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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寡夫郎他茶香四溢 第264節(jié)

    畢竟二狗做的事在大家看來?,簡直和?找死沒什么區(qū)別。

    得了林飄的寬慰和?一些解釋,小月和?娟兒稍微放心了一些,秋雨和?夏荷也松了一口氣。

    “平平安安的就好,只?盼著他能?早點回來?,說一千道?一萬,還是?得見著人心里?才踏實得下來??!?/br>
    林飄點點頭?:“但也別太擔(dān)心了,不然到時候他一回來?,見著大家個個無精打?采眼圈烏青的,他沒把我們嚇一跳我們反把他嚇一跳?!?/br>
    “是?了是?了,好好休息不然人家還以為坐牢子的是?我們了?!北娙诵α诵?,散去休息。

    事情?發(fā)生在外?面,他們在家里?自然只?能?豎起耳朵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時時刻刻觀察著事情?究竟到那一步了。

    如今二狗正在孤膽英雄和?瘋狗咬人兩個風(fēng)評間來?回徘徊。

    有人覺得他實在勇猛,是?個不要命的人物,有人覺得他就是?自己活不成了發(fā)瘋攀咬,還有人覺得他一定是?被什么邪惡的人物賄賂了,收了臟錢,才會做出這樣的事,畢竟稍微觀察一下就知道?了,被他指控的人里?大部分都挺正常的,甚至還有幾個是?非常清廉的好官。

    不過民間的風(fēng)評總是?飄忽不定的,主打?的就是?一個吃瓜,除非是?極其得民心有名望的全民偶像,別的官是?倒霉還是?要死了他們都無所謂,反正菜市場門口看砍頭?,砍得越多越熱鬧。

    清廉且親民的大佬如今全朝堂一只?手都數(shù)的過來?,白若先算一個,出身貧寒,樂善好施,經(jīng)常有在外?行走與民同樂,給小孩買糖,給賣身孤女無償送錢的高尚事跡。

    戶部尚書算一個,清廉正直,吃得清淡,最近一年?因為天災(zāi)人禍不停,十分擔(dān)憂且自責(zé),一邊在上京外?搭棚子施粥送菜,一邊在家里?每天吃清粥素菜,說是?要與民同苦,這一點上京百姓有目共睹,因為戶部尚書這一年?確實瘦了許多,家里?每日采買食材進(jìn)?出也只?是?一些普通蔬果,只?家里?新出生了一個小孫子,每日弄一塊瘦rou做點瘦rou羹吃。

    戶部尚書許下大愿,天下安康時,他才敢飲酒吃rou,這一點叫眾人如何不感動。

    二狗一口咬到戶部身上,雖然沒有直接點名戶部尚書,只?將左右侍郎兩位咬住不放,但在眾人眼中事情?還是?多少有些微妙了。

    清官風(fēng)評榜上沈鴻勉強(qiáng)吊車尾掛上一個名字,得力于天時,在上京百姓看來?,出身實在是?窮得叮當(dāng)響,完全是?自己人,加上家中有人善于做生意,又是?賑災(zāi),又是?低價歸鄉(xiāng)衣,拉了很多好感度,但由于他本人實在做不來?喝粥吃素的秀,苦了自己也不能?苦了林飄,所以一直沒能?把這一塊短板提升上去。

    但不管百姓怎么信任戶部尚書,皇帝說查自然是?雷厲風(fēng)行的查了起來?,下面又有太子諸人推動,根本沒有避讓的空間,但戶部尚書確實不好亂動,皇帝只?問?責(zé)了一下戶部尚書管教?下屬不力的罪責(zé),讓他好好配合調(diào)查,不會冤枉了他。

    這一查起來?便是?要天翻地覆的架勢,林飄現(xiàn)在一走出門,到處都在議論這件事,語氣驚恐又充滿了興奮的討論著到底要被撤掉多少官員,要殺多少人,數(shù)黃豆一般的數(shù)著人頭?,林飄這段時間便不太愛出門,常在沈鴻這邊混日子。

    兩人在一起久了,也得找些別的樂子,林飄便讓沈鴻陪他下五子棋,這種下法對于沈鴻來?說實在簡單,一開始就能?和?林飄下一個有來?有往,后面便更?是?輕易就能?把林飄堵死,贏也贏得很快,明明他沒學(xué)過五子棋譜,但總是?能?防不勝防的下出必勝棋,讓林飄哪一邊都堵不住,捏著手里?的白棋十分挫敗。

    “不玩了不玩了,反正都是?你贏?!绷诛h實在被他碾壓得有些惱怒了。

    沈鴻抬眼看向他,倒是?有些意外?:“這便不玩了。”他伸手,撿起棋盤上兩枚黑子,把自己的必勝棋破掉了:“退兩子,如何?”

    林飄果斷落下白子,把最要緊的地方占住了,兩人有來?有往的下了一會,沈鴻倒也讓著他,沒有把棋局定下來?,下了一局之后林飄知道?知道?沈鴻是?在讓著他,再開一局也只?是?互相喂子,便放下了棋子。

    “不下了,咱們休息?!?/br>
    沈鴻看向他:“我教?你下圍棋,如何。”

    林飄想?了想?:“行吧?!?/br>
    沈鴻撿干凈棋子,開始給林飄講解圍棋的下法,最基本的規(guī)則,林飄聽?了一些,消化不了太多,就先下了起來?,簡直是?滿棋盤打?轉(zhuǎn)一般的被沈鴻的黑子追著跑,沈鴻也沒用什么高深的手法,他跑他便追,半個棋盤被黑白兩子下得滿當(dāng)當(dāng)?shù)摹?/br>
    他倆正激烈交鋒著,外?面忽然傳來?敲門聲。

    山子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大人,郭珩求見?!?/br>
    林飄聽?見這個名字:“是?戶部的人嗎?”

    沈鴻點了點頭?,思索了一下:“郭大人有什么事嗎?!?/br>
    “郭珩說,之前冒犯了大人,特來?道?歉,還請大人高抬貴手,若是?不愿見他,他這就離去,只?請大人寬宥則個?!?/br>
    沈鴻聽?了這話,神色淡淡:“不必見他了。”

    “是?。”

    林飄見他神色:“說求見的時候你似乎還在考慮,傳話求寬宥你反倒不想?理睬了,他是?做了什么惹著你了?”

    沈鴻繼續(xù)捻著棋子落下:“并非什么大事,只?是?他有心來?求見,我自然要考慮一下,可他如此膽小如鼠,一心逢迎,不是?能?用的人?!?/br>
    林飄懂他的意思了,一個送上門來?的工具人,他本來?還想?考慮一下要不要利用起來?,但后面那番沒志氣的話讓沈鴻將這人判斷為沒膽色又諂媚的貨色,當(dāng)工具人都嫌不夠格,怕他做不好事,要把他徹底踢出局。

    這人在這么兇險的局面里?也知道?最后該抓住的救命稻草是?誰,可見已經(jīng)走投無路了。

    郭珩等在外?面的廳堂中,身上的冷汗已經(jīng)一層又一層了,他知道?這是?最后的機(jī)會,如何沈鴻不打?算放過他,他這一去,后面便什么都沒有了。

    他做夢都想?不到,沈鴻這么一個年?輕人,動起手來?這么狠,雖然外?面人人都說是?李靈岳發(fā)瘋了,但他知道?,沈鴻才是?李靈岳背后的那個人,沈鴻看似沉穩(wěn)溫和?,和?李靈岳南轅北轍,偏偏他才是?那個最可怕的人,叫人防不勝防,上一秒還在笑著說話,下一秒便扼住了別人的咽喉一般的無常。

    大人如今保不住他們,他只?能?向外?尋找生機(jī)。

    雖然他之前開罪了沈鴻,但也只?是?幾句話而已,他如今的身份在朝堂之中也算有點分量,沈鴻應(yīng)當(dāng)還是?會愿意拉他一把的,他們互惠互利,往后肯定能?走得更?長遠(yuǎn)。

    他想?了許多,都顧不上喝茶,望山走進(jìn)?廳堂,便見他倉惶又慘白的臉色:“大人請回吧,我家大人在忙,這一時半會恐怕沒時間見大人了。”

    郭珩如遭雷劈:“你說什么?”

    “我家大人恐怕沒時間見大人,還請大人回吧。”

    郭珩這一下才感覺自己的腦袋清醒了許多,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一般:“好?!彼c了點頭?:“好。”

    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

    一年?前他看沈鴻不過是?個花架子新科狀元,不過是?長得俊朗又會說一些聽?起來?十分有模有樣的治國之道?而已。

    如今才看清,沈鴻這種人披著溫潤如玉的皮,混跡在上京這個名利場,是?不會有半點退讓和?留情?的,他來?求情?,完全來?錯地方了。

    郭珩一邊想?著,一邊魂不守舍的點頭?,身上的虛汗出了一層又一層,他覺得自己想?清楚了,也看清楚局勢了,但也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現(xiàn)在可能?真的沒有后路了。

    只?能?等,等一個轉(zhuǎn)機(jī),說不定還有別的轉(zhuǎn)機(jī)在后面。

    郭珩出了門,馬車在外?面等著他,一路搖搖晃晃回到家中,路過酒樓的時候他忽然心中一動,想?著得吃頓好的,便叫車夫停下車,下了馬車去要了一桌子的好飯菜,吃飽之后才打?道?回府。

    回到府上,郭珩看著府前圍繞著大理寺的人,心中并不是?很意外?,反而有種巨石落地的感覺。

    “郭大人,請和?我們走一趟吧?!?/br>
    他知道?這一切會來?的,便點了點頭?。

    總不好這個時候還鬧得太難看。

    這次清查六部都被牽扯了進(jìn)?去,其中戶部是?重災(zāi)區(qū),以郭珩為首,下面的人員多多少少都被牽連了進(jìn)?去。

    有人歡喜有人哭,二狗倒霉的時候這些人暗爽,這些人倒霉的時候二狗輝煌。

    二狗對著皇帝使勁的獻(xiàn)衷心,上面的皮都被扒了,被誣陷的那點事自然馬上查出了一個眉目,說是?郭珩的屬下給郭珩獻(xiàn)的計,然后郭珩便認(rèn)同了這個做法,由下面的人去做的。

    二狗火速脫罪,加上表現(xiàn)不錯,又有皇帝的賞識,不止給放了出來?,還給他送了個官,讓他參與這件事,好好的調(diào)查一番。

    二狗榮升大理寺正,據(jù)說當(dāng)時皇帝還猶豫了一下,在大理寺正和?大理寺副中間考慮了一下,最后決定要抬舉就不能?太寒酸,給了一個大理寺正。

    二狗在大理寺成功混出了一點名頭?,短短一年?已經(jīng)混到了寺正,如今整個大理寺在他頭?上的也只?有大理寺卿一人,少卿兩人,寺丞兩人,已經(jīng)很靠近頂部了。

    得到了優(yōu)待,自然也能?放他回家了。

    家中翹首企盼,又提前的問?過了沈鴻,說是?明天就能?回來?了,于是?家中早早的開始準(zhǔn)備飯菜,整齊的備上好給他接風(fēng)洗塵,準(zhǔn)備了一些艾葉艾草,捆成枝條,又拿了一些泡在水中,這些林飄不是?很了解,都是?二嬸子和?秋叔秋雨他們張羅的。

    他們等到了下午,山子便前來?通知,說人馬上到了,他們便先到了門口去等著,沒一會果然見一輛馬車停在門口,撩開簾子,二狗便被攙扶了下來?。

    眾人一見,原本掛在嘴角的笑容都凝固了。

    老天爺,怎么給弄成這樣了,雖然露在外?面的皮膚看著還好好的,但二狗平時多活蹦亂跳的一個人,現(xiàn)在走一步都費勁的樣子,就知道?是?遭大罪了。

    “二狗!二狗?。 ?/br>
    他們急急忙忙沖下臺階去攙扶他,二狗臉色看著也不好,他們一群人擁著這個傷員,噓寒問?暖的把他扶進(jìn)?了門。

    家里?上上下下這么多人,要知道?從未見過誰被弄成過這樣,叫他們怎么不心驚rou跳。

    進(jìn)?了門內(nèi),二狗導(dǎo)致活動自如多了,笑道?:“沒事沒事,我裝的,沒有這么嚴(yán)重?!?/br>
    二狗說著笑了起來?,在大家面前自如的走了兩步,雖然他走起來?步伐很小,但和?方才路都走不動一步的樣子比起來?簡直好太多了。

    眾人松了一口氣:“嗐!你這孩子,真能?嚇唬人!沒大事就行。”

    二狗看著大家簇?fù)碇质?關(guān)心又是?焦急,看著這一張張面孔,終于見著大家了,心里?不知道?有多舒坦,身上的痛感覺都要消失了。

    秋雨和?夏荷捧著艾葉水上來?,說了一番洗去晦氣之類的話,又用艾葉在他身上輕輕的拂了拂。

    本來?方才在門外?就該如此,只?是?突然見他傷得這么嚴(yán)重,站都站不住,這么好再端這些東西上去,只?怕他都沒力氣伸手進(jìn)?盆里?,現(xiàn)在見他是?裝的,才把東西都端了上來?。

    二狗沾了點水洗了手,便在大家的簇?fù)硐氯サ搅撕笤海阶又?他身體不好,便提前準(zhǔn)備好了竹竿小轎,讓兩人仆從一路擔(dān)著他,免得他走這么長一段路走不動。

    到了后院,大家坐在一起,便先給二狗盛了湯,夏荷道?:“快喝一口潤潤嗓子,也補(bǔ)補(bǔ)身體,特意給你燉的,里?面加了些補(bǔ)養(yǎng)的東西,喝了對身體好?!?/br>
    二狗趕緊喝了一口,湯不是?很燙,有一大碗是?先盛出來?晾著的,現(xiàn)在正好溫溫的,二狗喝了半碗,贊不絕口。

    二狗雖然強(qiáng)撐著,但大家都看得出來?他精神不好眼眶都比之前凹了許多,便坐著把飯吃了,也不多啰嗦,大家說了幾句話就散了,讓仆從把二狗送回他所在的院子去,先休息一下。

    如今二狗已經(jīng)不好再住在這邊的府上,林飄他們雖然覺得他傷還沒好,住在這邊更?方便照顧,只?能?讓他先回小院子,在這邊住上幾天之后再去他自己的院子那邊住。

    二狗疲乏困倦,加上終于吃上了一頓美味,喝了不少補(bǔ)養(yǎng)的湯,早就昏昏欲睡起來?,被送回院子便爬上床大睡起來?。

    他在家里?不是?吃就是?睡,不然就是?一睜眼就出去帶傷工作,可以用身殘志堅來?形容,在打?倒貪腐這件事上二狗做得格外?的賣力,雖然如今民間對他的風(fēng)評越來?越差。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如今二狗是?在跟著大家眼中口碑最廢的皇帝在混,大家發(fā)現(xiàn)他并不是?想?伸張正義,而只?是?想?抱昏庸皇帝的大腿,自然出離憤怒了。

    大家后知后覺,都開始覺得這是?皇帝的一種暴君手段,比如有哪位忠臣惹得皇帝不開心了,二狗就找誰麻煩指控誰,剛開始他們還覺得二狗可能?是?一個孤膽英雄,現(xiàn)在只?覺得二狗是?個十足的狗腿子,佞臣,只?不過別人是?巴結(jié)官員,他最可恨,直接巴結(jié)皇帝,不要命了一般誰都敢動,叫人產(chǎn)生一種jian佞當(dāng)?shù)?,朝堂已經(jīng)容不下忠直之臣的感覺。

    上京百姓的愛恨是?恒定的,之前他們平等的討厭每一個當(dāng)官的人,自從二狗出現(xiàn)之后,大家迅速統(tǒng)一了戰(zhàn)線,將厭惡全都集中在了二狗身上。

    二狗有兩條原罪,貧寒出身,是?泥腿子爬上去的,卻又升得這么快,做事這么不要臉,樁樁件件都不能?服眾,可氣可恨。

    林飄很擔(dān)心二狗心理出問?題,便常常帶著人去看望他,就算他不去看望,也會安排秋雨夏荷小月她們輪流去一下,帶點吃的喝的,寬慰上幾句。

    但二狗表現(xiàn)得還挺樂觀的,尤其是?傷情?在恢復(fù),精神頭?也好了起來?,一頓能?吃一只?香噴噴的燉雞,說是?得把掉的rou補(bǔ)回來?。

    排除掉輿論的干擾,二狗這邊情?勢不錯,沒多久二柱那邊也傳來?了好消息。

    二柱又打?勝仗了,雖然說是?在向?qū)④姷念I(lǐng)導(dǎo)下得到的勝利,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最關(guān)鍵的功勞還是?在二柱身上。

    二柱發(fā)狠,夜襲敵軍,復(fù)制了之前廣縣一戰(zhàn),只?不過那時候他們守住了,而二柱帶著人如一支利劍一般頂著盾牌從云梯上沖了進(jìn)?去,從里?面打?開了城門,乘著支援沒到快速的結(jié)束戰(zhàn)斗打?開城門。

    二柱真的是?一個殺星,不管看多少遍林飄都要這么感慨,二柱在家里?這么老實憨憨的一個人,一上戰(zhàn)場殺人比在家里?殺雞還利索,城破之后他們進(jìn)?行了圍殺,然后把對方一萬人馬全坑殺了。

    這事還是?二柱起的頭?,向?qū)④娦廊煌猓暇┞?見這個消息的時候人人叫好,只?有二嬸子趕緊又開始念佛去了。

    都說殺孽太重沒好結(jié)果,二嬸子火速念佛開始給二柱積攢功德,希望二柱不要被這些殺孽所拖累。

    正是?有人歡喜有人愁,二柱再次立大功,還做出了這樣驚天之舉,雖然外?邦人恨他恨得牙癢癢,但大寧百姓崇拜他崇拜得不行,二柱立大功,戚家卻被偷襲了。

    他們并不在一座城池里?,二柱這邊全軍出擊,戚家自然也要配合協(xié)助防止前方出問?題,結(jié)果就是?這個時候,他們被對方提前安排好的人偷襲了空虛的后方,糧草全被燒了。

    如今南方本就糧食短缺,他們糧草被燒,口糧吃緊,又沒臉再問?朝廷要,朝廷現(xiàn)在查糧食的事,查出了許多虧空,這時候上奏要糧草只?怕是?正撞在槍口上,戚家是?硬氣的人家,也不喜歡搞戚戚哀哀這一套,他們家中自己湊了些銀錢,在準(zhǔn)備買糧草,自給自足。

    沒多久二柱來?信,稍微寫了一下坑殺敵軍這件事,語氣很平靜,二柱的想?方法很簡單,當(dāng)俘虜又收服不了,放了以后他們還會繼續(xù)上戰(zhàn)場殺大寧人,他想?了想?這事不好解決,為絕后患,也為了殺雞儆猴,只?能?全部收拾掉了。

    信中幾句話就說清楚了這件事,筆墨用得比較多的反而是?玉娘的事,他在信中有些苦惱,說之前局勢不穩(wěn),營地又比較亂,他就讓玉娘和?玉娘的相公還有玉娘的婆婆住到了他的地方來?,這樣好有個照顧,結(jié)果那個婆婆表面對他十分奉承諂媚,私下卻總是?會責(zé)打?玉娘,說些不干不凈的話,覺得他對他們這么好是?瞧上玉娘了,說玉娘是?想?拿身子和?他換些什么,二柱發(fā)現(xiàn)之后氣不過,便訓(xùn)了那老婆子一頓,那老婆子哪里?敢吭一聲,但他一不再,又繼續(xù)如此對玉娘,實在是?難纏得很,氣得他想?打?那老婆子一頓,又怕那老婆子吃不住他一拳就要駕鶴西去。

    而玉娘那個相公便像個死的一樣,每次那老婆子為難玉娘,他該吃吃該睡睡,仿佛半點都看不見一樣,二柱一為玉娘出頭?,他倒是?又知道?出來?說兩句公道?話了,說母親不會再犯,他也是?為玉娘好之類的屁話,聽?得二柱生氣,想?給這東西一圈。

    但二柱在信中也說,他知曉自己不能?動手,一旦動了手玉娘只?會日子更?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