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 安逸天成功閉嘴,把人安安分分的送回家。 唐絨看見快到小區(qū),正要解安全帶說再見,就看安逸天沒有要停的動作,直接驅(qū)車開到了地下車庫。 安逸天注意到旁邊人的困惑,解釋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十點了,我可沒時間因為送你來回折騰自己?!?/br> 唐絨揶揄的笑笑:“這樣啊,我還以為您要順路看看小云哥呢?!?/br> 安逸天不過是這兩天來的勤了些,對唐絨的房間擺設(shè)已經(jīng)是輕車熟路,甚至比唐絨還要自覺,回到了房間。 唐絨見人上了樓,沒注意自己房間,才松了口氣,走到調(diào)酒臺。今天晚上喝了點紅酒沒盡興,還是得再喝點去去晦氣。 安逸天買的洋酒要不就是度數(shù)太高,要不就是味道奇怪,他享受不了,每次都只能混一點點然后加大量的甜果酒混著喝。 睡前一杯,安神醒腦。唐絨喜滋滋的在臺前鼓搗。一杯冷酒下肚,才有了到家的安心。 一杯兩杯……,唐絨自信自己的調(diào)酒手法,相信酒度數(shù)不高,不會喝醉便沒了節(jié)止,如牛飲水一般連著幾杯下肚。除了胃有點感覺,其他沒有任何影響,唐絨十分自信地收拾好了桌上的狼藉,準(zhǔn)備回屋里睡覺。 美滋滋的打開臥室門,看見坐在自己寫字桌前的安逸天,愣住片刻又慢吞吞的退了出來:“我好像走錯房間了?!?/br> 安逸天扶額,把人叫?。骸皼]走錯,我有事找你。” 唐絨瞬間感覺自己有點醉了,磨磨蹭蹭的坐在離安逸天近一點的床尾:“什么事啊。” 安逸天聞到唐絨身上的酒精味不太贊同:“沒什么,晚上少喝酒,對身體沒好處?!?/br> “我知道,所以我就喝一點點?!碧平q比了個小指尖,來示意自己喝的量。 安逸天站起來突然湊到唐絨面前,鼻翼翕動,指尖按住唐絨泛紅的臉頰:“我不知道某人就喝那么一點點的酒就會染上這么重的酒味,而且你喝酒上臉你不知道嗎?” 唐絨看著突然湊過來的男人,也跟著摸了摸自己的臉側(cè),確實有點發(fā)燙:“是嗎?我都沒注意。不過,你別動不動就湊過來,男男授受不親,怪嚇人的?!?/br> 安逸天眼尾上挑,勾唇笑道:“如你說的是實話,或者想個精明的謊話就不需要我來拆穿你?!?/br> 唐絨往后仰著身體和安逸天拉開距離,小聲駁斥:“本來就是沒喝多嘛。最多不超過十杯,還是那種小酒盅的?!?/br> “喝酒對人的脾臟不好,我不限制你喝,但是不能天天喝。而且你喝的是混酒,雖然高度數(shù)的酒加的少,但不代表沒有?!?/br> 唐絨驚訝:“你這都聞得出來?!” “猜的。時候不早了,晚安?!?/br> 唐絨別的習(xí)慣沒有,就是好奇心重,不管什么吃的事情,都得嘗一嘗,碰一碰。顯然他猜對了。 唐絨哦了一聲,目送著安逸天離開,他敢打包票,自己在親爹上得到的關(guān)心都不如這短短一個月安逸天對自己的嘮叨。 難道男人上了年紀(jì)就要開始分泌父愛了嗎?不應(yīng)該啊,他不就是比自己大四歲嗎。 不過不是什么大事,唐絨瞬間就把安逸天的話拋在腦后,他向來是及時行樂的人,現(xiàn)下問題現(xiàn)下解決,等以后有胃病肝病的,再去醫(yī)院看,失眠可難治多了。 其實他也不能算是失眠,只能說淺眠多夢,老毛病慣出來的,睡一覺比不睡還要累,之前上班累得要死睡得比狗沉,現(xiàn)在閑下來了,思想就開始活躍了,就很難控制。不過睡前喝點酒睡得便快了好多。今天又奔波了一天,更是助眠,沒一會兒便安安穩(wěn)穩(wěn)的睡著了 “喂,媽?!卑惨萏旎氐椒块g,和家里人打過去電話,今天本來說好要回去的,但是有些事情耽擱了下來。 “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啊,全家人除了外地的哥哥jiejie可都來了,知道你公司剛上市忙,但總不能連一頓飯都吃不了吧。” 對面的人免不了要劈頭蓋臉的說一頓,不過因為聚餐的人還沒走,安母也不好說什么過的話。 只是閑聊了兩句,就把電話給旁邊叫嚷的弟弟。 小弟拿著手機跑到角落里,神采飛揚,邀功地說:“怎么樣哥,救了你一次吧?!?/br> 對于家人,尤其是從小照著看大的小弟,臉上多了幾分柔情:“嗯,最近怎么樣。” 小弟的臉?biāo)查g皺起來,委屈巴巴的訴苦:“唉,上學(xué)考試唄。有個老師mama好累的,作業(yè)都偷不了懶。哥我能不能去你家住幾天呀。” “我是無所謂,不過mama要是趕過來找你,我可護(hù)不了你。” “我就知道!什么時候咱家能出一個能讓mama都聽話的人啊。我現(xiàn)在不僅是為了自己學(xué),還好為了蘿卜。mama說要是下次再不好好學(xué),就要把蘿卜送人了?!?/br> 蘿卜是自家小弟養(yǎng)的一只薩摩耶,從小養(yǎng)到大的,感情頗深,自家老媽估計也不會送人,最多到時候放別得地方寄養(yǎng)幾天,等小弟表現(xiàn)好了再送回來。奈何小弟單純每每都相信,等再把蘿卜送回來后對老媽更是感激涕零。 “那你可得好好加油。不然——”安逸天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突然背后門開了,唐絨已經(jīng)換上了睡衣,不知道為什么又來自己這里。 安逸天放下手機,問“有事嗎?” 哪知唐絨像是根本沒看到自己,轉(zhuǎn)身就躺進(jìn)了被子里,他還沒反應(yīng)呢,手機里就傳來小弟的爆鳴聲。刺的耳朵疼。安逸天倒吸一口氣掛斷了電話。起身想看看唐絨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