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系學(xué)姐的白月光是我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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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br> 楚渝怔住,還沒能來得及思考話中含義,那抹揮之不去的熟悉氣息已經(jīng)靠了近來。 黎以白伸了手,仍沾著些濕意的指節(jié)抵在她下頜上,迫得她不得不抬起頭來,四目相接后,指尖便又順勢撫至耳側(cè),逗弄般地揉了揉她的耳朵。 “連頭都不抬,你要怎么陪我看電影?” 說完,她又笑了一下,用手點(diǎn)了點(diǎn)身旁的位置,“坐過來?!?/br> 楚渝抿了一下唇,努力忽視耳朵上傳來的熱意,依順地坐了過去。黎以白將電腦屏幕朝她轉(zhuǎn)了些許,問道:“看過這部電影嗎?” 屏幕上是一對踩在吉他上的男女,海報上的名字叫《once》。 回憶了一會兒,楚渝答道:“聽說過,但是沒看過?!?/br> 這是一部愛爾蘭的音樂電影,王菲曾跟她提過,說是很喜歡這部電影里的一首插曲,后來還躥騰著要在寢室里辦這部電影的觀影會,只是后來忘了因?yàn)槭裁丛蜃罱K沒能辦成。 黎以白“嗯”了一聲,“那看這部好嗎?” 楚渝沒有反對,“好?!?/br> 沙發(fā)的正對面有一面投影幕布,正適合兩個人躺在一起看電影。 楚渝見身旁人開始連接投影,目光落在她微濕的發(fā)梢上,猶豫少頃,輕聲道:“學(xué)姐,你的頭發(fā)好像還有點(diǎn)濕?!?/br> 黎以白笑著略回過頭,“所以?” 所以? 楚渝看了看她手邊的毛巾,又看了看那雙笑意深長的眼睛,頓了一頓,自覺地拿起了那塊無人問津的毛巾。 安靜的房間里響起細(xì)微的衣物摩擦聲,夜燈柔和地亮著,身側(cè)落地窗外是整夜不熄的霓虹燈影。 楚渝坐到黎以白身后,小心地為她擦著頭發(fā),手指穿過柔軟濕潤的發(fā)絲,就仿佛撫摸過了一場細(xì)雨,于指腹殘留下些許潮潤的濕意。 黎以白的頭發(fā)很軟,發(fā)尾略略卷起,在燈光下泛著些許不明顯的栗色,每當(dāng)楚渝的指尖不經(jīng)意擦過耳側(cè)時她都會微微瞇起眼睛,像是被撫摸得極愜意的家貓,身子也會放松地略往后倚。 直到將頭發(fā)上的水汽擦凈,楚渝放下手里的毛巾,坐在身前的人已然將大半個身子都倚在了她身上,雙眼慵懶地半閉著,絲毫沒有起來的意思。 體溫透過單薄的衣物傳至身前,淡雅的鈴蘭香氣仿佛也因?yàn)檫^度貼近的距離顯得濃郁許多,楚渝略抬起手,根本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低垂的視線不小心掃過眼前人頸間的肌膚就如被燙了一般立即晃開,說話的聲音都緊張得略微發(fā)啞。 “……學(xué)姐,好了?!?/br> 閉上的眼睛慢慢睜開,黎以白仍未坐起身,只仰著頭看她,許久,唇邊露出了一點(diǎn)笑。 “你心跳很快?!?/br> 本就錯落起伏的心跳好似于此刻停了一瞬,而后如從云端撲空跌落,霎時跳動得更加劇烈。 楚渝微蹙著眉仰了一下身子,仿佛缺氧的魚,耳根與臉頰都紅得發(fā)燙,只是不敢對視地閉上眼輕輕喘息。 琥珀般的眼眸中散開暗沉光影,黎以白看著她,指尖一點(diǎn)點(diǎn)撫上她輕顫的眼睫,輕聲喊她的名字。 “楚渝?!?/br> 呼吸頃刻停滯。 一陣敲門聲卻在此時響起,渾身僵硬的人幾乎是瞬間從沙發(fā)上彈起,站在一旁頓了片刻,才偏開視線快步往門口走去。 “我去開門?!?/br> 打開門,門外是酒店的服務(wù)員。 “小姐,這是我們酒店贈送的夜間甜湯,請您慢用。” 楚渝道了聲謝,接過他送來的夜宵,猶豫了會兒,低聲問:“你們這有酒嗎?” “酒水都在酒柜中,您可以自行取用?!?/br> “好,謝謝?!?/br> 關(guān)上門后,楚渝轉(zhuǎn)過身,就見到黎以白坐回了原先的位置,正拿著遙控調(diào)整屏幕畫面,一切又已是先前模樣。 她抿了抿唇,端著甜湯走到黎以白身旁,用盡量若無其事的語氣道:“學(xué)姐,是酒店送的夜宵。” 黎以白應(yīng)了一聲,沒有看她。 “我讓他們送上來的。你今晚沒吃飯,喝一碗甜湯免得胃疼?!?/br> 楚渝低頭看著手中的紅豆丸子湯,“喔”了一下,隱約覺得眼前人有些冷淡,可細(xì)看卻又看不出什么異樣。思來想去,她放棄了繼續(xù)琢磨的打算,只小心翼翼地問道:“學(xué)姐……我可以喝酒嗎?” 動作微頓,黎以白抬起了眸。 “你要喝酒?” “想喝一點(diǎn)?!背甯砂桶偷?。 黎以白看著她,唇邊似乎是漾了點(diǎn)笑。 “我之前說過什么?” “……盡量少喝酒。” “那為什么要喝?” 楚渝一時語塞。 而不等她回答上來,卻聽身前人又說:“去拿吧,給我也倒一杯?!?/br> 變幻莫測的態(tài)度讓楚渝愈加茫然,她不解地再看了身前人一眼,才放下端著的碗,轉(zhuǎn)身去酒柜中取酒。 酒柜內(nèi)擺放的除了常見的白酒外就是些紅酒與白蘭地。 挑選了一陣后,她從中拿了一瓶年份較淺的紅酒,往兩只高腳杯中各倒了一杯。 楚渝其實(shí)不愛喝紅酒,總覺得紅酒的味道太過酸澀了些,只不過相較于另外兩種烈性酒,它便顯得要柔和許多。 房間內(nèi)的燈被逐一關(guān)上,只剩下了落地窗前不刺目的夜燈,幕布上開始徐徐播放電影畫面。 這是一部非常典型的音樂電影,開頭便是男主在街頭彈著吉他的歌唱畫面。 人潮來往的街道,無人在意的歌聲,落魄失意的理想者,與為之駐步的身影。 在女主出現(xiàn)的那一刻,楚渝覺得自己大約猜到了后面的劇情,她端起酒杯想要喝一口,卻被身旁人握住了手。 “先把甜湯喝完再喝酒?!?/br> 楚渝乖乖地應(yīng)了一聲。 劇情仍在緩慢進(jìn)展,就如同她手中的紅豆丸子湯,對音樂有著相同熱愛的兩個靈魂相遇了,于是所有的一切相處與逗留都顯得軟糯香甜。 他們在樂器店里借鋼琴共同彈唱男人創(chuàng)作的歌,牽著一臺老舊的吸塵器走過擁擠逼仄的集市,坐在公交車上將以往遭遇的倒霉事情大笑著歌唱出來。 或許他們會相愛,獲得成功,再無法挽回地分開。楚渝猜想。 然而劇情卻比她想得要更尖銳一些。 男人跟著女人回家,卻發(fā)現(xiàn)她有丈夫與孩子,只不過丈夫遠(yuǎn)行在外未能歸家,將她與年幼的女兒留在了這座小城。 暗藏的情愫到此顯得窘迫起來。 他們一個窮困,一個潦倒,只能坐在無人打擾的星空下,分享藏在歌里的一點(diǎn)隱秘浪漫。 他給她聽自己寫的曲子,她為他的曲子填上了一首詞。 當(dāng)女人在深夜的街道上唱起這首歌時,楚渝微微動容,伸出的手想要去拿桌上的酒杯,卻不經(jīng)意觸碰到了另一只手。 “are you really here?or am i dreaming i ’t tell dreams from truth” 她看著黎以白的眼睛,又在里面見到了自己的倒影。 或許是燈光太過昏暗,讓她產(chǎn)生了錯覺,夢里的身影與眼前畫面逐漸重合,她仿佛又變成了等待愛人的赫洛。 那雙望著她的眼眸太過溫柔,靠近的身軀保持著觸手可及的距離,讓她好像一低頭就能輕易將她擁住,于是心底叢生出一個不可告人的念頭: 現(xiàn)在吻她,她應(yīng)該不會拒絕。 心口似被燙了一下,楚渝丟盔棄甲般地轉(zhuǎn)開視線,倉促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彷徨失措的思緒讓入目的畫面變得恍惚起來,她一口接一口地喝著杯里的酒,直到酒杯見底,難以啟齒的羞慚在昏蒙醉意中逐漸被稀釋,身旁人才輕輕按下她的手,微嘆著把她的酒杯拿走。 “好了,你已經(jīng)醉了。” 楚渝抬頭看過去,皺了一下鼻子,語調(diào)因著酒醉變得有些軟,出口的話語卻反而強(qiáng)硬起來。 “……我沒有醉?!?/br> 黎以白輕笑起來,順從地哄著她,“嗯,沒有醉,是我醉了,我們?nèi)ニX好不好?” 酒醉的人略微歪著頭看她,許久,忽然笑了一下,軟綿綿地“嗯”了一聲,將身子倚了過去。 溫軟而乖巧的模樣讓黎以白勾起了唇,她將懷前人抱起,輕輕放在床上,正準(zhǔn)備起身去拿毛巾為她擦一擦,卻被身下的人拉住了手,用力按倒在了一旁。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她手背不小心擦過床頭,眉心微微蹙了一下,而下一刻,攢起的雙眉卻又慢慢舒展開,眼角也露出了一點(diǎn)笑。 楚渝撐著手半伏在黎以白身上,看著她帶笑的眼睛,晃了一下有些發(fā)沉的頭后,慢吞吞地叫她的名字。 “黎以白……” “嗯?” “黎以白?!?/br> “嗯?!?/br> “黎以白。” 黎以白笑了起來,“傻瓜?!?/br> 楚渝沒聽見她說什么,只覺得她笑得很好看,于是緩慢地眨了眨眼,也跟著笑起來。 她的眼尾微紅,眼睛卻很亮,平日里生人勿近的冷淡在此刻蕩然無存,只剩下讓人想要逗弄揉搓的柔軟。 黎以白又伸出手去撫弄她的耳朵,笑著輕輕問:“還記得上次說了什么嗎?” 楚渝瞇著眼睛偏了頭夾住她的手,遲鈍地想了很久,才說:“想你了?!?/br> “嗯?!崩枰园卓粗终f,“口說無憑。” 楚渝想了想,覺得她說得對,可是一時間又不知道該如何辯駁,于是只能巴巴地看著她,說不出話來。 “想要證明嗎?”黎以白問。 楚渝點(diǎn)了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