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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將軍難撩在線閱讀 - 將軍難撩 第15節(jié)

將軍難撩 第15節(jié)

    同先前一樣,她向福伯說明,想去西市逛逛,買些首飾衣料回來。前日之事,令福伯心懷愧疚,他只見到那晚郎君氣沖沖地進了祠堂,而沈姑娘則在主屋睡了整晚,福伯不知兩人究竟到了哪一步,左右郎君并未說責備之言,出府逛街本就不是什么過分的要求,福伯自是一口應下此事,準備馬車,還破天荒地將自己私人的銀子拿了一袋交給沈鳶。

    沈鳶自是沒收,她哪里能要福伯的銀子,鄭重謝過福伯的好意,便腳踩矮凳,上了馬車。

    十一月初四是何特殊之日,沈鳶尚不敢開口多問,她不欲讓福伯為難,知道他有關(guān)心自己的心,她已覺欣慰,畢竟自沈府被抄之后,她感受到的只有冷眼和嘲諷,這樣真心實意的關(guān)切,已是許久為體會到了。

    馬車轔轔,一路往西市而去。

    如上次一般,沈鳶在快到西市之時,便叫車夫?qū)④囃O?,自己則帶著銀杏往里走去,時辰尚早,還不是西市最熱鬧的時辰。待到玉康堂外,沈鳶如上次一般吩咐銀杏在外等候,自己則抬腳步入鋪中。

    與上次來此不同,這次見面是事先約定好的,藥鋪中依然是上回見到的兩個身影,一人在角落理藥,一人在柜前算賬。

    沈鳶行至柜前,撩起帷帽上的白紗,露出一張精致面龐:“我來找王掌柜醫(yī)治頭風?!?/br>
    那伙計看她一眼,點頭道:“王掌柜在內(nèi)堂坐診,姑娘請隨我來。”

    后門打開,步入院中,待到存放藥草的庫房外,伙計將上鎖的庫門打開,沈鳶看見身著常服的王辭身影,隨即抬腳入內(nèi)。

    “王大人安好?!鄙蝤S摘下帷帽,屈膝行禮。

    “沈姑娘客氣?!蓖蹀o拱手。

    他身后是一排排整齊擺放的木頭架子,庫房中充斥著濃重的藥草氣味,有寧神靜氣的效果,但卻無法令沈鳶心神放松。

    知道沈鳶著急,王辭未在寒暄,也未多言,只道了句“沈姑娘稍等”,之后便轉(zhuǎn)身步入身后一排排置藥架中。

    庫房的藥草按照藥性擺放儲存的,不熟悉藥材之人是看不明白的,比如沈鳶就覺得庫房中的每一格抽屜都幾乎一模一樣,然在王辭眼中,它們卻是完全不同的。

    只見王辭氣定神閑地行至后排一處藥格前,拉開抽屜,取出一個圓柱形木筒來,抽屜闔上,王辭拿著不大不小的木筒原路返回,將其鄭重交代到沈鳶手里。

    “沈姑娘拿好了?!?/br>
    木筒約莫一掌寬的長度,手臂粗細,沈鳶接過木筒,打開筒蓋,里邊是半本卷曲擺放的簿冊。

    她的呼吸一窒,原本就如擂鼓般劇烈跳動的一顆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她顫抖著雙手將簿冊緩緩取出,徽州產(chǎn)的羅紋生宣紙,捏著簿冊的指尖顫得更加厲害。

    那本所謂“鐵證如山”的賬簿,沈鳶在沈府被抄當日,是親眼見過的。當時禁衛(wèi)將沈府團團圍住,她和父親、弟弟被押至院中,負責查抄沈府的禁衛(wèi)在府中四處翻找,很快便有人從書房搜出那本所謂賬簿,父親雖抵死說明賬簿非他之物,然在那般境地之下,說什么都是徒勞。

    當時院中火光如炬,沈府上下被火把映照地燈火通明,沈鳶站在距離禁衛(wèi)首領(lǐng)不遠處的地方,能清楚看見他手中所拿之物,那賬簿,用得就是徽州產(chǎn)的羅紋生宣紙。

    她自幼習字習畫,對各類宣紙文墨十分熟悉,那樣近的距離,她雖看不見賬簿上所寫字跡,但賬簿所用的紙張,她斷不會認錯。

    簿冊抽-出、展開,入目的便是一行行關(guān)于軍餉記錄的賬目,沈鳶對查看賬目一事并不陌生,目光掃過,她快速翻動手中賬簿,然而賬目卻戛然而止。

    這并非余下半本賬簿,而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

    沈鳶將手中賬簿整本翻轉(zhuǎn)過來,左右又翻了兩遍,皆未找到余下數(shù)目。

    她目露疑色,看向王辭。

    王辭比她更早得到此物,自是已經(jīng)翻看過了,他雖不懂看賬,卻也能看出得到之物并非余下半本賬簿,而只是其中一部分,且這部分賬目,雖記錄了軍餉去向,卻再無其他信息記載。

    簡單來說,就是所得證據(jù),對探查貪腐一案有用,但對給老師翻案一事無用。

    “想來沈姑娘也已發(fā)覺,此物并非余下所有賬簿,而只是其中的另一小部分,”王辭拱手,言語誠懇,“但這確是王某得到的全部賬冊了?!?/br>
    沈鳶緊了緊手中之物,臉色迷茫,她自是相信王辭所言。王辭冒著千難萬險尋到賬簿,單是這一小部分賬目,上面記錄數(shù)額之大,便以令她震驚。如今鎮(zhèn)北軍凱旋,貪腐一案未決,多少人想借此案升官邀功。

    賬簿是貪腐一案的最關(guān)鍵證據(jù),王辭若有異心,大可以將其上交給大理寺或刑部,他本只是刑部一個不起眼的小官員,有此證據(jù),不愁升遷??伤]有這么做,反倒將其拿給自己,足以見其真心。

    與先前家中禁衛(wèi)查抄到的賬簿不同,手中這部分賬簿,只有賬目,沒有其他信息,也就是說,這部分賬簿并不能助父親洗刷罪名,且上邊所記數(shù)目之大,說不定會讓父親身上的罪責更重。毫不夸張的說,若是惹了圣怒,直接被抄斬,都是有可能的。

    “王大人言重了,阿鳶自是信您的,”沈鳶將手中之物卷好,收入木筒中,“只是我先前期望太大,所以才會如此失態(tài),望王大人勿怪。”

    沈鳶俯身重重一拜:“王大人之恩,沈鳶沒齒難忘?!?/br>
    “沈姑娘言重了,”王辭后退一步,拱手作揖,“老師對我有再造之恩,王某只怪自己沒有尋到全部線索?!?/br>
    沈鳶搖頭:“王大人能尋得此物,已是幫了阿鳶的大忙,余下之事,便交由我來辦吧?!?/br>
    “王某在取得這賬簿之時,還有另有發(fā)現(xiàn),”王辭頓了一頓,臉色微變,“雖與這本賬簿無直接關(guān)系,但王某覺得此事還是應該告訴沈姑娘知道?!?/br>
    沈鳶看向王辭,面露疑色:“王大人請講?!?/br>
    “崔默已逃,大理寺的人已尋他多日,皆無所獲。但近來在王某尋找賬簿蹤跡之時,發(fā)現(xiàn)另有他人在暗中找尋崔默下落?!?/br>
    沈鳶心跳不禁快了幾分:“何人?”

    “鎮(zhèn)北軍中的人。”

    心口緊了一下,思緒也跟著亂了起來,鎮(zhèn)北軍中的人……如此說來,衛(wèi)馳是否也在追查此事?他對此案又了解多少?手中是否掌握著其他證據(jù)?

    見沈鳶如此神色,王辭便知她不知此事,先前她雖言住在將軍府中,但她和衛(wèi)將軍的關(guān)系,顯然沒有她所言的那般親密。

    沈鳶定了定神,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王辭人微言輕,卻有一顆忠義之心,她不想給他多添麻煩,賬簿既已拿到,她也不好久留。待說完話后,沈鳶再次福身道了聲“謝”,之后便將木筒收入袖中,而后戴上帷帽,準備離開。

    “沈姑娘留步,”見人要走,王辭緩緩開口,頗有些不好意思道,“不知沈姑娘如今是否還住在將軍府中?”

    男女有別,這本不是他該過問的事情,可老師先前囑咐他的事情,是將沈鳶平安送離上京,而非如今這般越陷越深。沈鳶不愿離開,他卻不想辜負老師囑托。

    千難萬險尋到的證據(jù)卻只是冰山一角,退一萬步來講,即便搜集到足夠證據(jù),就真的能為老師翻案嗎?近幾日王辭心中疑慮愈發(fā)深重,沈鳶到底只是一個軟弱女子,也是老師最疼愛的幺女,離開上京,南下開始新的生活,才是她更好的選擇吧。

    沈鳶抬手將帷帽系帶系成個蝴蝶結(jié):“不勞王大人費心,阿鳶和衛(wèi)將軍有婚約在先,如今自是住在將軍府中。”

    “可那婚約……”王辭欲言又止,到底沒好意思把后半句話說完。

    “若沈家無事,阿鳶如今或已同衛(wèi)將軍完婚了,”沈鳶展顏,風清一笑,“如今這般,只是差了個名分而已,如今之路,皆是我心甘情愿的?!?/br>
    沈鳶說得云淡風輕,可世人皆知,偏偏那所謂“名分”才最是重要。從方才沈鳶聽到消息的反應來看,她和衛(wèi)將軍之間,差得該不止名分而已。

    王辭張了張口,復又闔上。說起來沈鳶的性子,同老師有幾分相像,下定決心要做的事情,旁人是無法相勸的。

    王辭沉吟半晌,方才開口說道:“沈姑娘往后若遇上什么麻煩,可再來玉康堂尋王某相助,這月形玉佩沈姑娘收好,玉康堂的伙計皆認得此物,蘇州城、以及京郊幾鎮(zhèn),若見‘玉康堂’招牌,此玉,都是有用的?!?/br>
    沈鳶點頭,心中滿是感激,如今不是客氣的時候,她抬手將玉佩收好,屈膝行禮:“多謝王大人。”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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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含入v公告

    ◎臉色逐漸沉了下來◎

    即便心中久久不能平復,但出了玉康堂后,沈鳶為不露破綻,仍是如上次一樣,帶著銀杏在西市閑逛起來。

    先是買了些剛出爐的栗子糕,想著一會兒帶回去給福伯,后又想起該買些作畫用的紙墨,先前買的都已用完,剛好順道,可以再買些回去。

    今日仍是已采買首飾衣料為由出得將軍府,方才在玉康堂耽擱的時間不少,為免惹人疑心,沈鳶便吩咐銀杏去書齋采買紙墨,自己則緩步入了如意齋,兩人分頭行事,也好節(jié)省些時間。

    如意齋中人頭攢動,女子多喜歡買釵環(huán)首飾之物,這個時辰的如意齋算是一天中最熱鬧的時候了。

    店里人多,聽說是今日新到了一批首飾,沈鳶沒有閑逛的心思,只徑直往店內(nèi)擺放發(fā)簪的柜臺走去,見店里人多,她下意識攏了攏左手衣袖,小心護住,生怕不小心把東西弄丟了。

    花顏月貌的少女,哪有不喜歡打扮自己的,沈鳶也曾是如意齋的常客,故而對店內(nèi)擺放、陳設(shè)十分熟悉,只是今時早就不同往日,她早已沒了那份閑情逸致。

    行至柜前,沈鳶隨意挑了支銀簪,沒有雕花、沒有點綴,簪尾一朵山茶花裝點,簡單素雅,最重要的是價格便宜。

    “掌柜的,要這支簪子?!鄙蝤S將簪子遞上,低頭從荷包中拿取銀兩。

    “小店除了發(fā)簪,還有其他首飾,這發(fā)簪還有其他樣式,姑娘可要再多挑選幾支?”掌柜狐疑地打量了眼前女子一眼,來如意齋買首飾的姑娘,都是千挑百選,常常還要比劃試戴,如眼前女子一般,全程頭戴帷帽,買了東西就走的,實在不多。

    “就要這支,不必再挑了?!鄙蝤S溫聲說道,言語見正好腰間荷包取下,放在柜臺之上。

    掌柜看了眼柜上荷包,粉底白花,繡工精致,右下角一只紙鳶,栩栩如生。如意齋的掌柜雖是男子,但多年做著釵環(huán)首飾的買賣,除了首飾,對香囊、荷包之類的女子慣用之物,自是十分熟悉,只一眼便知,眼前女子所用荷包布料、繡線皆是上乘,眼前這位,多半是位敗落的官家小姐,以帷帽遮面、手頭拮據(jù),就情有可原了。

    思此,掌柜沒再推銷,只將銀簪用木盒裝好,遞上前去。

    沈鳶將荷包上的抽繩收緊,伸手去拿柜上木盒,纖纖玉指還未落到木盒上,眼前卻忽然伸來只手,眼疾手快地先她一步,將木盒奪在手中:“這支簪子,本姑娘要了?!?/br>
    隔著帷帽,沈鳶打量了眼前少女一眼,櫻唇杏眼、一身紅衣惹眼,瞧著大約十六七歲的樣子。

    方才聽見少女說話時的挑釁語氣,沈鳶的第一反應是,遇上了舊識?待看清少女長相之后,她便暗松了口氣,此女面生,她并不認識。

    銀簪普通,她不過隨手挑選,卻不料竟還有人同她爭搶,沈鳶自是不欲糾纏,只將荷包收好,柔聲說道:“既是姑娘喜歡,那便讓給姑娘吧。”

    或許真是喜歡這簪子之人吧,沈鳶如此想著,正欲轉(zhuǎn)身去挑其他簪子,卻聽眼前少女自鼻尖發(fā)出一聲輕嗤,而后將她的去路擋得嚴嚴實實。

    “姑娘的荷包甚是好看,可否借我一觀?”紅衣少女道。

    雖是詢問的話語,但說話語氣明顯是不容拒絕的,沈鳶自是聽出話中之意,心中不免奇怪,她明明不識此人,為何她故意刁難?

    “不過自己繡的普通荷包而已,不值一觀?!鄙蝤S不欲惹事,說話仍是溫聲細語,前路既被擋死,她便轉(zhuǎn)身而行,挑選發(fā)簪本就不是她本意,今日這首飾不買也罷。

    “那姑娘可否將荷包賣我?”葉婉怡上前一步,隔著帷帽仔細打量對方容顏,“我甚是喜歡。”

    沈鳶怔了一下,眼前女子明顯是在找茬,簪子不成便惦記上她的荷包了,她并非怕事之人,只是眼下她身上帶著賬簿,不宜生事,她耐著性子回道:“多謝姑娘抬愛,這荷包不賣?!鄙蝤S不欲久留,話畢,便轉(zhuǎn)身離開。

    葉婉怡今日是來取先前預訂的鐲子的,她本就對首飾釵環(huán)之物不大感興趣,若不是上回同林若蕓一道來此付了銀錢、訂了鐲子,今日她也不會再來。她本是興致缺缺而來,沒想剛?cè)氲觊T,便見到上回那個頭戴帷帽的女子身影。

    葉婉怡一下來了精神,即便那女子今日換了衣裳,仍以帷帽遮面,但她還是一眼便認出她來,不會錯,她斷不會認錯那女子的模樣。店內(nèi)人多,葉婉怡生怕像上回一般,將人跟丟了,見人在柜前結(jié)賬,趕忙行了過去,待走近后看清女子手中荷包所繡的紙鳶,聞見她身上清馨的香氣時,便更加肯定心中所想。

    多日的苦悶、憤懣、不甘一時全涌上心頭,她今日定要看清,到底是何人迷惑了衛(wèi)馳哥哥的心。

    “你站住!”葉婉儀忽地高聲道。

    沈鳶停步,卻未回頭,倒也不是怕了這不知哪里來的刁蠻姑娘,只是店中人多,不得不走得慢些罷了。沒想她這一停,卻給了對方機會,猝不及防地,頸上系帶一緊,那少女竟從后頭生生將她的帷帽扯了下來。

    沈鳶駐足、回頭,眼底滿是藏不住的驚愕,她不識此女,實在不明白眼前少女為何一再為難于她。

    這一眼不禁也讓葉婉怡怔住,此人竟是沈鳶?她素未謀面的情敵沈鳶!

    早聽聞沈府被抄,沈鳶下落不明,她同衛(wèi)馳哥哥的婚約早就做不得數(shù)了,沒想她竟還敢糾纏,葉婉怡只覺全身氣血瞬間涌上頭頂,低迷多日的心情在此刻突然找到了發(fā)泄點,今日她定要她好看!

    從前她是尚書府嫡女,又與衛(wèi)馳哥哥有婚約在先,葉婉怡雖恨極了沈鳶此人,卻也不敢拿她如何??扇缃?,沈鳶只是罪臣之女,而她是鎮(zhèn)北軍有功將領(lǐng)之女,她還怕她作甚?

    此時此刻,她只想?璍將新仇舊恨一起報了。旁的本事沒有,無理取鬧的本領(lǐng),葉婉怡最是在行,她氣勢洶洶道:“本姑娘方才遺失了一只荷包,紅底白花,與你身上這只甚是相似,我懷疑……就是你偷了我的荷包!”

    沈鳶只覺好笑,先是故意跟她爭搶一支簪子,后是盯上自己的荷包不欲放手,雖不知眼前姑娘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和自己過意不去,但污蔑她偷竊,這手段也實在太低劣了些。

    “姑娘遺失荷包,見到相似的,便說是你之物。那我若言,昨日遺失一串手釧,與姑娘腕上這串頗為相似,姑娘又該當如何?”

    “你!”葉婉怡是急性子,聞言只一邊摘下腕上手釧,一邊怒道,“那我便將這手釧拿給你看,你可敢將腰間荷包拿給我看看?”

    沈鳶不知對方為何要同她的荷包過意不去,她瞥了眼對方遞來的手釧,沒接,后抬眼看向眼前少女,眼神篤定:“姑娘說這荷包是你的,那便說說,荷包所用是何種錦緞?上邊絲線又是何地所產(chǎn)?”

    葉婉怡方才那一嗓子,已引得店中多人注意,這會兒她又動起手來,鬧出不小動靜,店中本就人多,這會兒已有不少人上前圍觀。葉婉怡僵在原地,她明明是想給沈鳶難堪,怎么難堪的反倒成了自己?

    回答不上問題,葉婉怡心中更急,焦急中目光瞥見沈鳶袖中似放著什么東西,方才她便留意到沈鳶一直小心護著左手衣袖,此刻她騎虎難下,只胡亂言說:“我還遺失了一根玉簪,懷疑就藏在你袖中,我要將那玉簪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