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5月27日

    第六十四章·矛盾持續(xù)

    我懷著郁悶的心情回到臥室，習(xí)慣性走向書桌自習(xí)?？勺隽税胩炝?xí)題，才發(fā)現(xiàn)一直做的是同一道，并且還都是錯的！

    “靠！”我一把合上練題冊，煩躁不已。

    回想著時時刻刻在我腦海中浮現(xiàn)的，關(guān)于今天發(fā)生的一切，才確定自己根本無法平靜下來。

    mama和那個男人拉手的一幕，我和鐘阿姨分別的場景，始終都在腦海里揮之不去無奈，我暫時沒法調(diào)整，只好起身行至床邊，倒頭栽在了枕頭上。

    等我醒來，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多，順著空氣中彌漫的菜香味，我準備就緒般坐在餐桌前，迫不及待等著外婆做完最后一道菜。

    “好了……吃飯吧……”

    外婆端來一碟青菜，雙手在身前緊裹的圍裙擦了下，微笑地看向我和mama，一舉一動仍是那般賢淑溫良。

    等她入座主位后，我連忙拿起碗筷開動起來，風(fēng)卷殘云間也不忘由衷感恩道：“外婆，您做菜真的太好吃了，我覺得您以后回鎮(zhèn)上就別開書店了，開間飯店肯定生意火爆……”

    聞言，外婆只是淺笑不語，閉唇緩緩咀嚼著，像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我的馬屁似的。

    其實我表現(xiàn)得這么浮夸，是想引起對坐mama的注意，皆因她從我來到客廳開始，便一直拿著手機，紅色美甲指偶爾點著屏幕，顯然是在跟別人打字聊天。

    對此，我心里雖然已經(jīng)有了十有八九的猜測，但還是忍不住想要確定。

    “媽，忙著跟誰聊天呢？吃飯也閑不下來嗎？”我天真好奇的問道。

    mama眸子轉(zhuǎn)動瞟了我一眼，沒有回應(yīng)。繼續(xù)一只手點著屏幕，一只手夾菜吃飯，動作典雅自然，咋一看比我狼吞虎咽有禮儀多了！

    外婆見我吃癟尷尬的樣子，輕笑之后側(cè)頭問道：“步萍，跟誰聊得這么起勁呢？”但從她旖旎的目光可以看出，顯然明知故問。

    mama嘴角剛上揚，立即又恢復(fù)平靜：“哦，沒有，就是你給我介紹那個人，咨詢我一些關(guān)于未來三年政府規(guī)劃方針……就隨便聊聊工作?！?/br>
    外婆一副過來人的語氣打趣道：“是嗎？”停頓一會兒后，她又認真盯著mama：“你覺得他那個人怎么樣？”

    “勉強吧……他挺風(fēng)趣的，又善于言辭有風(fēng)度……當(dāng)朋友還是可以的。”mama終于放下手機，漫不經(jīng)心隨意說著，赫然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

    如果不是桌上手機屏幕再次彈出一條消息，她看見之后又露出欣美的微笑，外婆和我都差點信了！

    外婆見此會心一笑沒再言語，隨后不著痕跡地看向我。

    而我從頭到尾都只是狼吞虎咽吃著飯菜，像是沒聽到她們的交談一般。

    因為我知道，不管我有什么反應(yīng)，她們都各自有猜疑顧慮。所以我干脆啥也不裝，啥也不問，隨便她們怎么想。

    這般各懷心思的用餐很快結(jié)束，我什么也沒說再次回到房間。

    “呼……”我無力地躺在床上，看著純凈熾亮的電燈發(fā)呆。

    盡管我知道m(xù)ama剛才是做樣子給外婆看，主要也是給我看！此刻也還是不禁感到身心疲憊，始終想不通她最終目的到底是什么，也想不通她為何對于，我和外婆做那種事如此執(zhí)著。

    意義在哪里？

    “算了，既然她喜歡這樣做，那我就陪她玩到底吧！我倒要看看外婆離開之后，她又能說出什么大道理？”

    學(xué)校，下午最后一節(jié)課體育課，籃球比賽現(xiàn)場。

    “四班……加油……”

    “二班……加油……”

    籃球場邊，對半分開站著兩隊青春俏麗的女同學(xué)，穿著較為清涼的拉拉隊服，正激動地為場上各自班級男球員加油助威。

    雖說是學(xué)校半硬性要求組織的，但看著場上熱血激烈的比賽，以及在班級榮譽感的促使下，作為拉拉隊員的她們，情緒也都頃刻高漲。

    “吼……加油……快傳球……”

    甚至她們身后的其他什么都沒參與的同學(xué)，也都放開了嗓子，隨著緊張的比賽節(jié)奏吶喊助威。

    這讓遠遠坐在看臺的我，多少有些尷尬也只能翹著二郎腿干看著：“這特么二班跟四班打決賽，我該幫誰啊，該給誰加油？”

    在我只能干著急之際，肩膀突然被人輕輕拍了一下。

    “怎么樣，當(dāng)叛徒的感覺不好受吧！”一陣香風(fēng)襲來，董芊不知何時來到我身旁，悄然坐下。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相處，我也知道董芊因為家庭條件良好，從小成績優(yōu)異突出，性格多少有點孤僻高傲，身邊好像也沒有真正讓她交心的朋友。

    不過她心底還是很善良的，除了偶爾有些腹黑之外，沒有太多毛病。和班上其他書呆子相比，她倒算是我一個有趣的朋友。

    我也知道她那話什么意思，轉(zhuǎn)頭白了她一眼：“我是覺得他們都太菜了，才不報名參加的，我要是上場……”隨后我據(jù)實解釋著。

    董芊聽完嗤笑道：“我原本以為你只是自戀，愚蠢，無能，像個單細胞生物……”她一口氣無中生有說了我?guī)资畟€缺點后，才笑吟吟道：“沒想到你吹牛撒謊的水平還蠻高的，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你呢？你不是德智體美勞俱佳嗎？怎么不去給咱們二班做拉拉隊員助威……”

    說到拉拉隊的時候，我還不自覺打量著她發(fā)育良好的身段，想象著這個腹黑大小姐要是穿著穿短裙跳舞吶喊，該是什么樣的畫面?。?/br>
    “你的狗眼在看什么呢！”董芊感覺到我不友好的目光，冷著臉?gòu)蛇车馈?/br>
    我先是一怔，然后又看向籃球場，沒有反駁她。

    “哼！”董芊也懶得跟我計較，安靜地觀看比賽。

    畢竟偌大的四周，只有我們兩個人，她也不想離我遠遠的，這樣明顯有些刻意了。

    過了一會兒，比賽結(jié)束，有人歡喜有人愁我嘴角不自覺露出笑吞，看向董芊頗為豪爽道：“要不要吃雪糕，我請你！”

    董芊沒被場上比賽結(jié)果影響情緒，一臉平靜地看著我：“你心里還是希望四班能贏對吧？”

    “呃……應(yīng)該是吧！”我也沒有隱藏小心思，所以剛才看見場上許多熟悉的好友歡呼，也不禁感到高興。

    聞言，董芊停頓思索一會兒，認真又好奇道：“你雖然智商有點低，但比……他們應(yīng)該強那么一點兒。為什么你不傾向于和你差不多的同學(xué)，反而給那些人加油，不會是憐憫心態(tài)吧？”

    我明白她的意思，也不覺得她無形中把自身抬得過高，因為她就是那種，從思維心境都鶴立雞群的人！

    微微一笑后，我搖頭道：“四班有我很多好朋友，不管他們是否淺薄悠哉，在我眼里大家都是一樣，我離他們……從來都不遠！”

    董芊卻輕蔑一笑，斷然評價道：“你很有耐心，很放得下性子??！”而后蹙眉問道：“你以后不會要去當(dāng)官吧？”

    “哈哈……謝謝董大姐看得起！說實在的，這方面我還真沒細想過，您還有沒有其他推薦??？”我打趣道。

    盡管我算是半開玩笑，可也知曉董芊家里不一般！不是很有錢，但從她談吐以及偶爾透露的情況來看……很不一般！

    至少比我更加看得清這個世界！

    果然，董芊愣了一下，也沒在乎我對她的戲稱，搖了下螓首：“我暫時沒什么推薦，你下次考進年級前三再說吧！”

    我無奈起身，索然無味道：“你怎么說話跟我媽一樣……走吧，我請你吃雪糕，曬了半天……”

    但董芊直接頭也不回，往教學(xué)樓方向走去：“謝謝不用，我放學(xué)該回家了……”

    “……”

    我看著漸漸空曠的籃球場，她那略顯蕭索的纖瘦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她真是比我還能裝！

    下午最后一節(jié)課結(jié)束后，不需要上晚自習(xí)的我也沒再逗留。

    吃著雪糕唱著歌，準備回到如今讓我倍感郁悶的家中。

    最-新-地-址:-

    ｙｙｄｓｔｘｔ．Ｃ〇Ｍ-

    可剛走出校門，就看見馬路對面小賣店桌椅前，一道熟悉的身影我連忙笑臉相迎跑了過去，將緩緩起身的他一把抱住。

    “爸，你怎么來這兒了？”

    因為現(xiàn)在彼此各自家庭原因，我和他已經(jīng)大半年沒見面了。雖然偶爾會視頻聊天，但總歸差了點兒意思！

    爸爸滿臉笑意，微微抬頭打量著我：“你小子怎么變白了，學(xué)習(xí)之余也要記得鍛煉身體……”他還捏著我臉頰的細rou，像忘了我如今已是比他還高的人了。

    盡管我對他的出現(xiàn)倍感欣喜，可也禁不住周圍不少同學(xué)好奇的目光。

    一把撥開他的手，我沉聲道：“差不多行了，怎么跟個娘們兒似的……”

    聽著爸爸的笑罵，視線突然留意到他身后桌子上的一個白色包裝袋，我拿出里面盒子一看，頓時更加興奮：“爸，這是給我的嗎？最新款的iPhone誒！謝了啊……您真舍得下血本，張阿姨不知道您有這么多私房錢吧……”

    爸爸看著我三下五除二拆開盒子眉開眼笑的模樣，也不禁開懷道：“你上個月生日我也沒法送你禮物，而且你現(xiàn)在都考到年級第五的成績了，我再不表示一下，那還是你老爸嗎？”

    我拿著嶄新的手機不停搗鼓，神情難掩激動。

    由于高二分文理科的緣故，我上次月測年級排名再次躍進。原本我也沒在意這些，因為沒啥實質(zhì)性獎勵，只有期末考學(xué)校才會給幾百塊，但現(xiàn)在就有些感慨了！

    原來成績好真的能當(dāng)飯吃?。?/br>
    “老爸，那我下次考得好有啥獎勵沒？還有明年我生日，您提前把禮物快遞給我就行了，人到不到無所……”我得意忘形地cao作著新手機。

    爸爸將包裝盒收拾一下扔給我，打斷道：“你小子就是沒良心，我大老遠跑過來還不如一臺手機了是嗎？”

    雖然我知道他是佯怒，但還是收好手機正經(jīng)道：“那怎么會……您至少值十多臺！”

    “哈哈……”爸爸和善一笑。

    旋即，點了幾杯冰鎮(zhèn)飲料后，我和爸爸坐在店門口又聊起了各自家常。

    主要了解到他的工作情況，依舊是像以前一樣平穩(wěn)安定，文工團的工作繁忙而又細致。

    又得知了方芳芳這大半年來，心智趨漸成熟，成績在班上還名列前茅，雖然只是六年級，但顯然已經(jīng)有正常人的未來雛形！

    聊了半個多小時后，我心中猶豫許久，才看向爸爸略微俊郎的堅毅臉

    龐。

    試探性問道：“爸，您覺得……我媽這個人怎么樣？”

    爸爸明顯一愣，他搭在我肩膀上寬厚的手掌也是微抖。

    因為我近一年來優(yōu)異的成績，以及和從前相比沒太多改變的性格，爸爸早就不再怨恨mama之前把我打進ICU的事，也沒像最開始那樣，經(jīng)常想著奪取我的撫養(yǎng)權(quán)！

    可是，他和我在這一年多的聯(lián)系交談中，從未提過mama，我也默契領(lǐng)悟沒有在他面前說過。

    所以此刻爸爸沉思許久，才嘆一口氣：“你是不是又惹她生氣了？”

    我微笑搖頭：“不是，我就隨口一問……可能現(xiàn)在我思維比以前清晰好多，所以看的東西也多。但我發(fā)現(xiàn)，我好像越來越看不懂她……”

    我說得云里霧里，非常抽象，可也是我近期對mama最真實的看法。

    爸爸雖不知我因何對mama感到惆悵，但也沒多想，若有所思直接道：“你mama這個人，其實算是在這時代，這個城市里難得持家有道的女人。但我這么多年來也知道，她心里應(yīng)該有一股氣，沖天的傲氣……”

    爸爸回憶起來表情漸漸嚴肅，一改往日和善的神情。

    他接著道：“我和她雖是同一所大學(xué)畢業(yè)，但由于你爸我以前也是家里唯一的兒子，從小沒有什么壓力還能考上名校娶到她。所以心里從來就沒有高遠的理想，學(xué)習(xí)和工作方面都不如她努力。單從學(xué)術(shù)學(xué)業(yè)角度來說，她是10的話，我就是3，這是幾何倍的差距！”

    最后爸爸看著我，淡然一笑：“你現(xiàn)在知道我們?yōu)槭裁醋詈髸x婚了吧！”

    不等我驚訝，他接著平靜問道：“你媽是不是找對象了？”

    “呃……嗯！”我尷尬于被爸爸看穿，但更關(guān)心他得知此事的反應(yīng)，所以小心翼翼地注視著他。

    畢竟他們夫妻多年，雖然有一半左右時間是演給我看的，可至少也比朋友關(guān)系近一些，他此刻應(yīng)該也會很難受吧！

    哪知，爸爸卻摸著我的頭，欣笑感慨道：“她能找對象是好事！你都這么大了，我們都應(yīng)該支持，明白嗎？”

    對此，我也是同意點頭，心里想到：“我肯定支持，但這個對象只能是我！”

    出奇的，如今再面對爸爸時，我已沒有太多的愧疚?？赡苁切膽B(tài)成熟，也可能我已經(jīng)默認mama就是我靈魂生命的緣故吧！

    “嗯！”

    爸爸感到欣慰般拍了拍我肩膀，接著思索道：“其實，剛才說的那些，都只是我和你媽離婚的一個引子，并不是主要原因！”

    “哦？”我適逢時宜地露出好奇的表情，示意他接著說。

    爸爸忽略了我的小動作，首次皺眉道：“你媽她是一個典型外冷內(nèi)熱的人……當(dāng)她心也變冷的時候，那就很難猜測她真實的想法。其實……你mama心思很深！”

    說到此處，我恍然大悟：“老爸，原來您是怕她啊？我媽能對您做什么？”

    我心里更是一涼，感情您這十多年來也還是不了解我媽的內(nèi)心啊？！

    “她沒對我做什么，只是以前對我的工作，我的同事用過一些計。雖然最后我升職了，但正是那次，我才覺得她……跟我性格不合！”爸爸無奈搖頭，一臉不愿再提起的表情。

    對此，我也沒法替mama說些什么雖然我骨子里的個性偏向mama，還有舅舅多一些，但我從小的品行和思想?yún)s和爸爸相似。甚至在他們離婚之前，我還覺得世界很溫柔，生活樂無憂。當(dāng)然，這只是我最初時的認為。

    所以此刻，我便能理解爸爸那時候面對mama的心情，約莫都是恐慌吧！

    應(yīng)了我的猜測一般，爸爸坦誠道：“所以你被她打進醫(yī)院那一次，我就認為她教育過度了……哪怕你現(xiàn)在成績變好，哪怕每一次結(jié)果都是好的，我還是永遠覺得她的想法有問題！”

    事實證明，娶了一個聰明的女人是好事，但娶了一個極度聰慧的女人，就不是平常人能面對的了！

    我心里頓時更加郁悶，不由疑惑道：“那您覺得，我以后要不要聽她的安排？”

    爸爸神色明顯有些掙扎，然后又將問題拋給了我：“你如果認為她是對的，那你以后就多包吞她，體諒她。你認為她不對的話，那就……以后離她遠一點吧！”

    見我愁吞滿面，他笑著又補充一句：“你也別害怕，她畢竟是你媽！你小子平時安分點兒，她肯定不會……反正再過兩年你就成年了，天高任鳥飛，怕什么！你不是很聰明嗎？”

    “……”

    我心中無語，聯(lián)想近期的一切，更加無措：“老爸，您不懂，我不僅無法離開她，還要將她拿下！”

    又與父親聊了許久，我才頗為不舍和他告別回家。

    幾乎和這段時間類似的，mama總是有意無意透露一種，跟外婆介紹的相親對象曖昧旖旎的信息。

    對此我也只能視而不見，出于智慧和信任不再理會這些，轉(zhuǎn)而全身心投入學(xué)習(xí)。可能跟mama復(fù)雜沉覓的城府相比，高中理科六門學(xué)科要簡單得多！

    不過，如今我學(xué)習(xí)的心態(tài)較之以前，又一次發(fā)生了變化。不再是慣性地保持沉浸狀態(tài)，而是產(chǎn)生更多的自我思考，還有延伸性拓展。雖然這樣令學(xué)習(xí)效率變慢了，但卻理解得更深刻，更多面。

    咋一聽有點玄幻，大概可以理解為 某種心境吧！

    因此，戒驕戒躁的我，即便平日里五感cao縱身體無窮欲望，使我偶爾會對mama曼妙的胴體產(chǎn)生幻想，也最終被我慢下來的心態(tài)輕易控制。

    我不能說這是什么境界，可能僅僅是我這個年紀，真正意義上開始思考，什么是人生也多虧這段時間機緣巧合下，家庭學(xué)校給我創(chuàng)造了這么一個的時間段，讓我得以空閑！

    人的靈魂在孤獨中，會形成絕對自主的思考，從而探索屬于自己的命理途，這大概便是mama以前跟我說過的，所謂的智慧吧！

    很快幾個月后，外婆在小鎮(zhèn)新建的小樓竣工了，她也帶著未能見證mama和那個相親對象相戀的遺憾，離開了我家在外婆回歸小鎮(zhèn)的第二天，晚飯過后。

    我無比平靜地走出房間，來到客廳沙發(fā)坐下，看著正敷面膜的mama。

    “媽，你現(xiàn)在還有什么話要說？”

    言下之意便是，我跟外婆什么也沒發(fā)生，mama這段時間也沒有被外婆過度逼婚之類的，宛如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所以她之前的說法，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mama裹在綢緞絲裙的飽滿嬌軀微微轉(zhuǎn)動，仰著頭面向我，黑泥面膜下的紅唇輕啟：“但你外婆不開心啊！”

    由于她仰頭挺胸的緣故，絲滑裙衣領(lǐng)口露出大片圓滾滾的雪白乳rou，還有性感貼身的黑色蕾絲內(nèi)衣。并且隨著她雙手整理面膜的動作抖動著，微顫起陣陣浪花，夾出深長的乳溝。

    如果是以前，我會躁動難耐，但現(xiàn)在我毫不猶豫伸出雙手，扯住她睡裙領(lǐng)口兩邊順滑綢緞拉緊，將她碩大圓鼓鼓的雙峰，連同半截鵝白細頸一并遮住。

    這讓mama僅露的雙眸閃過一絲驚慌后，又很快恢復(fù)正常。

    “外婆她自己都沒有找對象，對你能有多擔(dān)心，她不應(yīng)該比你還看得開嗎？”我此刻只想跟她把這事兒說個清楚。

    “這是我們女人的事，你一個小屁孩兒懂什么？”而mama語氣滿是輕蔑，顯然不想和我多說。

    即使我這段時間修養(yǎng)保持再好，也忍不住起身撐在她螓首倚靠的沙發(fā)兩邊，與她怒而相視道：“我不懂？那請你告訴我，你讓我做這種完全違背所有人意愿，違背我們感情的事，到底是為了什么？”

    這是我和mama現(xiàn)在最主要的矛盾！在沒弄清楚她真實意圖前，我態(tài)度上絕對不能對她有任何妥協(xié)。一旦妥協(xié)了，我對她的愛就會沾染渾濁，這對她無疑是一種傷害！

    mama覆蓋在黑泥面膜下的紅唇輕輕一勾，深邃的雙

    眸凌然直視著我。

    “我不想再重復(fù)說過的話，沒其他事兒就讓開！”她伸出小半露在空氣中的嫩白玉手，拒意明顯地將我推到一邊沙發(fā)坐下。

    然后又保持著細致的姿態(tài)，絲滑的白色睡裙下，兩條筆直白腿優(yōu)雅地搭疊在一起，自顧自地按摩著面部。

    我眉頭緊鎖地看著這個女人，腦中進行著頭腦風(fēng)暴，半天沒能想到任何假設(shè)。

    難道真像她之前跟我在停車場說的那樣，只是對外婆出于無奈的關(guān)心，想用我去完成她作為女兒的孝順？

    這太……扯淡了吧！

    看著面膜下她那充滿智慧的美眸，我無需思考便否定了她之前的說辭！

    過了一會兒，我不順氣地甩了甩頭，也懶得再多想。

    態(tài)度雖然堅決，但表現(xiàn)卻和往常一樣的，我起身來到沙發(fā)后面，雙手搭在她滑膩的睡衣肩膀，輕輕地揉捏起來“舒服嗎？”我手指力度適中地捏著她的手臂，白皙細頸，還有小巧螓首周邊的一些xue位。

    “嗯……”

    mama閉上鳳眸垂下雙手，挺胸躺在紅沙發(fā)椅背，嬌軀酥軟無比地任由我擺弄，慵懶之態(tài)的她，此刻卻更顯高貴神圣。

    盡管我偶爾也會因為mama豐滿完美的胴體，還有鼻尖發(fā)出的鶯吟妙音而內(nèi)心sao動，可下一刻便被這段時間打磨的穩(wěn)重心態(tài)壓住了。

    “為了心中完美無瑕的mama，我愿意等一個結(jié)果！”

    我這想法很好，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又有些相形見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