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犀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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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嫁了人,你也娶過妻,還請侯爺別再說這樣會令人誤會的話?!?/br> 她又拿謝微音來堵自己。 奚無聲有些無奈:“從前我與謝微音……只是迫于朝臣壓力之下才成的一段無根姻緣。你為何要介意她?” “自始至終,我中意的皇后人選,只有你一人而已。” “檀令,從前是我軟弱,不敢走出那一步,甚至不敢問一問,你是否愿意常伴我身旁,做我的皇后……但愿現(xiàn)在我說這些,還不算太晚?!?/br> 他們都曾錯過,失去過,所以再次重逢時,才更懂得珍惜彼此。 聽著奚無聲自個兒在屏風(fēng)外無需回應(yīng),就能做出一副情深不渝的模樣,陸峮攻城略地的方式更加狂野了些,直到掌心下握著的小巧腳踝猛地繃直,他才停了攻勢,慢慢摩挲著她細(xì)膩無瑕的肌膚,安撫著剛剛從云端墜落,如今還有些暈乎的嬌小姐。 “檀令……你有在聽嗎?”在這個頗有些叫人失意的夜晚,奚無聲鼓起勇氣叫了心愛之人的名字,頭一回對著她完完整整地坦承自己的心意。 崔檀令咬緊了唇,微微的刺痛將她從有些乏力的狀態(tài)中拉了出來,聲音里也多了些歡愉過后的疲憊:“我有些乏了,你走吧?!?/br> 她還是不愿意答應(yīng)自己。 奚無聲難免有些失望,但是想到郭荊同自己說的話,又不由得嚴(yán)肅了些:“近日……你還是少出門吧,便是要出去,也多叫人陪著。南州城中別有用心之人太多,我會盡力護(hù)住你的,別怕?!?/br> 崔檀令:……難不成是方才拒絕了他的示好,他就想先給她一個大棒再來一出英雄救美? 依著奚無聲這樣狡詐無情還厚臉皮的性子,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渾然不知自己在心愛之人腦海中是個什么形象的奚無聲見她不說話,知道是自己擾了她的好眠,聲音更柔和了:“我說這些,不是想要對你產(chǎn)生什么困擾。檀令,我會叫你看見我的誠意。” “好好睡吧,我明日再來看你?!?/br> 說完,奚無聲便抬腳走了。 轉(zhuǎn)身時,他敏銳地聞見自屏風(fēng)后飄來的一陣幽幽香氣,帶著些平時很少聞見的馥郁甜美。 是燃了新的香料嗎? 門吱呀一聲關(guān)上后又被打開,紫蘿探進(jìn)來一個腦袋,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面無表情的樹一給拉走了。 “娘子累了,別打擾娘子歇息?!?/br> 事實(shí)上是——她親眼看見一魁梧俊朗的黑臉漢子翻窗進(jìn)了娘子的屋子!她起先還以為是歹徒,正想提著刀進(jìn)去宰了那膽大包天的狂徒,可是一靠近就,就聽見娘子…… 樹一默默地紅了耳朵尖,又對著紫蘿叮囑道:“娘子身子弱,夜里歇息時得保持安靜才是。你睡著了愛打小呼嚕,就別去娘子屋里守夜了?!?/br> 紫蘿:爭寵便爭寵吧,當(dāng)她看不出來呢!說她打呼嚕的事兒作甚! 趕走了有些不服氣的紫蘿,樹一面無表情地瞅了瞅還燃著燈的屋內(nèi),自個兒也回去歇著了。 · 人都走了,崔檀令才松開了被她抓得亂糟糟的被面,對著陸峮狂蹬:“你是不是瘋了!怎么,怎么可以——” 便是他聽到了奚無聲對她表白心意的那些話,心里邊兒不舒服,卻也不能用那樣……的方式!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她是真的沒臉存活在這世上了! 陸峮從被窩里鉆了出來,略有幾分凌亂的發(fā)型雖顯得有幾分潦草,卻愈發(fā)凸顯出他鋒利英俊的眉眼,在落下的帷帳里這樣狹小曖昧的空間里,更有幾分從前未曾見過的邪性風(fēng)流。 他熟練地從懷里抽出一張絹帕想要擦一擦她紅紅的臉蛋,卻被崔檀令扭頭給躲了過去。 美人原本皙白如玉的肌膚上浮上一層春夜海棠般艷麗的紅暈,她半側(cè)過頭去,露出波光瀲滟的眼和微微紅腫的唇,明明是在生氣,卻哪哪兒都透露出一股惹人發(fā)瘋的嫵媚。 “我一時情急,做錯了事。兕奴,別生我的氣?!?/br> 聽到奚無聲說的那些話,陸峮本能地就想吸引,占據(jù)她全部心神。 不要去聽,不要相信。 他不在嬌小姐身邊的這幾日,那奚無聲是不是時常說這些甜言蜜語,想要動搖嬌小姐的心? 被嫉妒與恐慌沖破了頭腦的陸峮下意識就想做出一些叫渾身叫囂不安分的欲.望得到安撫的事——我比他能干,比他會討好你,你能不能只把目光看向我,不要分給他? 崔檀令輕輕哼了一聲,表示自己沒有那么容易被哄好。 陸峮看著她眨得有些快的卷翹眼睫,心里邊兒想笑,但面上仍做出一副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你不知道,我聽見他說的那些話,心里有多難過……他出身高貴,與你又認(rèn)識了那么多年,想來定是有那個,那個,叫什么來著……” 崔檀令吸了吸鼻子:“青梅竹馬之情?” 陸峮一拍手,目光沉痛:“瞧!你都承認(rèn)了,那便休怪我為此發(fā)瘋!” 崔檀令:……這不是順著他的話說的嗎! 見嬌小姐沉著臉狠狠給他來了一下,細(xì)嫩纖瘦的手落在他被曬得更黑了些的手臂上,發(fā)出好大一聲響。 陸峮看著臉色陡然僵住的嬌小姐,有些好笑地拉了她的手過去,見她果真沒有反抗,既是心疼又是好笑地給吹了吹:“下回生氣別打手,那兒rou厚著呢,打不疼。” 那該打哪兒? 崔檀令思考了一下,視線往下邊兒飄了飄。 陸峮下意識地順著她的視線也看了看:…… “把我弄?dú)埩耍l來伺候你?”陸峮一把將還在別扭的嬌小姐攬進(jìn)了懷里,溫?zé)岜窍⒃谒岚锥裕兴行┎蛔栽诘貏恿藙由碜?,“方才雖說也叫你小小快活了一把,但從前我們——” 崔檀令一個巴掌糊了上去,成功止住了他還沒說出口的那些羞人的話。 “以后你不許再那樣了?!贝尢戳钜诲N定音。 陸峮輕輕去親她柔嫩的掌心,癢癢的感覺叫崔檀令不得不松開對他的束縛,卻聽得他有些為難:“就我們兩人的時候,也不行?” 崔檀令繃緊了芙蓉靨,堅(jiān)定地?fù)u了搖頭。 陸峮試圖再掙扎一下:“要不,再來一回?” 等到嬌小姐被他伺候得高興了,心一軟,肯定就允許他繼續(xù)那樣做了! 崔檀令面無表情地瞪著他,可那副臉若海棠初綻,目若秋水澄波的模樣實(shí)在沒什么殺傷力,反倒叫陸峮愈發(fā)稀罕她,對著那張漂亮的臉就湊過去準(zhǔn)備親:“兕奴,我——” 崔檀令躲開了,并賞了他一個腳丫狂蹬。 陸峮熟練地握住那只柔白小腳,看著她眉頭不經(jīng)意間皺起,不由得捏了捏:“痛?” 崔檀令怎么好意思承認(rèn)是因?yàn)榉讲盘^緊張,涌來的歡愉又像是海浪一樣將她淹沒,雙重刺激之下,腳背繃得太緊,抽筋了。 她不說話,臉卻更紅了。 陸峮忍住偷香竊玉的心思,老老實(shí)實(shí)地給他真的很嬌氣的嬌小姐按摩起腳來。 · 陸峮孤身潛入城中,一是為了要救崔檀令,二來就是想要勘察一番南州城內(nèi)民生環(huán)境與軍隊(duì)的狀況。 嬌小姐自是第一位的,瘦了那么多,夜間睡覺也不安穩(wěn)了,前兩晚總要驚醒一次,之后有他哄著親著才能像從前一樣一覺睡到大天亮。 想到這,陸峮眉眼間的厲色便更濃了些,倒是將站在他攤位前挑揀獵物的管事給嚇了一跳。 “你這人,兇什么兇?不講價便是了,三兩銀子,把這些都送到天子府上去。” 就是沒有這單買賣,他半夜也會翻墻進(jìn)天子府。 不過有人引著,陸峮這回便也正大光明地進(jìn)了天子府。 意外之喜是才繞過了一道長廊,便看見自月亮門里走出的綠衫女郎,天冷了,她身上披著一件銀朱色描金合歡披風(fēng),略有些寬大的披風(fēng)愈發(fā)襯得她人小小一團(tuán)。 瘦得叫人心疼。 雙方人馬乍一碰面都有些驚訝。 崔檀令看著前面那個扛著兩兜獵物的高大青年,簡單的粗布衣裳也難掩底下健美魁梧的身材,因?yàn)榧缟峡钢鴸|西,兩只手臂不自覺地在用力,鼓鼓囊囊的肌rou將單薄的布衣?lián)纹鹆艘粋€飽滿的弧度。 崔檀令盯著他瞅了瞅,可別把衣裳給撐壞了。 陸峮面無表情地低下頭,耳朵尖卻悄悄紅了一塊兒,還在外人面前,嬌小姐怎得毫不掩飾對他的垂涎! 管事驚了一驚,隨即反應(yīng)過來,笑瞇瞇地湊了上去:“娘子可是要出門去?” 崔檀令收回視線,淡淡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管事又問了問紫蘿馬車是否備好了,得了準(zhǔn)信兒之后才想起剛剛買回來的那堆新鮮吃食:“主子知道娘子愛吃野豬rou,特地叫奴才去買了些回來。今晚就叫主子與娘子一塊兒嘗嘗這野豬rou的滋味,娘子覺得如何?” 察覺到陸峮的視線一瞬間就焦灼在她身上,崔檀令面上淡淡,心里卻在叫冤。 她可沒和奚無聲說過她打過那幾頭小黑豬主意的事! 見崔檀令似是有些感興趣的樣子,管事忙招手將陸峮叫了過來:“過來給貴人瞧瞧你獵的東西?!苯又洲D(zhuǎn)過頭去對著崔檀令賠笑,“這是從山上新鮮得來的東西,娘子瞧瞧——” 陸峮依言將東西拎了過去,卻沒說話,生得十分壯實(shí)的黑臉漢子沉默寡言起來,卻不會叫人覺得他老實(shí)可欺,卻別有一種安心感。 紫蘿順著娘子的視線望過去,看著那兩個簍子最上層都籠著大葉子,不由得有些奇怪:“你都將東西給遮住了,咱們還怎么看?” “野物生得丑陋,娘子看到,會害怕的?!?/br> 聽著這看起來就嘴笨的人冷不丁地說出這么一句話,崔檀令微微有些訝異,面上卻沒表現(xiàn)出來,只道:“血淋淋的東西,你叫我看什么?拿走吧?!?/br> 管事自覺辦事不力,有些羞愧,自覺辦事不力,聽了這話忙躬腰:“是,是,奴才就不打擾娘子了?!?/br> 陸峮重又將兩個沉甸甸的簍子挑了起來,經(jīng)過那冷冰冰的高傲大小姐時,唇瓣微微翕動,說了兩個字。 這點(diǎn)細(xì)微的動靜沒叫旁人發(fā)現(xiàn)不對,只有樹一注意到了。 但她仍老神在在地守護(hù)在崔檀令身后,人家是拜過天地的夫妻,說兩句話怎么了。 崔檀令與他帶著炙熱的眼神一對上,不用細(xì)細(xì)辨別都能知道這壞坯子打的是什么主意。 他說的是‘等他’。 也不知這人怎么對翻窗這件事如此執(zhí)著。 崔檀令不太理解她的郎君獨(dú)特的癖好,但也沒準(zhǔn)備拂了他的意,愛翻就翻吧,別帶著她一塊兒翻就行。 陸峮在經(jīng)過抄手長廊最后一個拐角時,回頭去看,女郎繡著翠枝繞蝶的裙角紛飛,消失在他視線之中。 看著她走掉的感覺著實(shí)不是太美妙。 陸峮腳下的步伐邁得更急切了些,管事氣喘吁吁地跟上他,雖說上一回也是叫他來府里送的野物山珍,但也不至于對路線這么熟吧! · 這日傍晚,奚無聲還在書房與郭荊他們談?wù)撝娦柚隆?/br> 聽著管事有些慌張地來報(bào),說是崔娘子被賊人擄走,生死不知時,奚無聲手里端著的青釉仰蓮紋茶盞頓時跌落在地,摔得粉碎。 看著少年天子失魂落魄的樣子,郭荊抬起茶盞,喝了一口。 嗯,手下人這回效率挺高。 而那廂被人牽掛,也被人想著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崔檀令,正被她英俊魁梧的郎君摟在懷里打瞌睡。 陸峮捧著崔檀令白白嫩嫩的臉狠狠親了一口,雖說在那小白臉府上做那事兒讓他渾身都有一種隱秘而興奮的快樂。