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系學姐的白月光是我 第44節(jié)
可也不能怪她。 直到她們認識之前,所有人提到陸鳴舟和她的時候,都儼然是祝??春玫恼Z氣。 畢竟郎才女貌,還共同出席過那么多次活動,學校里甚至還有不少他們的cp粉。 她又不知道陸鳴舟是沈老師的侄子,所以稍微吃醋一下也是理所應當……吧? 黎以白微微嘆氣,卻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戳了一下她的臉。 “走吧,我陪你去吃飯?!?/br> 楚渝揉了揉被戳的地方,“去顧師姐那嗎?” “嗯,曲流笙最近好像一直在你的顧師姐那,恰好我找她有事?!?/br> 兩人打車來到noe餐廳,果然在吧臺見到了無所事事的曲大小姐。 曲流笙撐著下巴斜倚在吧臺上,看著眼前正在磨咖啡豆的女人,百無聊賴地叩了叩桌子。 “喂,姓顧的,餐廳又沒幾個人,你整天待在這不覺得無聊嗎?” 顧意神色未動,將研磨好的咖啡粉倒入摩卡壺中,徐徐道:“曲小姐覺得無聊的話可以自己回去?!?/br> 曲流笙輕哼一聲,“你那院子更無聊,除了看花就是看魚,不如下回我再給你買只鳥回來?起碼還有點動靜?!?/br> “那就勞曲小姐破費了?!?/br> 沒想到她會答應,曲流笙一口氣憋在嗓子眼里,當即瞇了瞇眼。 行,要鳥是吧?買只八哥回來,天天掛你房門口讓它叫,看誰先熬得過誰。 她心里腹誹一通,轉(zhuǎn)過頭去,眉梢就挑了起來。 “喲,稀客啊。” 黎以白與楚渝從門外走進,楚渝先喊了一聲“曲jiejie”,而后又叫“顧師姐”。 顧意放下手中的東西,彎了眼尾笑起來,“小師妹來吃飯嗎?” 楚渝點了點頭,“本來菲菲也要來的,說想吃鮮蝦和牛卷,不過有點事就沒能來。” “沒關系,下次再來也是一樣的?!?/br> 曲流笙斜眼看她。 怎么這人對自己就冷淡又話少,對其他人就又笑又溫柔,弄得跟什么時候得罪了她似的。 明明從遇見她開始倒霉的就是自己。 她冷哼了一聲,轉(zhuǎn)頭看向黎以白,懶洋洋道:“聽說你最近被人舉報了?” 黎以白神色自若,“已經(jīng)調(diào)查完了?!?/br> 曲流笙笑意盈盈,“你看,我就說平時少做點討人嫌的事,得罪小人了吧?!?/br> 似乎覺得很有趣,她又碰了碰楚渝,“誒,小楚渝,你知道論壇里針對黎以白的人是誰么?” 楚渝好奇地看她,“是誰?” “是她本科的一個同學,叫做卞格,以前還追過她?!?/br> 曲流笙笑意深長地看著身旁人,“結(jié)果你的好學姐不僅沒搭理他,某次交流會上還毫不留情地指出了他學術觀點上的錯誤,當時同專業(yè)的導師同學都在場,他估計覺得很沒面子,就因愛生恨了?!?/br> 楚渝眨了眨眼。 難怪那個發(fā)帖人這么在意學姐的學術問題,原來還有這樣一段過往。 不過……學姐真的好優(yōu)秀啊。 楚渝感嘆。 幾人再聊了一會兒,就找了個包間坐下吃飯。 曲流笙毫不見外地坐到了她們桌旁,還把顧意也拉了過來,美其名曰盡地主之誼。 飯菜陸續(xù)上桌,大家開始一邊吃飯一邊閑聊。 顧意得知楚渝不久后要參加大學生國際鋼琴比賽,和她聊了一些相關的專業(yè)話題。 聽說她曾經(jīng)在巴黎的樂團工作過兩年,楚渝好奇道:“師姐也是學鋼琴的嗎?” 顧意笑,“我是學指揮的,不過很喜歡德彪西,去巴黎也是為了感受他夜曲中描繪的午夜巴黎?!?/br> 曲流笙一抬眉,似乎有點意外,“巧了,我也在巴黎上學,說不準我們還見過?!?/br> 顧意頓了一下,不置可否。 “或許吧。” 見她又變成了這副不冷不熱的模樣,曲流笙翻了個白眼,懶得再搭理她,徑自切起了自己的牛排。 發(fā)覺二人之間的氣氛好似有些迥異,楚渝看了一會兒,若有所思地轉(zhuǎn)回頭去,就見到嘴邊遞來了一塊切好的和牛卷。 黎以白微微笑著,“乖乖吃飯。” 楚渝眨了眨眼,張嘴吃下了她喂來的和牛卷。 吃過飯,回去的路上,楚渝忍不住跟身旁人說:“怎么覺得曲jiejie和顧師姐好像有點奇怪。” 黎以白看向她,“哪里奇怪?” 楚渝想了想,“就是覺得……不一樣?!?/br> “顧師姐對曲jiejie不一樣?!?/br> 明明是很溫柔親和的人,唯獨在面對曲流笙時表現(xiàn)得十分冷淡,但冷淡中又透了些自己都不曾察覺的關懷,實在是很復雜的情緒。 黎以白有些訝異地略揚了眉。 不過幾次相處就發(fā)現(xiàn)了兩個人之間的異樣,看來其實是只敏銳的小兔子。 只是不知道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就變得如此遲鈍。 她問:“那你認為呢?” 攢眉思索了一會兒,楚渝驚訝地抬頭。 “可她們才認識一個月?!?/br> 而后又頓了住。 她和學姐認識的時間也不過短短數(shù)月。 黎以白笑了笑,“或許不止呢?” 楚渝疑惑地偏了頭,“嗯?” 黎以白卻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到家了?!?/br> 再次來到黎以白家,楚渝已然沒有上次那么拘謹,甚至還有閑情打量起了四周的景致。 小區(qū)環(huán)境十分清凈,來往人不多,每棟之間間隔較遠。 樓下的小院里種了一株刺槐,眼下剛進四月,樹的枝頭就已經(jīng)綴滿了盛開的花苞,偶爾飄下幾朵落花,墜得滿地都是,猶如積在樹下的一場大雪。 兩人進了門,楚渝剛換好鞋,就見到一只毛發(fā)純黑的貓從一旁粘了上來,在黎以白腳邊輕蹭。 黎以白叫了一聲,“小魚?!?/br> “嗯?” “喵” 楚渝和黑貓同時應答,而后大眼瞪小眼。 黎以白勾了唇,慢條斯理道:“忘了告訴你,我的貓也叫小魚?!?/br> 楚渝無言。 萬萬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和一只貓撞了名字,盡管是小名。 可一只貓為什么會叫小魚? 似乎看出了她的疑問,黎以白答:“它喜歡吃小魚干,所以叫它小魚?!?/br> 楚渝哭笑不得。 行吧,理由十分充分,總比周楷家的薩摩叫小黑合理。 黎以白摸了一會兒貓,就將它放在一邊,去臥室為楚渝拿睡衣。 楚渝留在客廳,看著趴在沙發(fā)上漫不經(jīng)心地甩尾巴的貓,忍不住一點一點接近,而后伸出了試探的手。 出乎意料,本以為十分高冷的貓主子瞧她一眼,就趴下了頭任她撫摸,一雙金黃的眼睛微微瞇起來,看起來似乎十分享受。 楚渝受寵若驚,轉(zhuǎn)頭對從房里出來的人說:“它好像喜歡我?!?/br> 黎以白輕笑:“它當然喜歡你?!?/br> 這話說得巧妙,明明白白的坦蕩,卻又藏了些若有似無的曖昧,讓楚渝禁不住心口輕輕一跳。 和貓玩了一會兒后,楚渝心滿意足地去客房收拾前幾天送來的行李。 行李并不多,只是一些書本衣物和日用品,黎以白將房間收拾得十分妥帖,為她空出了足夠的空間,所以收拾下來用不上多少時間。 所有東西一一放好后,楚渝最后從箱子里拿出那只毛茸茸的狐貍玩偶,想了想,將它放在了自己枕邊。 走出房間,黎以白正在沙發(fā)上看書,懷里是躺著假寐的貓。 昏黃的燈光下,穿著睡衣的女人轉(zhuǎn)頭看向她,放下了手里的書,笑著等她走近。 楚渝忽然有種說不出的歡喜。 等她在身邊坐下,黎以白溫聲問道:“東西都收拾好了?” 楚渝點頭。 “被子會薄嗎?” “不會?!?/br> “還差什么的話記得跟我說?!?/br> “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