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攻的病美人逃不掉了 第89節(jié)
“但是他怎么沒給你配司機?”景白微聽說景沅自己開了茶行,辦得熱火朝天,寧城許多人都在盯著。 “配了,但我覺得帶著司機不方便。”景沅撩著無辜的眼睛,笑盈盈望著景白微。 景白微微怔,隨后跟著笑了笑:“那就好?!币膊恢獜氖裁磿r候起,他這個弟弟變得溫柔乖順,跟他說話也和顏悅色的,這讓他很不適應(yīng)。 時間緩緩走過,車內(nèi)的兩人沒再說話。 將景沅送到縵合門口,景白微順便問了句:“沅沅,你來這里干什么?” 縵合在寧城很出名,尤其是夜店,是有錢人的專屬俱樂部。景白微擔心景沅獨自去夜店被欺負,這才問了句。 擔心景沅嫌自己管得多,景白微又解釋一句:“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擔心你去夜店被欺負。” 景沅將圍巾裹上,朝景白微偷笑。 “你怎么這么緊張?你關(guān)心,我知道的?!?/br> 他指了指夜店后面的茶行:“我來這里學(xué)習(xí)經(jīng)驗?!?/br> 景白微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br> “對?!本般涓麚]揮手,下車離開。 …… 輕車熟路地來到夜店,景沅來找李墨玩兒。 李墨正在調(diào)試設(shè)備,看到景沅后吹了聲口哨:“你不是辭職了嗎?怎么又想來了?” 景沅趴在吧臺前,托著腮:“反正也沒別的事,你們對我都很好,過來玩兒唄。” 李墨輕笑,扔給他一瓶果汁:“我看你朋友圈,你去芬蘭玩兒了?” 提到芬蘭,許多同事們感興趣地圍過來。景沅咧著唇角,將在芬蘭坐雪橇看極光的事情講給大家聽。 這時,景沅注意到一個瘦弱的人影緩緩走過。 他笑意淺了些,喚道:“云疏。” 云疏回頭,蒼白的臉頰清減許多。 “哈嘍,你回來了?!?/br> 景沅快步跑過去:“你怎么了?看起來狀態(tài)不是很好。” 云疏明顯藏著心事,但還是笑著搖搖頭:“可能最近打的工有點多,太累了?!?/br> 景沅皺眉,雖然疑惑,但沒再問。等云疏離開后,他悄悄去問李墨:“你知道,云疏家里出了什么事嗎?” 李墨眼神一暗:“唉,你還是別知道的好。這件事挺棘手,需要很多錢?!?/br> 景沅催促:“你快說說?!?/br> 李墨拗不過景沅一直催,將云疏家里的事情全部告訴景沅。 原來云疏的弟弟最近轉(zhuǎn)來寧城上初中。因為家庭條件不好,被同學(xué)欺負。過分的是,一次放學(xué),云疏的弟弟被同學(xué)堵到巷口暴打,弟弟沒忍住進行了反擊,被打傷的同學(xué)家里有錢有勢,反過來逼云疏弟弟退學(xué),并將他們告上法庭,索賠20w。 云疏這么多年,家里一直沒什么積蓄,怎么可能拿得出二十萬。然而最讓云疏難過的,還是學(xué)習(xí)成績優(yōu)異的弟弟即將輟學(xué)。 “他們太欺負人了。”景沅聽罷,義憤填膺地拍著吧臺,“真以為有點背景就能隨便欺負人?” 李墨無奈嘆息:“你說對了,現(xiàn)在這個社會,有錢有勢確實能為所欲為?!?/br> 景沅深深吸了口氣,打算去找云疏。不料云疏先他一步,已經(jīng)跑過來找他。 “小景,我剛剛聽到一件事。” 景沅溫聲安慰他:“你別著急,慢慢說。” 云疏湊到他耳畔:“剛剛廚師說,寧曌他們晚上要來,特意準備了忘不了魚?!?/br> “忘不了魚?”景沅對海鮮的認知比較生疏,但光聽名字就知道一定很貴?!八麄儙c過來你知道嗎?” 云疏搖頭:“但廚房師傅說,魚八點準時上桌?!?/br> 景沅抬起腕表,看了眼時間:“行,那我去跟老板說,過去當服務(wù)生。” 云疏點頭:“你悄悄地,別被人發(fā)現(xiàn)。” 景沅很感激云疏的報信,本想跟他討論幾句弟弟的事情,但眼前的事比較著急,他得先跟紀晏取消今晚的約會。 半小時后,景沅獲得進入寧曌包廂的許可,依然是幫彈古箏的演員搬東西打下手。 紀晏那邊,他沒聯(lián)系上,只在微信留了言。 偷偷在縵合打工這件事,他準備找機會坦白,但今天不是時候,他先打探打探寧曌的新動向再說。 …… 晚上六點左右,紀晏還在工作。 秘書這時捧著一束香檳玫瑰交給紀晏:“紀總,您預(yù)訂的花。” 紀晏道了聲謝,接過玫瑰看入了神。 他好像從來沒送過景沅玫瑰,不知道景沅收到玫瑰后,會有什么反應(yīng)。 時間已經(jīng)不早,紀晏拿起手機準備讓景沅穿些厚實的衣服,派司機去接對方。 可看到那條微信留言后,眸子里期待瞬間消失。 「抱歉晏晏,今晚我有急事,不能跟你去吃飯了?!?/br> 紀晏盯了很久,回復(fù):“有什么急事?需要我跟著嗎?” 秘書察覺到紀晏心情的變化,悄悄離開。 等了很久,紀晏也沒收到景沅的回復(fù)。 他干脆直接撥去電話,依然沒有回應(yīng)。 鎖在柜子里的手機,嗡嗡震動。 景沅此刻已經(jīng)和同事搬著古箏,準備進入寧曌吃飯的包廂。 對于陌生人的審查,這次明顯比上次更嚴格。戴著純白斗笠的景沅甚至被要求掀開面紗。幸運的是,保鏢不認識他,放他通過。 不一會兒,寧曌身邊跟著幾個人,緩緩進來。 景沅站在屏風(fēng)后面,依舊像上次那樣不動聲色,就連跟他一起合作的演員也單純以為他是過來幫忙的。 寧曌身邊的幾個人,景沅都不認識。只能從一堆陌生人的聲線中,辨別寧曌說了什么。 飯局大約進行半小時,包廂里再次來了一位客人。蹲在屏風(fēng)后,景沅隱隱約約覺得聲線耳熟。 這是一個外國人,一直在說英文。 寧謹看樣子是能聽懂的,兩人全程在用英文交流。 景沅絞盡腦汁,也沒想起來這人是誰。 萬般無奈下,他決定破釜沉舟一把。借著幫演員端茶的機會,他故意走到茶水區(qū),向外瞥了一眼。 僅僅一瞬,景沅端茶的手抖了一下。 他面色蒼白地屏住呼吸。 這人居然是x先生。 此時的景沅非常懊悔自己的英文水平,如果他英文好,或許就能聽到有用的信息。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在做英語聽力的景沅忽然聽見兩個重要的單詞。 floatinghotel。 翻譯成中文是水上旅館,也就是漂浮酒店。 難不成李總的項目跟寧曌和x先生有關(guān)? 如果x先生真是寧曌的人,那么紀晏的處境得有多危險? 景沅眉目憂愁,繼續(xù)認真偷聽。 八點鐘,「忘不了魚」準時被端上餐桌。 景沅聞著鮮香味兒差點流口水。 他砸巴一下嘴,本來他今晚也能吃大餐的。但這趟沒白來,至少知道x先生與漂浮酒店項目的李總和寧曌都有聯(lián)系。 景沅的肚子咕嚕咕嚕響了很久。 終于到了晚上九點,寧曌他們陸續(xù)離開。 景沅收拾餐桌時,從沒怎么動過的果盤里偷了兩顆小番茄塞進嘴里慢吞吞嚼著,他餓得厲害,腦袋暈暈的,可能低血糖了。 同事們也已經(jīng)走得差不多,只剩景沅在收拾殘羹剩飯。這里距離后廚路途很遠,需要經(jīng)過縵合的一個小花園兒,景沅端著盤子走得很費力。 來來往往多次,景沅筋疲力盡。 當好不容易只剩下幾個盤子時,景沅偷個懶,坐在花園兒的石凳上從口袋里掏出幾顆偷來的小番茄,迫不及待地塞進嘴里。 據(jù)說,小番茄是空運來的,價格不菲。 景沅覺得跟市場上兩塊錢一斤的沒什么區(qū)別,就是水分足一些,味道甜了點兒。 今天的夜空很干凈,花園里時不時飄來燒烤的香味兒。景沅嘆著氣,疲憊地靠在石桌前。 也不知道紀晏回沒回家,他的手機不在身上。 肚子依然在咕咕叫著。 景沅的小番茄已經(jīng)吃沒,恰好最后一波服務(wù)生從他身邊走過,跟他關(guān)系還不錯的同事見他看到食物就兩眼冒金星,好心給他一盤沒怎么動過的荔枝。 這個季節(jié),吃到荔枝不容易。 景沅跟同事比了一個心后,抬起手腕興高采烈地剝著。 花園的另一側(cè),紀晏默默走在陳記風(fēng)旁邊,剛吃完飯出來。 他給景沅發(fā)的微信石沉大海,也不知道景沅在忙什么。不知道為什么,他第一反應(yīng)就是景沅在這里。 轉(zhuǎn)過拐角,紀晏本來沒打算往遠處看,卻看到石凳上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雖然這個人的臉沒完全露出來,而且還戴著純白色斗笠,身著一件月色長袍。 但第一眼他便篤定,這個人就是景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