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寡夫郎他茶香四溢 第307節(jié)
“我也不知道,還是得先問問消息,如此才能往來?。” “你去沈府那邊打聽便?輕省,后宅之間的?關(guān)系很重要?!?/br> 玉娘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知道這個道理,許多事都是靠后宅維持的?,男人的?情誼很重要,女?子哥兒?之間的?情誼也很重要,她也見過?很多和?爹爹娘親交好的?人,若是只交好一邊,難免都有些怨懟之言雞飛狗跳,但?若是兩邊都非常交好,男子和?男子談得來?,女?子和?女?子也能一起說笑,那么這段關(guān)系便?固若金湯一般,一般情況是動搖不了的?,情分不是尋常的?深厚。 “謝凌jiejie提醒。” 玉娘特意挑著下午的?時(shí)候和?二嬸子去了沈府一趟,二嬸子去和?林飄說話,玉娘便?和?小?月娟兒?聊天,小?聲問起二狗哥府上的?情況:“他府上若是有人,怎么從?沒帶出來?見過??我們姐妹之間也可以一起聚一聚?!?/br> 小?月和?娟兒?表情有些一言難盡,畢竟她們雖然?不是很清楚二狗的?事情,但?大概還是聽說過?的?,想要和?那個什么瓷玉往來?還是有些難度的?。 玉娘倒是難得很堅(jiān)持,覺得大家?都是姐妹,見一個面,互相認(rèn)識一下總是應(yīng)該的?。 小?月壓低聲音,把瓷玉的?身份告訴了她,玉娘驚訝的?抬起眼,小?月又小?聲道:“還沒從?良,還在當(dāng)mama?!?/br> 玉娘一下睜大了雙眼:“???” 這對她來?說完全是一個驚天大消息。 身份上的?事她覺得雖然?驚訝,但?也不是不能想象,后面的?就感覺有點(diǎn)太奇怪了:“為什么???二狗哥不喜歡他嗎?” “不知道,反正二狗哥不缺這點(diǎn)錢,可能是他自?己不愿意吧,所以我勸你還是別去接近那個什么瓷玉,我們都是打聽過?的?,他可是厲害人物,他早年?家?道中落,本是一個極有抱負(fù)和?才華的?人,硬是一步步從?花魁做成了老鴇,現(xiàn)在也還沒有三十歲?!?/br> 小?月說起來?,言語間有一絲敬畏,在各種來?往的?人群中,但?凡能做出來?的?都是非常厲害的?角色,但?老鴇是小?月很難忘記的?存在,又漂亮,又厲害,又心狠,因?yàn)槊缓眠€格外涼薄可怕,身上有種艷麗又黑壓壓的?陰云一般,基本每個老鴇都有這個基調(diào),對這個人群,小?月只能敬禮。 玉娘聽了她這個形容,在心里打消了想法,感覺有種很難接近的?感覺,如果隨便?湊上去,不止不會把關(guān)系變好,甚至還會在無形中得罪了對方一般。 玉娘嘆了一口氣?:“二狗哥的?姻緣也坎坷。” 小?月?lián)u搖頭:“誰知道他呢,他渾得很,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說了不許瞎來?他還搞這些,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怕小?嫂子罵他,才說自?己和?瓷玉是認(rèn)真的?,但?有時(shí)候看著又不像?!?/br> 第187章 二嬸子坐在林飄旁邊喝茶,看著林飄:“飄兒你最近想不想出去活動一下?最近上京軍屬要聚,你要是想去,我?給你安排過去玩一玩,也算散散心?,軍屬和那些貴女可不一樣?,說話要直來直往許多,不像文臣家的小姐彎彎繞繞?!?/br> 林飄一聽:“嬸子你如今可是當(dāng)官了?說安排就能把我?安排進(jìn)?去,我?可不是軍屬。” 二嬸子有些小得意?在眉梢上:“不是我?吹,如今我?在軍屬中也算吃得開,主要是二柱打仗打得好,我?年紀(jì)也有那么一些,大家愿意?給我?面?子?!?/br> 林飄見二嬸子的模樣?,就知道在上京混了這么一段時(shí)間,終于有了適合自己的圈子和成就感了:“那好啊,我?正愁沒地方去玩呢,你知道的,我?現(xiàn)在在上京交朋友都?心?里先退三?分,彎彎繞繞太多了,我?懶得去計(jì)較那么多,還不如躺在家里省事?!?/br> “我?也是這樣?覺得,所以一開始我?就呆在同喜樓,不愛和別人出去玩,覺得煩得很,主要是沈鴻是文臣,來往的都?是些文人墨客,沒有什么爽利人?!?/br> 二嬸子一說,倒是難得勾起了林飄一點(diǎn)社交的興趣,他在上京認(rèn)識的這些人,最爽利好說話的其實(shí)就是戚夫人幾個,但她們整天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也不cao心?衣服首飾,林飄無事很難和她們聚在一起,有這個機(jī)會,倒是可以見一見。 “你來就好,大家都?想認(rèn)識你呢,你整日在家里,都?說你跟神仙一樣?,難請的很,人家其實(shí)都?很敬佩你,想要和你結(jié)識?!?/br> 林飄笑了:“那好,正好散散心?,不嫌棄我?不是軍屬就行?!?/br> “放心?,那不能?!倍鹱尤缃耦H有些說一不二的架勢,沾染的軍屬的氣息,人越發(fā)爽利了起來。 “咱們到時(shí)候自己聚去了,就你秋叔一個人在同喜樓那邊,先同說一聲,叫他好安排自己的生活?!?/br> 林飄想到秋叔:“他現(xiàn)在忙著呢,大壯娶了媳婦,花家自然也和大壯聯(lián)了手,大壯管不了上京的事,如今秋叔都?在學(xué)著管,好防止別人弄出差錯來?!?/br> 二嬸子笑了一下:“說起來也是,他現(xiàn)在管的事情越發(fā)多了,上次我?和他出去點(diǎn)貨,那些掌柜都?叫他秋掌柜,威風(fēng)得很?!?/br> 林飄點(diǎn)了點(diǎn)頭,低頭和了一口?茶,花家選擇大壯,本來就是看重大壯的能力和他長航線倒賣組織人脈隊(duì)伍,花家本就在許多地方有勢力,和大壯結(jié)合之后,寧北區(qū)域漸漸有被他們霸住的趨勢。 花家是老商人了,自然知道悶聲發(fā)大財(cái)?shù)牡览?,也不出來炫耀慶賀,但規(guī)模在無形中大肆擴(kuò)張。 “嬸子,之前你讓玉娘去店里幫著看店,我?看還是差了點(diǎn)意?思,給她另外找個消遣吧。” 二嬸子一時(shí)有些犯愁,她是做事思維,覺得人總是得有點(diǎn)事情在手里做著才不會無聊,再清閑的工作?,也得有一份工作?才比較踏實(shí),一時(shí)不知道怎么安排玉娘。 “說起來也煩,玉娘之前去了你那邊一趟,后面?好幾天都?有登門來道歉的人,看人下菜碟的東西,我?一個都?沒放進(jìn)?來,沒得讓玉娘去和她們掰扯的道理?!?/br> 林飄點(diǎn)頭:“這倒是應(yīng)該的,那人我?本該為玉娘出氣的,站在樓上稍微多看了一小會,想著看玉娘怎么應(yīng)對,結(jié)果凌玉楚走了進(jìn)?來她們就離開了?!?/br> 二嬸子冷笑一聲:“你還好沒下去,你要是下去了,她們變了一副面?孔諂媚起來也叫人惡心?,你最不愛這樣?的場面?,到時(shí)候也叫你心?煩。” “玉娘還小,又才來上京,慢慢打磨就好起來了?!?/br> 兩人對此次討論的最終結(jié)果一致保持一致認(rèn)同。 下午大家散了場,林飄去書?房找沈鴻,還沒進(jìn)?院子,就見青俞在外面?站著,林飄走過去,青俞便小聲提醒道:“吏部尚書?過來了?!?/br> 林飄有些意?外:“吏部尚書??” 沈鴻常在外面?聚會,很少把人帶到府邸里來的。 青俞小聲道:“大人本已經(jīng)回?來了,吏部尚書?后面?趕來拜訪的,才在府中見他?!?/br> 林飄點(diǎn)了點(diǎn)頭,想沈鴻和對方平級,都?是尚書?,而且資格更老,沒想到對方居然會做出主動上門的事情,若是有事情要商議,左右侍郎隨便派一個出來也夠用了。 林飄抬頭往里面?看了一眼,就見山子正從?里面?走了出來,見他站在門口?便快步跑了過來:“小嫂子,你來了?你且先去大人房中吧,那老尚書?難纏,估計(jì)要啰嗦許久?!?/br> 林飄輕聲問:“沒什么事吧?”要說難纏,林飄還真?挺擔(dān)心?兩人話不投機(jī)懟起來,沈鴻說話那么具有藝術(shù)性,暗懟老人家兩句,可別把人懟撅過去。 山子搖了搖頭:“沒事,老尚書?就是啰嗦,別的沒什么,他這次上門……”山子不能直接說事,但能說個大概:“是有事來找大人幫忙的?!?/br> “哦哦?!?/br> 上門求事的。 那倒沒什么了。 林飄在山子的護(hù)送下走到沈鴻的房間,山子在身后幫他把門合上,屋子里有著淡淡的木質(zhì)香氣,是木質(zhì)家具天然散發(fā)出的木香,之前點(diǎn)過的熏香氣味還沒完全散去,混成一種淡淡的幽香飄在空氣中,林飄走到自己的專屬軟榻前,一屁股坐下去,拿起上次放下的閑書?開始看。 隔壁老尚書?正在冗長的陳述自己的人生歷史?,從?二十歲出頭考學(xué)成功留在上京,漫長的升官變遷史?,外放又被召回?來,來來回?回?如今他都?快五十歲了,前幾年終于做到了吏部尚書?的位置上,感謝新?皇的信任在繼位之后依然讓他呆在這個位置上為國家做出貢獻(xiàn)巴拉巴拉。 總之,這老頭很能扯,把他過去的四十年都?縱觀了一遍。 沈鴻在他對面?喝著茶,安靜的聽著。 “其實(shí)很多年前,便出現(xiàn)過一個像你這樣?的人,那時(shí)候我?就以為一切是有轉(zhuǎn)機(jī)的,可惜他才急于求成,最后還是失敗了,但你不一樣??!?/br> “尚書?謬贊了,沈鴻與千千萬萬學(xué)子并?沒有什么不同。” “不,你在這里活下來了,他沒活下來?!?/br> “大人說的是包大人?” 尚書?神色微驚,很快收斂了自己臉上的表情,依然一副平淡絮叨的老人模樣?:“你知道他?包玄?” “偶然聽過。” 尚書?沉默了片刻,心?里波瀾重重:“他曾經(jīng)是我?的門生,可惜,他想改變大寧,年輕人都?想改變大寧?!?/br> 沈鴻端起茶杯飲了一口?:“大人繼續(xù)?!?/br> 尚書?看了沈鴻一眼:“但是年輕人所討厭的世?界,是老人一點(diǎn)點(diǎn)鑄造出來的,老人不會容許他們輕易的做出這樣?的事,這是悖逆。” 沈鴻淡笑:“大人不必太緊張,都?已經(jīng)過去了?!?/br> 吏部尚書?突然抬起眼皮:“不,一切都?沒有過去,包玄曾經(jīng)想做的,是我?不敢做的事,而包玄做不到的事,是沈大人能做到的?!?/br> 吏部尚書?嘆了一口?氣,他也是寒門出身。 時(shí)間太長了,他剛來到上京的時(shí)候,也以為自己能改變什么,時(shí)光的目光由他落在包玄身上,如今他想要傳遞到沈鴻身上,他知道沈鴻在做什么。 他知道。 他站起身,即使在上京過著金尊玉貴的日子,但時(shí)光和無數(shù)的事情已經(jīng)將他的脊梁壓得有些佝僂了。 他兩手相握,微微躬身,朝沈鴻行了一禮:“從?此,這一切,便交托給大人了?!?/br> 沈鴻起身托住他的手:“大人說笑了,沈鴻不過是做些分內(nèi)之事,大人快請坐下?!?/br> 上京是交錯而復(fù)雜的,無數(shù)的根系在這里生長,他們總能找到同氣相合的那一支。 林飄這邊躺著,因?yàn)闀?房和這邊房間也就一墻之隔,后面?老尚書?說起話來多少有些激動了,聲音也大了起來,林飄能隱約聽見他們在說什么,想想覺得人的路線真?是天差地別。 老尚書?寒門出生混到了現(xiàn)在,雖然自己不敢輕舉妄動,但還是想扶持寒門,讓天下學(xué)子有上升的途徑,而白?首輔則一心?把世?家當(dāng)成了自己的歸屬,一心?一意?為世?家做打算,學(xué)子的死活并?不關(guān)他的事。 林飄為老尚書?點(diǎn)贊。 * 到了出游聚會的日子,林飄和二嬸子以及玉娘先坐了馬車去別院,她們聚會的場所因?yàn)轭櫦凹抑械碾[私,軍中來往的消息比文臣的一些東西更致命,便不會在府邸中直接舉行,而是在附近風(fēng)景好地方寬闊的一些景觀別院中舉行。 林飄他們坐在馬車上,一路走過去,路上正好看見一座景觀很別致的小亭子,像是修了很多樓閣,看起來非常別致,不像尋常的院子。 二嬸子壓低聲音道:“我?也不太確定,聽說是那個叫瓷玉的哥兒住的地方。” 林飄微睜雙眼:“原來是他,他住在這邊?” “對?!?/br> 雖然他們都?不明著說,但實(shí)際上都?是有在暗暗注意?這件事的,畢竟是二狗是終身大事,他們也做不到視而不見。 “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不在府邸里。” “怎么飄兒?你想去見見他嗎?” “到了時(shí)候自然會見到,現(xiàn)在上門太唐突了?!?/br> “也是,該是他上門來見我?們,哪有我?們專門去見他的道理。” 院內(nèi),站在荷花池橋上喂鯉魚的哥兒似有所感,看了一眼外面?,將手上的魚食全都?撒進(jìn)?了池塘里,紅紅白?白?的鯉魚一擁而上,翻涌成一片。 “什么聲響?” “夫人,李大人過來了?!?/br> “哦,請他過來吧?!?/br> 瓷玉回?房間換了一件外衫,夏日他穿得比較清涼,換了一件比較得體的套上,也穿上了襪子這些,在矮桌前開始斟茶。 李靈岳快步走進(jìn)?去,在他對面?半盤腿坐下:“你猜我?今天找到什么?!?/br> 瓷玉看了他一眼:“原來是有進(jìn)?展了,我?還以為你今日也是來找我?聊天的?!?/br> “怎么好一直勞煩你開解做解語花,我?又哪里總有那么多窩囊事要抱怨?!崩铎`岳把東西放在桌上,用奴仆遞上來的拆信刀將信封拆開,然后把兩個東西指給瓷玉看。 “我?在大理寺發(fā)現(xiàn)了這份舊檔案,因?yàn)楫?dāng)時(shí)事情都?敲死了,也沒人去深究,但我?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一個小錯漏,就是剛開始被指認(rèn)的是譚木匠,后來注意?力不知道怎么就被轉(zhuǎn)移到了另一個身上,譚木匠就這樣?輕松的脫了罪?!?/br> 瓷玉皺起眉頭去看。 李靈岳道:“這種案子大理寺辦得不用心?也正常,但指認(rèn)的人變口?變得太快,如果他不想指認(rèn),為什么一開始要指認(rèn),后面?又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馬上把罪名長篇大論的蓋在了另一個人頭上?!?/br> “譚木匠?!贝捎袼妓髁艘幌拢骸拔?那時(shí)候太小了,并?沒有什么印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