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妾/美人塌下懺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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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略微瞧了溫遲遲一眼,見著她的好姿色, 內(nèi)心止不住歡喜了起來, 嘴角的笑裂到了耳根, 止也止不住。 讓他滿意的不光是這樣一個絕色極品, 還有相爺對他的態(tài)度, 他不過是一個地方官, 能得到宰相大人身邊的佳人親自伺候用酒,這不就意味著得到宰相大人的青眼了嗎? 王德立即“噯”地應(yīng)了一聲,又恭維討好了宋也幾句,便攬著溫遲遲往酒席上去。 人走后,宋也又掀眼瞧了一眼,恰好瞥見一旁的宋銘好整以暇地盯著自己,宋也收回眼睛正色道:“看不見酒盞見底了?滾過來斟酒?!?/br> 宋銘摸了摸鼻子,當(dāng)著他的面將酒盞中的半杯就倒了,面不改色重又倒了一杯遞給宋也。 宋也:“.......” 略微頓了一下,宋也神色如常地接過酒盞,將酒盞捏在手中,掃了一眼宋銘,宋銘會意便退了下去。 · 王德攬著溫遲遲回到了席上,眾人認(rèn)出來他身后帶著的這個美人就是跟在相爺身后伺候的,心中嘀咕,卻不由地在面上恭維了起來。 王德頓時有些飄忽之感,對著溫遲遲便也更加和顏悅色了起來,便是連說話的語氣都低了幾個調(diào)。幾盞酒下肚,瞧著溫遲遲姣好的面容與綽約的身姿當(dāng)下便覺得有些心猿意馬。 正附在溫遲遲耳邊小意地問她芳名呢,只見宋銘端了酒盞走了過來,他連忙一怔,收回了在溫遲遲身上上下打量的灼熱目光,忙向宋銘見禮。 宋銘溫和地笑了一笑,“王大人不必多禮?!闭f罷,便向王德敬酒。 王德什么時候受過這般厚遇?受寵若驚之余便見著有幾道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 心下還未安定下來,宋銘對溫遲遲招了招手,叫她到桌前布菜,趁著溫遲遲在前面遮掩,便對著王德耳語了幾句。 王德聽罷心中大駭,正要推脫,宋銘臉色驟然發(fā)沉,語氣立即變的冰涼,“大人以為你現(xiàn)在便就能置身事外了?” 王德愣了一下,“宋大人什么意思?” 宋銘驟然發(fā)笑,這么愚鈍的腦子,難怪兄長會算計到他頭上,但他絲毫不介意說給他聽,“你瞧見將才落在你身上的數(shù)道目光了嗎?” 王德一愣,便聽他又道:“宋相賜人給你斟酒,你又受了我的酒,你猜這席上的人會這么看?自然認(rèn)為我們是一路之人。這事你若是推脫了,那便落到他人頭上了,左右這席上誰都有能力辦這事?!?/br> “不過丞相大人還有一句話提點你,你推了這事,又惹惱了眾人,便不久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了么,費力不討好,何必呢?何況丞相大人的提拔,你不牢牢把握著,就此平白失去了一個輕步青云的機(jī)會,王大人不覺得惋惜?”宋銘說罷,親自給王德倒了杯酒。 王德顫顫巍巍地接過,額上冒出了冷汗,便看向了上首坐著的人,只見宋也遙遙朝自己敬了一杯酒。 “王大人,如何?”宋銘問。 王德雖在人情世故上遲鈍了一些,但到底在官場上混跡了多年,利弊自會權(quán)衡,宋銘在他耳側(cè)半是拉攏半是威脅他又如何聽不出? 他連忙站了起來,俯首回敬宋也,見著宋也朝自己頷首才坐了下來。 略微坐了會兒,便覺得如坐針氈,美人無心看了,酒也無心喝了,好不容易等到席上眾人酒酣時,這才喚來了身后的小廝低聲吩咐了兩句。 沒多久,小廝便帶了兩個衣裳輕薄,凹凸有致的姑娘悄聲上來了。 王德聽見動靜,起身領(lǐng)著身后的兩個姑娘站到了席面中央,垂首對著宋也道:“下官聽聞上京風(fēng)水養(yǎng)人,皇城腳下,多出端莊規(guī)矩的貴女,然淮水亦是十足十的養(yǎng)人,出落的姑娘水靈玉潤,與京中美人相比,卻另有一番滋味。丞相大人南巡,舟車勞頓,這兩個姑娘是下官的一點心意,只望為您排憂。” 宋也不著急應(yīng),掃了一眼席下,才笑道:“王大人想的周到,本官怎可拂了你的心意。” 王德見著宋也應(yīng)允,便知道自己這一步?jīng)]走錯,見著兩個姑娘跟到宋也身后,他又垂首道:“下官感念丞相大人厚遇無以為報,故而枯思竭慮,五內(nèi)如焚,方想出一條愚計,妄紓大人所急千萬之一?!?/br> “有心了,”宋也頷首,“說罷?!?/br> 眾人見著此景,臉色立即不好了起來,下首便有人沉聲道:“今日咱們來此便就是為了為丞相大人踐行,把酒言歡,乞路康泰的日子,說正事豈不平添煩惱,不合適吧?” “讀書人盡知居廟堂之高,處江湖之遠(yuǎn)的道理!”王德呵斥,繼而道,“下官聽聞兩浙路前轉(zhuǎn)運使欺上瞞下,玩弄權(quán)術(shù),打量募集鄉(xiāng)兵發(fā)往漠北,實則滯留兩浙路廂兵充為己用,此等偷梁換柱招致不光令兩浙路勞力短缺,糧產(chǎn)銳減,民生凋敝,還令漠北軍隊?wèi)?zhàn)力銳減,致使數(shù)次敗退。” 江南東路轉(zhuǎn)運使見著自己還未說話,自己的從官刑獄使越過了自己,頓時大怒道:“此事丞相大人自有定奪,豈是你能置喙的!” “東南三路一體,其余兩路安能置身事外!”王德臉漲的紅紅的,此事亦有了一種天地民心的澎湃激情,他聲音洪亮如鐘鳴,“下官江南東路提舉司提點刑獄使王德代江南東路請命,愿以江南東路三成廂軍之力赴漠北,餐胡虜rou,飲匈奴血!扶綏萬邦,問計于民,還海晏河清,開太平萬盛!” 宋銘隨后應(yīng)道:“下官新任兩浙路轉(zhuǎn)運使宋銘,愿以兩浙路三成廂軍之力赴漠北,餐胡虜rou,飲匈奴血!扶綏萬邦,問計于民,還海晏河清,開太平萬世!” 江南東路轉(zhuǎn)運使見著他一人便頂出了江南東路,說的如此大義凜然,氣得胡子都直了。分明今歲正值兩浙路應(yīng)詔更戍,是江南東路與淮南路休養(yǎng)之際,兩浙路只出三成廂軍兵力,其他的不就得江南東路與淮南路替補(bǔ)嗎? 如此一來,江南東路與淮南路兵力削弱,受人牽制,江南路的眼線都被拔光了,他這個丞相不就將東南三路握在了手里了?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但偏偏他還說不出反對的話! 宋也淡笑著,眼睛落到了淮南路轉(zhuǎn)運使身上,什么意思再明顯不過。 江南東路是外戚付家的人,可淮南路向來是中立觀望的,此時在此等威壓下,他能叫囂不成? 淮南路轉(zhuǎn)運使叩首:“扶綏萬邦,問計于民,還海晏河清,開太平萬世!” 眾人跟著應(yīng)道:“海晏河清,太平萬世!” ....... 宋也頷首:“諸位大人精誠所至,為名請命,宋某自也做不到熟視無睹。宋某即日北上,將此事帶給陛下與中宮娘娘?!?/br> 陛下年幼,宋也權(quán)柄朝野,話說的委婉,言下之意便就是定了下來的意思。 宋也頷首,令諸位大人都回到了席上,但發(fā)生了此事,眾人也做不到像將才那般喝酒,席間頓時有些沉重。 宋也的目的達(dá)到了,也有些意興闌珊,又覺得兩個女子跟在身后動不動給他喂葡萄,垂背捏肩實在聒噪,只略等了一會兒,便令人散宴送客。 客人三三兩兩地走了,只余王德留在了最后。 “此事做的不錯,”宋也視線略過王德,在他身后的溫遲遲身上停留片刻,問他,“我記得江南東路安撫使年長,正著手告老還鄉(xiāng)之事?” 王德心下微動,便舉薦了一個得力的心腹上去。 宋也頷首,又問他,“陟罰臧否,你立了功,本官嘉獎你黃金千兩,除此而外,你還有什么心愿?” 王德愣了愣,宋相既給了自己金錢,又將大權(quán)交到了自己的手中,此時竟還要再嘉賞他? 他忙推脫,“丞相厚遇,下官別無所求。” 宋也:“當(dāng)真?” 王德有些不好意思,“若要說,確有一件?!?/br> 宋也挑眉,示意王德繼續(xù)。 王德指了指溫遲遲,“此女靈動,與下官亡妻三分相似,伏惟大人開恩?!?/br> 宋也眼里譏諷,頓了頓,看向了溫遲遲,沉聲問:“你呢,你有什么好說的?” 溫遲遲面上淡淡的,此時的情景她不會不明白,她身邊的這位大人應(yīng)當(dāng)是立了大功的,宋也又將公事看得極重,她愿不愿意又什么重要的? 問她也不過是玩弄嘲諷她罷了。 溫遲遲剛要抬起頭,便注意到王德投來的炙熱目光,瞬間不好意思了起來,低頭道:“遲遲聽公子安排。” “公子,”宋也舌尖淡淡地碾過她對他的稱謂,自然也沒落下她嬌羞的神態(tài),鼻腔溢出了一絲笑意,“你若喜歡,那便賞你了?!?/br> 說罷,便隨意攬了手邊的一個姑娘在懷里,頷首道:“溫遲遲,你抬起頭來。” 他對上溫遲遲的眸子,緊緊盯著他,眸色深深,“我再問你,我將你賞給旁人,你愿不愿意?” 溫遲遲抬起頭,平靜道:“一切聽從您的安排。” “好,真是好,”好一個滿不在乎的態(tài)度,宋也連連冷笑,“溫姑娘急覓良人,王大人思念亡妻,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長柏,你去要間房,本官倒是想看看這金玉良緣是如何成的?!?/br> 此話一出,不光王德臉色不好了起來,便是長柏都面露難色。 宋也橫眉冷道,“怎么?隔壁那間倒是極好,就要那一間。” 溫遲遲臉色霎時變得蒼白,他竟要看著自己和旁人行那事?他就那般恨她,要這般折辱她! 溫遲遲忍下心中憋著的一口氣,暗中拉了拉王德的衣袖,希望他不要答應(yīng)。 宋也自也沒落下她暗中的動作,八字還沒一撇呢,便拉著別人防著他了,心中嗤笑,他掀唇問:“王德,你覺得呢?” 王德看出相爺臉上的不耐煩,哪里敢說一個不字,“一切聽從大人安排?!?/br> 宋也輕蔑地頷首,讓長柏將人帶回去,長柏身上冒了一身冷汗,但還是依著做了。 將溫遲遲與王德送去隔壁后,長柏回來時便見著宋也身后跟著的兩個姑娘早沒了人影,自家主子獨自一身坐在高臺上,漫不經(jīng)心地轉(zhuǎn)動手上的玄玉扳指。 與將才席間的熱鬧想必,當(dāng)真有些寂寥的意味,長柏不忍地別開了頭,勸道:“主子,你既在意溫姑娘,何必呢......”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在意她的?”宋也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語氣卻有些薄怒。 長柏見著氣氛沉到了水底,有再多的話也說不出來了,索性閉了嘴不再置喙。 作者有話說: 權(quán)謀很小兒科,私設(shè)很多,不必考據(jù)。qaq 明天要上新書千字榜,23:30更新,很抱歉。以后會穩(wěn)定更新時間噠,感謝訂閱=3= 接檔文《長公主的黑蓮花外室》文案如下,大概今年下半年開。點開作者專欄收藏一下吧~ 【偏執(zhí)隱忍男外室vs跋扈張揚長公主】 皇室長公主,擅弄權(quán)術(shù),跋扈張揚。一念間,一把火,尚書沈家樓塌了。 那夜沈家大火,魚缸后,躲著一個少年,衣裳破爛而神情桀驁,眼尾有一粒痣。在堆了滿地的尸身中,平靜地長公主對視。 沈氏沈玨,像極了已故的他。長公主擺擺手,示意侍衛(wèi)放人。 沈玨被接到長公主的別院,禮樂書數(shù)、經(jīng)濟(jì)文章,過了段無人打攪的生活。 · 六年后,長公主大婚,婚后第二天長公主便來了別院。 沈玨勾了勾嘴角,鏡中的他素衣輕裳,長腿細(xì)腰,與她死去的竹馬應(yīng)當(dāng)是有幾分相似的,當(dāng)夜便端了一碗燕窩入了長公主的房。 披美人皮,持溫柔刀,他勾她沉淪,引她與駙馬關(guān)系破裂,他于暗夜中等待時機(jī)。 本該刺向她心房的刀刃卻始終未能離開刀鞘,他最終還是將她圈在了府中,慢慢將債討回來。 · 紅燭低垂,云水蕩漾間,她道:“阿玨?!?/br> 沈玨知道,那聲“阿玨”不是喚他,而是在悼念她亡故的竹馬。 起初,沈玨神情淡淡,置若罔聞地辦事。 而后他應(yīng):“殿下,我是沈玨?!?/br> 后來他再聽到時,力氣更大,直到她一汪淚淌出來時,他終于還是放緩了動作,吻了她的淚,附在她耳邊沉聲道:“阿玨......你是喚我,還是在透過我看他人?殿下看清楚,我是沈玨?!?/br> 第29章 春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