉玉庭在干嗎,有些人則對倪以荷跟葉玉庭指指點點。 倪以荷有些受不了。為何連聊個天也要在那邊看?甚至對自己跟葉玉庭指指點點。 「喂!小聲點啦……」葉玉庭掐住倪以荷的大腿,讓她疼痛的喊了聲:「阿!」卻是很小聲的喊叫,因為她知道她在多發(fā)出任何一個音調(diào),腿上那隻金剛手更會出力捏住她的大腿。 「好啦……約在哪?什么時候?幾點?」倪以荷忍住打轉(zhuǎn)在眼圈里的淚光,快速的問葉玉庭,這時葉玉庭才滿意的松下手,露出甜甜的一笑。 「惡魔,簡直是天使里的惡魔。」倪以荷喃喃的說,也扯著嘴角,卻勾不出任何弧度,她想抱頭痛哭阿。 施愷恩真的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孽緣、孽緣!擺脫不掉的孽緣! 倪以荷走在熟悉的街道上,路過的人車都散發(fā)出輕松的神態(tài),倪以荷只將頭垂得低低的,腳下的路磚在那一瞬間是那么的清晰、亮麗。 在路燈折射下還能隱約發(fā)現(xiàn)紅磁磚正在發(fā)光,像在路面上灑了金粉般,閃閃發(fā)光,倪以荷仰起頭注視頭上的那黑夜,露出會心一笑的神情。 世界上的一切都非常奇妙,非常獨特,倪以荷覺得心情頓時變得豁達(dá)。 經(jīng)過小吃部門口時,倪以荷刻意停下腳步,站在門前凝望著某樣事物,那樣?xùn)|西不是任何人能輕易看見的。 還記得那天她辛苦的將門上所寫的一字一句刷洗掉,那畫面歷歷在目,她根本抹不掉;還記得那天施愷恩來找她時,跟她說的話,與那一巴掌,都令她久久無法忘懷。 這次葉玉庭開口要求倪以荷陪她去跟施愷恩見面,她既害怕又擔(dān)心,害怕施愷恩會懷恨在心,擔(dān)心他們見面時會很尷尬。 頓時倪以荷好像找不到任何能投靠的處所,她只能獨自默默承受一切,她知道她一點也不苦,因為眼前還有更多人在苦撐,就像她那堅強的母親。 她的腦海里在此刻浮現(xiàn)了一張熟悉的面孔,是白南卉笑笑的臉,身子一抖。 她怎么會想到他呢?她甩甩頭,手中更是抓緊肩上的書包背帶,她開始狂奔,想讓一切的想像都消失在腦海里,跑到公寓門口后,她依舊沒停下腳步。 拔把腿狂奔到電梯里,也沒跟路過的鄰居打招呼,鄰居詫異的看著倪以荷跑到電梯里。 跑到電梯里后,倪以荷腿軟癱坐在電梯冰冷的地板,忽然她身旁的一切都失去了聲音,萬籟俱寂,讓她的腦海浮現(xiàn)了更多更多人。 額頭斗大的汗珠一直不斷落下,她呼著粗氣,輕拂心臟,心臟跳動的如此劇烈,像要迸出身體外一般。 她好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