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隊今天真香了嗎 第64節(jié)
江顏反駁他:“難道就這么不管嗎?線索稍縱即逝,這個應用我查了,根本就是非法的,只是在私下流傳。而且它的服務器設在了國外,想查都無從查起。謝成已經(jīng)死了,他怎么進的這個圈子我們也無法得知。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上面那些受害者不管嗎?還是放任他們?nèi)ズΩ嗟娜???/br> 她冷靜的反駁著陳子風,幾句話下來說的陳子風啞口無言。 “我沒說不查,但是你不能去當這個餌,”陳子風道:“我不可能讓你去冒這個風險。那些人是要救,但是英雄沒必要一定是你啊?!?/br> “那應該誰來當這個英雄?”江顏問:“不應該是我,那應該是誰?肖姍姍嗎?她有案子在身,更何況她只是個普通人,更不能讓她冒險。換其他的女警嗎?都是警察我跟她們有什么不同?身為女性我同情她們,憐憫她們,誰也沒有我能對她們的痛苦感同身受。這個案子是我們組跟的,我還是個警察,這就是我的職責?!?/br> 她轉(zhuǎn)向陸暉,堅定道:“陸隊,就讓我去吧。讓我當餌,我會注意自己的安全的?!?/br> 陸暉定定的看著她,半響后點了點頭:“那你做好準備。” 他們的計劃很簡單,江泠已經(jīng)用謝成的賬號試探過,發(fā)現(xiàn)對方并不認識謝成本人,也不知道他的樣子。 江泠給對方發(fā)去了一段江顏的視頻,視頻里她的臉被長發(fā)遮蓋住,再加上江顏的身材與肖姍姍差不多,因此順利在對方那過了關。 “xxx9201”給他們發(fā)來了一個地址,約定好了見面的時間。江泠試圖想再多打聽一些信息,但「xxx9201」顯然十分警惕,一句多余的話也沒有說就匆匆下了線。 對方提供的見面地址是在郊外偏僻的一個農(nóng)莊,由于謝成曾經(jīng)在對話里向?qū)Ψ酵嘎哆^自己的年齡,老張就被選為了謝成的替代者。 陸暉備好一輛面包車,又讓人給老張跟江顏的身上裝好了竊聽器。為了防止對方警覺,他們將警力布置在了農(nóng)莊較遠的位置,隨時等著老張那邊的反饋。 或許是為了隱蔽,對方將見面時間定在了晚上八點。此時的天空早已經(jīng)黑了下來,老張做好準備后,就將捆綁好的江顏放到了面包車后排。他從莫余那拿過一根煙,狠狠的吸了一口道:“冒險了一輩子,臨退休了還是跑不脫,沒想到多少還是有點緊張?!?/br> 他看了眼身后的面包車,壓低了聲音:“剛剛江顏臉都白了,她第一次出這種任務,到底行不行?” 他經(jīng)歷過類似的事,深知搭檔的重要性。在面對那些喪心病狂之徒時,一旦露了怯引起了對方的懷疑,那威脅的將會是他們的生命。 他并非是疑心江顏做不到,卻還是會有著隱隱的擔心。 陸暉拍拍他的肩膀:“我相信她,你們保持警惕,一有不對勁馬上通知我們?!?/br> 老張跟江顏的身上都已經(jīng)裝了定位器跟竊聽器,隨時可以掌控他們的動態(tài)與位置,只要有點不對勁隨時都能被他們找到。 老張又用力的吸了一口煙,將煙頭丟在一邊一腳踩滅。 “走了?!彼麗灺暤?,轉(zhuǎn)身上了面包車。 這里地處漢楚市極為偏僻的郊區(qū),如今夜幕已至,周邊全是大片的荒草地,黑漆漆的視野極差。 陸暉看了眼身邊的江泠,突然道:“槍法怎么樣?” 江泠一愣,下意識抬眼望著他。 “還好,”他說:“但是應該沒有你好?!?/br> 他知道陸暉的槍法非常好,在整個系統(tǒng)中都是出了名的神槍手。 “有實戰(zhàn)過嗎?” 江泠搖搖頭,他一畢業(yè)就進了這里,而這個案子也是他畢業(yè)以后第一個需要用槍的案子。 “第一次可能會有點緊張,”陸暉盯著前方,兩耳警惕的聽著耳機里的聲音,聲音卻依舊平穩(wěn):“如果過不了心里的那道坎,想想那些需要被你保護的人,那些受害者跟你的戰(zhàn)友?!?/br> 他的聲音沉穩(wěn)堅定,在黑夜中顯得尤為清晰:“心里裝著他們,就有了底氣?!?/br> 江泠握了握拳,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了?!?/br> 他今天拿到槍的時候就開始有些緊張,原以為沒人看的出來,但沒想到還是被陸暉發(fā)現(xiàn)了。然而陸暉剛剛的那些話卻突然給了他勇氣,一切似乎都沒有那么可怕了。 耳機里老張依舊開著面包車向著農(nóng)莊而去,無人機悄無聲息的接近了農(nóng)莊附近,拍下了那里的畫面。 整個農(nóng)莊一片寂靜,只有一間屋子亮著暗黃的燈。老張將面包車停在了農(nóng)莊門口,一扇大鐵門擋住了他的去路。 他深吸一口氣,按照對方的吩咐并沒有大聲呼喊,而是走到鐵門邊用力敲了幾下。 過了一會,亮著的屋子里走出了一個男人。男人身型健碩,看起來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 見到老張后,男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并沒有急著開門,而是問道:“你是老謝?” 老張應了一聲:“你就是9021么?人我給你送來了,就在車子后面?!?/br> “把車廂拉開我看看?!睂Ψ降?。 老張嘖了一聲:“咋地,還怕老子騙你不成。” 他撇了撇嘴,依舊按照對方的話一把拉開了車廂后門。 男人拿著手電筒往面包車的后排一照,夜色中,一個年輕消瘦的身影被死死的捆住放在了面包車的后排。察覺到了突然照來的光線,女孩身形微動,瞬間掙扎了起來。 男人滿意的關掉了手電筒,正想著給他們開門,卻不知怎么的,又停了下來。 他退后一步看向老張:“我記得你不是跟我說過你是方南鎮(zhèn)的人嗎?怎么一口的漢楚話?” 老張腦子里嗡的一聲,立刻啐了一口。 “媽的,你怕老子騙你不成?”他熟練的說起了方南鎮(zhèn)的方言,這是他這幾天被江泠教了一遍又一遍的成果:“老子不是跟你說了嗎?老子蹲過二十年牢,跟老子住一起的就是個漢楚佬,學個漢楚話算個鬼啊?!?/br> 第80章 鬼蜮2 男人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似乎才從記憶里挖掘出了謝成曾經(jīng)跟他說過的話。 他哦了一聲,這才將鐵門上的鎖鏈拿掉, 打開了大門。 “開進來吧。”男人說。 老張正打算去開車, 走了幾步后忽而停住。 “不對啊,”他道:“從剛到現(xiàn)在你挑來挑去,老子都忍了。但是進去之前至少得跟老子說說錢的事吧。萬一你這里面一堆人就等著我在, 那我這辛辛苦苦抓的人豈不是白搭了?” 對方嗤笑一聲:“你怕我坑你這點錢?” “這可是條人命!”老張道:“就這么交出去了出了問題不得是我的事嗎?不行,進去之前你至少要告訴我準備給多少, 還有,要拿她做什么。” 男人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的神色, 他從懷里掏出一包報紙包裹好的東西, 像是厚厚的一疊錢。 “錢就在這,保證不虧待了你。你把人放下, 拿著錢就可以走了。至于她后續(xù)去了哪那都不關你的事, 問這么多做什么?!?/br> 他指著院子的角落, 繼續(xù)道:“就丟那就行,人放下,錢就給你,快點?!?/br> 老張咬咬牙:“那不行, 我總的知道你們要拿她做什么。她可是我親生女兒,問問也好安心些。” 對方聽見了他的話,眼里閃過一絲驚訝。 “真是你女兒?”男人道:“當初你在上面喊她女兒我還以為你是有什么特別的癖好?!?/br> 他打量了老張一眼, 眼神里透出些許不屑。 “倒是真的能下手,難怪你能在里面蹲二十年,說你是個畜生也不冤枉了你?!?/br> 老張僵著臉搓了搓手:“我這不是缺錢嘛, 那要不你說說你打算送我女兒去哪吧?!?/br> “問那么多做什么?人都送來了還在這裝什么慈父。到底賣不賣?不賣走人!” “賣賣——” 老張走到面包車前, 看了眼躺著的江顏。他背對著身后的男人, 擋住了對方的視線。老張垂下頭,壓低了聲音道:“你可以嗎?” 江顏微不可見的點點頭,緊接著又極力的掙扎起來。 老張粗暴的將她抱起,一把扔到了院子里。 他從男人的手里拿過那包錢,又看了江顏一眼,開著面包車走了。 男人站在院子里,眼見著面包車消失在夜色中。他重新鎖上鐵門,走到江顏的身邊,用力踢了幾腳。 “叫什么呢?”他蹲下身,一把抓起江顏的頭發(fā)將她揪了起來。 手電筒的光照在了江顏的臉上,男人盯著她腫脹的臉頰,嘖了一聲:“你爸下手夠狠的,樣子都不太能看得清了。你叫什么?” 江顏嘴里塞著紗布,憤怒的嘶喊了幾聲,卻發(fā)不出一句完整的回應。 “算了,”男人甩開她的臉:“叫什么都無所謂,反正以后都要有個新名字?!?/br> 他抓起江顏的手臂,毫不留情的將她拖到了旁邊漆黑的屋子里,又將門關好出去了。 江顏堅持著掙扎了一會,見外面不再有動靜才漸漸放緩了動作。被捆綁在身后的雙手悄無聲息的解開了一早就留下的暗扣。她松了松手腕,躡手躡腳的爬了起來。 她所處的房間顯然不常使用,整間房子里都空蕩蕩的,灰塵遍地。江顏試了試貼在身上的儀器,確認無礙后長長的呼了口氣,慢慢的挪到了門口。 從小房子里出去,江顏將耳朵貼在了庭院中唯一一間亮著的房間外。先前見到的那個男人正在跟人打電話,言語中大約是催促其他人過來接他。 沒等一會,庭院的外面亮起了一束光。一輛面包車停在了外面,來人接連按了幾下喇叭,像是在給信號。 江顏躲回之前的房間里,重新給自己捆綁上繩索。等到大門被人一腳踹開的時候,先前的那個男人又走了進來,拖著她丟上了門口的面包車。 江顏橫臥在車后座,臉部被頭發(fā)遮了個嚴嚴實實。一路上車子顛簸,她昏昏沉沉的趴著,聽著前座上的兩個人在那里聊天談笑。 她輕輕的翻動了下身子,將攝像頭對準了前排的人,耳朵里很快傳來了陸暉的聲音。 “車牌號已經(jīng)被監(jiān)控,我們一直跟在你后面,一旦發(fā)現(xiàn)問題,立即呼救?!?/br> 江顏喘了口氣,前排副駕上的男人回頭看了她一眼,見沒什么事情便又轉(zhuǎn)了回去。 來接他們的司機道:“這個就是你之前發(fā)來的照片上的那個?長的挺帶勁啊,估計能搞個好價錢?!?/br> “還得養(yǎng)幾天,”男人道:“被她爹揍的不像個人樣了。” “她爹?”司機明顯也愣住了:“賣她的人是她爹?” “有什么可奇怪的,”男人嗤笑一聲:“賭徒一個,我觀察他很久了,沒什么底線,別說女兒了,要是他自己爹能賣錢估計他都肯賣?!?/br> “也是,沾上賭的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司機道:“前些日子不還有個吸的,騙他老婆去了我們這嗎?” “說的好像我們是什么好東西一樣,”一邊的男人催促道:“快點,等會老板著急了?!?/br> 他口中的老板顯然非常有威懾力,司機不再跟他閑扯,而是一腳油門下去加快了速度。 面包車順利駛出了漢楚市的邊界,陸暉開著車,不遠不近的跟在了它的后面。 江泠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車后排的陳子風難得的安靜了一個晚上。他緊繃著臉,心事重重,再也沒了往日的嘈雜。 江泠知道他在擔心什么,江顏還在對方的車上。雖然出發(fā)前給她做了腫脹的面部效果,多少能糊弄一下。但是他們面對的那些人都是一些窮兇極惡之徒,江顏現(xiàn)如今每分每秒都在危險之中。 天色將明之前,面包車終于停在了一個小鎮(zhèn)上的一家酒店前。 江顏被人拽著拉下了面包車,沒等她看清楚外面的情景,酒店里就又出來了兩個大漢,直接將她拉了進去。 跌跌撞撞的穿過昏暗的酒店后門,她最終被領到了酒店下方的一個地下室門外。地下室的光線極其的昏暗,隨著她身邊的男人推開眼前狹小的門,江顏也隱約窺見了一絲內(nèi)里的情景。 擁擠的房間里,高高低低的擠下了十幾張上下床,那些床鋪上似乎都睡著人。天還未大亮,整個地下室里寂靜無聲,濃烈的汗臭氣夾雜著劣質(zhì)香水味撲鼻而來。江顏皺了皺眉,還沒出聲就被身邊的男人一把推了進去。 門再一次被關上,這下徹底沒了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