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塑料竹馬閃婚了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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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旸說的愛…… 到底是什么。 不愛又怎么樣呢? 無非就是離婚,他很害怕他們會離婚?所以才要一遍一遍確定么…… 季旸洗完澡出來,把她手機(jī)抽了:“別一直看手機(jī),對眼睛不好?!?/br> 他視力不太好,又討厭戴眼鏡,所以格外在意。 梁思憫無可無不可,翻了個身,躺下來,等他掀開被子進(jìn)來,把自己整個嵌進(jìn)他懷里,抱住他的腰,給自己的腿也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整個人考拉一樣掛在他身上。 季旸挪了挪身子,讓她抱得更舒服些。 人大概都是會變的,所有的習(xí)慣、準(zhǔn)則,那些以為不可更改的,也會在某一刻某個瞬間,因?yàn)槟硞€人某件事徹底逆轉(zhuǎn)。 他以前最討厭有人近距離靠近他,好像天然就有一種防備,母親總是說,他幼時便疏冷,連父母都不黏著,從不鬧著要人陪著睡,很小的時候就對這種親昵顯露出抵觸的情緒,后來長大了,哪怕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都沒有在一張床上睡過,他覺得自己可能天生就是這樣,帶著點(diǎn)涼薄。 結(jié)了婚,又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那回事。 尤其現(xiàn)在,他甚至因?yàn)樗鲃颖ё∷?,且抱得這么緊,而感覺到一種由衷的滿足。 他低頭,親吻她的額頭:“寶貝?!?/br> 梁思憫的困意來得好快,大約是覺得抱住他,就完成了某種睡前儀式,整個人都放松下來。 其實(shí)對于她來說,也是一種以前根本不會發(fā)生的事。 她不喜歡睡覺的時候有人抱她,很難受,睡起來也渾身不舒服。 但和他睡一起,她好像越來越習(xí)慣挨著捧著貼在一塊兒。 “我對婚姻沒有那么高的要求,最開始答應(yīng)聯(lián)姻,也只是覺得跟你吵吵架,斗斗嘴,能給我解個悶,你這么急切地想要確定我愛你,是怕有一天我們會離婚嗎?”梁思憫的聲音因?yàn)槔Ь肷成车?,倒是難得溫柔。 季旸低頭親吻她額頭:“嗯。你這個喜新厭舊的人,我怕你很快就會膩?!?/br> 梁思憫輕笑了聲:“我沒那么不靠譜吧?很多事可以任性,是因?yàn)椴贿`背原則,不傷害任何人?;橐霾皇莾簯?,你覺得我是那種會拿你當(dāng)樂子玩的人嗎?” 她雖然不是很重視婚姻,但也不會兒戲地將它當(dāng)成一個可以隨時重啟的游戲。 季旸知道她不是,但并不能肯定,于是笑著問一句:“你不是嗎?” “……我是?!绷核紤憚偤煤谜f一句話,就聽他一副逗趣她的樣子,于是也立馬改口,“我就是這種壞女人,我哪天膩了我就一腳把你踹了,然后包上二十個大學(xué)生,每天過來給我按按肩捶捶腿,最好是那種肩寬腿長一米八的,肌rou不能太大,也不能沒有,話要少,但嘴要甜……” 季旸低頭,恨恨用嘴唇堵住她的嘴。 梁思憫的話被噎回喉嚨。 他剛刷完牙,嘴里還殘留著薄荷的味道,梁思憫被涼得都醒了神,又聽他氣急敗壞:“你還暢想上了?不許?!?/br> “想想又不犯法。”梁思憫故意氣他,“你要是實(shí)在受不了,我給你留個位置好了,你做第二十一個,一個月可以排上一次。” 季旸咬了下她的唇:“那我可真是謝謝你了!” “不客氣?!?/br> 季旸伸出手,朝著她屁股重重打了一下。 梁思憫:“……有病啊你。” 季旸低著頭,額頭抵住她額頭:“我不知道拿你怎么辦,我有時候覺得很無力,我給得起的你都不缺,我對你的誘惑力太小了,整個季家放在你面前,可能都不是很吸引人。而且季家……”季家算計(jì)她這件事,他真的難以啟齒,很想說這跟自己無關(guān)。 但他姓季,他沒有辦法厚顏無恥地說跟自己無關(guān),都是季家人在背后作祟。 而且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他并不想瞞著她,只是覺得年末的時候告訴她這件事,除了毀壞她的心情,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更希望自己給先給她一個交代,再告訴她。 梁思憫模模糊糊地聽著,在他戛然而止的時候卻清醒了片刻,從他那短暫的中斷,霎時想明白了今天所有的不對勁。 “車禍有你家里人參與的事,你知道了?” 季旸頓時睜開眼,整個人都處在驚愕狀態(tài):“你知道?” 那一瞬間,他說不上自己是什么感受,大概是一種更深的無力,他老婆可真是能耐?。『孟駴]有她無法處理的事,他什么都插不上手。 梁思憫卻懶洋洋的,困頓著打了個哈欠:“查胡檐月就順道一塊兒查了。” “為什么不跟我說?”季旸擰著眉。 他似乎一直忽略了一個事,很多事只在于她愿不愿意,車禍的事,她早就查過了,沒繼續(xù)追查下去定然有她的原因,或許她骨子里就不想查胡檐月,但既然事情已經(jīng)捅破,她沒道理再自我欺騙下去。 而她查什么,肯定不會只是淺嘗輒止,連大伯江逾都能知道的事,沒道理梁思憫查不出來。 這會兒祝家那位,說不定已經(jīng)要送進(jìn)去了。 梁思憫困得不耐煩,“跟你沒什么關(guān)系,睡吧!” “梁思憫!”季旸嚴(yán)肅地叫著她名字,“你把我當(dāng)什么?” 這么大的事,就輕飄飄一句跟你沒有關(guān)系,他是什么豢養(yǎng)的只需要閉著眼討主人歡心的狗? 梁思憫又打了個哈欠,眼淚直流,真的撐不住了,她一巴掌拍在他臉上,卻軟綿綿沒什么力道:“當(dāng)老公,當(dāng)什么!難道當(dāng)你是棵蔥?我這個人記仇,車禍的事兒我不會就這么算了,但你在這兒,我也不會找人把他們都打一頓,既然他們想要錢要權(quán)利要地位,那就讓他們什么都沒有就好了。你的目的不就是奪權(quán)?正好我?guī)湍?,目?biāo)一致,利益一致,所以覺得沒必要再多說。還是你心軟了?” “當(dāng)然沒有……” 只是…… 他們梁家人做事沒有這么溫和過,從他爺爺那輩兒就狠,不然也不會兒子剛二十多歲,梁友明就把整個梁氏都丟給梁正平。 梁正平一個人把中昇撐起來,并做到這個地步,當(dāng)然也不會是什么簡單的角色。 至于梁思憫,她是爺爺帶大的。 他去大概了解過她的南城的情況,她處理那個坑害她的合伙人,那個叫徐新越的,可謂是又快又狠,根本連留一線都不留。 但現(xiàn)在…… “這么做是為了我嗎?”季旸問她。 梁思憫“嗯”一聲:“不然呢?” 她實(shí)在是太困了,不知道嘟囔了句閉嘴還是什么,就沉沉睡過去了。 季旸長久地沉默,然后低著頭吻了她額頭:“對不起?!?/br> 如果不是自己,她大概早就把季家鬧得天翻地覆了,她一向是個不吃虧的人,連報(bào)復(fù)都討厭婉轉(zhuǎn),不記仇,因?yàn)橛谐甬?dāng)場報(bào),沒什么迂回曲折的心思。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梁思憫是被季旸從被子里薅出來的,她睜了睜眼,有氣無力:“你干嘛?” 季旸擰著眉給她穿衣服:“你發(fā)燒了你感覺不到嗎?” 梁思憫“哦”一聲,好像是有一點(diǎn)。 季旸已經(jīng)吩咐了傭人,家庭醫(yī)生很快就到了。 從小到大梁思憫很少生病,每回生病都驚天動地的,周邵紅一疊聲地叫著心肝寶貝,上樓來看女兒。 梁思諶被吵醒,打著哈欠,雙手插兜,慢悠悠地也往這邊走。 梁正平本來要出門,突然又折返回來。 就連云舒都探頭探腦擠過來看思憫姐。 季旸給人穿好衣服,她半死不活靠在床頭。 醫(yī)生還沒到,周圍先湊了一圈,七嘴八舌問她怎么回事。 梁思憫張了張嘴,心道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得了絕癥不久于人世了呢! 她憋了半天,最后只憋出一句:“我口渴?!?/br> 季旸提前叫傭人準(zhǔn)備了,聞言端起杯子試了試溫度,端給她喝。 醫(yī)生抬手探了下她額頭,溫聲說:“把扣子解一下,我聽一下心臟?!?/br> 季旸說她有點(diǎn)喘不過來氣,周邵紅也說她自從車禍后,心臟就不太好。 梁思憫覺得自己心臟好好的,但她還沒來得及抗議,季旸就順手把她扣子解開兩顆,醫(yī)生焐熱聽診頭,卻突然愣了下。 季旸這時候才看到,她鎖骨被他嘬出的草莓印一顆接著一顆。 她昨晚非要睡他,鐵了心要跟他對著干,他那句狠話剛放完,心道躺得太平太快豈不是顯得很沒有骨氣,于是心中憤憤,給她身上留了太多印子。 他這種從小到大就規(guī)矩克制的人,就連生氣都特意選了看不見的地方。 但誰又能想到,一大早是這種場面。 簡直給他開了天大一玩笑。 梁思諶看梁思憫生無可戀抓了下衣襟,一副難為情的樣子,“嘖”一聲:“喲,某人還知道不好意思了呢!” 梁思憫抬眼瞪了梁思諶一眼:“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這不是怕有些人不好意思?!?/br> 季旸安靜地坐在梁思憫身側(cè),他仿佛是那個被釘上十字架處以極刑的人,一整個靈魂都要出竅了。 大概是看她身上痕跡太重。 在醫(yī)生委婉問她,是不是太激烈……傷口……感染……的時候。 季旸恨不得一把火把自己燒了。 “沒有,”他聽到自己說話,但好像靈魂已經(jīng)出竅了所以仿佛在聽另一個人說話,那聲音淡定從容且鎮(zhèn)定,“昨晚就兩次,沒有過激。” 最過激的是他的反抗,但沒有人會知道他的抵死不從,他的掙扎和妥協(xi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個色中惡鬼。 醫(yī)生見慣了大風(fēng)大浪,十分淡然:“那應(yīng)該就只是單純感冒,沒事,注意休息,多喝水。” 梁父梁母去送醫(yī)生,云舒大概是被驚訝到了,一整個人都呆滯在那里,梁思諶兩根手指頭捏著云舒后頸的衣領(lǐng)把人拎走了:“走了,別被梁思憫帶壞了?!?/br> 等所有人都走了,季旸才把臉埋在她肩膀,生無可戀道:“梁思憫,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你的?!?/br> 他已經(jīng)不敢想自己在她家里人那兒是個什么形象了。 梁思憫發(fā)著燒,頭昏昏沉沉的,身上又熱又冷又難受,但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你自己小題大做叫來這么多人你怪我?” “你都燒糊涂了,揪我胸上的豆豆非說我拿你珍珠扣讓我還你,我能不著急?” 梁思憫:“……啊?” 季旸掀開衣服給她看,右邊都揪腫了好像。 梁思憫:“……”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