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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釣系學(xué)姐的白月光是我在線閱讀 - 釣系學(xué)姐的白月光是我 第19節(jié)

釣系學(xué)姐的白月光是我 第19節(jié)

    第20章 好看

    27日清早,李曉清剛起床出了房間,就見到愛睡懶覺的女兒已經(jīng)洗漱完畢,正坐在餐廳吃早餐,身邊放了個小行李箱。

    她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問:“東西收拾得怎么樣了?”

    “都收拾好了?!背宕?。

    去港市的時間不過三天,今天中午的飛機出發(fā),29日下午就回,因此用不上帶太多行李,除了一些日用品和身上常備的東西外,就只帶了幾件換洗的衣服。

    李曉清點了點頭,走進衛(wèi)生間開始洗漱,叮囑的話語聲細(xì)細(xì)碎碎地傳來。

    “到了之后記得給我們打個電話,路上不要和以白分開,手機和鑰匙這些重要的東西時刻注意看好,現(xiàn)在是年關(guān),亂七八糟的人多,晚上回酒店之后沒別的事就不要出去了,尤其別去人少的地方……”

    聽著那些絮絮不絕的念叨,楚渝有些無奈,“媽,我只是在港市住兩天而已,之前又不是沒去過,這次還有學(xué)姐陪我,你放心吧。”

    正在刷牙的女人掀了掀眼皮,“要不是知道有以白跟著,你看我能放你一個人去嗎?你從小就不認(rèn)路,在幼兒園里都能迷路,港市的街道又復(fù)雜,萬一走丟了怎么辦?去警署只怕別人也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所以一定不能和以白分開,到了之后就給我們打個電話……”

    見她說著說著又繞回了那些老話,楚渝索性左耳進右耳出,低下頭繼續(xù)吃面,只當(dāng)沒有聽見。

    吃過早飯后,她看了一眼手機,見到黎以白發(fā)來的消息,當(dāng)即拎著行李箱站起了身。

    “媽,鍋里還熱著面條和粥,你待會記得吃點,我先走了,學(xué)姐在門口等我了?!?/br>
    “好,路上小心。”

    楚渝拖著行李箱趕到小區(qū)門口,一眼看見了停在路邊的專車,核對過車牌后,她拉開后座車門,就見到黎以白坐在車?yán)?,身前放著一臺打開的電腦,手里還拿著手機正在打電話。

    司機替她將行李放進了后備箱,楚渝躊躇了一會兒,不知是否應(yīng)該坐去前座以免打擾到正在通話的人,而在她關(guān)上車門繞開之前,車內(nèi)的人已經(jīng)看了過來,雙眼視線凝著她,眼神微點,示意她坐到自己身邊。

    或許是為了方便工作,黎以白今天戴了一副半框的金絲眼鏡,水潤的眼眸中透著幾分少見的端肅,如同一汪望不見底的深潭,清清泠泠地泛著涼,讓楚渝不自覺拘束起來,依順地坐了過去。

    車門關(guān)閉,車輛徐徐往機場開去。

    “嗯,資料已經(jīng)發(fā)給徐老師了……現(xiàn)在在去機場的路上,還沒吃早飯,過兩個小時到港市再吃?!?/br>
    似是看出了身旁人的拘謹(jǐn),黎以白從外衣口袋里拿出一塊巧克力遞了過去,專注于通話的神色仍是沉靜。

    楚渝眨了眨眼,思索了一會兒后,從她手中接過巧克力,仔細(xì)地拆開外包裝,就將巧克力又遞了回去。

    看著送到嘴邊的巧克力,黎以白略微一頓,眸光中溢了些笑,她掛了電話后,轉(zhuǎn)頭看向眼前人,輕笑道:“我是讓你自己吃?!?/br>
    楚渝怔了一怔,當(dāng)即有些尷尬。

    她見黎以白忽然遞了一塊巧克力來,又說自己沒吃早飯,還以為是讓她幫忙拆一下包裝,沒想到原來是自己會錯了意。

    她抿了抿唇,正準(zhǔn)備收回手去,卻感到光影微暗,一點濕熱從指尖掠過,原本捏在手中的巧克力被隨之取走,只剩下若有似無的濕潤觸感殘存于指上。

    一時沉寂。

    黎以白將口中的巧克力慢慢含化,帶著輕淺笑意的話音就在此刻響起。

    “謝謝你的巧克力。”

    看著她瑩潤的唇,遲鈍地意識到巧克力是如何被取走的,楚渝的心沉沉地一墜,轉(zhuǎn)開目光胡亂應(yīng)了一聲,就將手藏回到身側(cè)。

    許久后,指尖無意識地摩挲了一下。

    兩人到機場的時間不早不晚,在候機室等了沒多久就開始登機了。

    登上飛機后,黎以白仍在修改電腦里的一份文稿,楚渝靠窗而坐,望著窗外忙碌的地勤人員,與機場滑行道上不時起降的飛機,視線略微偏移,注意力就不知不覺落在了窗戶倒映出的那雙手上。

    黎以白的手指修長瑩潤,指甲修剪得很干凈,指尖敲擊在每個鍵上的力度都十分果斷利落,如同在彈奏莫扎特的奏鳴曲,明快又流暢,給人一種特別的享受。

    果真是一雙很適合彈琴的手。她再次在心中暗暗感嘆。

    臨近起飛時,忙碌的人終于合上了電腦,她轉(zhuǎn)頭看向身旁人,問道:“不睡一會兒嗎?”

    楚渝搖頭,“昨晚睡得早,現(xiàn)在還不困?!?/br>
    黎以白一頷首,抬手摘下眼鏡,隨即半閉起雙眼,身子略向右/傾,頭靠在了楚渝肩上。

    “我有點困,借我靠會兒。”

    左肩微沉,淺淡的香氣忽然間變得明晰,楚渝頓時脊背僵直,好似連呼吸都凝固了,目光筆直地望著前方絲毫不敢偏移。

    片刻后,身側(cè)傳來一聲輕笑,枕在肩頭的人仍未睜開眼,低懶的話語聲中透了些嗔意。

    “放松一點,否則我靠得很累?!?/br>
    楚渝眸光微晃,眼睫輕點了點,默不作聲地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朝左側(cè)坐了些許,以便讓倚在身側(cè)的人能夠靠得更舒服些。

    感受到倚靠的身軀一點點放松下來,黎以白唇角微微勾起,下頜微抬,輕輕往她頸窩處蹭了一下,就安靜地沒有再動。

    燈光變暗,耳旁的呼吸聲逐漸綿長,楚渝對著前方的座椅靠背看了許久,終于緩慢而又小心地移動了一點眸光。

    只略向左側(cè)首,近在咫尺的那張面容就纖悉無遺地映入了眼簾。

    依舊是軟玉般白皙的肌膚,漂亮到略有些鋒芒的容顏,纖長的雙睫低斂著合上,將那雙總是含著笑意的眼眸盡都掩住,窗外陽光灑在細(xì)密的眼睫上,仿佛渡了一層明亮的金邊,邊沿處泛著絨絨的光,讓人忍不住生出用手撫摸一把那片光的沖動。

    楚渝對著那片光出了神,想到了陽光下停駐的雀鳥的細(xì)羽,鋼琴鍵上迷離的燈光,金色的麥田,和……

    睹物思人的那只狐貍。

    再看了一陣,她又想,或許她才是那只狐貍。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機艙廣播響起降落的提示音,楚渝仿佛大夢初醒,心底蔓延開一陣羞慚,后知后覺地鄙薄起了自己偷看的不道德行徑。

    趁別人睡著的時候盯著看,這和偷窺的變態(tài)有什么區(qū)別?

    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楚渝暗嘆了口氣,正準(zhǔn)備轉(zhuǎn)回頭去,眼觀鼻鼻觀心,好好地盡到一個做靠枕的責(zé)任。

    而猝不及防間,閉上的雙眼卻忽然睜了開,視線被迫交錯于一處,令她霎時僵在了原地。

    琥珀一般的眼眸中映出那張僵硬的臉,里面透徹而清明,沒有半分剛睡醒的模樣。

    黎以白看著她,眼底浮現(xiàn)出細(xì)碎笑意,帶了些鼻音的話語聲低低柔柔地響起。

    “好看嗎?”

    第21章 莫名

    窺香的小賊被捉了個正著,楚渝耳尖漸漸泛了紅,眼神如水波般蕩開,羞赧的痕跡一路蔓延到玉雪似的頸。

    沉默半晌,才輕聲說:“好看。”

    說話的時候眸光微垂,眼睫輕輕顫動了一下,像一片被人剛剛觸碰過的含羞草。

    分明在害羞,卻又有些執(zhí)拗地保持了真誠。

    黎以白看著那雙低垂的細(xì)睫,笑了一下,慢慢坐直了身。

    “喜歡就好?!?/br>
    喜歡就好?

    楚渝不解地看了過去,卻又很快被那雙漾著淺笑的眼睛逼退回來,于是只轉(zhuǎn)過頭看著窗外飛速掠過的云層。

    不明所以。

    飛機停在了港市的國際機場,剛出機艙,楚渝就嚴(yán)格按照mama的叮囑,先給她發(fā)了個消息。

    誰知下一秒,李曉清的電話就撥了過來,只不過打的不是她的電話,而是黎以白的。

    黎以白看她一眼,笑著接起了電話。

    “阿姨,我們已經(jīng)到港市了。”

    “嗯,拿過行李后就直接去酒店,離得不遠(yuǎn),大概四十分鐘能到?!?/br>
    “港市我還算熟悉,我會看好她的,阿姨放心吧。”

    三言兩語后,通話結(jié)束,她放下了手機。

    “mama說你不認(rèn)路,容易走丟,讓我看好你。”

    楚渝:……

    楚渝深吸一口氣,剛要開口解釋,卻見眼前人換了一只手提電腦,空出的手自然而然地朝她伸出,笑語聲從容。

    “人這么多,思來想去,大概只有牽著你的手才不會把你弄丟,學(xué)妹不介意吧?”

    到嘴邊的話語一時卡了殼,楚渝看著朝自己伸出的那只手,既想說不介意,又想說不必麻煩,而少頃停頓后,到底也沒說出來一個字,最終只是沉默著牽了上去。

    相攜而行的一雙身影走在機場來往的人流中。

    想了許久,楚渝還是決定解釋一番。

    她轉(zhuǎn)過頭去,略微靠近身旁人耳邊,低聲道:“我其實不是路癡?!?/br>
    “嗯?!?/br>
    “所以學(xué)姐可以不必麻煩?!?/br>
    黎以白看她一眼,“不習(xí)慣?”

    楚渝想了想,搖了搖頭,“也不是?!?/br>
    并非第一次被她牽手,就算不習(xí)慣也習(xí)慣了。

    黎以白不緊不慢地朝前走著,神色自若道:“是我想牽。”

    楚渝微微一怔,就聽她又說:“今天有點涼?!?/br>
    低頭看著牽著自己的那只手,楚渝當(dāng)即反應(yīng)過來。

    的確,在更冷的燕城時,黎以白的手都是溫?zé)岬?,而今天卻意外的有點涼,明明港市的溫度比溪市還要高一些,覆在手背的那只手卻如一塊浸了冷水的玉,許久未變地泛著涼,相較之下,她的手反而顯得溫暖許多。

    楚渝略蹙起眉,思索了一會兒,將被握住的手翻轉(zhuǎn)過去,手指張開,把那只發(fā)涼的手一點點包裹進了手心,隨后抬起了頭。

    “這樣會好一些?!彼忉尩?。

    看著那雙認(rèn)真又干凈的眼睛,黎以白轉(zhuǎn)回頭去,似是嘆出了一口氣,用幾不可聞的話音笑著輕嗔了一句,“傻瓜?!?/br>
    一心當(dāng)暖手寶的人并未聽清她說的話,只是將握著的手緊攏在身側(cè),目視向前方,專心地趕路。

    兩人取到行李,行至機場出口,一輛純黑商務(wù)轎車停在路邊,司機從車內(nèi)走下替她們將行李安置好,說明道:“黎小姐,曲小姐讓我接你們到君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