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兩人此時姿勢親密,阮想坐在周景維腿上,只覺身體逐漸發(fā)熱,可能是吹頭發(fā)吹太久了吧。 她打開吹風(fēng),摸著男人的頭發(fā),密而厚實,頭發(fā)被她吹的胡亂散在眉前,看起來也沒平時那么凌厲難接近。 相對私密的空間,幽暗的燈光,阮想沐浴過后渾身散發(fā)的香氣,半仰的天鵝頸,沒有一處不讓人沉淪。 愛人之間的情欲之事,總不是上班打工,規(guī)定幾時是幾時,感覺到了,就有想法了。 男人摟緊了女人的腰,先是低頭吻在了阮想的鎖骨上,然后沿著脖子細(xì)細(xì)的往上吻。 也不知到底是誰在蠱惑誰,阮想渾身起了戰(zhàn)栗,還想著讓男人清醒一點: “頭發(fā)還沒干呢。” 周景維的吻并沒停下,反而終于吻到了女人唇,緩緩吸吮,另騰出一只手,從對方手里接過吹風(fēng)機,一關(guān),直接扔到地上。 緊接著,把手伸過阮想的膝蓋,不費力氣,站起來把人抱住往床的方向去。 兩人躺在床上,吻的難舍難分,阮想的睡裙的肩帶也都被褪得七七八八,男人強烈的欲望,她也感受的到,根本難以忽視。 此時此刻,阮想已經(jīng)接受了接下來會發(fā)生的事情,但是,她還有一絲絲的理智,推著對方的胸膛, “沒有準(zhǔn)備那個,不行的?!?/br> 周景維頓了一下,吻落在她的鼻尖,說了句“sorry”,然后離開。 她才松了一口氣,就見男人從床頭柜的抽屜里拿出一盒全新的安全套,阮想難以置信, “你,你連這都準(zhǔn)備了?!?/br> “謝謝夸獎?!?/br> “我這不是,唔……” 這數(shù)年的愛與欲望,最終都是需要最原始的性來表達。 一晚上云雨巫山,抵死纏綿,阮想的身子骨哪里能經(jīng)得住這樣折騰,偏偏男人不知疲倦,一次又一次,她覺得自己最后完全是累昏死過去了。 這一覺睡的人跟在山下壓了五百年一樣,阮想腦子混沌的厲害,眼睛也睜不開,四肢連動彈都動彈不了,只想往天昏地暗的睡。 反觀周景維,像是吸了凡人元氣的妖精一樣,整個人神清氣爽。 早起不說,還有興致下樓自己動手準(zhǔn)備早餐。 他知道昨天讓阮想受累,只能讓她先睡夠,慢慢恢復(fù)。 一直到了十一點多快十二點,還是沒有動靜,周景維想著,至少吃點東西,再睡也行。 他從書房去了臥室,輕輕打開門,床上的阮想還緊閉雙眼,睡得香甜。 周景維坐到阮想睡的那一邊,摸了摸對方的臉,輕聲喊: “想想,阮想,起來吃點東西吧?!?/br> 阮想簡直要煩死,皺著眉頭胡亂咕噥了幾句,根本不想睜眼,翻了個身子背對他。 周景維卻還不知好歹,把手又移到對方肩膀上,輕微搖晃,小聲哄著: “你先起來墊一點,再睡也行?!?/br> 這些輕言細(xì)語的關(guān)心話,在阮想耳里跟蒼蠅蚊子嗡嗡嗡沒什么區(qū)別,直接把被子拉上來蓋住頭,理都不想理。 周景維一時也無奈,輕微搖頭笑了笑,把被子從阮想頭上扯下來,給她蓋好,就又起身離開了。 阮想這一覺睡的長,夢也做的光怪陸離,困勁一下睡夠了,人才慢慢清醒。 她眼睛還沒完全睜開,手先是胡亂摸了一下,碰到了一個身體,再往上摸了摸,就是周景維的胸膛。 阮想直起身子,又覺得渾身困軟,索性上身又趴到周景維胸口,喃喃道: “好累啊,全身好痛。” 周景維是在書房忙了一陣,又回來躺在床上陪她,等阮想醒來又趴在他身上,于是把正在看的平板電腦放在一側(cè),手緩緩撫摸著阮想的頭,跟擼貓一樣。 阮想大腦重啟以后,想起昨夜的荒唐,忍不住抱怨: “說了純蓋棉被聊天的,你們男人的話,真的不能信。” 周景維rou都吃到嘴里了,得了便宜還賣乖, “兩廂情愿的事,你難道昨晚不開心,你不是都說很滿意了嗎?!?/br> 阮想這才想起昨晚上,她求著結(jié)束的時候,狗男人還不知收斂,非得一而再再而三的,最后還問她,他這樣努力總是行的,沒有讓她委屈吧。 她這會才意識到,這個行不行,對應(yīng)的還是上次她給安林澤胡說了一句“周景維不行”,都過了這么久了,竟然還在記仇。 男人真的是,平時一臉正經(jīng),衣冠楚楚的,脫了衣服上了床,還是該下流下流,小心眼的很。 阮想拿過手機一看,噌一下坐起來,老天,這都下午三點多了,她睡了這么久了。 “都怪你?!?/br> 阮想半是嗔怪了一句,起身下床穿拖鞋去衛(wèi)生間洗漱。 “餓了沒?” 阮想洗臉的時候,周景維站在門口問。 “有一點。” “想吃什么,出去吃還是在家里?!?/br> 阮想洗完臉,抽了張洗臉巾擦臉,思考了一下: “出去吃吧,我想出去走走,都快睡了一天?!?/br> 兩人最后商量好干脆去云山酒店吃西餐,吃完順便在酒店附近的環(huán)湖公園走一走,畢竟也是燕城的春意正濃時。 第66章 不準(zhǔn)再拋棄我了 因是周末,過來吃飯的人比較多,周景維自是不用擠在大廳,直接另外安排了包廂,但也沒有大張旗鼓的讓酒店的人知道他來了。 朱佳佳難得今天可以準(zhǔn)時下班,再說也有西餐廳的員工優(yōu)惠券,她就想請張啟宸在云山酒店吃晚飯。 兩人到了吃飯一層,大廳比較好的位置都已經(jīng)有了客人,餐廳經(jīng)理和朱佳佳私交不錯,本來是給她預(yù)留了間包廂,但是周總臨時過來了,就又給出去了。 說這話的時候,張啟宸聽見了,主動問餐廳經(jīng)理, “你們周總一共幾個人?” “兩位。” 張啟宸也沒多想,只當(dāng)是和趙序秋,直接拉著朱佳佳往包廂去了。 門一開,張啟宸就喊: “你們倆,吃飯都……” 結(jié)果一看,不是趙序秋是阮想,一下閉了嘴,沒聽說這兩人已經(jīng)好上了啊。 一時四人面面相覷,周景維倒還好,一臉淡定。 阮想直接忽視張啟宸,看見他身旁的朱佳佳,笑著搖手打了個招呼: “佳佳。” 張啟宸倒也臉皮厚,直接對著周景維說: “你不打招呼占了佳佳訂的包廂,她忌憚你是老板,我可不在乎?!?/br> 說著就拉開椅子直接坐下了。 也沒多大的事,周景維笑了一下,阮想聽是朱佳佳預(yù)定的包廂,心里就有尷尬,畢竟是她先提出過來這里吃飯的。 于是站起來,把朱佳佳牽到自己旁邊位置坐下, “不好意思啊,佳佳,今天就委屈你和我們一起吃了?!?/br> 朱佳佳心里反覺得開心, “沒事,我也剛好一段時間沒見你,我們說說話?!?/br> 本來是兩兩的情侶約會,最后反而變成兩個女人在熱情聊天,全然忽視了兩位男士的存在。 張啟宸心不壞,但純粹是嘴賤,本就是因為自己兄弟周景維當(dāng)初被拋下,對阮想印象不好,如今幾次又見朱佳佳對阮想好,他就有些吃醋,所謂新仇舊怨加在一塊。 至于阮想對張啟宸那更不可能有好印象,知道他是個沾花惹草不穩(wěn)定的主,她也是剛才曉得張啟宸和朱佳佳竟是一對,無論是作為朋友,還是同為女性之間的關(guān)心,都不認(rèn)為張啟宸對朱佳佳來說是良緣。 不過兩人最終都是克制住了,沒有胡亂說對方一句壞話,臨時湊成的一頓飯,吃得倒還是相安無事。 快用完飯的時候,張啟宸叫周景維去私人露臺上抽煙,留阮想和朱佳佳兩人在屋子里。 張啟宸先是給周景維遞了一根,周景維擺手,“最近在戒煙?!?/br> 張啟宸嗤笑了一聲,自己點燃自己抽了,順帶諷刺一句: “阮想還真是有點本事哈。” 周景維背靠在欄桿上,透過落地窗看屋子里正在和朱佳佳聊得開心的阮想,也跟著笑了,回了一句: “那是?!?/br> 張啟宸只覺得這口煙把自己給抽惡心了,周景維這臉皮也是真厚,聽不出來反話是吧。 周景維隨后轉(zhuǎn)了個身,面朝欄桿,胳膊搭在欄桿上,看著外面的夜景,緩緩道: “啟宸,其實你不用對阮想那么大成見,她沒有錯。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我現(xiàn)在真的很開心,因為她?!?/br> 周景維難得掏心掏肺說了一兩句話,張啟宸嘆了口氣,當(dāng)事人都無所謂,他一個旁觀者還湊什么熱鬧,上綱上線的。 張啟宸打算就此揭過翻篇,周景維又補了一句, “再說,阮想的性格也不是能忍氣吞聲的,你可別在她跟前陰陽怪氣。阮想以前幫過朱佳佳,朱佳佳是很信任阮想的,你以前的作風(fēng),你也知道,她要是存心使絆子,朱佳佳那里,你估計難說?!?/br> 張啟宸的母語是無語,才憐惜了周景維一秒,結(jié)果這廝馬上露出狐貍尾巴,忍不住抬手捶了周景維胳膊一下, “我什么作風(fēng)?你們兩個可真的是天生一對,趕緊鎖死吧?!?/br> 晚餐結(jié)束后,他們就分開了,臨走時,張啟宸還滿臉笑容的對阮想說:“有空了,可以帶同事朋友隨時來“流光”酒吧來玩,全部免單?!?/br> 夜幕下,吃飽喝足后,周景維和阮想兩人牽著手在湖邊散步,平時忙慣了,如今也是難得的輕松和愜意。 走了一陣后,兩人還有興致逛了逛超市,買了些東西,才回的水蘭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