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寡夫郎他茶香四溢 第288節(jié)
林飄見他又?來了,只當(dāng)是外?面的站子出了什么問題,就聽?見他急急忙忙的說:“夫人,我知道知道那個大官是誰了!” “誰?” “夫人你猜!”蓉意兩眼放光,神?情稱得上是有些興奮,之前夫人據(jù)說被調(diào)戲的事他還記著呢,結(jié)果現(xiàn)在?這個什么魏尺壁的把柄就落他們手上來了,簡直是自?尋死?路,蓉意心里一陣爽快。 “快說快說,別啰嗦?!绷诛h心道怎么還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賣關(guān)子。 “是魏尺壁!” “???真?的?” “真?的!” 林飄有種?意外?又?不是很意外?的感覺,畢竟這人饞哥兒,身上桃花債多也是意料之中,林飄一下興奮起來:“原來是他,你先回去穩(wěn)住人,把人攏好?,到時候要怎么做我讓沈鴻安排?!?/br> 蓉意連連點頭:“奴婢等著聽?指令?!闭f著都掩不住一臉的興高采烈。 林飄乘著下午,趕緊先去沈鴻的書房等著,等著給他說這個驚天八卦。 林飄簡直坐立難安,急著想找人說一下這個消息,好?不容易等到沈鴻回來了,見他一進(jìn)書房就跳下榻:“沈鴻,給你說個驚天大事情,絕對的大消息!” 林飄一下躥過去,沈鴻便順勢將他擁進(jìn)懷里,見他仰起頭來,興高采烈的模樣,先低下頭吻了吻他唇瓣,輕輕的啄吻,讓林飄腦袋短路了一小片刻,然后馬上又?把腦回路接了回來。 “你先別親,你聽?我說?!?/br> “你說。”沈鴻說著又?低下頭,輕輕親了他鼻尖一下。 他不知道是什么好?消息,讓林飄今日如此可愛,在?他懷里仰著頭,這副興高采烈迫不及待的模樣。 林飄又?被他打斷了思路,干脆抬起手捂住他的嘴,壓著他不許他動,瞪大雙眼告訴他。 “魏尺壁的事情,魏尺壁有個原配妻子,是個哥兒,現(xiàn)在?找上到上京來了,被他找人打了一頓,想要趁機(jī)打死?,現(xiàn)在?人沒死?,在?我的救助站里!”林飄一口氣趕緊把事情交代清楚,然后放開?了沈鴻。 沈鴻倒沒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只是沉思了片刻:“夜里我派人去將他接進(jìn)來,安置好?之后仔細(xì)盤問,若他所言不虛,惱恨魏尺壁,便也可用?!?/br> 林飄等他的下文,然后發(fā)現(xiàn)他說完了。 “再同我說兩句,我憋了好?一會,就想和你說這個事?!?/br> 沈鴻道:“那你細(xì)說,我并不知道細(xì)節(jié)?!?/br> “你知道他怎么打的對方嗎?借口拍喜打的,這個人真?是可恨?!?/br> “的確可恨?!?/br> “魏尺壁這次要倒大霉了?!?/br> “是?!?/br> 林飄發(fā)現(xiàn)沈鴻確實對別人的事反應(yīng)比較平淡,把事說完之后好?像整件事都在?他那里結(jié)束了一樣,便看向他:“好?吧,說完了。” 沈鴻對他早上是吃了蒸rou包還是蒸雞蛋都比對這些事關(guān)心,林飄只好?把話題往回帶。 “一天沒見了,想不想我?!?/br> “如何?不想?”沈鴻將林飄抱緊,比起林飄嘴里說著的事情,他更喜歡林飄這種?興奮又?開?心的神?色,眼睛亮晶晶的,笑意和得意彌漫在?眉梢眼角,叫他想吻他的眉眼,他的唇。 沈鴻這樣想,便也這樣做了,低下頭親了親林飄的眉毛。 林飄瞇起眼,等他親過之后便忍不住問:“魏尺壁這次回倒臺嗎?還是你打算用這件事先威脅他,如此便可以壓制住他,以后再也不敢輕狂,在?你們手底下也老?實了。” “威脅?”沈鴻輕笑了一聲,帶著林飄到書桌后,沈鴻在?內(nèi)側(cè)坐下,然后伸開?一側(cè)的手,示意他坐下。 林飄坐下,順勢往他臂彎里一倒:“你覺得沒必要?”林飄聽?他方才笑那一下,感覺不是很看得上威脅魏尺壁這件事。 “魏尺壁其人,跳梁小丑,將他留在?我手下,也只是徒添麻煩。”沈鴻神?色淡然。 他不會留下這種?人。 看上過林飄的人,覬覦過林飄的人,時機(jī)合適,他便一個都不會留。 林飄感受到了魏尺壁高攀不起的氣息,忍不住露出笑容:“用不著他更好?,他做出這樣的事情,得付出代價才行?!?/br> 沈鴻點了點頭。 如今魏尺壁已經(jīng)改了一副態(tài)度,對他和靈岳極盡討好?,對二柱的態(tài)度便淡淡的,說起之前的事便也說覺得二柱打他沒有錯,他是理解的,但是話里話外?沒少給他們上眼藥,二柱來去匆匆急著離開?,魏尺壁也要狀若無?意的感慨一句,忠武將軍真?是的,也該說一聲再走,不理睬我就罷了,怎么能對沈大人如此。 他見魏尺壁行事,便猜到他是想先離間他們和二柱的關(guān)系然后同他們交好?,然后再逐個擊破,雖然如今做出來的樣子十分誠懇和討好?,但沈鴻也不可能被這么一點表面功夫迷惑。 本事不大,野心大,沈鴻并不打算容他,有送上門的時機(jī),順勢推一把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對了,最近南方降水如何?,耕地的情況正常了嗎?這事持續(xù)太?久了,如今上京都沒人愛討論了,都沒地方去打聽?。” “如今是好?了一些,新帝登基,上來的奏報都是說風(fēng)調(diào)雨順,自?然就沒人討論了,但實際離風(fēng)調(diào)雨順還差得遠(yuǎn),只是時不時有些雨水,不至于叫人熬不住,加上有了水渠,四面八方都修通了,日子總過得下去?!?/br> 林飄點點頭:“唉,真?是倒霉,感覺再前面幾年的日子,四處都還行,沒有哪一年說了有什么大問題的,只最近這幾年時運(yùn)就不好?了,感覺總有節(jié)氣不好?,時運(yùn)不順的地方?!?/br> “年運(yùn)難免有幾年好?有幾年壞,又?有幾年不好?不壞平平淡淡,日子是輪著過的?!?/br> “是嗎?”林飄靠在?沈鴻肩頭上,微仰偏頭看向他:“我怎么覺得像是一年比一年好?,也沒有壞的日子,是同你在?一起的緣故嗎?!?/br> 沈鴻忍不住笑了:“飄兒,我也這般覺得,日子過到現(xiàn)在?,并沒有壞的時候。” 同喜歡的人在?一起,回憶起每天都覺得很有趣,對方存在?記憶里的笑,歡喜的眉眼,雀躍的模樣,再壞的日子,也是對方湊上來低語,為他擔(dān)心憂愁,如何?不算好?呢。 夜里,沈鴻派人私下將人接了進(jìn)來,安置在?一處偏僻的小院子里,又?派了兩個丫鬟兩個仆從過去照顧,他并不冒進(jìn),先讓派過去的丫鬟同人打好?關(guān)系,將消息都套出來,把該盤問清楚的都私下盤問清楚,免得出了錯漏。 沈鴻全程并沒有露面,讓丫鬟按他的命令去指導(dǎo),確認(rèn)消息無?誤,對方惱恨魏尺壁的心也十分濃烈,便安排了他去大理寺報官,狀告魏尺壁,由靈岳那邊看著點,他后續(xù)也能在?這件事上少cao些心。 魏尺壁一案消息一穿出去,便席卷了半個上京,酒樓里,茶館里,到處都是人在?聊這件事,堂堂新科狀元郎,風(fēng)流倜儻的公子哥,前途無?限的魏翰林竟然有這樣齷齪不堪的一面,叫人怎么不拍案叫絕。 魏尺壁倒是想反抗一下,非常篤定的強(qiáng)調(diào)自?己不認(rèn)識這個哥兒,但案件已經(jīng)進(jìn)入調(diào)查,侯府的婚事也暫時停擺。 不管這件案子最后的結(jié)果如何?,魏尺壁的前途是全部?泡湯了,這絕對是他終生的污點。 林飄等著這件事的下文,等一個塵埃落定的消息,沈鴻回來的時候也時不時會提起一些這件事的消息,進(jìn)展倒是挺順利的,只中間出了一點小事。 沈鴻說:“魏尺壁拿二柱和玉娘的事威脅靈岳,叫靈岳替他結(jié)案,偷偷將那個哥兒滅口?!?/br> 這事自?然是二狗私下傳給沈鴻的,如今審案中,二狗也不好?和沈鴻走得太?近,平日里遞一個消息便差不多了。 “什么?那這事怎么辦?”林飄一下坐直了身子。 沈鴻笑了笑:“靈岳已經(jīng)解決了?!?/br> “怎么解決的?!?/br> 二狗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自?然是當(dāng)場一臉震驚,然后笑了出來,欣慰的拍了拍魏尺壁的肩膀:“原來虎臣在?外?面還有這樣的事情,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倒是要謝你把這個消息告訴我了?!?/br> 說完便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陰沉深思的揣摩起來。 思考完又?看向了魏尺壁:“既然你想談這件事,不如我?guī)湍闳ソ兄椅鋵④娺^來?!?/br> 魏尺壁一聽?這話,便是要拿他做筏子了,巴不得把事情鬧大,讓忠武將軍倒霉,讓他被弄死?,如此一箭雙雕。 魏尺壁想忠武將軍倒霉,是想著逐個擊破,現(xiàn)在?他眼瞧著是沒以后了,再得罪一個忠武將軍,只怕日子更加難熬,李靈岳這個態(tài)度,不如把這個事情捅給忠武將軍,好?叫他們以后內(nèi)訌,自?己打起來,也算是報了一部?分仇。 魏尺壁琢磨了一圈,便和二狗你一言我一語打起機(jī)鋒來,借機(jī)把這件事暫時給卸掉了,暫不發(fā)作。 林飄沒想到這個關(guān)頭,魏尺壁還有心思琢磨這些權(quán)術(shù),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那邊打他的熱鬧官司,沈鴻卻沒有多少精力去料理他的事。 初夏,沈鴻被陛下正式授命為了戶部?尚書,正式上位。 而沈鴻的上位便代表著一個局面將要展開?,陛下和沈鴻已經(jīng)做好?足夠的鋪墊,要大戰(zhàn)世家了。 沈鴻覺得世家迂腐龐大,除去個別人才,過于龐大的身軀已經(jīng)成?為了大寧的累贅,是必鏟除不可的。 當(dāng)然,陛下和沈鴻自?然不會露出自?己的真?實目的,而是開?始了溫水煮青蛙,順帶各種?訓(xùn)斥世家,表示看重?世家,因?為看重?,對于世家子弟的紈绔行為,不正之風(fēng),更要嚴(yán)懲不貸。 在?這個過程中,魏尺壁雞飛蛋打,侯府小姐沒娶到,翰林的官沒了,雖然沒走到被砍頭的地步,但名聲稀爛,那位哥兒也和他和離了,且還在?他所剩無?幾的家產(chǎn)中,被判了一部?分償還給哥兒,算是傷藥費,魏尺壁成?了過街老?鼠,灰溜溜的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大理寺的人都說他如今在?上京混不下去,躲回老?家去了。 林飄一直以為自?己如果有接旨的那一天,應(yīng)該是沈鴻成?功弄到賜婚了,結(jié)果沒想到,比賜婚先來的是誥命。 接到旨的時候林飄人都懵了,什么誥?什么命? 封他做誥命夫人?沒開?玩笑吧? 一般不都是封母親和妻子嗎?哪有封嫂嫂的道理?他是沈鴻唯一的長輩,直接給他按娘的待遇算了? 林飄一聽?旨意里對他的一大堆夸獎,還說是什么特例,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是自?己的功德點積夠了,作為一個‘愛國商人’,新帝功成?之后,他對戚家的事跡傳揚(yáng)開?,善名遠(yuǎn)傳,各方面對他的多加贊揚(yáng),加上和沈鴻的關(guān)系,觸發(fā)了意外?獎勵。 完事林飄還得穿著三等誥命夫人的衣服,隆重?的裝扮一番,進(jìn)到皇宮里去拜見皇后,作為一個新晉的誥命夫人,進(jìn)行一下百鳥朝鳳的禮節(jié)。 再次進(jìn)入皇宮的時候,林飄看著熟悉的建筑,青瓦紅墻,來來往往的宮女如織,但里面的人卻全都換了一批,沒有一個認(rèn)識的人。 皇后的宮殿還是那個宮殿,里面的軟裝換了一遍,住在?里面的人也換了一個,只是從細(xì)節(jié)處還是能看出很多過往的痕跡,便讓人生出一種?物是人非的感慨。 林飄這個時候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有點膽小,當(dāng)初第一次來的時候,他覺得富麗堂皇,長了許多見識,如今再看,只覺得帶著一股陰氣,想到宮變當(dāng)日,有多少曾經(jīng)和他打過照面,在?長街上擦肩而過的太?監(jiān)宮女再也沒能走出這里。 想到慘死?的妃嬪們,被吊死?的如妃,高貴典雅與世無?爭的輕愁皇后殿下跪地苦苦哀求,一切都如塵與土一般,被碾碎在?了這里,然后又?是一片繁華,又?是一批鮮活的人,得登大寶,入主中宮。 而所有人都在?這樣的構(gòu)架之上,努力的維持著這種?看似永不崩塌的繁華和權(quán)力,用權(quán)謀和智慧將自?己的高塔筑得更堅實,使得雙腳不輕易陷入這流沙淤泥。 因?為這些人太?過聰明,將權(quán)利的高塔鑄造得太?炫目,讓一切都看起來如夢似幻,世人蜂擁而至。 他們也是其中一個。 林飄心有感慨。 心里又?一次產(chǎn)生了上京其實并沒有這么好?的念頭。 但轉(zhuǎn)念一想,上京是大寧最重?要的地方,這里能決定大寧大部?分決策的運(yùn)作,看起來只是爭權(quán)奪利,但權(quán)力在?誰手上,誰就擁有建設(shè)和改變大寧的資格。 沈鴻有為國為民的心,他在?此處站定,也算是為大寧百姓站崗了。 林飄琢磨著上京到底是好?比較多還是壞比較多這件事,這個想法還沒琢磨夠一天,便來了消息,說陛下賜了尚書府,他們要換府邸了。 林飄詢問了一番,據(jù)說新府邸里有一個薔薇花架,還有一個葡萄架,聽?后甚是滿意,想著夏天摘花,秋天一伸手就能吃葡萄的日子,便積極的投身入了搬家的事業(yè)中。 之前的府邸是剛來上京的時候買的了,如今已經(jīng)連跳這么多級,賜下來的府邸自?然規(guī)格大不相同。 人住的地方主要是裝修更好?,要說大小并沒有太?大的變化,因?為這邊講究一個聚風(fēng)水,認(rèn)為人住在?太?大的屋子里并不好?,所以再大也不會超出一個限度。 顯出豪華規(guī)格得靠庭院和花園,這些地方是越大越好?,弄上花草樹木,整上假山池塘,把整個大自?然搬到家里來才是最好?的,在?這些精巧美?麗的景致中,亭臺樓閣在?其中隱約起伏,池塘鯉魚在?荷葉下甩尾。 林飄搬進(jìn)去的第一天,有種?進(jìn)門是自?家,一出門就是公園的感覺,庭院里還種?了一些松樹,不是那種?小的盆景松,超大兩棵,往院子里一樹立,就有傲雪凌霜的感覺了,林飄一看見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升華了。 “這個院子好?適合沈鴻啊,他住在?這里,每天讀書的時候看見這兩棵樹,肯定很提神?醒腦。” 他們暫定這個院子讓沈鴻住,然后便去了下個地方看。 去到了有薔薇花架的院子,林飄發(fā)現(xiàn)這個東西和描述得有點差距,他以為是像涼棚的那種?花架,現(xiàn)在?看是像一面墻一樣的花架,如今天氣好?,薔薇花開?了一些,薔薇濃烈的香氣飄散在?空氣中,小月和娟兒湊上去聞,都陶醉得不得了。 “小嫂子,好?香啊,用來制胭脂膏肯定很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