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研究(3)
徐品羽愣了愣。沒想到消息傳得這么快。 雖然演變成追到男廁表白,但是至少比說她是人妖,或者變態(tài)好多了。 見她不打算辯駁的樣子,張旸微訝,“可以啊班長,學生會長都敢正面上,對你刮目相看?!?/br> 徐品羽被‘正面上’弄得卡殼一秒,知道他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她最近因為受沉佑白影響,老能想歪。 她對張旸說,“你也不錯,會用成語了?!?/br> 陳子萱進班后直直走到她座位旁,趕蒼蠅似得揮走了張旸。 她又看了眼徐品羽的課桌,“今天上課?” 徐品羽頓了下,回答,“不上?!?/br> 今天是周五,迎新祭的最后一天,用來整理總結。 陳子萱問,“那你拿課本出來干嘛?” 她低下頭,有本為了加強氣勢就拍在桌上的書。 徐品羽笑說,“拿順手了?!?/br> “班長班長!” 徐品羽剛把課本收回抽屜里,有個男生火急火燎的跑來,差點撞到她課桌。 她嚇了一跳,“有事沖我來,放過我的桌子?!?/br> 他眼睛亮亮的說,“隔壁班在賭你多少天內被學生會退學?!?/br> 徐品羽露出有些難以理解的表情,接著問,“然后呢?” 他說,“然后你給個準話,能堅持幾天,我去賺他們一筆?!?/br> 陳子萱翻了個白眼,“有夠無聊。” 徐品羽垂下眼眸。 還以為她生氣了,他撓了撓頭,正要開口道歉。 沒想到徐品羽只是在找錢包,抽出兩張紙鈔遞給他,鄭重的拜托,“幫我押,到畢業(yè)?!?/br> 陳子萱徹底無語。 徐品羽笑著對她保證,“等我嬴了錢,請你吃飯?!?/br> 飯尚未吃到,菜肴先來了。 不對,是蔡瑤。 她站在k班后門,“請問,徐品羽在嗎?” 聽到自己的名字,徐品羽循聲回望,剛好與她視線相對。 蔡瑤說有事和她談,便徐品羽帶到教學樓后的樹蔭小道。 一路徐品羽有些忐忑,懊悔自己忘記問魏奕旬,這位菜肴同學有沒有練過跆拳道之類的,別等會兒把她劈成兩半了。 這時,走在前面的蔡瑤站住腳,轉身對她來了句,“我們公平競爭吧?!?/br> 徐品羽一愣。 她摸不著頭腦時,蔡瑤直接說,“我喜歡沉佑白。” 徐品羽聽到后,并沒有顯出驚訝的表情。 蔡瑤疑惑,轉瞬又微抬下巴,“公平競爭各憑本事,但如果我們中,有人跟他在一起了,另一個就不許再死纏爛打?!?/br> 徐品羽準備開口,但看她執(zhí)拗的眼神,想了想,又不做聲了。 殊不知,她這樣的神情,反倒刺激了蔡瑤。 蔡瑤說著,“不過我勸你,最好早點放棄?!?/br> “實話說,我和周崎山約好了,他會幫我?!?/br> “所以,我比你有優(yōu)勢?!?/br> 她說了這么多,徐品羽非但不為所動,看向她的眼神中還有幾分同情。 蔡瑤急了,“而且明天……” 昨天她就和周崎山商量,想辦法把沉佑白騙出來約會。 蔡瑤硬著頭皮,接上說,“沉佑白已經答應和我去看電影了?!?/br> 說完,她滿意的看到,徐品羽的表情終于有明顯變化。 緊跟著,蔡瑤的視線就躍過她,落在不遠處的男生身上。 見蔡瑤愣了下,徐品羽下意識的轉回頭。 周啟棠不緊不慢的,將煙丟在地上,踩滅。 他舉起雙手,懶洋洋的說,“我只是路過?!睕]意圖偷聽。 這位甚至不用介紹,光看造型就知道是個不好惹的主。 蔡瑤也沒什么要補充的,警惕地看著那男生,往后退了兩步,轉身離開。 徐品羽在原地怔了幾秒,看她快步離開的背影。 回過神,她走到周啟棠旁邊,就聽他問,“剛剛是在情敵交鋒?” 他又好笑的說,“你平時跟小話嘮似的,關鍵時候怎么啞巴了?” 徐品羽聳肩,“女生臉薄,不想讓她太丟人?!?/br> 他睜大些眼睛,調笑,“這么有自信?” 徐品羽說著,“不是自信……” 她和沉佑白都這樣那樣了,實在沒必要去和一個千方百計,就想靠近他一點的女生計較。 徐品羽話沒說完,先注意到,“真稀奇,你今天怎么來了?” 他整個迎新祭消失不見,在無關緊要的最后一天居然出現(xiàn)了。 周啟棠無奈的說,“再不來,連我在地下睡了十幾年的祖爺爺,都要讓林宏給叫起來了?!?/br> 他用手當電話靠在耳邊,模仿著,“喂哎!是周啟棠祖爺爺嗎?麻煩給您曾孫子托個夢,讓他來學校吧!” 徐品羽笑到彎下腰,“好好的班主任,給你逼成什么樣了?!?/br> 兩人邊說邊走回教學樓。 中途周啟棠突然停下,指著斜側方,“那是在干嘛?” 徐品羽轉頭看去,人群圍成半圈,架著的幾臺攝像機對準拿麥克的主持人。 她說,“電視臺采訪?!?/br> 這情況不算經常有,但徐品羽也撞見過好多次。 除了幾位主任老師在附近,學生會的人也在。 以前因為沉佑白,她翹課都會去偷看。不過他從來不在鏡頭前露臉。 主持人開始采訪一個女生。 打光板放在女生半身下,光線白透的照亮她。微風拂動,她勾住發(fā)絲攏到耳后。 徐品羽眨眨眼,“你家陸音真好看。” 周啟棠夸她,“這個前綴加的好。” 當沉佑白朝他們走來時,周啟棠瞬間察覺,來者不善。 他先盯著徐品羽,然后才將視線移到周啟棠,語氣低到零下,“站遠點?!?/br> 秦然等人本要上前問詢,結果在看清沉佑白正面對誰時,都靜止了動作,仿佛前方是雷區(qū),誰踩誰死似的。 周啟棠家里是有背景,但他的做派確實不能放到前幾個班去。 因此,他是除了沉佑白,除了學生會之外,也不能招惹的人。 如果說周啟棠像囂張不受約束的豹。 沉佑白就好比一把精致冰冷的手槍。 他們從來沒機會對上過,真是趕早不如趕巧了。 徐品羽不愧是一方的損友,跟另一方滾了半張床單。 她最快反應,搶在周啟棠開口前,把他推走,“他是說你的頭發(fā)會影響到學院的形象,走走走,回班去。” 徐品羽邊走,回身用口型對沉佑白,無聲的說,“打電話?!?/br> 整理總結日說的好聽,放在k班就是吵吵鬧鬧的聊天。 上午才剛過去三節(jié)課的時間,班主任林宏眼看他們越來越激動,音量漸歡,有點收不住的架勢。 干脆讓這群上躥下跳的各回各家,反正今天放學的時間沒有限制。 他單獨點名周啟棠,隨他到辦公室談話。 徐品羽想著時間還早,發(fā)了條短信給沉佑白。 然后走去距離學院半條街路的面包坊。 徐品羽在一片麥香四溢中選好幾塊面包,沒注意到有人推門進來。 站到收銀臺,她正準備掏錢包,旁邊就有人把紙鈔遞上去了。 沉佑白將找回的零錢塞進褲袋,自然的拎起袋子。 徐品羽在半走神的狀態(tài)下,肩上的書包不知道何時到他手里了。 中午高峰,地鐵擁擠。 她面對著窗,沉佑白站在她身后,很近。 每過一站人群不斷擠進,他稍微往前站些,徐品羽的背就幾乎嚴絲合縫的靠上他。 聲音在她右耳邊,“一個魏奕旬,一個周啟棠,還有嗎?” 徐品羽愣了下,黑色的窗玻璃上映著他的輪廓,他單手抓在上方,微俯身低著頭,在她臉頰旁。 她思慮片刻,“這兩個都不重要,只有一個是特別?!?/br> 他驟然沉下眼眸,“誰。” “沉佑白?!?/br> 她說完后幾秒,剛偏過頭。 他的唇有些涼,不重的貼了下她的嘴角。 是個稍留即逝的吻。 徐品羽瞬間心跳到無以復加。 到站的提示音響起,總算逃離了擁擠的列車。 走出地鐵站,徐品羽收到一條短信:小孩,放學來店里。 于是她對沉佑白說,“我得去趟花店?!?/br> 他微皺眉,“花店?” 徐品羽點頭,“嗯,我mama開的店?!?/br> 她猜想著說,“大概今天送花的大叔又漏拿了?!?/br> 差兩三步至花店門前,她停下。 徐品羽謹慎的問他,“你要進去嗎?” 沉佑白沒回答,走上去推開了門,頭一偏示意她先進去。 他跟著走進來。 陳秋芽搬放下一盆定做的花籃,轉身想跟徐品羽比手勢,卻先看到她身后的人。 男生有種說不出的氣質,讓她怔了怔,似曾相識。 徐品羽有點緊張的向她介紹,“他是我同學,沉佑白?!?/br> 反之沉佑白顯得從容,“伯母您好?!?/br> 陳秋芽回神,對他笑了笑。 又對徐品羽比劃手語。 徐品羽嘆了口氣,就知道是這樣。 她轉身對他翻譯,“花籃漏送了,我得去送花了。” 沉佑白點了點頭,看向陳秋芽,指著地上的花籃,得到她肯定的眼神,他沒說什么就上去抱了起來。 在他們走出花店后,陳秋芽笑了下,搖搖頭。 完成任務后,饑腸轆轆。 徐品羽坐在便利店中,等沉佑白端來一碗關東煮放在她眼前。 她捏起竹簽,吹了吹,試探的問,“周末有什么安排?” 蔡瑤的話,她可沒忘。 沉佑白說,“沒有安排?!?/br> 她不自然的看向別處,“那明天……” “我去你家……玩吧。” 沉佑白困惑,“玩什么?” 他是真的沒理解,他家有什么好玩的,除了和她做,想不出還能玩什么。 徐品羽暗暗深吸氣,直勾勾的看著他,類似她也許準備好了,可以試試看那什么的話,簡直難以啟齒。 憋了半天,最后湊近他,她小聲問,“你家還有那個片嗎?” 她更小聲的說,“我想,研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