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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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這么下來都快1點了,明早還要上學(xué),果然保安沒法留人,干脆痛快地放刑了。 校門外儼然是陷入沉睡的模樣。 當(dāng)溫故到了門口時,他見林止醒正站在路邊在打字,手機屏目的光照在他臉上,看不出情緒。 但溫故看到他的手機就有點氣堵,索性移開眼,眼不見心不煩,反到是林止醒看到他后鎖了屏抬頭。 得,蹲他。 “希望你不要多管閑事?!绷种剐牙淅涞亓滔戮湓?。 臨界點瞬間被打破,他都還沒說什么,這人到是威脅上了,再想到之前考試一直被這人踩著頭殺不上去,溫故頓時感覺腦袋里充血,上前兩步,“那我手機怎么辦?” 林止醒見自己被攔住,神情有些不耐煩。 “手是你自己松的,與我何關(guān)。”他似結(jié)寒霜的眉眼里寫滿“我不高興”的意味,轉(zhuǎn)身直接走了。 溫故一口老血堵在心頭,此時要是手上有刀,早就拔了和他決戰(zhàn)。 他朝那背影狠狠比了個中指,邊生悶氣邊不爽地?fù)Q了另條路回家,不想和某人同行。 之前居然還覺得這人長得好看,有屁用,這人脾氣簡直爛爆了。 第4章 同桌 溫故后腳剛踩進教室,鈴聲就如約而至。 教室雖然都坐滿了,但要么還在講話,還么還在對作業(yè)答案,語文課代表正在找他的領(lǐng)讀材料,反正完全沒有早讀的樣子。 3班所有座位都是分開成一列的,沒有同桌,溫故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 他斜前方的陳哲徹正在奮筆疾書地抄作業(yè),聽見后頭傳來書包扔桌上的聲音,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溫故后直接我cao了一聲,作業(yè)也不抄了把筆丟到一旁,惹的前桌陸探戈也回頭,看見來者后哎了一下。 “你小子還來學(xué)校啊,昨天我發(fā)你消息,你連個屁都沒放,我還以為出什么事了刷了你一個晚上的屏?!标愓軓亓R罵咧咧地興師問罪。 “我也打了好幾個電話,但都沒人接?!标懱礁険?dān)憂地補充說。 溫故坐下揉了揉眼睛,聲音透著nongnong的倦意,“謝謝啊......我昨天手機丟了,沒法回?!?/br> 陳哲徹聽聲覺得有點不對勁,把他額頭前的頭發(fā)給撩開了點,“cao你咋了昨天沒睡覺?黑眼圈比熊貓還離譜?!?/br> “睡了啊,三個多小時挺夠的......”溫故分明打著哈欠,卻淡定的就像每天都只睡三小時一樣,把包里的書拿出來。 語文課代表終于找到了他的早讀資料,蹦上講臺開始領(lǐng)讀,陳哲徹原本有一肚子的問題想問,只能挑了個重點。 “所以昨天怎么樣了?你有沒有遇上麻煩事兒?” 溫故試圖組織語言,發(fā)現(xiàn)昨天那事自己都搞不拎清,不太好解釋,干脆隨便扯了點,“沒怎么樣,老房還沒來得及進去,就半路碰上個傻逼把手機摔了,然后被保安拖了會兒。” 他朝兩人露出一個真誠的表情。 陳哲徹張開剛欲說什么,見班主任老徐進了教室,于是硬生生把畫吞了下去,乖乖轉(zhuǎn)身,大聲讀起了作文素材。陸探戈也迅速轉(zhuǎn)身,假裝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 溫故眉眼一彎:“老徐哪兒有這么恐怖?!?/br> 老徐原名徐算佟,起初大家給他想的名兒是“徐酸銅”,反正也教化學(xué),正好和硫酸銅湊個對兒,但后來覺得不夠親切,就換成老徐了。 雖然綽號里帶個“老”字,但其實還很年輕。 他在一中先帶了兩屆高三,今年是他第一次當(dāng)班主任,還相當(dāng)青澀,頭發(fā)永遠有幾根翹著,白襯衫感覺越熨越皺,平時喜歡在保溫杯里泡咖啡,然后丟幾粒枸杞,活脫脫一個上山下鄉(xiāng)的知識分子,脾氣倒是好的很。 老徐先向前排的同學(xué)借了幾張紙巾,站在那兒拼命擦汗,然后把一張小紙條貼在了班級前面,把眾人的目光都粘過去了。 陳哲徹最喜歡新鮮事,扯著嗓子問:“老師,這是什么?” 老徐再擦了把汗,解釋:“這是a 培優(yōu)班的名單,篩人標(biāo)準(zhǔn)是高一綜合排名在段前50,被選進去的同學(xué)記得最后一節(jié)自修課去1樓多媒體教室?!?/br> 話音剛落,教室立馬嘰嘰喳喳成了一團。 培優(yōu)班制度可是和禽·獸·榜同時啟動的!專為學(xué)校里的這群學(xué)習(xí)恐怖·分子們而生,當(dāng)然令人激動。 “下課再來看,再吵來辦公室聞丁酸?!崩闲炀妗?/br> 班里立馬響起一陣“嘔”的嫌棄聲和起哄,畢竟誰都不愿意面對那腳臭味兒的東西,太惡心了。 在鵝叫一樣的笑聲中,班主任溜出教室。 多媒體教室門口人頭攢動,顯然有很多是來湊熱鬧的。 小女生手挽手嘰嘰喳喳地聊著天,幾個男生等的無聊在稍微空曠的地方假裝運球。 溫故和語文課代表一塊兒來的,見老師還沒來,干脆站在樓梯口附近等。 “動物殘肢還在繼續(xù)出現(xiàn),幸好發(fā)現(xiàn)的同學(xué)少,不然鬧大了肯定會引起慌亂。”課代表聽完溫故的刪減版昨晚敘述后,面露膽怯。 “不用擔(dān)心,我們手頭并非沒有可用的證據(jù)。”溫故壓低聲音,忽然看見有熟悉的身影沿樓梯走下,于是下意識仰頭。 是冷淡的眼神。 溫故的目光和林止醒一觸即散,他把腦袋撇向另側(cè),林止醒則頭也不回地下樓,兩人都不想有任何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