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著魔似的巧遇
戚家大少爺信都沒捎一封的就突然來到溫家,秋季是作物收成,也是木材交貨的旺季,溫家全家上下除了溫六娘負(fù)責(zé)家務(wù),其馀的人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忙,溫虎帶著五個兒子,和林場其馀六戶的男丁負(fù)責(zé)筏木,將木材運(yùn)送下山,而女眷們則在自闢的田里忙著收成準(zhǔn)備過冬。 這突來的貴客打亂林場原本寧靜和諧的腳步,施巧氏和女眷們放下田務(wù),忙著準(zhǔn)備食物接待突來的十幾口人,溫虎叫回五個兒子,打掃原本就空著的上房,被罰禁足的溫六娘手拿針線不斷從窗里往外張望。 「哇!搞什么??!過年祭祖都沒這么夸張?!?/br> 眾人忙進(jìn)忙出忙得一身汗,戚耀均換好了衣服,手拿著摺扇坐在樹下?lián)仜?,他悠間的模樣礙著了溫六娘的眼。 「這娘娘腔,臉皮還真厚耶!大家為了他,個個都像顆陀螺轉(zhuǎn),他倒像尊大佛似的杵在那,好!……」 溫六娘放下針線一臉賊笑,她撿起一顆小石頭隨手架在彈弓上,她瞄準(zhǔn)戚耀均的頭射過去,聽到一聲哀嚎,她馬上轉(zhuǎn)身端正的拿著針線坐在椅子上,被攻擊的戚耀均撿起石子,朝石子飛來的方向找尋,不出他所料果真是那個瘋婆子,他狠狠將石頭放在窗臺上。 「瘋婆子!你什么意思?」 溫六娘放下針線若無其事的轉(zhuǎn)過臉來。 「戚大少爺!你……什么意思?」 「瘋婆子!你少裝傻,這石頭是你丟的,別以為我不知道?!?/br> 溫六娘放下針線,她不疾不徐的走向窗臺,那標(biāo)緻的臉蛋突然湊到戚耀均面前,戚耀均震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溫六娘漫不在乎的冷笑著。 「是我!你想怎樣?」 「你……來人?。 ?/br> 就知道戚耀均又要使換人,溫六娘一臉嘲笑的諷刺著。 「喔!又要告狀了,娘娘腔就是娘娘腔,遇了事就只會哭爹喊娘?!?/br> 「你胡說什么?」 戚耀均氣勢甚焰,不過他現(xiàn)在是在溫家的地盤,溫六娘在溫家長大,她有五個哥哥,三個嫂嫂,還有寵溺她的父母,戚耀均兇給誰看?。亓锊挪慌滤?! 「死娘娘腔!你最好搞清楚我們泰源林場每個人都有活要干,別打著大少爺?shù)拿査ML(fēng),要人伺候滾下山去,還有……」 戚耀均吃了十五年的飯,還第一次有人沒把他的話當(dāng)一回事,尤其這該死的女人開口閉口娘娘腔!娘娘腔的叫個不停。 「閉嘴!不準(zhǔn)你叫我娘娘腔……」 一身白衣,皮膚跟女人一樣白皙透嫩,上山要人扛,這種角色…… 「叫你娘娘腔算客氣啦!戚大少爺!太蒼縣上泰源林場才二個時辰的山路,有腿的人都是自個走上來的,上回被人抬進(jìn)來的是萬家的七叔公,他九十一歲,回來是要落葉歸根……等斷氣的!」 溫六娘將半個身子探出窗外,戚耀均頗具敵意的跟她保持距離,探出身子的溫六娘故意夸張的上下打量著眼前的戚耀均,她搖著頭一臉嫌惡。 「嘖嘖嘖!讓人扛上山,呵呵呵!……呵呵呵!……」 溫六娘輕蔑的笑讓人覺得好刺耳,戚耀均正氣得發(fā)抖。 「六娘!繡你的花,今天你的松鶴圖繡不出來,你就等著餓肚子!」 親娘的怒吼讓溫六娘馬上像隻烏龜一樣縮回房里去,施巧氏再恭恭敬敬請戚大少爺?shù)角皬d吃飯,聽到吃飯溫六娘瞪著眼、吞著口水,哀求的聲音從房里傳出來。 「娘……」 施巧氏將身子探進(jìn)窗里。 「你給我閉嘴!臉都給你丟光了,繡花??!你……」 溫六娘陣陣的哀嚎聽在戚耀均耳里好暢快,他幸災(zāi)樂禍的對著溫六娘笑的好得意,他趾高氣昂的看著溫六娘,他用夸張的唇語學(xué)著施巧氏說話。 「臉-都-給-你-丟-光-了!……瘋-婆-子!」 施巧氏在一旁,溫六娘不敢造次,她轉(zhuǎn)過頭咬著牙,為了有飯吃她只好加緊腳步趕快繡出她的松鶴圖。 用完午飯旺福和家丁們就隨猴孫們下山,沒了家僕的戚耀均第一個晚上就很不習(xí)慣,雖然行李都有家僕們打理得整整齊齊,可是想到往后這吃飯、喝茶、盥洗、更衣全要靠自己,讓打小在大宅內(nèi)長大的戚耀均很不能適應(yīng),尤其溫家入夜后一片漆黑的院落,沒有高懸的華燈,更沒有絲竹、書冊相伴,有的只是嘯嘯的山風(fēng)無情的刮過單薄的窗。躺在床上毫無睡意的戚耀均,在昏暗的燭火里瞪著墻上準(zhǔn)備獵食的壁虎。 「這真是個爛地方!除了壁虎什么都沒有,喔!一年……」 睡不著的戚耀均一肚子悶,戚家他待不住,逃到溫家好像也沒好到哪里去,正在發(fā)悶惆悵時,窗外一道人影一閃而過,他忍不住好奇的追了出去。 漆黑的夜,纖細(xì)的身影偷偷摸摸,尾隨在后的戚耀均眼尖馬上認(rèn)出,暗夜里的嬌影是溫六娘,他不出聲響的跟在她后頭,溫六娘躡手躡腳的走進(jìn)廚房,戚耀均躲在門外往里看,溫六娘抱著飯鍋,手抓著白飯吃得很沒形象。 可憐的溫六娘已經(jīng)餓了兩餐,餓的前胸貼后背的她實(shí)在沒辦法熬到天亮,所以她趁著入夜偷溜進(jìn)廚房,她怕被親娘發(fā)現(xiàn),連碗筷都不敢用,就在溫六娘抓著飯,吃的正香時戚耀均從門邊跳出來。 「哈!偷吃……來人…….」 被逮著的溫六娘差點(diǎn)被噎死,她火速地放下飯鍋衝上前去,她抱著戚耀均摀著他的嘴。 「拜託!別嚷嚷啊!」 本想告狀的戚耀均被這飛來的艷福給震住。 「哇!沒想到這瘋婆子這么香?!?/br> 被她這一抱……還挺舒服的,月光下兩個人身體貼著身體,臉貼著臉,她的氣息竄進(jìn)他的心里,奇妙的感覺在體內(nèi)扭動。 「沒想到這瘋婆子瞪大眼飽受驚嚇的樣子還……滿好看?!?/br> 水靈靈的眼睛,精巧的鼻子配上紅嫩嫩的唇,那紅嫩的唇還噘的翹翹的要他別出聲,失神的戚耀均望著溫六娘,心思開始搖盪,一陣暖氣輕撫耳畔讓戚耀均全身都麻了。 「求求你!小聲點(diǎn)!我娘要是發(fā)現(xiàn)我偷吃,我就有繡不完的花!」 這樣?jì)尚叩呐淤N在自己身上苦苦哀求的模樣,讓戚耀均盪漾著自著也說不清的慾望,他渾身不斷的發(fā)熱,心跳越來越快,呼吸越來越急促,他望著溫六娘的紅唇感到異常的乾渴。 「你別跟我娘說,我就放開你,拜託啦!好不好?」 讓莫名慾望駕馭著的戚耀均迷失在這軟玉溫香里,他毫無意識的點(diǎn)頭,溫六娘不放心的貼在他耳畔再次叮嚀。 「你別出聲喔!」 這嬌聲軟語的叮嚀像咒語般在戚耀均的腦中回盪,她胸前的柔軟挑逗著他不經(jīng)人事的敏感。戚耀均一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溫六娘試探性的松開了手,機(jī)靈的她趁戚耀均反悔前趕緊收拾殘局,準(zhǔn)備走人。 戚耀均著了魔似的看著月影下忙著收拾殘局的溫六娘,如緞的長發(fā)在月光下閃著珍珠般的光澤,嬌嫩的肌膚透著誘人的紅潤,翹的高高的臀,讓他深陷在不該出現(xiàn)的畫面里,他又驚又慌的腦子塞滿了不該有的想像。 「喂!今晚你什么都沒看見,明不明白?」 著了火的戚耀均什么都沒聽見,溫六娘趁著戚耀均還在發(fā)傻趕緊溜回房間,被自己突來的情慾嚇傻的戚耀均目送溫六娘離開,嚇傻的腦子里竟都溫六娘貼在自己身上的畫面,這寂靜的夜讓戚耀均第一次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緒,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都是今晚的巧遇。 他將今晚的巧遇帶進(jìn)夢里,夢里都是她誘人的紅唇,酥麻的耳語及胸前引人遐想的柔軟,那高翹的臀讓他在睡夢中夢囈、呻吟。 「六娘……」 今夜的夢沒有白天的不愉快,有的只是道不盡的纏綿綺麗,一夜醒來他突然驚覺,自己褲襠間一片尷尬的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