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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春秋在線閱讀 - 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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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秋不說什么,他半支起身子,慣性地拉開林春的衣領。

    林春每次來他家過夜,基本上除了書之外就不用帶任何東西。牙刷、漱口杯那些日用品,陳秋早就為他多買一套,去超市買食材由陳秋付款,連衣服都是穿陳秋的。有次林春帶點好笑地說:「我現(xiàn)在好像在被包養(yǎng)那般,如果你給我什么名牌衣服啊、手袋之類的,那我就真是名副其實地做援交?!?/br>
    陳秋便勾起唇一笑,明明是一個大男生,可眼梢總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媚意,聽起來有點詭異,但和著他那一身的水秀氣質(zhì),卻不顯突兀。這是陳秋平常沒有防范的樣子,面對外人時,他便斂起那軟弱的秀氣,而以一種犀利的眼神直視對方的眼,噙著意味深長的微笑,彷如一個神秘的敵人。

    「包養(yǎng)?我怎么覺得我比較似是你養(yǎng)的寵物?,F(xiàn)在,只有你做的菜我才吃得下,假如有一天你不在餵飼我,那我就會像街邊的流浪貓般餓死。春,你覺得我比你擁有得多嗎?錢,我不用工作就有,還有那些cosplay服裝、平時穿的衣服,合起來幾乎可以塞爆一間房。但是,在你上來之前,我的冰箱里只有一包包速食,是不是諷刺得很呢?有時我也搞不懂,到底我是富有或是貧乏,到底我現(xiàn)在的生活是不是比老豆發(fā)跡(註一)前的生活更差?有的錢愈多就愈不快樂,所以有錢是一種可怕的疾病?!龟惽锬菚r懶懶地說。

    林春也習慣了陳秋的碰觸,每當陳秋伏在他胸口、對他毛手毛腳時,林春就喜歡玩弄他的頭發(fā)。陳秋的發(fā)很柔軟,好得不可思議,當然還不及小孩子的發(fā)那般順滑,但是也夠讓林春愛不釋手了。他感到肩頭已暴露出來,碰到瓷磚地板時一陣沁涼,九月中的天氣開始變涼了,偶有幾絲清風。林春說:「你是不是故意的?每次都讓我穿些洗得很舊、領口也松袴袴的衣服?!?/br>
    陳秋停下來,窩在林春頸側,沉下聲音,含糊地說:「我是主人你是客,當然得穿舊衣,難不成要給你我的新衣服嗎?將就一點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是算了吧?!?/br>
    陳秋咕噥低笑,那低沉的笑聲聽起來不特別響亮,但彷彿帶著震動,就好似有人從地底用機器鑽上來那般。他帶著笑腔說:「跳樓嗎?少來吧,我還記得你上年才騙過我一次,害我差點跳下去呢?!?/br>
    「上年?哦,中秋節(jié)。」林春的手指仍埋在陳秋的發(fā)中,他邊享受那毛茸茸的輕軟觸感,邊回憶:「那時我一看,就知道你不會跳下去。你是屬于這個世界的,你既入世,有時又出世,但是總的來說,你不可能會自殺?!?/br>
    「你就那么肯定嗎?」

    「我不是說你沒有膽去自殺,而是你根本不會想這樣做。因為人在臨死前是最孤獨的,你一定受不住那種孤獨。陳秋,你是一顆明星,必須在這個紅塵大舞臺上閃耀發(fā)亮,直至無法發(fā)出光芒時,才甘心退場。就這樣孤單死去,一點都不壯烈,你不會甘心。」

    陳秋一咬牙,抓住林春上衣的下襬,一把拉高,并箝制著林春的手,不容他掙開,動作忽然變得又急又猛。林春起初帶點惶恐,過后又釋懷,想應是他說中了陳秋的心事,惹怒了他。

    陳秋是一個麻煩的人。待在他身邊,你必須誠實,他不喜歡別人騙他。但是,你要知道自己的分寸,不能把話一下子說出來,得像喝酒那般,不能夠一下子就喝一大杯,不然胃會受不住,你必須一小杯、一小杯的接著喝,不能喝得太多和太急。和陳秋相處,也是這個道理,假如一下子說太多,陳秋會感到自己被他人看穿,然后感到既羞且憤。

    伴君如伴虎嗎?那伴陳秋如伴什么呢?林春尚能分神地想。每當陳秋挑弄他時,林春總會竭力抽離自己的感官與感情,依賴思考來讓自己免陷于情欲之中。其實他和陳秋一樣麻煩、一樣不坦誠,林春覺得在陳秋身下呻吟的自己,真是廉恥喪盡,但是性是一種奇怪的東西。

    快感嘗得多,不會讓你因習慣而生厭,反而會令你渴求更多。林春有時也會感到不足,但講不出原因,就算已緊緊與對方相擁,兩具汗?jié)竦纳碜淤N在一起,能嗅到自己和對方的汗混和的氣味,但好像還有什么不足。

    他想起食人魔。那時候,他不明白人類為什么能夠相食,現(xiàn)在的他當然不會想吃人rou,但好像稍微能體會那種心情。因為無論兩個人擁得有多緊,心還是隔了兩層骨rou,無法緊貼。也許要將對方吃下肚里,絞成自己的一部分,才確定自己擁有對方。zuoai,是不是一種互相啃食的儀式?

    林春感到理智快要遠逝,但今夜的他還想多思考一會兒,于是他輕喘著氣,勉強說:「你呢?你……你問我之后的事……你自己呢?」

    陳秋每次與林春交纏,都像要吃了他那般。煽情的撫摸,輕柔的碎吻,粗暴的啃咬。他的聲音多了一份濃濁:「你……真是的,怎么這種時候還要講那些事?之后……我從來沒想過之后的事?!?/br>
    「你可不能一生讀中七,我也過了十八歲了,法律上是個成人,你也快要過十八歲了。之后是升大學又好、讀副學士也好,或者是投身社會也好,人總要有個打算啊?!?/br>
    「之后嗎?之后、之后。這兩個字真他媽的沉重。你是一定要升大學?你一定能升到?!?/br>
    「誰知道。我說真的,升不到大學我就去跳樓?!沽执旱卣f。陳秋停下手,林春在理智與欲望的交界點茍延殘喘。

    「今年考不到,下年考不就好了?」

    「不,不一樣了?!沽执阂皇治孀‰p眼,忽然覺得頭又重又昏,一陣無形的重量壓住他的胸膛,壓得他快要窒息,他說:「我媽想我有出息嘛??疾怀纱髮W,我有什么面目去見她?讀不到大學,就是沒出息,所以我就只能走這條路?!?/br>
    「哈哈,」陳秋乾笑著,聽不出他的感情,他無情地說:「讀不上大學就要死啊,那重考生和世界上很多人都要去死。我從來不知道你的思想這么狹隘。如果我讀不成,我也要去死嗎?」

    「不是這樣。每一個人、每一件事物在不同人心中,都有一個不同的價錢。在你心中,大學學位可能不值一文,因為你現(xiàn)在是一個天之驕子,你有錢。但我不是。我只是一個『屋邨仔』,我只是一個阿媽每個月賺七千多元的『屋邨仔』。如果我考得成大學,就好比鯉躍龍門,水鬼升城隍,但考不成就是地獄。如果要自修一年,那意味著我媽要多熬一年苦日子。去讀苦學士?每年學費接近五萬,我哪來這么多錢。

    「生活迫人啊。你體會過生活的可怕嗎?我知道我不夠格去講這句話,因為我未去過打工。但是,我親眼看著這些年來,我媽是怎樣挺過來的,所以我明白沒有學歷是一件多慘的事。」

    陳秋聽完林春的話,冷笑:「死了就可以解決問題?哎,我怎么也說起這些話來。我可不是做社工,也不會講什么話去激勵你。什么『如果你死了,你媽怎么辦?』、『死是不可以解決問題的,人的前路是光明的、由自己開拓出來』,這些話只有社工和天真的人會講。

    「我只是想說,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會不甘心。剛才你才說過我是怎樣的一個人。我一向討厭輸,但我一直在失去——失去很多重要的事物,換來一些丑陋的戰(zhàn)利品。我知道我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實際上都是不值一文的東西,但我不能夠連這一點東西都抓不住。

    「如果你覺得上大學是一件重要的事,那就不擇手段去得到大學學位吧。用什么手段并不重要,過程也不重要,最重要是結果。在我心中,沒有正當不正當?shù)姆謩e,只有『得到』與『得不到』這兩個選項。」

    林春微笑,摸上陳秋的臉龐,說:「你怎么跟我認真起來?看,剛才還那么美麗的臉,如今變得那么焦躁。」

    看著林春那清淡如水的笑容,陳秋的欲望又蠢動著,已不去思索林春到底在說真話或假話,就算林春在戲弄他也沒所謂了。他俯身吻著林春,兩人心中的野獸破籠而出,在這沉寂的夜里任情欲悶燒著,心中的感情愈是不確定、不安穩(wěn),便愈渴望著對方的身體。林春剛才取笑陳秋的認真,可卻看不出自己不知在什么時候,也認真起來。

    註一:發(fā)跡,是指富有起來,大多指人經(jīng)做生意而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