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感冒(2)
大片光亮來襲,徐品羽不適的使勁眨了幾下眼睛。 先前因?yàn)榛璋档墓饩€,沒能看清他家的環(huán)境。眼下她站在玄關(guān),有些愣神。 沉佑白家里從裝修風(fēng)格到擺設(shè),都透著股她說不出來的感覺。 硬要找個形容詞,大概是性冷淡的感覺。 白墻黑沙發(fā)、深棕木地板、玻璃茶幾上放著白色煙灰缸,沒有到處亂丟或者多余的雜物。能見到的柜子全是黑的,連電視的棱角好像都顯得十分鋒利。 徐品羽想,家具城的樣板房都比他家擺件多。 她離神中,沉佑白正走向廚房,頭不回的問,“喝什么?” 徐品羽回魂,跟上他身后,忙說,“不用了,我很快就走?!?/br> 她在說,沉佑白像沒聽見似得,同時拿出一個玻璃杯,倒入冰水。 徐品羽話音剛落就打了個噴嚏,他手又一頓,轉(zhuǎn)身將冷水倒掉大半,拎起不銹鋼的水壺,往杯中注入熱水。 握下他遞來的水,她手心覆著玻璃杯,不燙的溫度。 徐品羽微微點(diǎn)頭,“謝謝。” 杯沿還沒離開唇瓣,她好奇的問,“叔叔阿姨不在家嗎?” 沉佑白看著她,“不在?!?/br> “哦?!睕]法接話的徐品羽咬了下杯沿。 靜了數(shù)秒,他說,“我一個人住。” 徐品羽幾分驚訝,由衷說著,“好厲害,我要是一個人住肯定會把家里弄得亂七八糟,而且我就光會吃飯不會做……” 她帶著鼻音的說話聲,更嬌柔,喋喋不休的在耳邊,沉佑白兩手撐在光滑如鏡的桌上,指尖點(diǎn)了幾下。 他頭一偏,打斷她,“你到底想說什么?” 徐品羽愣了下,接著抿唇,“我是想問你……” 她定氣,抬眼與他對視,“你昨天說的話,是真的嗎?” 沉佑白神情未改,“我說什么了?!?/br> 她睜大眼睛,猶豫了一會兒,吐字含糊的說,“你……那什么我。” 他抬眉,“嗯?” 徐品羽急了,這人難道是故意的嗎! 簡直是抓心撓肝,她張了張嘴,卻磕磕絆絆的蹦不出一個音,最終撲在桌上,頭埋在交迭的胳膊里,“講不出口?!?/br> 沉佑白從剛才就在盯著她的嘴唇,張合之間,白如雪的牙齒忽隱忽現(xiàn)。 直到她趴下,他隨即抓住她的手腕,“你來?!?/br> 徐品羽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他拉到了客廳后的走廊。 這面白墻上,掛著一排的畫。 松開她的手,沉佑白打開了壁燈。 燈亮。 徐品羽眼前正對一幅有些怪異的畫。 他問,“覺得它像什么?” 畫布中間被劃了一道口,破裂的邊上,是黑色顏料繪出的纖絨。 像…… “羽毛?!彼诓唤?jīng)意間,輕聲說出。 沉佑白說,“原來這上面是沒有畫任何東西的,就像你?!?/br> 徐品羽轉(zhuǎn)頭看他,指著自己,“我?” 他目光不移的盯著那幅畫,如同喃喃自語,“在我把它捅破了之后,才畫成的?!?/br> 燈光下,是沉佑白側(cè)臉的輪廓,該是冷清到像峭壁上的花,卻在他眼神赤裸裸的寫著癡迷。 靜默片刻,他忽然轉(zhuǎn)向徐品羽,問她,“知道現(xiàn)在我在想什么嗎?” 徐品羽愣愣的搖了搖頭。 他眸色很深,“我想,在這幅畫下面,和你zuoai。” 她頓時僵了下身子,感覺心里有什么東西密密麻麻的蔓延上來。 徐品羽慌張的說,“對不起。” 他笑,“嚇到你了?” 又是那樣落寞的笑,讓她著急,“不是!” 徐品羽解釋,“因?yàn)樽蛱炷阏f了那句話,我就去買了一盤碟片?!?/br> 頓了頓,她別扭的說,“內(nèi)容就是描述……那方面的。” 沉佑白只是皺了下的眉,隨后露出懂了的表情。 “我也想好好觀摩的,但是,但是他那個……” 她看起來十分糾結(jié),腦海中又出現(xiàn)那些畫面,“太可怕了?!?/br> 沉佑白說,“所以呢?” 徐品羽暗暗吸了口氣,抬眼看他,“所以,能不能請你等我一段時間。” 她認(rèn)真的說,“我需要有點(diǎn)心理準(zhǔn)備?!?/br> 她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沉佑白的臉色完全沉下來了。 他冷冷的開口,“你和魏奕旬沒做過。” 徐品羽詫異的怔了下,急忙說著,“他是我的好朋友,只是朋友而已?!?/br> 說完,沉佑白看著她,那眼神…… 讓她又冒出‘再不跑就來不及了’的感覺。 盯了她一會兒,他說,“我不信?!?/br> 徐品羽委屈的皺起眉,“是真的。” 她邊想邊說,“不然我可以給他打個電話,讓他證明啊?!?/br> 徐品羽心急的只想解釋清楚,沒發(fā)覺他的目光有多熾烈。 沉佑白說,“用不著那么麻煩,讓我看看就知道了?!?/br> 她眨了眨眼,“看什么?” 他拉著徐品羽走到廊盡頭。 這里立著畫架,周圍地上都是瓶瓶罐罐的顏料。 沉佑白將她按坐在高腳椅上。 然后,徐品羽眼睜睜看著他,單膝跪在她面前。 她連妄想都不敢妄成這樣。 可沉佑白對她說的是,“腿打開。” 徐品羽錯愕了半秒,下意識的并緊雙腿。 沉佑白的兩只手分別覆上她的膝頭,“別怕,羽毛,把腿打開?!?/br> 這還是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音,如此溫柔的,叫出她的名字。 徐品羽像被催眠了一樣,鬼迷心竅的順著他手上不重的力道…… 打開了雙腿。 沉佑白抓住她的裙邊,攥了下,才緩緩掀上去。 她腦袋一片空白,只看見他的胸腔起伏變得明顯。 他的手掌輕輕撫她的大腿,像對待一件渴望已久,但得到卻不敢觸碰的東西。 徐品羽收攏了下腿,“……很癢?!?/br> 沉佑白抬頭看她。 那樣的眼神,她莫名覺得,說不定,會死在這里。 她穿著淺藍(lán)的內(nèi)褲。 他的指腹隔著綿布碰上她私密之處時,她猛吸了口氣,他另一只手握著她大腿,不讓她合上。 撥開她內(nèi)褲的底端,沾滿rou欲的暗粉色,在他的眼里。 他抿唇,呼吸加重。 徐品羽還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時,冰涼的指尖進(jìn)入她的下體。 像全身被電流通過,她驚叫了聲,抓住了沉佑白手腕。 他手頓住,但沒有退出來,淺淺的卡在xue口。 “放心,我不會弄壞它。”他聲音有點(diǎn)暗啞。 清楚的看見沉佑白眼睛里的隱忍,她松開了阻攔他的手,改去抓緊椅邊。 他手指緩緩進(jìn)去,開始的冰涼慢慢變得溫?zé)帷?/br> 徐品羽閉上眼睛,咬住了唇,下體一陣陣酸軟,兩只腳難耐的在地上蹭著。 食指已經(jīng)進(jìn)入半截,他小幅度的轉(zhuǎn)碾,很快涌來的液體,包裹住他的手指。 還想再往深處去,但觸到隱隱有一層阻隔。 他驀地站起身。 手指的抽離后,似乎一絲涼氣直吹進(jìn)xue洞里,激得徐品羽睜開眼。 沉佑白轉(zhuǎn)身走開之前,按了下她的肩,力有點(diǎn)重。 留她還保持著打開雙腿的姿勢,坐在椅子上,表情怔懵。 他狠狠咬住食指關(guān)節(jié),焦躁的在客廳翻找,從盒里抖出一根煙。 他的手微顫,火機(jī)打了幾下才著。 不間斷地猛吸了幾口,皮革味帶涼的入肺,他才好受了些,仰過頭喘息。 其實(shí),她有沒有跟別人做過,對沉佑白來說,只要她從現(xiàn)在開始呆在他身邊,剩下的,都無關(guān)緊要。 只是想找個借口,觸碰她最柔軟的地方。 他把自己害慘了。 徐品羽整理好裙子,惴惴不安的走到客廳。 她走到沉佑白旁邊。 他隨即彎腰,將煙頭摁滅在煙灰缸里。 然后,轉(zhuǎn)身握住她的雙肩,拉近自己。 一個吻落在她的額頭。 沉佑白說,“我等你?!?/br> 溫軟的唇離開,徐品羽抬頭看他。 那張臉龐,他還是孤高狂妄的,一旦有了沉淪的色彩。 目睹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