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攻的病美人逃不掉了 第60節(jié)
就好像,真的在告白一般。 他盯著紀晏狹長的眼眸,試探地湊過去,輕輕歪著頭:“紀晏,你是不是喝醉了?!?/br> 景沅突然放大的臉映入那雙淺褐色的眸子里。 紀晏沉默片刻,笑了一聲:“為什么這么問?” 此刻的景沅雙膝跪在紀晏面前,抿了抿唇:“沒,覺得……” 他偷偷看紀晏一眼:“覺得你今天不太一樣。” 手腕依然被紀晏握著,觸感格外清晰。景沅動了動手指,臉上涌動著幾分難言的情緒。 紀晏屈著腿,靠在沙發(fā)上:“沅沅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景沅垂下輕顫的眼睫:“喔。” “喔是什么意思?”紀晏不依不饒。 景沅心虛地掀開眼簾:“就是……” 按照以前,景沅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說愿意,反正他以后拍拍屁股走了,紀晏也不能拿他怎么樣。 可這次,那句愿意他遲遲不愿開口。 紀晏給他一種很真誠的錯覺。 他甚至擔心自己答應紀晏后,紀晏真的拉他去扯證。 “喔,有點醉,晏晏。” 景沅喝著餛飩湯,眼神愈發(fā)迷離。仿佛這鮮香濃郁的湯汁是烈酒,催得他頭疼欲裂。 話音剛落,景沅輕輕趴在沙發(fā)上,出現均勻綿長的呼吸聲。 紀晏盯著他,眸子里壓著淺淺的失落。 他捉摸不透,景沅這次怎么不騙他了? 墻上的鐘表一點點走過,景沅悄悄睜開眼睛,好奇紀晏怎么還不走。 再不走,那餛飩該涼了。 這時,景沅纖瘦的雙腳緩緩離地。 他的腦袋埋進一個溫暖寬闊的懷抱。 他們吃飯的地方在一層餐廳,紀晏抱著他并沒有乘坐電梯,而是一節(jié)一節(jié)踏著臺階。 靜謐安靜的走廊里,回蕩著紀晏穩(wěn)健有力的腳步聲。 景沅趴在紀晏肩膀,借機偷瞄餐廳一眼。 那餛飩還剩好幾個,看來要浪費了。 …… 第二天,景沅醒來后小心翼翼地來到餐廳,見紀晏已經去上班,暗暗松了口氣。 昨晚紀晏那句莫名其妙的話擾得他一宿沒睡,他甚至夢見紀晏拿著鉆戒跟他求婚。在夢里,他很驚訝,驚慌失措地拒絕。 誰承想紀晏忽然對他說—— 「寶貝,如果你跟我結婚,我的錢都給你?!?/br> 夢中的景沅怔了下,害羞地說:“行?!?/br> 景沅嚼著面包,非常鄙視自己夢里的行為。紀晏把錢都給他,他就妥協了? 紀晏能有多少錢? 陳天幫景沅倒了一杯牛奶:“景少爺,今天的早餐您不滿意嗎?” 景沅咕嘟咕嘟喝著:“叔叔。” 陳天:“嗯?” 景沅:“您知道紀晏有多少資產呀?” 陳天思索片刻:“公司股份、股票和凈資產加起來,可能有幾千億?!?/br> 奶香濃郁的培根在景沅嘴里瞬間不香了。 幾千億都給他的話。 好像也不是不行。 …… 下午,景沅與云水澗的部門經理碰了個面,將自己的改革想法告訴對方。 云水澗作為開業(yè)五年的茶行,基礎客源是有的。景沅曾看過vip客戶資料,年齡在三十以上幾乎占七成。 這也就意味著云水澗并不討年輕人喜歡。 當然,云水澗作為高端茶行,消費基礎在這里,年輕人來得少也是情有可原。 但縵合的茶室,每到周末年輕人非常多。 景沅分析過原因,大概有兩點。一是縵合的公共茶室環(huán)境完全還原古代宮廷的奢華。二是縵合的茶室表演人員人氣很高,跳得舞蹈賞心悅目,讓顧客體驗到了王侯貴族的新鮮感。 將這種模式搬到云水澗,好像也不是不行。 聽完景沅的設想,幾位部門經理仔細斟酌,互相對視一番。 負責大堂的經理緩緩道:“將舞蹈表演引入云水澗想法很好,就是演員咱們得好好挑挑?!?/br> 人事部經理點頭:“回頭我跟劇院或者舞蹈學院的朋友聊一聊,看有沒有優(yōu)質的舞蹈演員?!?/br> 景沅很滿意大家的反應,端著茶翹起唇:“除了跳舞好,顏值還要高。你們想,現在都市白領們下班后那么累,如果來咱們這里能看到穿著白衣仙氣飄飄的小哥哥,得多么賞心悅目。” 大堂經理愣了一下。 默默吐:到底是人家想看還是你自己想看。 有了初步設想,幾位經理分工合作,開始策劃與招聘。 云水澗沒有表演的地方,想要修建舞臺,估計得停業(yè)一段時間。 不過也好,景沅一直覺得云水澗的環(huán)境不能體現“云”“水”特色,可以趁機裝修一番。 當晚,景沅從云水澗離開,前往縵合。 坐在出租車上,他突然有種打兩份工的錯覺。 一個是白晝的山茶花。 一個是午夜的紅玫瑰。 景沅戴上墨鏡,悠閑地翹起腿。 — 縵合茶室,景沅正在幫舞蹈演員換衣服。他現在身體好了許多,偶爾多工作一會兒,也還能承受。 云水澗的舞蹈演員,景沅一直很喜歡。尤其是男演員們,跳起舞肌rou線條流暢勻稱,美而不失力量。 “謝謝你。” 這時,一位舞蹈男演員朝景沅道謝。 “你好像經常幫我整理衣服,但總戴著面具?!?/br> 景沅抬頭笑了笑:“既然我戴著面具,你怎么知道是我?” 男演員笑道:“因為你的聲音好聽?!?/br> 這句話他其實是逗景沅的。幫他整理衣服的人有很多,但唯獨面前這個清瘦的男生,今天戴奧特曼面具,明天戴狐貍面具,后天戴天使面具。 他想不認出來都難。 景沅抬頭,正對上男演員如畫的墨眉與迷人的桃花眼。 這氣質不去云水澗可惜了。 他突然有種挖墻腳的沖動。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陳一鳴?!?/br> 景沅點點頭,將道具折扇遞給對方后,悄悄退出舞臺。 陳一鳴可是縵合茶室的頭牌。如果他將人挖到云水澗,肯定特別受歡迎。 說干就干。 景沅壯著膽,寫下一張小紙條,待陳一鳴表演完后,悄悄塞給他。 “聽說云水澗待遇特別好,你如果感興趣可以去應聘舞蹈演員?!?/br> 擔心被管事的瞧見,景沅塞完紙條,撒丫子跑路。 陳一鳴打開紙條,看到月薪后確實來了興致。 云水澗不是主打中老年茶室嗎? 也開始搞表演了? — 離開縵合茶室,景沅遛著彎,順便去夜店找李墨和云疏玩。 短短一個月,他和夜店的同事們,關系都搞得非常不錯。知道他喜歡吃荔枝,后廚會特意分他一些客人吃剩下,沒有碰過的干凈水果。 這樣,景沅的晚飯就搞定了。 輕車熟路地走進后廚,他看見云疏小可愛正在刷碗。 云疏比他高一些,但同樣瘦得可憐。長年營養(yǎng)不良加上勞累過度,導致中度貧血,臉色甚至還不如現在的他。 景沅擼起袖子湊過去:“我?guī)湍??!?/br> 云疏看他一眼,笑了笑:“你今天怎么沒去茶室?”他知道景沅調去茶室了,但不知道為什么。 景沅:“辦完事了,回來找你們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