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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我的Alpha臣服[gb]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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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一窩蜂沖出教室去吃飯,溫西卻沒動。

    程肆也沒急著離開,直到他看見教室走廊上一道拎著飯盒的身影出現(xiàn),才渾渾噩噩地起身往外走。

    他以為溫西會為他當(dāng)初的不告而別興師問罪。

    現(xiàn)在看來完全是他想多了。

    溫西垂眸坐那兒玩手機(jī),午后日光換了位置,穿過樹梢罅隙成片撒在她身上,她長睫覆下一片陰影,冷淡又隨意。

    好像早上對他表現(xiàn)出的那點(diǎn)稍縱即逝的攻擊性,都是他幻想出來的。

    駱菀然進(jìn)教室時,溫西仿佛有所預(yù)感,頭也不抬地掐點(diǎn)收了手機(jī)。

    駱菀然放下手里餐盒,一屁股坐到溫西旁邊,有點(diǎn)不太開心地沖她抱怨:“你怎么忽然就轉(zhuǎn)七班來了?早上沒在教室看到你,我人都差點(diǎn)傻了?!?/br>
    溫西掀起眼皮:“我也是剛進(jìn)學(xué)校才知道我要轉(zhuǎn)班?!?/br>
    駱菀然是她在一班的omega同桌,長相美艷性格張揚(yáng),和她玩得最好,也都吃不慣食堂和學(xué)校附近餐廳,因此午餐都是由溫家或駱家的阿姨做好后送來學(xué)校。

    “不會又是你二哥安排的吧?”駱菀然皺著眉問。

    “除了他,也沒別人這么無聊了?!睖匚鲝澲?,笑意卻不達(dá)眼底。

    即便是四年制高中,但在她已然高三的情況下安排轉(zhuǎn)班,多少還是有些可笑。

    上學(xué)期期末,她二哥許藺深,百忙之中突然抽出時間來學(xué)校給她開了個家長會,家長會過后,又突然陰沉著臉對她說,一班的alpha太多了。

    她以為這只是他的隨口一說,沒想到這學(xué)期一開學(xué)她就突然“被轉(zhuǎn)班”了,許藺深甚至還特意為她找了個omega多的班級。

    駱菀然忍不住嘟噥:“你哥怎么什么都要管。”

    “習(xí)慣了,”溫西眸底閃過不著痕跡的森冷,眨眼又隱去,“他一直都這樣?!?/br>
    大到她的社交和生活環(huán)境,小到她的一日三餐和演講稿內(nèi)容。

    許藺深總是事無巨細(xì)地干涉著她的一切。

    駱菀然沒看出她的情緒,飯吃大半后,想到什么,一臉八卦地眨眨眼:“我可聽說了啊,你早上和七班的人起沖突了,怎么回事啊,到底誰這么big膽,連我溫二公主的面子都不給?”

    溫西眉梢微挑:“別這么惡心地稱呼我。”

    “這哪里惡心,這事實(shí)好嗎,”駱菀然指了指桌上的水果盒子,“吃魚要人一根根替你把刺挑出來就算了,吃草莓都得先去了蒂你才肯嘗,你不是公主是什么?”

    溫西不置可否:“嫌麻煩也不行?”

    “行行行,”駱菀然小雞啄米般點(diǎn)頭,“那現(xiàn)在可以跟我說說到底怎么一回事了嗎?”

    “不算什么沖突,”溫西輕描淡寫揭過,“誤會而已?!?/br>
    “什么誤會?解決了嗎?”

    溫西意味不明勾勾唇:“正準(zhǔn)備解決?!?/br>
    駱菀然被她這副樣子弄得打了個寒顫,一邊瑟瑟發(fā)抖,一邊順手抱住她的胳膊:“你別這么笑,怪嚇人的?!?/br>
    “……”

    溫西身體一頓,不動聲色抽出自己的手臂,偏頭平靜注視著她。

    見她一副被冒犯的模樣,駱菀然委屈松開手,沖她撒嬌:“哎呀,一時忘了嘛。知道你不喜歡別人碰你,下次我注意……真的會注意!”

    教室里兩人親昵打鬧的場景,一點(diǎn)不差地落在吃完午飯回來的程肆和蔣朔眼中。

    “我總算明白為什么溫西有那么多omega喜歡了,她這性取向,挺迷的啊?!?/br>
    蔣朔嘖聲感嘆著,結(jié)果目光轉(zhuǎn)向身邊的程肆?xí)r,發(fā)現(xiàn)后者眼神里竟然流露出一絲莫名其妙的羨慕。

    “你少管別人。”程肆硬邦邦地說。

    “我這不是湊個熱鬧么,”蔣朔道,“溫西轉(zhuǎn)來我們班可是大新聞,中午你看學(xué)校論壇了嗎,熱門帖子都在討論她,還不少人猜測換了新環(huán)境后,她會不會被哪個alpha拿下。”

    他話音一頓:“有一說一,對于我們alpha來說,能征服溫西的話,確實(shí)很有成就感……不是,你這么看著我干嘛?”

    程肆面無表情地盯了他幾秒,刀刃般鋒利的薄唇里突然蹦出一句:“別想了,哪個alpha都拿不下?!?/br>
    因?yàn)闇匚鹘^不會是被征服的那個人。

    從來只有別人在她面前搖尾乞憐的份兒。

    說完,他長腿一邁,轉(zhuǎn)身往廁所的方向走去。

    “你去哪兒?”

    “抽煙?!?/br>
    ……

    看到有學(xué)生陸陸續(xù)續(xù)回教室,駱菀然收了餐盒,打算離開:“放學(xué)記得等我一起啊?!?/br>
    溫西點(diǎn)點(diǎn)頭,目送她。

    駱菀然離開后,溫西也站起身出了教室,她停在從廁所回來的必經(jīng)之路上,沒過多久,那位至今屬性不明的程肆同學(xué)迎面走來。

    在看到她的瞬間,又驟然停住了腳步。

    溫西朝他走近兩步,眼眸漆黑,笑了笑:“好久不見,還記得我嗎?”

    空氣一下變得稀薄。

    程肆僵在原地,眼眶發(fā)酸,腦子一片空白,感覺渾身血液都因?yàn)檫@句話瞬間倒流了,連發(fā)出聲音都變得很艱難。

    “記得?!痹S久,程肆才從喉嚨里擠出一句話。

    當(dāng)然記得。

    怎么可能忘得了?

    溫西收起笑容,慢條斯理地嗤出一聲:“記得就好?!?/br>
    微風(fēng)拂過,溫西鼻尖嗅到來源于對面人身上一點(diǎn)很淡的煙草味。

    比起兩年前她喂進(jìn)他嘴里的薄荷煙,這個味道劣質(zhì)得不是一星半點(diǎn)。

    最開始時他還壓根不會抽煙,卻總會在她抽煙時湊過來,于是她就吐掉煙霧,然后把剩余的,舌根深處留下的辛辣味道喂過去,讓他一點(diǎn)點(diǎn)地舔干凈。

    溫西眼底升起略微不滿。

    她的小狗五官長開了,也長高了,常抽的煙也變牌子了,就連頭發(fā)也直接剃成了干凈利落的青皮。

    明明以前他的頭發(fā)那么軟,撫摸他腦袋的時候,他會乖乖埋下頭顱,直至她的手指全部沒入發(fā)間,直至她就這么強(qiáng)硬地按著他,親到他滿臉潮紅,嘴里發(fā)出細(xì)微的嗚咽。

    絕不是他現(xiàn)在這樣——嘴角帶傷,還頂著個一看就很扎手的發(fā)型。

    當(dāng)時他離開得太過猝不及防,以致于她竟不知,這人居然也考上了南江國際中學(xué),和她同級不同班。

    到底怎么做到的呢?

    溫西沒什么表情地想,到底怎么做到,在這偌大的校園,樓上樓下的兩間教室,和人來人往的兩年里,一次照面都沒和她打過呢?

    這么想著,溫西眼底的情緒越來越淡,她伸出兩根手指折了折,程肆下意識低下頭,然后她順勢湊近他耳邊,語氣也越來越冷:“程肆,你什么時候成了別人的狗?”

    第3章 不告而別

    溫西說完就后退,兩人的距離重新被拉開。

    程肆卻被這句話直接釘在了原地,像是渾身力氣被抽干,僵硬得如同行尸走rou。

    “沒聽清?”溫西淺笑著凝視他,“那我再問一遍——”

    “沒有?!?/br>
    程肆仿佛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啞聲道:“沒別人那樣對過我?!?/br>
    “哦?”溫西笑容里不帶半分情緒。

    但程肆卻能輕易察覺她對這個回答不是很滿意。

    想到半夢半醒間聽到的那些話,程肆抿抿唇,嘗試性地繼續(xù)解釋:“我和陸寅之只是很普通的朋友關(guān)系,之前我?guī)退鉀Q過一些事,然后不知道被誰傳出去了,說我是他手下馬仔,專門替他干臟活?!?/br>
    溫西:“就這樣?”

    程肆點(diǎn)點(diǎn)頭。

    溫西:“被誤會,為什么不解釋?”

    程肆抬眸看了她一眼,很快又低下頭:“覺得沒必要?!?/br>
    他也管不住那么多張嘴。

    頓了一下,溫西慢慢開口:“所以被我誤會,你也覺得沒有解釋的必要對嗎?”

    程肆手握拳垂在身側(cè),這句話仿佛利刃一樣刺進(jìn)胸口,傳來無法忽視的陣陣絞痛。

    他張張唇,想像解釋上一個問題一樣和她解釋,但看著對方那雙琉璃珠子一樣剔透無害的眼睛,所有解釋都如鯁在喉,最終他只能喪氣地道歉:“對不起,當(dāng)初不是故意不告而別的,我來不及?!?/br>
    沒想到溫西十分善解人意地點(diǎn)頭:“我知道啊?!?/br>
    程肆父母以前都在溫家做事,他父本支援由蔻蔻群一烏爾而七五二八一整理親是溫西父親的司機(jī),母親是從小照顧溫西的阿姨,燒菜的手藝獨(dú)具一格,溫西的嘴就是那個時候被養(yǎng)刁的。

    程肆平時上學(xué)都住校,得到溫父允許后,周末放假會來溫家陪陪父母,溫西自然而然便和程肆認(rèn)識了,在溫家逐漸變得壓抑的環(huán)境下,程肆也成了她唯一的玩伴。

    最開始,他們只是在房間里一起寫作業(yè),一起玩游戲。

    后來她親程肆的臉,程肆沒有拒絕。

    在那間裝飾著她厭惡的粉色和公主裙的房間,不知親了他多少次之后,程肆忽然躲開了,問她為什么只親他的臉。

    溫西被這個問題問倒了,反問:“不親臉還能親哪里?!?/br>
    她清楚記得,程肆當(dāng)時沉默了足足有十秒鐘,紅暈順著他耳尖、臉頰一直蔓延到脖頸,呼出的熱氣都guntang得要命,然后在她不解的眼神里,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溫西不會和人接吻。

    是程肆在他們唇瓣貼合的時候,主動張開嘴巴,示意她吻進(jìn)去,勾著她的舌尖,把她的新奇和興奮、味道和喘息統(tǒng)統(tǒng)咽進(jìn)了喉嚨里,直至兩個人的唇都濕紅到靡麗。

    如果不是羽翼已豐的許藺深,瞞著她辭退了程肆的父母,漸漸把家里的幫傭都換成他自己的人,也許她和程肆?xí)恢本S持著這種非常純粹的關(guān)系。

    許藺深對她的控制手段有多狠絕,她很清楚。

    程肆當(dāng)然不可能有機(jī)會和她道別。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