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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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黎若的初戀,每當(dāng)她凝視張子強的雙眼,張子強深情的眼神是那么地真,一點也不像偽裝。 也許青菜蘿卜各有所好,她這型的普通女孩也遇上了真命天子,而且還是這么帥的男生。 他讓她覺得她是美麗的,和他并肩走在路上,他直視前方,一手緊握著她,忽然迎面走過一位美女,他就像沒看見。 他怎么能做到?那女生的外表就連她也自嘆弗如。 在東區(qū)逛街時,偶然看見一位素顏女藝人,被黎若認(rèn)出。 「子強,我想讓h幫我簽名,我很欣賞她?!?/br> 「在哪兒?」張子強東張西望。 「就在前面。」 黎若指著前方不到五十公尺處,可張子強那雙只能看見女人內(nèi)在的眼睛,你要他去找美女,恐怕很難吧!不要奇奇怪怪的東西出現(xiàn)在他面前就不錯了。 「我沒看見。」 「只有她一人,那邊!」黎若又指向前面,擔(dān)心h走了,黎若有點心急地邊說邊往前走。 張子強苦笑,沒有h的影子,他只看見一位男性,二十初頭,短發(fā),長得眉目分明,鼻子很挺,眼神銳利中帶著一種閱歷豐富的老成,他似乎在等人,又像似在發(fā)呆,靜止的模樣把他背后所站的騎樓背景風(fēng)景化,在張子強眼中,那男子一下在前面一下又在畫里,畫就是他所站的臺北市街景。 就在黎若拿出筆和素描本給那男人簽名時,在畫中的男子瞬間現(xiàn)實化,畫面背景不見了,只有那男人,忽然在下一秒男子又變回女人的模樣。 他知道她是誰了!那個經(jīng)常在電視連續(xù)劇出現(xiàn)的c咖女星,她怎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抬頭一看,這是一間精品店,她是要進去買東西?還是等人? h快速簽完名之后,再也不看黎若,恢復(fù)等人狀態(tài),他又變回畫里。 「你在等人?」黎若問。 h點頭,在h眼中,黎若平凡無奇,h只把黎若當(dāng)一般影迷。 「喔,我很喜歡你演的戲,你是我的偶像。」黎若說。 「謝謝?!?/br> 「你一定要加油,你演的戲我都有在看,你演的戲是我工作的動力,加油?!?/br> h這才認(rèn)真看了黎若一眼,可在h眼里的黎若是一個長相平庸、一臉雀斑、戴著黑色粗框眼鏡的樸素女孩,因為是戲迷,h還是感動的。 「謝謝你,我會努力的?!?/br> 「你雖然演的不是女主角,可我喜歡你演的戲,有一天你一定會紅的?!?/br> h不說話,抿嘴微笑,「謝謝,我很高興?!?/br> h說話惜字如金,似乎有點內(nèi)向。 「那我走了?!估枞艨粗鴋說,那雙水靈的眼睛瞬時讓h印象深刻。 「我現(xiàn)在才注意到你的眼睛很漂亮,給你一個建議,你應(yīng)該把眼鏡拿掉,戴隱形眼鏡,眼睛是你五官中最美的地方,你還沒男友吧!要好好打扮自己,才會有男生欣賞你?!筯說。 黎若臉紅的像蘋果,緋紅的臉使得臉上的雀斑更是明顯。 「我有男朋友?!估枞粞劬γ橄蜃蠛蠓饺竭h(yuǎn)的張子強。 h有點驚訝,在見到張子強時,她訝異的表情相當(dāng)明顯,張子強的帥凡是第一次見到他都會有一種驚為天人的感覺。 「他是你男友?」h問。 「嗯?!估枞粽f。 「你好,我叫張子強,這是我女朋友黎若,我很愛她?!箯堊訌姳虮蛴卸Y的說。 「那很好?。∽D銈冮L長久久,幸福美滿?!筯說。 「謝謝?!箯堊訌娬f。 「張先生,冒昧請問一下?!?/br> 「請說。」 「請問你愛黎若哪一點?你知道我的意思,基于演員關(guān)心戲迷這一點,我真心希望你們幸福美滿、長長久久。」 「我愛她的笑容、聲音、溫柔的眼睛,我所見到的黎若,我無一不愛?!?/br> 「哦?」 「你不覺得黎若很美嗎?如果你閉上眼睛,去聽黎若說話,你會感覺到怎會有這么溫暖的聲音,黎若的聲音里有著溫柔的情,我并不在乎她的外貌,我知道我愛她我很快樂,我喜歡和她在一起的感覺,其他的都不重要?!箯堊訌姷穆曇粲蟹N用測謊器測試也會pass的那么真。 「愛一個人怎能不顧一切?人是無法自絕于一切?!筯說。 「怎么不能?」張子強說。 「怎么能?」h說。 「為什么不能?我覺得ok呀!沒什么不ok的地方。」張子強詫異說。 「你能不能告訴我秘訣,你怎么能?」 「把注意力放在眼睛以外的地方?!箯堊訌娺呎f邊按著自己心臟位置。 「謝謝,我懂了?!?/br> 「不客氣。」 「我好高興你剛對h說的那些話,我可以相信你是愛我的嗎?」黎若說。 「我愛你,iloveyousomuch,jet’aime(法文)?!箯堊訌娪萌N語言對黎若說著同一句話。 「iloveyoutoo.」黎若說,聲調(diào)微微哽咽。 「不管你過去如何,現(xiàn)在我愛著你,從今以后,我們的人生將系在一起,你再也不會覺得孤單,每當(dāng)你需要我的時候,只要call我,我就算再忙也要放下一切,過來幫你?!箯堊訌娬f。 「真的?」 「真的。」 「不過,我應(yīng)該不會這么無聊,我只有需要你的時候才打給你,你總要工作吧!」 「是?!箯堊訌娬f,眼睛總是看著黎若,百看不厭似的,愈看愈喜歡,愈來愈喜歡,他從來沒有這種深刻的幸福感,他已記不太清他前幾任的女友長什么模樣,只知道那些“前”女友是人們眼中的美女,只有第一任女友因為那是初戀,所以還記得她,對女人的閱歷愈豐,女友逐漸變成人生例行公事中要執(zhí)行的一項工作,交往,然后結(jié)婚,孕育下一代。 這次不一樣,是很特別的一次,張子強會永遠(yuǎn)記得他和黎若的愛。 未來遙不可及又難以捉摸,他不去想他和黎若的未來,他珍惜每一個和她在一起的當(dāng)下,很知足。 人家都說愛情是兩個獨立的個體,因為彼此相愛而交融,隨著時間的更迭,兩個靈魂逐漸變的極為相似。 黎若讓張子強看到她二十四年所生活的世界,單純、樂觀、善良,相信人性本善,她會幫助需要幫助的人,特別是小孩子。 張子強問黎若為什么那么喜歡小孩子? 「因為他們很真,毫不做作,不會偽裝,不像大人為了生存說著言不由衷的話,做任何事情不能單純地去做,得先要計算合不合經(jīng)濟成本,社會觀感如何如何,失去了可貴的‘真’,有些時候,孩子可以是我們的老師,你知道嗎?」 張子強搖頭。 「我覺得小孩子很吵,很頑皮。」 黎若笑,「你只看到這些?沒有一個生命是十全十美的,若有的話,他們就不會誕生在這世上,他應(yīng)該會去更好的世界?!?/br> 「我看不出你有什么地方不完美?」張子強說。 黎若還是笑,笑容像溫暖的太陽,「有,我的鼻子不夠挺,臉頰還有雀斑….」 黎若說著手指著臉頰,那里長著一大片淡淡的雀斑,不仔細(xì)看的話還好。 張子強笑的好尷尬,這些“外表”他都看不見吔! 「別說你的外表,說說內(nèi)在?!?/br> 「內(nèi)在?那得要相處久了,才知道?!?/br> 張子強攬住黎若的腰,臉頰親暱地碰觸黎若的左臉,「那我們就相處吧!」張子強說完,深吸了一口氣,黎若的發(fā)香和體相皆吸入張子強鼻腔。 「我喜歡你的味道?!箯堊訌娬f,把黎若擁得更緊,兩人的站姿親密的好似負(fù)子鳥或袋鼠母子,身體相觸得好自然,她很快就習(xí)慣他的擁抱,也才認(rèn)識一個多星期,甜蜜的程度,在外人看來,像是已交往多年一樣。 黎若也沒去細(xì)數(shù)和張子強認(rèn)識的時間,她只覺得和張子強在一起雖然只有一個多星期,可內(nèi)心的感覺好充實,是一星期的平方或三次方或是更多的時間數(shù)字感受。 是的,她和他很合得來,聊天就會知道。雖然是不同世界的人,但內(nèi)心之中的某些地方卻極為相似,不相似的地方,也成了互補。 張子強發(fā)現(xiàn)愈愛黎若就會愈害怕失去她,因為太幸福了,不是有人說過幸福會遭人妒忌,也會遭上天妒忌,幸福不可能永遠(yuǎn)持續(xù)下去;就像人生旅途之中難免會有風(fēng)風(fēng)雨雨、陽光普照、狂風(fēng)暴雨這些辛苦或美麗的過程,在遇見了愛情之后,因為相愛,兩條不一樣風(fēng)景的人生道路從此便合成一條了。從此之后他們走的是同一條道路,看的是相同的風(fēng)景,吃的也是同樣的苦,因為有了對方的扶持,苦便不再是苦了,是甜蜜中的負(fù)荷,甜多于苦。幸福,是要靠兩人去努力經(jīng)營的,會拆散彼此的也只有彼此而已。張子強當(dāng)時不知道這個道理,只享受愛情的幸福,現(xiàn)實的他想著世上沒有這么好的事情,幸福到了極致就會產(chǎn)生不可預(yù)料的意外,因為害怕失去,所以他也就特別地小心翼翼。0101010101010101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