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攻的病美人逃不掉了 第79節(jié)
他們幾乎將附近翻了個遍,最后是跟幾戶熱情的當地居民買來的。 給景沅敷上新的退熱貼,紀晏靜靜守在床邊,沒打算休息。 陳天見他還傷著,提議:“紀總,不然景少爺我來守吧?!?/br> 紀晏右手撐著頭:“他如果半夜發(fā)燒,需要全身涂酒精。” 陳天點頭:“您有需要叫我?!?/br> 果然,如紀晏所料,景沅半夜又開始燒起來。這一次,景沅反應更加強烈,疼得渾身發(fā)抖,紀晏打算直接送他去醫(yī)院急診。 但跟隨他們的團隊中有芬蘭當地的有名醫(yī)生,醫(yī)院里能采用的辦法,跟在這里差不多,只多了幾樣成分不一樣的退燒藥,但都需要皮試。萬一景沅對新藥過敏,會更嚴重。 無奈,紀晏繼續(xù)喂給景沅一些中藥成分的退燒藥,又讓醫(yī)生給景沅吊了幾瓶有葡萄糖的生理鹽水,防止景沅脫水。 景沅已經哭得沒有力氣,一雙眼睛腫成核桃。他的后背很疼,躺在枕頭上也不是,坐著也不是,最后靠在紀晏懷里才舒服一些。 紀晏摟著他,寬大的手掌幫他順著后背。 過了很久,景沅才漸漸有了困意。 “紀晏……” 他小貓似地喊了一句。 紀晏低頭:“我在。” 景沅說得斷斷續(xù)續(xù):“那些狗狗……會不會……” 最后幾個字,他沒力氣再說。被紀晏安撫了很久,終于睡著。 紀晏凝視著他濕潤的眼睫,將燈關上。 第二天,景沅中午才醒來。 昨晚的事,他隱隱約約記得,包括紀晏幫他涂抹酒精。 他偷偷低頭,掀開睡褲。 很好,內褲完好無損地穿著。 現在的體溫已經完全恢復正常,他餓得厲害,簡單洗漱后,將桌子上的午餐風卷殘云般吃掉。 紀晏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他換好一套干凈的衣服,裹上羽絨服打算出去看看。 現在是下午一點,還有三個小時天又要黑了。他漫無目的地遛著彎,偶然聽見旁邊的一對華國情侶討論今晚極光的事情。 景沅眼睛驟然亮起,迫不及待地給紀晏打電話,想讓他快點回來,卻在半山腰看見一位熟悉的人正在招攬旅客。 看到景沅,雪橇犬的主人撓撓頭:“哈嘍。” 景沅頷首,發(fā)現那些哈士奇活蹦亂跳,肚子各個吃得鼓鼓囊囊,等待接客。 景沅語言不通,跟雪橇犬的主人無法交流,彎腰摸了摸狗子們,轉身打算離開。 “waitased!” 這句話,景沅聽懂了。 雪橇犬的主人從車上取出一個白色布袋,略帶歉意地送給景沅,說了一串景沅聽不懂的話。 景沅雖然聽不懂,但明白對方的意思。 他道了句謝,抱著袋子若有所思。 里面是很多手工制作的工藝品,有他跟紀晏在剛上雪橇車時的合影,有漂亮的littala玻璃杯,還有幾只哈士奇的擺件。 更讓他驚喜的是,里面有一對玩偶,看形象應該是仿照他和紀晏捏的。 “景少爺?!?/br> 景沅正欣賞玩偶時,陳天突然出現。 景沅下意識問:“紀晏呢?” 陳天:“紀總去鎮(zhèn)上醫(yī)院了。” “?。克睦锊皇娣??”景沅皺著眉,火急火燎地朝山下望去,“你趕緊帶我去找他?!?/br> 陳天笑了笑:“紀總沒大礙,就是頭痛這個老毛病犯了,昨晚又……隨行的藥箱中忘了帶那些藥,去醫(yī)院開一些。” 景沅抿了抿唇:“他是不是昨晚照顧我累倒了。” 陳天:“紀總累不累,我們評判不了,他樂在其中也說不準。” 景沅沒聽懂陳天這些奇奇怪怪的話,低頭看了眼布袋:“剛剛雪橇犬的主人送了我很多禮物,但他說了什么,我不太懂。” 陳天沒覺得稀奇:“咱們都不讓他賠償了,他送些禮物也正常?!?/br> “嗯?”景沅瞪圓眼睛,“不讓他賠償了?為什么???” 陳天聳肩:“不清楚,紀總說的?!?/br> “他什么時候說的?”景沅追著問。 陳天意味深長:“今天早上。” 雖然紀晏什么都沒說,但能讓紀晏這么說的,除了景沅沒別人。 景沅思緒漸漸飄遠,玻璃似的眸子綻著幾分歡喜和不解,對紀晏的看法又發(fā)生了一些轉變。 “聽說今晚有極光,紀晏什么時候能回來?” 陳天抬起手表:“紀總讓我現在去接他。” 景沅本想跟陳天一起去,但一想到紀晏這么勞累,他們的臥室昨晚被他弄得亂糟糟的,打算回去整理一下。 今晚要看極光,如果布置得更有氛圍一些,紀晏或許會舒服一些。 當然,景沅知道這種星級酒店肯定有客房服務,但聽說好像要給小費,所以他打算親自上陣。 昨晚折騰那么久,景沅雖然不再發(fā)燒,但身上還帶著病氣。他剛把床單扯下來,就已渾身無力,蔫了吧唧地垂著腦袋。 無奈,他將服務人員叫過來,兩個人一起將玻璃小屋重新收拾一番。 為了突出氛圍,景沅特意讓服務人員擺了幾盆免費的花,見對方滿眼期待地看著自己,摳摳搜搜從皮夾中取出一張嶄新的紙幣送給對方。 “對了,我要點餐?!?/br> 景沅指了指ipad,服務人員瞬間心領神會,將菜單掉了出來。 里面的美食挺多,各個國家的特色菜都有。景沅點了一些芬蘭當地的美食,搭配一瓶杜松子酒,打算和紀晏邊看極光邊小酌一杯。 下單前,他瞥見菜單上的一些燭臺擺件。為了讓這場晚餐顯得更浪漫些,他連同菜品一起下單。 現在是下午三點,天色已經暗下來。 景沅擔心酒店上菜快,想交代服務生把菜挪到極光來臨前再上,保持一些神秘。 但他英文技能還沒完全加載,絞盡腦汁思考神秘這個詞該如何說。 服務人員正在禮貌地等待他繼續(xù)說。這種狀態(tài)下,讓景沅去網上查神秘這個單詞的翻譯,他估計會被人家嘲笑。 “sec……” “sexual!” 景沅終于想起這個詞,露出笑臉。 服務人員微微挑眉,意味深長地用英文祝小情侶有個愉快的夜晚。 不久,紀晏回到玻璃小屋。景沅剛剛洗完澡,小跑著來到紀晏身邊:“寶貝晏晏,你的頭還疼嗎?” 紀晏掃了眼整潔的房間,溫聲說:“還好,開了些藥,吃了后舒服多了?!?/br> “那我就放心了?!本般浠髻N心小棉襖,準備為紀晏寬衣解帶:“我?guī)湍銙煊鸾q服?!?/br> 景沅突如其來的熱心讓紀晏有些好奇。他悠悠問:“身體怎么樣?” “還不錯,晚上可以一起看極光?!?/br> 紀晏也聽說今晚有極光的事,坐在沙發(fā)上交疊著長腿,突然看到一對人偶擺件。 “這是?” “這是雪橇犬的主人送給咱們的?!?/br> 景沅愛不釋手地摸了摸:“你一個,我一個。你看看像不像?” 不得不說,這人的手藝確實不錯,將兩人捏得栩栩如生,尤其是景沅,像只奶乎乎的小團子,穿的羽絨服都完美刻畫。 “他為什么送我們這個?”紀晏拾起景沅的人偶,故意捏了捏。 “因為對我們比較歉意吧,昨晚估計捏了很久?!?/br> 聽見昨晚這個詞,紀晏眼睛里閃過一絲微妙。他還以為對方是因為今天他讓陳天不再追究才特意送的禮物。 不過也是,這些東西怎么可能是幾個小時捏完的。 紀晏將“景沅玩偶”放進自己口袋,沒想到立即被景沅抓包:“喂,你怎么拿我的?” 紀晏微微挑眉:“你的?他是因為我受傷了才心懷愧疚,要送也應該是送我吧?” “你這……耍賴啊?!本般漉局?,小跑過去就要跟紀晏搶,“明明我也受傷了。” 紀晏逗他:“你那傷口不仔細看都找不到,不算受傷?!?/br> 景沅氣得雙頰泛紅:“那我還發(fā)燒了呢?!?/br> 紀晏依舊不肯交出玩偶,將注意力放到袋子里其他的東西上。 很快,他拿起兩人的合照。 不得不說,這位哈士奇主人還挺細心。這次芬蘭行,這幾張照片是紀晏和景沅唯一的合影。 其中有一張,紀晏很喜歡。 景沅裹得像顆小湯圓,抱著紀晏的胳膊,眼睛里滿是信任的笑意。 紀晏將合影收好:“剩下的東西給你?!?/br> 見值得紀念的東西自己一個都沒拿到,景沅更氣,抿著唇威脅:“我給你準備了驚喜,你如果不把我的玩偶給我,我就不讓看今晚的驚喜了?!?/br> 紀晏微微揚眉:“你準備的驚喜?” 景沅見紀晏不信,給服務生打電話,讓他們現在就把東西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