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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塑料竹馬閃婚了 第20節(jié)

    既然梁思憫那種惹事精都行,宋婉青為什么不行?

    顧宇珩向來膽子小,如果不是他,早很多年,說不定季旸和宋婉青已經(jīng)事成了。

    以她和宋婉青的關(guān)系,何愁搭不上季旸,比顧宇珩天天來蹭牌局酒局來得輕松。

    倒便宜了梁思憫那種不學(xué)無術(shù)的東西。

    許臨看季旸來,立馬站起來,叼著的煙拿下來,笑得略顯殷勤:“二哥新婚還愿意來,真是給兄弟們面子了,嫂子怎么沒跟著一起來?”

    他說這話的時候,余光里一直盯著季旸的表情,好像要從那細(xì)微的表情變化里,分辨出這對兒新婚夫婦的關(guān)系到底怎么樣。

    外頭說什么的都有,雖然感情的事說不好,但這倆從上學(xué)時候就不對付也是真的。

    畢竟兩個人各自出國后,也都不?;貋恚紶栠€是能隔著太平洋的距離,聽到遙遠(yuǎn)土地上關(guān)于這倆的消息。

    一個醉心學(xué)業(yè),一個因?yàn)橥娴锰吮挥H哥哥制裁,梁思諶后兩年全程陪讀。

    畢業(yè)后的走向也天差地別,一個跑去南城里扎著玩樂,一個從上學(xué)那會兒就在為繼承家業(yè)做準(zhǔn)備,一畢業(yè)就進(jìn)了海外分部歷練。

    這倆無論如何,都不像能攪和到一起去的。

    聯(lián)姻嘛,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兒。

    可下午季二發(fā)的朋友圈,他也看到了,底下一水的恭喜恭喜,什么嫂子真漂亮之類的,沒一個人敢調(diào)侃的,也就后來沈明聿發(fā)了句:梁思憫把刀架你脖子上發(fā)的?

    因?yàn)閷?shí)在不像是季旸會干出來的事。

    據(jù)說梁思憫看到了,還回復(fù)了沈明聿三個問號,不過他沒有梁思憫的好友,看不到。

    季旸這會兒聞言只是面無表情回了句:“她沒空?!?/br>
    滴水不漏的回答,看不出喜惡。

    也是,就算是聯(lián)姻,面子也要做足了。

    那天梁思憫在會所門口揪住季二鬧了一通,季旸也耐心哄了。

    他這種人,就算有什么不滿,也不會帶到明面上來。

    許臨笑了笑:“有空帶嫂子一塊兒來玩?!?/br>
    “嗯。”

    季旸找了個空位,坐下來,掏出手機(jī)給梁思憫發(fā)消息,表情很臭,因?yàn)檫@人剛告訴他,她今晚住路寧家里。

    他沒來由煩躁,回復(fù)她:你結(jié)婚就是為了天天外面鬼混沒人管你吧?

    梁思憫回的倒快,丟了兩個邦邦揍人的表情包:鬼混你個頭,她這邊有些資料我?guī)退黄鹂纯矗思規(guī)臀茵B(yǎng)了這么久的貓呢!

    說完,突然又想起來:你對貓毛不過敏吧?我明天要帶回家。

    她還有貓……

    季旸:之前為什么不說?

    梁思憫:沒想起來。你不會真過敏吧?

    這人黛玉附體嗎,一個大男人這么脆弱。

    季旸:我要是過敏呢?

    梁思憫:過敏就分家,我跟貓住三樓,你自己住二樓,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季旸:……

    梁思憫沒什么耐心跟他一句一句扯,直接撥了電話過來。

    他沒起身,開了一天會累得要死,身子后仰,倚靠在沙發(fā)靠背,直接接了電話:“你整天不回家合適嗎?”

    梁思憫趴在路寧家客廳的沙發(fā)上逗貓,長毛奶牛趴在那里看起來好大一坨,太久沒見梁思憫,狠命蹭她。

    梁思憫把電話放到奶茶耳朵邊:“奶茶,來跟你叔打個招呼。”

    奶茶仰著頭:“喵~”

    聲音軟軟的,一聽就是很禮貌的小貓,跟它主人一點(diǎn)都不一樣。

    “叔?”

    “那總不能叫哥哥吧!你要不要臉?!?/br>
    “我覺得它叫我爹比較好?!?/br>
    梁思憫沉默片刻:“要點(diǎn)兒臉。”

    “要做什么趕緊做,待會兒我去接你?!奔緯D抬腕看了下表,“如果不希望明天到處傳我倆婚姻破裂的話?!?/br>
    “不用,明天再回去。”梁思憫撓了撓奶茶的脖子,“我倆婚姻還用別人傳嗎?你前女友再鬧兩天,我就是全衍城的笑話。當(dāng)然,我也不是很在意名聲,但是我爸媽丟不起這個人,季旸,你自己處理,等我不耐煩,我下手可就沒輕沒重了,傷了你曾經(jīng)的心肝寶貝,我可不管?!?/br>
    季旸冷著聲音:“梁思憫?”

    胡扯八道什么。

    沈明聿剛進(jìn)來,聽倆人聊了一會兒了,雖然聽不見梁思憫在說什么,可宋婉青的新聞他也是看了的,下午季旸讓他轉(zhuǎn)告顧宇珩處理干凈,他就在想,這事兒怕是沒那么容易。

    剛看見顧宇珩把湯茵叫過來,就覺得頭大。

    那蠢貨真是不會辦事。

    這會兒湊過去,對著手機(jī)聽筒說:“meimei,來玩兒?。∥?guī)憧纯茨憷瞎匿N金窟,順便讓你打掃一下后宮?!?/br>
    季旸瞪了他一眼:“胡扯什么?”

    “來不來,我跟你哥也算是舊相識,咱倆算熟悉吧!今兒個這里你認(rèn)識的人不少,給個面子?!?/br>
    梁思憫聽得腦仁疼,哼一句:“我呸,他當(dāng)自己皇帝呢,還打掃后宮,關(guān)我屁事,他自己的事自己處理干凈,少給我惹事?!?/br>
    “行,你不來也行,今兒個沈言笙和周凌琨都在,你認(rèn)識吧?這倆可都是盼著來見季二的,出了事我可不管?!彼{道。

    梁思憫罵一句:“你們是不是有病?”

    沈言笙就算了,周凌琨怎么陰魂不散的。

    說完,沈明聿自作主張,直接按斷了通話鍵。就是要讓梁思憫受不了自己過來。

    季旸抬眸,周凌琨他有幸見識過,長得不錯,符合梁思憫一貫的審美,但氣質(zhì)和談吐……不夠格讓他多看兩眼。

    “沈言笙是誰?”季旸問。

    沈明聿笑了笑:“你記性這么差?我家那個小堂弟,你老婆的迷妹,上學(xué)那會兒追著她獻(xiàn)殷勤那個。說長大了要娶她。前陣子在南城還遇見過,她那會兒摔傷了,他還照顧了幾天呢!知道嫁給你了,哭了好幾天,說你又不愛她,不能給她幸福,要把她從你手中搶回來?!?/br>
    季旸臉色頓時沉下來,“有病?”

    他記得,高中時候初中部的小學(xué)弟,長著一張挺討喜的臉,就是黏人得厲害。煩人精一個。

    沈明聿攤了下手,笑著拍了拍他肩膀:“你老婆多招小弟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那位中二期還沒過你,你多擔(dān)待。”

    說完,斂了笑,附耳過去說:“顧宇珩那傻逼把她表妹叫過來估計是要給你道歉,但湯茵那性子,指不定又要搞幺蛾子,我怕她把宋婉青再招過來。季二,我跟梁思諶也算是有點(diǎn)交情,我不管你對宋婉青什么感情,對梁思憫又什么感情,但現(xiàn)在你是梁思憫的老公,你守好你的分寸。今晚出一丁點(diǎn)事,你跟梁思憫的情分就算完了,別怪我沒提醒你,宋婉青比你想的有心機(jī)的多,梁思憫也比你知道的更怨憎分明,如果宋婉青冒犯她她會回?fù)?,但如果你曖昧不清,她不會做什么,只會踹了你,走前還會把你家砸得稀巴爛,她這人闖禍沒邊兒的,她哥都管不住她?!?/br>
    季旸寒著一張臉:“不用你來教訓(xùn)我,我知道分寸?!?/br>
    沈明聿笑了笑:“那當(dāng)然最好?!?/br>
    包廂里沈言笙和周凌琨是同時出現(xiàn)的,一個是報了沈明聿的名兒進(jìn)來,一個是跟著天石資本的黃公子進(jìn)來的。

    兩個人進(jìn)來的時候,都是先看季旸。

    沙發(fā)的正中間,季旸姿態(tài)松散坐在那里,鼻梁上架著的金絲眼鏡并沒有讓他添上幾分柔和,反而多了幾分冰冷和疏離。

    就那么隨意坐在那兒,仿佛就是焦點(diǎn)。

    誰一進(jìn)來,打眼一看就知道這兒誰最有話語權(quán)。

    沈明聿見倆人進(jìn)來,還特意介紹:“這是我堂弟,剛大學(xué)畢業(yè)。那邊那位,是天石的周總監(jiān)吧?”

    他看了一眼季旸,一臉看熱鬧的表情。

    姓黃的忙介紹:“這是我剛挖過來的投資總監(jiān),南城過來的,履歷相當(dāng)好看,以后還請季總多關(guān)照?!?/br>
    周凌琨隱約覺得季旸熟悉,可大約太緊張了,又或者他不敢細(xì)看細(xì)想,點(diǎn)頭叫了聲:“季總好,久仰大名?!?/br>
    季旸表情吝嗇,只是冷淡地頷了下首,然后抬腕看表,突然有些興致缺缺,側(cè)頭問沈明聿:“你打電話問一下梁思憫,她來沒來,沒來讓她別亂跑,我去接她?!?/br>
    沈明聿匪夷所思地看著他:“你踏馬使喚我干嘛,你自己怎么不問。”

    “她見了我就不會好好說話。”季旸輕嘖了聲,莫名覺得鬧心。

    沈明聿還沒打,梁思憫就兩手托著一只大肥貓,走了進(jìn)來。她這個人,真是走到哪兒都惹眼,一進(jìn)門眼神全挪過去看她。

    她跟宋婉青一塊兒進(jìn)了門,甚至還禮貌地側(cè)了下頭:“請?!?/br>
    只是那表情,實(shí)在談不上友善。宋婉青的表情也很僵硬,她沒想到梁思憫會來。

    得,齊聚一堂,真踏馬熱鬧。

    “來會所你抱一貓,你可真行。”沈明聿喊了句。

    季旸從她進(jìn)來就一直盯著她看,好像這場無聊的鬧劇里,他懶得應(yīng)付所有人所有事,唯獨(dú)看見她,會不自覺被吸引注意力,似乎連她一個表情都不想錯過。

    盡管她看見他連個好臉色都沒有過。

    梁思憫抱著貓,然后徑直朝著季旸走過來,再然后一把把貓丟到他身上,牽引繩唰唰纏他小臂,然后終于解放了似的,揉了揉自己手腕。

    季旸擰著眉:“梁思憫,把它拿走?!?/br>
    這小東西沒見過這么多人,害怕,兩只爪子緊緊扒著他的胸口,指甲嵌進(jìn)他的衣服里,隔著襯衫刺進(jìn)他皮膚。

    又癢又疼。

    梁思憫抓住他的胳膊搭在貓身上,讓他抱住,調(diào)侃一句,“當(dāng)?shù)挠心敲春卯?dāng)?shù)模Ш?,以后孩子也是你帶,你自己提前演練一下吧!?/br>
    周圍突然安靜了下來。

    幾十雙眼睛盯著,好像聽到了什么離奇的故事。

    季旸挑了下眉,意味深長地“哦”了聲。連孩子都規(guī)劃好了?

    梁思憫頓覺說錯話,但收回更奇怪,于是兇巴巴地吼一聲:“你會不會抱??!你嚇到它了?!?/br>
    季旸對這種毛絨絨的東西向來敬謝不敏,這會兒兩手胡亂攬住,感覺被蹭了一身的毛,又嫌棄又無語:“它如果不是喊我一聲爹,我現(xiàn)在就把它扔出去。”

    最后還是沈明聿把貓抱了起來:“喲,真肥啊!你倆生個孩子可能比孩子鬧騰,真是服了,到哪兒都能吵起來?!?/br>
    那貓是在南城時候養(yǎng)的,要回來的時候提前寄回來了,家里老媽對貓毛過敏,托了路寧帶回去養(yǎng),她老公好幾個月沒回來了,她又喜歡貓,賴著不想還她,見她最近結(jié)婚搬了新家,終于舍得還了。

    這貓以前認(rèn)得周凌琨,周凌琨經(jīng)常見,也喂過,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