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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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得好像不像是接吻一樣,帶著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 他多敷衍幾次,我就不太高興了,他似乎也意識到我的不悅,于是每次會花半個小時和我接吻。 接完吻后我就直接去他房間睡覺,如果我早上醒得早,會發(fā)現(xiàn)趙汀岸在我懷里睡覺,我伸手從他的睡衣里摸進(jìn)去,看他睡得很沉,我也不再忍心鬧他。 196. 十二月,這座城市開始下雪。 我對雪一直不太喜歡,因為冬天會很冷,下雪的冬天尤其冷,雪化開時更冷。小時候哥哥讓我做的事情很多,一到冬天,我就更容易犯錯,一旦犯錯,就會受到懲罰。 有一次是在下雪天的晚上,被哥哥關(guān)在后院的一個小房子里,那個房子后來被改造成了停車庫,原因是爸爸和哥哥買的車多了需要增加一個停車庫。 但在這之前,我曾被關(guān)進(jìn)那個小房子很多次。 我不記得那一次具體是因為什么原因被關(guān)進(jìn)去,人對于自己所遭受的痛苦總會有選擇性地遺忘,就像是趨利避害的保護(hù)機(jī)制。 我回想起來,大約是我把哥哥的一樣很重要的寶貝給弄壞了,然后我被他拖著關(guān)進(jìn)小房子。 因為下大雪,小房子里很冷,我就穿了一件加絨的睡衣,我的拖鞋掉在外面的雪地里,然后沒過多久,我從窗子里看見我的拖鞋被逐漸大起來的雪掩蓋掉。 我等了很久,等到mama下班回到家,我開始喊mama,她注意到我,問我為什么會跑到小房子里玩,我撲進(jìn)她的懷里,顫抖著身體說:“是哥哥把我關(guān)進(jìn)來的,mama,我好冷,我好害怕?!?/br> mama很輕地推開我,她牽著我的手,把我從院子里拉到客廳,我說我要回去撿我的拖鞋,她一邊強(qiáng)拉我進(jìn)客廳,一邊說:“你自己想要過去玩就不要怪你哥哥,那個門一推就開了,再不濟(jì)你踢兩腳就開了,你哥存心要關(guān)你,怎么不拿個鎖把你鎖住,就拿個木棍撐在那兒?肯定是你進(jìn)去了之后,木棍倒下來把門堵住了,你怕被我罵就誣賴你哥?!?/br> 那道門確實容易被推開,但那是相對于成年人來說。 我當(dāng)時年齡小,只有六七歲,身上力氣不大。無論我怎么推那道門,我就是出不去,我從鐵欄桿的窗子往外看,只看見哥哥往家里走的背影。 我喊哥哥,他不理我。 197. 與其說我討厭雪,不如說我害怕雪,害怕哥哥把我關(guān)進(jìn)冷冰冰的小黑屋里。 198. 趙恒開始給趙汀岸介紹對象。 當(dāng)然趙恒的意思并不是讓趙汀岸現(xiàn)在就決定好跟誰交往,他清楚我和趙汀岸一年的婚約合同,畢竟趙汀岸要給我股權(quán),就需要知會趙恒。 趙恒在得知我是alpha后,更加不看好我和趙汀岸的婚姻,alpha的beta的婚姻本就少見,何況beta的生育率太低,趙恒的妻子是位女性beta,好不容易懷上孩子,卻也因為他的原因難產(chǎn),而生下來的孩子也是beta。 趙恒不愿意這樣的悲劇再次上演,何況趙恒清楚,他的兒子不是一個會屈居男人身下的人,這場婚姻就跟兒戲一樣胡鬧,他必須讓這場鬧劇提前結(jié)束。 趙汀岸當(dāng)然不會去相親,只是讓助理每次都去送點(diǎn)禮物,然后講清楚自己已婚的身份,把誤會解開。 我聽了之后,讓他給助理的說辭上又加了一句“我現(xiàn)在和我戀人過得很幸?!薄?/br> 趙汀岸聽完后,挑了一下眉毛,但沒說什么,把我編輯過后的說辭直接發(fā)給了他助理。 當(dāng)然,他說給他相親對象買禮物的錢要從我的工資里扣,因為這筆額外的花銷是因為我才產(chǎn)生的。 我的工資卡早就上交,只是趙汀岸不會動里面的錢,我平常需要購買東西,會從趙汀岸專門劃給家庭開銷的一張卡里取錢。 我對于趙汀岸的決定毫無異議,只要能夠把那些相親對象打發(fā)走,就算把我工資卡里的錢花光也沒關(guān)系。 199. 我在十九歲那年也有跟別人相親過,說“相親”這個詞不太準(zhǔn)確,是室友介紹的他的omega弟弟。我推脫不掉,于是不得不赴約。 omega叫岑梔,信息素的味道是梔子花味,他的信息素和我的適配度達(dá)到了85%,因此我對他的感覺其實不壞。 也僅僅是不壞而已,因為信息素的高適配度會讓我見到他時產(chǎn)生類似多巴胺之類的東西,簡而言之,我看見他后會從生理上產(chǎn)生“很開心”的情緒,這是身體發(fā)送給大腦的信號。 岑梔似乎很喜歡我,他是一個很漂亮的omega,長得乖巧可愛,和我第一次接觸的ruby那種omega有所不同,岑梔不需要外在衣物打扮就能讓人感覺到很可愛。 比如岑梔說話時會加上“呀”“啦”“哦”“啊”等語氣詞,喊大家都會主動喊哥哥jiejie,他兜里會隨時準(zhǔn)備著一些好吃的分給大家,做事很周全,讓人很難不喜歡他。 因為岑梔的家境很好,他選擇的餐廳恰好在趙汀岸常帶我去的那家,我因為熟悉這里,便直接帶他去了趙汀岸的包間,等坐到座位上,才發(fā)覺這樣做不妥。 岑梔望著窗邊的那棵白蠟樹,他驚訝地說:“小樹小樹,你快看,外面那棵白蠟樹上有一個鳥窩,是麻雀的窩嗎?” 他是第一次喊我小樹。 我有些懵,而且我的心里有一種很古怪的感覺。 因為這個名字只有趙汀岸喊過,我想要葆有這一點(diǎn)特殊性,盡管他現(xiàn)在成了我哥哥的男朋友,不管趙汀岸對他和我哥的這段關(guān)系是如何界定的,但是在別人眼里,他們兩個人就是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